那一场云淡风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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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17章

章节字数:6641  更新时间:07-08-18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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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煦暖,寺院殿堂的屋檐上有融化的大块积雪落下来,恰恰在了安佑肩上。无动于衷,只是看着那个擦身而过的少年,有些呆了。

  

法事的僧侣们络绎出来,最后的是哲承,黑色西装是下飞机就穿着的,不曾有时间来替换。神情肃穆,很是灰暗的感觉。将要迈出门槛瞬间才注意到扒着门框却始终未曾进入的人。

  

“有亨。”

  

少年缓缓侧目过去,面色呆滞。做了个用力吞咽的动作,才算缓过神来。

  

“我。。。。来看看”

  

犹豫着才说出话来,言语间夹杂小心,硬生生绕开事实真相。刚刚在CLUB的强势在站立在寺院殿堂门外的瞬间,便消失不见了。有亨对自己面对此景时的软弱也感到了无能为力。

  

“来吧,我带你看他。”

  

哲承顺应着有亨说话。明白他心里想要躲避的柔软。

  

安佑就那样呆呆地站着,看着他们。听不清他们的言语,只是看到哲承伸出了手掌,少年犹豫了会儿,还是将自己的交给了哲承。然后,两人便一同消失在了门内的暗光中。

  

日头过了正午的时候,殿堂内才有人出来。哲承自己。少年则还留在里面。听对身边的人说。

  

“胜浩不在,找个人留下。”

  

“是的。老板,我来安排。”

  

在下飞机后,哲承便要胜浩代替自己先回公司安排些事情,让他做完那些便直接回大宅休息。

  

走下石阶时忽地想到什么,停下脚步,歪头望着安佑。此刻的阳光甚是好着,有高大植物缝隙间映耀地光圈落在安佑脸上。哲承缓缓靠近他,直视着安佑的眼睛。海的颜色。只是不似熙重的湛蓝,而是月光柔漪着的色泽,深沉的灰蓝。

  

“你的眼睛。。。。喂,他的眼睛有不同么?”

  

试探着去问身边人,言语里透露不思议。手下顺着哲承去看安佑,但因为站立位置的原因,只是摇头。

  

“有问题么,老板。”

  

转头看看回话的人,又仰头看看天,似乎了然。哲承眯着眼睛,沉吟道。

  

“你留下。”

  

“他!”

  

手下显出吃惊的样子,跟随在哲承身边打理连日,所有内情都了解的。所以才会对哲承的决定感到惊讶。

  

“你。。。。”

  

哲承用一根手指指着安佑,似乎在努力想什么的样子。

  

“安佑。对么。”

  

“是的,老板。”

  

“嗯。你留下来,等有亨一起走。明白?”

  

“明白了。”

  

似乎下定了决心的样子,哲承点头,仿佛对自己的举动做自我肯定。

  

一干人马散去,寺院终于恢复安宁。安佑慢慢步上台阶,站立在之前有亨站立的位置。眼睛要好久才算适应了殿堂内的光线。牌位下的蒲团上,几乎是缩成了团在上面,看样子似乎睡着了。感到奇怪,便小心地跨过了门槛。走进了看,竟真的睡着。心里有惊叹,人的身躯怎么可以萎缩至此。

  

有亨的脊背弯曲着,双膝卷缩在胸口,手臂环绕着它们。形状完全是婴儿在母体的状态。眼睛闭着,呼吸均匀,细看还有微微肿胀着的眼袋,残留在鼻侧的液体痕迹亦是明显。

  

心里有触动。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蒲团上的人那么没有安全感,要这样子将自己包裹,隔绝。

  

正当安佑在思考,有人靠近过来,轻轻地拍了下安佑的肩膀。转回身,是着了黄袍的老僧。一只手的拇指上挂了串桃木佛珠,另一只手则对着安佑作了噤声的示意。

  

一前一后,两人从殿堂里出来,站身在了寺院的高大植物下。老僧脸上是超然的微笑。和蔼的声腺跟安佑说话。

  

“孩子,你还没有爱人吧?”

  

被他问的一愣,安佑感到了困惑。

  

“我。。。。不知道”

  

很诚实的回答,毕竟忘记了一前的事情。有或者没有,是真的不知道呢。

  

“嗯。”

  

老僧点点头,神色淡缓地望看,向着殿堂内的方向。再又开口。

  

“那个孩子很可怜,要对他好点。”

  

安佑听得更加莫名其妙,不明白这僧者究竟在说什么佛语。

  

“这条河路不好走,会吃很多苦是注定。但只要信念坚定,一定会看到生着红花的新岸。此岸彼岸,一念之间。”

  

老僧说着对安佑作了个佛揖,转身便就要走。可才走了两步像是又想起什么,回身看看天,对安佑道。

  

“孩子,这双眼睛不是你的,它里面活着别的魂魄。还是早些找到属于自己的好。”

  

言闭便再无要停留的意思,信步离去。只有安佑还独自呆怔在原地,捉摸着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  故事。4

  

  

月上梢头。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殿堂内缓缓迈出的人影。

  

有亨昂着头,直直地向前走,目不斜视。安佑见他不说话,也不去骚扰。一径跟着。两人就这样默默地上了寺院外的车子,有亨来时坐的。司机发动引擎,机械地声响在宁静地郊外空间听来格外地响。

  

安佑坐在副驾驶位子,一路上都暗暗地观察后面的动静。有亨很是安静的坐着,看着玻璃上影着的自己的脸,一言不发。某些时刻,很细微地,安佑在有亨身上感到了浓烈的孤立决绝气息。仿佛灵魂不在了现身的世界,去到别处。无形地巨大透明容器,他用了做与世隔绝的物帐,将自己和世界梳理开来。

  

车子终于从郊外进入市区,经过鸭欧亭洞时有亨忽地喊了停车。倒没什么具体举动,只是坐在车里,长久地望着两家豪华酒吧间的巷口,狭长地巷路深处,可以看到隐隐地凝红闪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安佑些许疑惑。猜测那里或许是他以前经常来玩耍的地方。

  

正当安佑还在自己猜度,有亨毫无预兆地推门下车。司机侧头过来对安佑说话。

  

“你还不快点跟过去。”

  

这才反应过来匆匆下车,紧跑两步跟上有亨。想要去抓他的手,但又觉得不合适,才抬起的手臂又放了回来。想着开口叫他,但话到嘴边却因为称呼的问题再次打嗑。两人目前的身份,真的无从开口,有没有人教过他。于是只好选择作沉默的影子,跟着他就好。

  

“欢迎光临维拉,两位里面请阿。”

  

凝红的光亮映照在接门的男孩脸上,安佑恍然发现他竟然化了妆。

  

进到门内,置身在了灯红酒绿的厅堂,安佑这才明白有亨来的是什么地方。男人和男人的欢场。

  

到处都是些穿了暧昧中性服饰的男子,每一个都不约而同作了浓艳的脸妆。擦身而过时,会有扑鼻的脂粉气味儿。

  

有亨要了个豪华大包,进门的时候根本不理会安佑,当他做空气。我行我素。

  

跟着进去,不在意无视的举动。安佑反倒觉得这样子傲慢的有亨很像孩子。

  

穿着侍应服装的boy进来摆了一桌的酒水,豪华地三层果盘错落有致。在boy出去后不久,又络绎进来好些奇装男子,每一个都妖媚地紧。有两个甚至还模仿女人留了长至腰际的黑发,包金边的短裙,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生资。

  

“我说过了,要最好的。”

  

有亨缓缓开口,神色淡漠的盯着眼前站定的一排。

  

“他们都是啊。”

  

大妈一样的男子挥动自己硕大金表的手腕,满脸堆笑。

  

“来,lowrence。”

  

大妈男将其中一个男子推倒有亨面前,做着强烈推荐。

  

“老板,您瞧。Lowrence可是我们这里的顶级噢,身价最贵。金氏club您知道么,我们lowrence曾经是那里的大牌噢。呵呵,您还不要小瞧我这家店。从club招募的孩子多了,还有jon,yuki,mini。这几个都是呢。”

  

有亨不耐烦地瞥了眼大妈男,眼神在四个男子身上晃悠。慢吞吞地开口。

  

“就他们。。。。”

  

后半句话虽不曾说完,但从他的脸上也可以看出蔑视。瞧之不起。端了杯威士忌,为自己放上三两冰块,才轻轻地道。

  

“我早就听说你这里号称小金氏,今天看也不过如此。算了,与其要受他们折磨,还不如喝酒来的舒服。把你的人带走,我要清静会儿。”

  

大妈男听了有亨的话脸色难堪的紧,不自然地说。

  

“这个。。。。老板,我这里可不是酒吧,您要喝酒总的有人陪着。。。。”

  

“你没有看到我有人陪着么,带你的人出去,明白吗!”

  

有亨说着将一张黑色卡片摊在桌子上,有见识的人都知道那张黑卡背后所蕴藏的巨大财富。大妈男立刻再次堆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带着自己的人离去。在外面合上门转身之际,脸色立刻转换。刻薄尖酸地自言自语。

  

“想自吃早说啊,害我浪费时间。”

  

“妈妈,什么意思啊?”

  

斜睨了眼旁边疑惑问询的脂粉面孔,不耐地回答。

  

“蠢货,没看出来啊。里面那俩小子长相就够暧昧了。尤其刚才我给那个介绍你们的时候,旁边那个有看过你们几眼。”

  

说着大妈男忽地自己托了腮帮,有点慨叹地道。

  

“不过话说回来,坐着的那小子长得真不赖。”

  

“可是,我看旁边那个也不错啊。”

  

“闭嘴。少在这儿胡思乱想,给我干活去。”

  

与外面的热闹不同,包房里甚是安静着。安佑一径沉默,眼睛始终不曾离开过有亨。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两人都不言语。被看的只是孤独。看人的则在思考为什么他看起来会是孤独。

  

桌子上空的酒瓶在堆积,有亨终于起身,向着门边的脚步些微趔趄。安佑慌忙上前打算扶持,却被他硬生生挥开了。

  

“我自己可以。”

  

顽固地坚持要自己走,还不允许安佑跟来。无奈只好由他。

  

大概猜测他是要去卫生间。等房间里剩了安佑一个,看看桌子上的酒瓶,心里苦笑。喝这么多,胃里面还不得生火炉了。

  

安佑独自在包房里,感觉时间过了很久。门始终未曾开启过,心里不免有些担心。该不会醉倒在卫生间里了吧。想着连忙出去。令人意外的是,查遍了每一扇门,都不见有亨的身影。问专门在那里的侍应,回答说好像看到过这么位客人,但早就离开了。

  

安佑这才急了,人可不要出事才好。沿着走廊思考,他们所在的包房在三层,有亨应该不会去别处,肯定还在这层。于是决定逐门寻找,就算把这里闹个鸡飞狗跳,屋顶掀翻,也得把人找出来才行。

  

  

===========  故事。5

  一个又一个房间的门被安佑推开,被骚扰的不满声音堆积了整个走廊。有保安乘了电梯上来,可还没等他们近到安佑身前,终于看到了希望。走廊转角处的门敞着,安佑脸上瞬间霜冻。他看到沙发上有亨正被一个男子压着,挣扎不断。一个箭步冲上去,揪起男人的衣领就是一顿暴揍。保安怎么可能看着客人受难,纷纷上来阻止,却也一个个被安佑撂倒,不费吹灰之力。

  

看着躺了一地的呻吟,有亨从沙发上坐起,动作迟缓。轻轻抬起一只手,打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对安佑伸出那只手,作势要他来扶自己。靠在安佑肩上,长长呼气。将黑卡交在安佑手里。

  

“付帐,我们走。”

  

安佑看着那样子靠在自己肩头的有亨,半张脸都扎在他的颈窝里,并不单单是酒醉,似乎更多的是因为屈辱。刚刚男子的恶行虽然未曾结果,但已经足够伤害有亨的骄傲。因为这肮脏地男子,让有亨感觉到了尊严尽失。

  

急急地步出巷子时候,安佑才恍然发现,有亨未曾贴着自己的那只手臂,因为脱臼而耸拉着。若非他俩人间如此亲密的距离,还真不得见。这才明白为何有亨冷若冰霜的脸上,会有细细的汗珠流淌下来。他竟然宁肯独自倔强苦撑都不开口喊痛,心里不由感到愧疚。

  

“你的胳膊。。。”

  

“抱我上车,什么都别说,先回家。”

  

进到车里时,司机忍不住从倒后镜多看了两人几眼。或许在迷惑,不过个把功夫,安佑竟变得和有亨如此暧昧了。遵照有亨的吩咐,一路上安佑始终不曾言语,任由有亨靠在自己怀里,小心地观察他伤情的变化。

当他们回到大宅,已经是了半夜。哲承似乎听到响动从二楼自己的房间出来,恰巧看到安佑扶了有亨在怀,两人跌跌撞撞的样子。

  

“怎么喝了这么多。”

  

说话的功夫安佑已经扶着有亨上到二楼来。哲承一边帮他们把门打开,一边大吼。

  

“你们都在下面杵着做什么,木头啊,还不快去给小少爷褒些解酒的汤来。”

  

一声令下,整个宅子都沸腾起来。

  

安佑将有亨放平在他那华丽刺目的殷红床铺里,眼看着他的身子柔弱无辜般的陷落进蓬松之中,如同在血液颜色的海里沉落着。

  

“我没醉,只想安静会儿。都出去吧。”

  

说话的时候,安佑将脸侧过一边,别开哲承的目光,向着安佑站立的位置。可以看到,正自微微蹙起的眉心。

  

哲承宽容地应允,招呼安佑和自己一起出去。这时,有亨忽地开口。

  

“让他留下。”

  

对于有亨的请求哲承明显错愕,不可思议地看看两人,似乎在寻找答案。最终选择了妥协。

  

“好吧,安佑,好好照顾小少爷。”

  

门被哲承从外面关上。安佑兀自站在床边,不动声色的看着有亨,等待他开口命令。

  

寂静地空间里,有亨沉重而缓慢的喘息从床铺里散播出来,像是最最微弱的浪涛声响。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安佑”

  

“安佑。你姓安么?”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有趣。怎么会有人忘了自己的姓名的。”

  

“我的确忘记了。在泰国的医院醒来,除了知道自己叫安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过来,安佑。扶我去浴室。”

  

顺从地过去将有亨小心扶起,尽量减少碰触他受伤的手臂。到了浴室门边,有亨却忽地停止脚步。让了安佑在外等,自己独自进去。

  

他说。

  

“我可以的。在这里等我,不要走,不要离开。很快。”

  

从来都不知道等待是如此折磨人的一件事情,隔着门板站立的位置一步都不曾挪动过。里面的人让安佑心慌,心忧,心疼。。。。很奇怪,看着他分明是陌生的。但是,却感觉那身影早就刻印在眼中了。时日遥远,无从参破。

  

  

  

哲承的书房,今晚为有亨看车的司机刚刚出去,房间里就剩了两人。坐着的哲承,站着的胜浩。

  

“我这就带人去维拉,查清楚了,再作处理。”

  

“你的伤势才好,本来打算让你先休息的。不过。。。现在形势紧张。。。。”

  

“您不用说了,我明白。”

  

“那就拜托了。”

  

胜浩寒着一张脸从哲承的书房里出来,目光遥遥地望向二楼,那扇紧闭的门。今夜,有亨仍旧不是独自一人。拳头攥紧,骨节发出咔咔的声音。

  

待房间里剩了自己独个儿,哲承将椅子拉近桌边,打开显示器电源,在一份文档内输入密码。黑色字体的资料,清晰呈现。

  

纪安佑。男。21岁。

  

。。。。。。

。。。。。。

  

============  故事。6  

  

感觉似乎一个世纪都要过去了,浴室的门终于打开。安佑不发一言地看着有亨,目光起起落落在他的手臂上。

  

有亨同样地以静默回望安佑,良久,忽地低头讪笑起来。

  

“看,我做到了,很神奇吧!”

  

安佑瞧着他在自己面前摇晃炫耀的手臂,心被惊动。将痛的事情独立完成的有亨,让安佑感到不可捉摸。不将感情与人分担,是不愿,不肯,抑或不能。

  

不理会呆怔思索的安佑,有亨一径走过他身旁。有淡淡的薄荷香气传进安佑鼻里,其间还夹杂了些许浴后的潮气。衣柜拉门的声响,还没等安佑反应,一整套纯白的运动装已经被扔过来。安佑撩开覆盖在了头上的布料,看到有亨已经顿在了壁炉边。砰地一声,火光燃起。

  

“去把自己洗洗干净,我的房间要随时保持清洁。”

  

安佑把衣服拿在手里,站在浴室们边望着有亨,不明所以的样子。

  

“今晚我不想一个人,动作尽量轻微,越可以让我感觉不到你的存在越好。不要被打扰。”

  

这才明白了有亨的意思,他要他留下。但是那过分苛刻的要求令人无奈且好笑。

  

“快点,我累了。”

  

有亨说着人已经陷进他柔软的大床里,安佑看到猩红的垫子被扔了出来,在壁炉边的雪白长毯上。他明白,那将是自己今晚的床。

  

夜,一直很宁静。时间在睡梦中过去。

  

清早,被电话的铃声吵醒,安佑看到床铺里伸出的一截藕色,听筒被抓了进去,迷糊地哼哈声。过了一小会儿,有亨赤着的脚掌落了下来,蹲过安佑身边。他拍他的脸,很轻的力道。

  

“安佑,回你的房间去。”

  

声音软软地,倘若被他人听到,定然误会两人之间的关系。

  

安佑从毯子上起来,未曾清醒的样子。走路还略显迷怔。楼梯尾端扶手处,管家正站里等待。一身标准的装束,精神抖擞,很专业的样子。

  

“下来了,我一直在等你。走,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隐藏在楼梯后不易察觉的长廊,安佑的房间在着那里。不大的空间,整洁有序。

  

“早餐在桌子上,一会儿等电话,通知你就到饭厅来。”

  

面临的陌生生活多少有些诡异味道,不知前途为何。但心里并不觉得惊慌,反而有了好奇。因为那个人,楼上猩红床铺里的。

  

  

===========  故事。7

  

  

当安佑收到讯息在了饭厅,胜浩已先一步在着。他看安佑的目光是冰冷,可以感觉的敌意。这令安佑觉得莫名其妙。

  

哲承已经吃过早餐,在看手里摊开的报纸。

  

“你确定需要这样做么。”

  

他没有抬头,但胜浩已经回答了。

  

“是的。”

  

“理由充足就好。没有后缓吧。”

  

“您放心,绝对干净。”

  

“嗯。”

  

哲承安心地点头,手里已经开始翻页了。而在那个背转过来的纸面上,安佑清晰地看到维拉和大火两个字体。

  

报纸被堆叠放在桌上,哲承微笑着望过来,目光停落在安佑身上。

  

“安佑,从今天起你来代替胜浩,做魅的亲随。”

  

言未落罢,胜浩的眉毛已经挑起来了。但哲承根本不等他道出不满,就先其出言制止了。

  

“这是有亨自己的决定。”

  

“为什么!”

  

胜浩的眼睛瞪得圆圆地,一幅被欠账地神情。

  

“因为我愿意。”

  

有亨边说着便从楼梯上下来,在胜浩身边停下,平视的角度。

  

“我需要一个新的开始,我喜欢这样。”

  

两人对望着,谁都不说话。冬日淡泊的光线从外面透进来,落在餐桌整洁的桌布上。空气里流淌的是宁静,以及呼吸。这是场对抗,尽管悄寂。

  

最终,胜浩败下阵来。

  

“好吧,我出局了。我走,马上就收拾东西回CLUB去。”

  

有亨的眼神里有骄傲。出其不意的动作,轻轻紧了下安佑的领带,他说。

  

“去车子那里等我。”

  

看到安佑离开,厅堂里就剩了自己和有亨两人,一直安静的哲承才开口。

  

“你不该对胜浩那样,他对你很好的,你知道。”

  

“哲承。我现在是魅,这点你也应该知道。”

  

听了有亨的话,哲承不再言语。他看着转身向外走的有亨,分明感觉到刚刚的笑容下,是被冰雪覆盖的心灵。

  

亲爱的弟弟。你长大了。戴上水戒的你是那么的骄傲,甚至冰冷着。

  

  

========  故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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