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章节字数:6875  更新时间:16-04-10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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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建斌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微臣——受南山君诬告——秽乱后宫。”

    我几乎惊讶出声,着实怀疑自己听错了。

    而不远处的其他人听到自樊建斌口中铿锵有力的这句话,也惊讶地齐齐看向了我。

    司马青岩在房胜泽耳边窃窃私语,“南山君诬陷西陵君秽乱后宫?”

    房胜泽也一脸莫名,却有些看好戏的神情。

    也的确是一出好戏。

    我并没有因他的诬告而大惊失色,只镇定地看着跪在面前的樊建斌,眼含怜悯。

    这算是狗急跳墙么?

    前些时候只不过一句小小的警告,没想到竟让他这样沉不住气。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招很高明,尤其是在我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

    樊建斌与人通奸已是一年前的事了,在那之后我虽暗中命人调查此事,但始终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将他治罪。

    如今因樊家之事,他在宫中再也不能如过去那般颐指气使,还被我知道了他的不堪之事,故而这般坐立难安吧。

    “南山君,此事属实?”李振睿问道。

    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我若说确有此事,却拿不出证据,反而令自己身陷囹圄,落人口实;但若说绝无此事,那么便是从此以后放弃了樊建斌的这个软肋,日后再想扳倒他便不容易了。

    反复思索之下,我平静地回道,“西陵君秽乱后宫不假。”微微走了几步,看向樊建斌又轻轻笑道,“只是微臣尚未向皇上禀告此事,何来诬告一说?”

    这确实是实情,李振睿当能明白。

    樊建斌连忙接道,“正因为南山君打算就此事要挟于微臣,才迟迟未向皇上诬告。”

    我更是好笑道,“既是诬告,你又有何担心?更不因我的要挟而惧怕才对。”

    樊建斌并未接我的话,只看向李振睿道,“皇上,南山君要挟微臣之时,雅贵君也正好在场,可请雅贵君为微臣作证。”

    上官温雅略顿了顿,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

    众人一致将目光看向了上官温雅,上官温雅小心地回道,“微臣前段时间确实听到南山君与西陵君有些许争执,但微臣并不知所为何事,故而……”

    “那便不能证明南山君要挟西陵君了。”崔明朗补充道。

    李振睿皱眉,语气已有些严厉,“西陵君,身为正一品君上,你理应克己守礼,这般无事生非,是当朕不敢治你么?”

    樊建斌似是已做好准备,并未有慌乱之色,却突然话锋陡转,“皇上明鉴。南山君有孕在身,情绪有所波动亦是正常,微臣想或许当日只是南山君一时玩笑,是微臣太当真了,微臣向南山君赔礼道歉。”

    本以为山雨欲来,没想到瞬间便树静风止。

    或许其他人还有些摸不透樊建斌这般一闹所谓何事,但我却瞬间领悟了其中真意。

    好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一个先发制人,以退为进。

    明明是他有错在先,反而成了我的玩笑之言和情绪不稳之过。

    先是假借当日的口舌引起众人的疑惑,又有上官温雅作证,便多了几分可信度。然而毕竟无凭无据,我不能奈他如何,他亦不能奈我如何。

    只是如此一来,日后我要再告发他秽乱之罪,便会被人认为是我有意陷害他,反而使我落于下乘。

    这手段不可谓不高明,竟让我生出些许钦佩之意。

    “南山君也不能仗着有孕便恃宠而骄,与其它男妃发生争执而影响西宫平静啊。”房胜泽大有意犹未尽之感,小声嘀咕道。

    他一边的司马青岩扯了扯他的衣袖,“房哥哥,还是算了,此事就让它这样过去吧。无论南山君是否要挟西陵君,传出去都并不光彩。”

    司马青岩此言令我微微皱眉,虽是息事宁人之言,听来总觉得意有所指。

    我看向李振睿,不知他又是作何感想。

    李振睿仿佛有感应般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肩,似有安抚之意,我心中也安心了不少。

    是了,李振睿洞若观火,不会因此而被蒙骗。

    今日事发,或许也是个机会。

    “西陵君之言前后矛盾,错漏百出,微臣实在不解。”我微笑道,“还请西陵君解释一下我是如何要挟于你?西陵君自称被诬告,为何还要惧怕我的要挟?”

    樊建斌伏在地上,眉心又拧了起来,但却依然振振有词道,“微臣虽未做秽乱后宫之事,但自樊家获罪以来一直谨小慎微,不敢再与往日那般无忌,对南山君也多有敬畏,不敢造次。南山君因嫉妒雅贵君受宠,欲让微臣暗中对雅贵君不利,微臣不从,南山君便以此威胁,说是已伪造了微臣的罪证,来日便面呈皇上,故而微臣不得不向皇上据实相告,以求皇上圣裁。”

    好一个精心设计的托辞,当真是令人发指。

    上官温雅受宠我确实心中不适,但还不齿于这种下作行径。

    况且,若真要暗中对付上官温雅,也不至于找樊建斌做同盟,可笑。

    然而他竟说我伪造罪证,那便真的是心机颇深,这样的心机,樊建斌不会有,一定是有人相助。

    我舒缓了一口浊气,冷笑道,“你说我制造了伪证,那又是何伪证,竟能让你如此畏惧?”

    “这……微臣便不知道了。”樊建斌谈起头与我直视,“具体是何伪证,便只能问南山君自己了。”

    我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他专门为我设计的陷阱,而我被倒打一耙却无还手之力。

    我的确没有证据,而我拿不出证据便无法真正为自己开脱。

    证据两个字在脑中盘旋,突然灵光一闪,我瞬间了明白该如何应对。

    理应我占上风的局面因樊建斌的突然告发而使我变得被动,如何化被动为主动,便是要将真相示于人前。

    权宜之计和缓兵之计都并非上策,必须正面破局、摧枯拉朽、一劳永逸,如此才是上策。

    樊建斌与人私通是事实。

    即便我没有证据,但事实就是事实,论他们隐藏得如何好,一定留有防不胜防的蛛丝马迹,那便是我的突破口……

    我认真地思索着,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跃现脑海,不禁放松了神色,顺势说道,“微臣从未要挟过西陵君,不过西陵君方才提到的证据,微臣近来倒刚得了一个,正欲请示皇上。”

    “哦?”众人不禁好奇地看过来。

    李振睿道:“说来听听。”

    我颔首,平静地说道,“如此微臣便直言不讳了。微臣去年秋撞见西陵君与人在御花园一处假山私通,场面极为不堪。因当日心神俱骇,遗失了宫牌,故而来日又特去寻找,同时也找到了些西陵君与那人留下的别的东西。”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西陵君,他神色紧张,一滴汗水自他的面颊流下。

    其实我并没有去找过宫牌,但樊建斌不知道。

    而找宫牌之机又顺势发现了些别的痕迹便也在情理之中。

    而我没说出口的“别的东西”相信樊建斌听得懂。

    “本以为那东西没什么用,正欲弃之,不成想此次与皇上出宫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我微微笑道。

    李振睿挑眉,有些兴趣盎然,“哦,是何收获?”

    我微微一顿,继续道,“便是西秦乾坤阁的宝贝——乾坤石。传闻此石通阴阳、晓八卦,知世上所有隐秘之事,乃天下奇石之首。”

    我就势取出了欧阳空赠予我的那块石头,小心地呈到了李振睿面前。

    此石通体红色,晶莹透亮,甚为奇特。

    当日并不在意此石,此刻却因它的特殊而派上用场。

    其实并没有什么乾坤石通阴阳、晓八卦之说,一切皆是我胡诌的罢了。

    但乾坤阁素来神秘,藏宝无数,有此奇石也并不奇怪。

    且我说的有板有眼,还真的拿出了奇石,不免让人信了几分。

    李振睿看着这块石头,神色有些微妙,但还是很配合地与我一道演戏,“不错,朕当日与熙儿偶遇西秦摄政王时确实获此奇石。”

    有了李振睿的认可,其他将信将疑之人便不得不信了。

    上官温雅问道,“那么此石到底是如何通阴阳、晓八卦之事呢?”

    此问便问到了点子上。

    我接过李振睿手中的玉石,将它放在阳光下观察,然后咬破了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到了这玉石上。

    原本血红色的玉石奇迹般地变成了玉白色,透着一股柔和的微光。

    这神奇的一幕不仅看呆了众人,也令李振睿万分惊讶。

    “这便是盟誓了。微臣已成为此石的主人,微臣想知道之事便可以通过此石来得知。”

    我的这话却不全是假的。

    滴血石变,说明我确实与之盟誓了,然而我盟誓的对象却不是这块石头,而是乾坤阁。

    欧阳空的那个交易不期然地跃入脑海,但我并不在乎。

    即便是到现在,我也并不觉得需要依靠乾坤阁的力量,一切皆在我的掌握之中,故而我的美人皮也绝不会给乾坤阁。

    “世上竟有这样的石头。”房胜泽喃喃自语,“乾坤阁的宝贝的确与众不同,世间罕有。”

    我将石头收拢于掌心,重新看向樊建斌道,“西陵君,本君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否承认你与他人私通?”

    樊建斌犹疑片刻,已是举棋不定。

    我看他的神色忽晴忽暗,意味不明。

    不经意间又朝房胜泽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才恢复了原先的镇定之色道,“不承认,微臣从未做过此事。”

    看来参与此事的不止他一个人,就不知到底是谁给他出的注意了。

    房胜泽?司马青岩?还是……上官温雅?

    这个答案相信会有揭晓的那一天。

    “好,”我放弃了垂询,将石头展开,“乾坤石已听到你的回答,皇上是否有兴趣看看乾坤石为我们找出的真相?”

    李振睿兴致盎然地点头。

    我正了正神色,将蝶衣唤到身边耳语一番,将玉石交到她手中,然后道,“需要些时间,请大家耐心等待。”

    过了一会儿,蝶衣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侍从,侍从手中是一个黑色的小袋,袋中空空如也。

    我指着侍从手中的袋子道,“本君已命人将西陵君当日所留下之物让乾坤石鉴定。现下,只需要有人将自己的手伸进去让乾坤石与之配对,便能确定是谁私通。”

    众皆哗然。

    我请示李振睿,李振睿对我点点头。

    “请所有男妃一一验证。现在请将你们的右手放到袋中。注意,一定要触摸到玉石,否则玉石无法感应到,听清楚了吗?”我强调道。

    身后的众男妃皆点头道,“清楚了。”

    司马青岩道,“既然西陵君有嫌疑,为何不让西陵君试而是要让所有男妃都试?”

    我看了他一眼,“因为还有另一个人,说不定便在我们之中。”

    我本来也想到或许樊建斌会与侍卫或侍监私通,但见他如此维护那个与他私通的人,绝口不提,如今又是这番手段,那个人必然与众不同、身居高位,再回忆当时当日之场景,或许是个熟人。

    李振睿认同道,“南山君此言有理,开始吧。”

    “微臣一年前还未入宫,是否可以不用试?”上官温雅问道。

    李振睿点点头,“雅贵君便算了。”

    上官温雅又问,“微臣还有一个疑虑,为公平起见,南山君是否也应一试?”

    此言一出,房胜泽冷冷地笑了一下,“南山君的石头,他来试恐怕也验不出来吧?”

    上官温雅真是不简单。

    我心中暗想,面上却没表现分毫,只笑着看向樊建斌,“西陵君,你说本君与你私通了没有?”

    樊建斌脸涨成了深红色,粗声粗气道,“没有。”

    我不由笑了笑,“我也是。”

    不经意间腰际似乎被人捏了一下,我吃痛地看着李振睿,只好又加了一句,“其实微臣的清白皇上是最清楚的,”

    又凌厉地看了眼上官温雅,“雅贵君是在怀疑本君么?”

    “微臣不敢。”上官温雅这才低下头不敢再言。

    等到众人都再无异议后,我命人将所有被试验之人的眼睛蒙上,每个人隔开,使他们不能窃窃私语,然后一个一个依次让他们将手伸进袋中触摸玉石。

    一盏茶之后,所有人都试验完毕,侍从退下。

    “现在,请所有人举起你们的手。”我平静道。

    众人虽不解,还是缓缓地将手举了起来。

    在一刹那间,李振睿气得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上官温雅也大惊失色,“这……原来竟是这样……”

    人群开始有些骚动,我指了指其中几个人,命人将那几个人拉到最前面,然后道,“现在可以揭开所有人的面罩了。”

    在他们睁开眼的一刹那,互相看了看,均有些惊讶地伸开了手。

    “为何我的手上都是墨?”其中一个问道,其他人也应道,“我的手上也是。”

    胆小的连忙跪下来,“微臣洁身自好,从未有过逾越之行,还请皇上明鉴。”

    “是啊,微臣也从未做过秽乱之事,怎么可能……”

    “微臣冤枉。”

    而被我指出来的那几个人则面面相觑,不解其意——他们的手上干干净净,无一点墨汁。

    李振睿神色渐渐缓和,只看着下首的几个男妃眼神冰冷,“朕知道后宫是有些人不安分,但朕真是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当真是令朕刮目相看。”

    “皇上这是何意?”樊建斌疑惑地问。

    李振睿没有看向他,只冷声道,“西陵君樊建斌,贬为庶人,赐死。青贵君司马青岩,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林侍君林景善,打入冷宫,其余人一律赐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没想到林景善竟然也被樊建斌染指,真替他可惜。

    提到名字的几人顿时面如土色。

    司马青岩跪倒在李振睿面前,委屈地拉住了他的衣袍一角,“皇上,为何要将微臣打入冷宫,微臣是哪里做错了吗?”

    李振睿嫌恶地抽出了自己的衣袍,“你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吧?不要给朕看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朕看了只觉得恶心。”

    司马青岩这才打了个冷战,又可怜兮兮地看向我,“凌熙哥,你快帮我向皇上解释求情好不好,我是冤枉的!”

    在最后的时刻他想的还是自己。

    而已经认命的樊建斌却是痴痴的看着他,不再求情,不再挣扎,只专注地看着司马青岩,仿佛在看最后一眼。

    没想到幕后的人竟然是司马青岩,这真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我看了眼满手墨汁的房胜泽,不得不感叹自己识人不明。

    原本以为幕后之人或许是处处与我作对的房胜泽,却没想到是一直以来单纯无害的司马青岩。

    有一点我从未认真去思索:司马青岩虽是所有人中年纪最小的,可司马大人却有十二个夫人,三十多个子女,谋算人心、拜高踩低,或许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没有人比司马青岩更懂。

    我想起初见时的他,应该也是单纯过的吧,只是这些年来的宫中生活,已经让他失去了本心。

    “你没有被冤枉。”我慢慢说道,“你看看身后的那些人,他们的手上都是墨汁,而你的手却什么都没有。”

    “是啊,正是因为我没有墨汁,所以我才是清白的啊。”司马青岩急切地辩驳道。

    我摇摇头,只问,“你可摸了玉石?”

    司马青岩毫不迟疑地点头,“这是自然。”

    “你在说谎,你根本没碰到石头。”我神情冷淡,“我特意命人将玉石周身染上墨汁,但凡碰到的人必然会碰到墨汁,你的手上干干静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我看着他陡然间苍白的脸,又补充了一句,“其实那就是快普通的石头,通阴阳晓八卦尽是我胡诌的罢了,只是没想到,心里有鬼的人竟然这么多。”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庆幸的人有之,悔恨的人亦有之,而司马青岩看我的眼神则是怨毒。

    “谢凌熙,你好狠。早知今日,当初真应该……”

    我冷笑道,“当初真应该早些了结我是么?只可惜我谢凌熙命大,只要我不想死,谁也不能要我的命。”

    “皇上,微臣万死不足以谢罪,但司马青岩年幼无知,又从未侍寝,求您饶了他吧。”樊建斌跪在李振睿面前不停地磕头。

    没想到樊建斌竟然这么痴情,让我着实有些惊讶。

    ……但,他说什么?

    司马青岩从未侍寝过?怎么可能……

    我偷眼看了看李振睿,见他无动于衷,便也压下了这个疑惑。

    再看了一眼涉事的林景善,他此刻脸色白得吓人,看去几乎将要晕厥,颇为凄楚。

    我知道他可怜,与樊建斌有染恐怕也是被迫的,但错了便是错了,人应该有承担错误的勇气,而不是企图蒙混过关。

    不过他比司马青岩还好些,虽同样被打入冷宫,但没有被贬为庶人。

    “皇上,一切皆是草民一人之过,其他人均是被微臣胁迫,请饶了他们吧。”

    樊建斌还在请求,我平淡地添了句,“当日云山猎场行刺,后雇玄机楼刺客宫外刺杀,这种种行径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另有人指使?”

    樊建斌愤恨地回应道,“自然是我一人所为,你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事,我当然不能让你在宫中久活。”

    “那此次诬告我也是你自己一人想的?”我笑道。

    “当然。”

    我不由摇头,“你想要保护的人可是一句话都没为你求情,怎么还替他人背黑锅。”

    司马青岩冷笑道,“南山君向来巧舌如簧、颠倒黑白,谁人说得过你?”

    我亦回敬道,“巧舌如簧哪及得上你司马青岩,挑拨本君与房贵君的矛盾,又指使樊建斌屡次暗害,这种心机手段本君自愧不如。”

    “我只恨当初留你一命,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祸。”司马青岩悔恨道,看样子似也豁出去了。

    房胜泽此刻才恍然大悟,想起过去与我的种种纠葛,看向我时敌意少了不少,但对司马青岩却满是痛恨之色。

    “皇上,求您饶了司马青岩吧。”樊建斌的额头已磕出了血。

    但李振睿恼怒地一脚踢开了他,“闭嘴。樊建斌,你父亲与朕出生入死多年,为人刚正不阿,怎么生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

    樊建斌也是脸色苍白,哆嗦着流下了两行热泪。

    “朕本来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对你做的一些事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你竟然染指了这么多男妃,真应该诛你九族!”

    “皇……上……”樊建斌已吓得发不出声音。

    李振睿皱眉看了眼跪得一地的几个男妃,最后低叹了口气,“罢了,宫闱丑闻也不宜宣扬,朕不会累及你们家人,就任你们在冷宫自生自灭罢。”

    樊建斌终于不再恳求,心如死灰,司马青岩则低下了头,唯有林景善看向我时有着分明的嫉恨。

    我明白他此刻心境,当初我尚且不如他,如今却踩到了他的头上,竟还害得他被打入冷宫,想必他是恨极了我。

    但是我不是悬壶济世的善人,我只为自己而活,且他心系之人又是李振睿,若有一天注定将成为敌人,那我此刻便不会仁慈。

    只不过,日后冷宫孤寂,我尽力照拂他一些就是了。

    “来人,把他们都拖出去,别脏了这梨园。”李振睿叫来侍卫,只一会儿那些犯事之人便尽数被带走。

    “皇上。”我唤了声李振睿,“宫中不良之风尚有存留,可否让微臣来处理剩下的事?”

    李振睿有些疲惫地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那便交给你了,这些事朕以后都不想再听到。”

    “好。”我应承道。

    李振睿走后,我又交代了几句便放众人离开。

    唯有上官温雅,我叫住了他。

    “是你教樊建斌来诬告本君的吧?”我抬眼看过去,却见上官温雅依然是温和恭顺的模样。

    “南山君何出此言?”上官温雅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微臣实在冤枉。”

    我浅淡一笑,“是否是你心中自然明了,望你好自为之,否则本君不介意让上官家再少一人。”

    上官温雅神色微变,低下头道,“微臣不敢,君上息怒。”

    “如此便好。”我清冷一笑,拂袖而去。

    我并不确定是否是上官温雅出的主意,希望不是他,我实在厌烦了被算计。

    此后一月,我在宫中严整宫纪,查出了郑选侍和赵选侍私通、偷盗之事,两人均被赐死。

    同时又将曾经在承辉殿中遇到的一切有纰漏之处予以一一指出补正,后宫众人也对我多有敬畏,再也不敢似过去那般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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