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785 更新时间:12-06-24 11:54
马六得了掌柜吩咐,急急忙忙朝府衙跑去,不一会便领着四个衙差返回。这武安城不是很大,城里发生点什么事情,很快就传得满城都是,前夜刘府的稀奇事还没被人们八卦完,这君安客桟又发生一起命案,于是乎,人们的生活一下子就沸腾起来,未过半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君安客桟发生的这起命案。
傍晚时候,沏茶楼,一桌男人围着议论今天的大事。
“听说那死者是个孩童。”一青衣年轻男子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叹一口气,有些感慨。
“不是吧,这么可怜!”一灰衫男子拿起茶壶倒茶,听到此顿了下,惊诧。
“唉,是啊,这孩童据说两天前还在华安堂看过病呢。”同桌一白衣男子接口道,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
“什么病?”灰衫男子好奇。
“这可就不知,不过,华安堂现在也不安生,那李大夫和那干姜弟子都被带到府衙审讯去了。”青衣男子拿起桌上的花生开始剥起来。
“李大夫和干姜人都不错,怎就惹上了这等事?这与华安堂有什么了不得的联系?”同桌另一个不怎么说话的蓝衣男子接过话头。
“你不知?据说,这中午时候,华安堂的药童三七去找过那死者,还在今天失踪了,林捕头觉着这事与华安堂有关,就把李大夫和干姜关进牢里去了。”白衣男子有些讶异地看着蓝衣男子,觉着蓝衣男子不知这事实在稀奇。
“这等事我哪知,我在华安堂也只是在柜台前算算账,没注意过那些来来往往的病人。”蓝衣男子面上一红,急忙拿了桌上一茶杯,也没看别人有没有用过就喝。
“哈哈哈,衡之,这次你可把子乐给轻薄了!”青衣男子见蓝衣男子拿了坐在一旁白衣男子的茶杯饮茶,不忍大笑起来。而蓝衣男子听他这么一说,茶也就只喝了一半,忙转过身去咳咳咳地咳个不停,显然是呛到了。
“德生,他这人本来就面皮薄,你还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白衣男子把手里的花生壳扔向青衣男子,唾了一句,伸手给蓝衣男子拍后背缓缓,另一只手将一只装满茶的杯子推到蓝衣男子面前,柔声道:“子乐,这是你的杯子。”
“哦,对不起,谢谢。”蓝衣男子窘迫,忙把手上的杯子放到白衣男子跟前,低着头不言语了。而白衣男子盯着蓝衣男子放过来的杯子,若有所思,也是不说话了。
青衣男子见他二人这般,怕是又惦念起那事,觉得自己闹了不愉快,也是郁闷非常。灰衫男子见三人这番模样,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没话找话,问向青衣男子:“德生,你爹是府衙捕头,你可知道那这孩童是怎么个死法?”
“唉,从午时知道这事我就好奇来着。可是不管我怎么问,我爹都不告诉我,只说得等晚些时候仵作剖了那尸体才知死因。”青衣男子有些叹气,在这几个好友间,自己的消息向来是最快最准的,但今天这事自己却没探出半点皮毛,有些恼起自家老爹来。
“剖,剖尸体?”蓝衣男子结结巴巴问。
“是啊,既然与华安堂有关,肯定得看看肚子里有没有毒药啊什么的。”德生解释。
“那那孩子就死无全尸了啊!”灰衫男子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弄清楚真相,也只能这样了。”白衣男子见气氛稍有缓和,拿了花生继续和好友瞎扯。
“什么是只能这样?你们是看那孩子在这武安城无依无靠,所以无法无天想做甚就做甚吧?!”蓝衣男子突然激动起来。
“诶,子乐,你可不能这么说,这是府衙做的决定,关我们何事?!我们当初是有错戏耍于你,但那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你何必还一直斤斤计较耿耿于怀?我们仨就是坏人就是纨绔子弟整天无所事事专起是非,就是喜欢欺男霸女无法无天,你如今和我们做了朋友自是降了你的身份气节,看不惯你可以滚,别一天到晚觉着是我们欺负了你似的,我德生没拿绳子绑着你非得和我们混在一块!”青衣男子突然发飙,甩了手上一把花生,站起来指着蓝衣男子鼻子骂。
“我并未说错!自古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得损伤,更别说开膛破肚将之毁之。你们既有这个机会和能力就该阻止,而不是在这说说笑笑当笑话说!”蓝衣男子握紧了拳头,虽然说着这些话是低着头的,但听得出来他说这番话是用了多么坚定的语气,想到同样是客居他乡的自己,若哪天也是遭了不测,是不是连个全尸都保不了,蓝衣男子心里就一阵难过,眼泪珠子就在眼眶了打转,担心自己这懦弱样被三人看了去,忙起身,连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往茶楼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又低着头回来,掏出些碎银子,也没细数,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德生,我回来跟你算账!”白衣男子踢了一脚德生,横了他一眼,扫了桌上刚刚子乐放下的银子收入袖中,急呼“子乐”追了出去。
“草,老子这是得罪谁了,就你张衡之宝贝那别扭疙瘩,我呸!”青衣男子被踢了一脚,十分不快,发泄似的踢了桌子一脚,把桌上搞得一片狼藉,才解恨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诶,你这是何必,你再怎么激子乐,他也不会喜欢你的。”灰衫男子坐在青衣男子对面,扶起倒在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唉叹一声,他实在想不通,三年前出现在武安城的这个江子乐到底有什么魔力,使得这两个好友都不对劲。
“你放屁!”青衣男子听灰衫男子这么一说,端起灰衫男子倒的那杯茶,站起来,毫不犹豫地泼在灰衫男子脸上,将茶杯狠狠掷于桌上,一脸阴郁地甩袖离开,连看都不看灰衫男子一眼。
“是,我放屁,从小到大你都觉得我是在放屁。”灰衫男子拿起桌上东倒西歪的几个杯子中的一个,倒了杯茶,就着那杯沿,置于唇前,久久不愿放下。
那桌一下子少了三人,而中途又发生些不愉快,茶楼小二不知道该上去收拾好还是不上去,最后只好呆呆站在一旁,静待那刘二公子吩咐。
这张衡之江子乐林德生刘二公子所在的第二层茶楼角落处,坐着一位样貌不凡的白衣公子。那白衣公子从丁未时一直坐到现在的酉时,除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和两盘精致酥糕,没再叫过其他东西,而那几样东西,除了铁观音倒了一杯,之后便不再续杯,有些奇怪。茶楼小二见状,有些想赶人,但那公子是付了钱的,也就只好瞟了一眼,但他刚明明还看到那白衣公子坐在那,现在看过去,哪还有什么人影?莫不是自己看花眼见了鬼?茶楼小二揉揉眼睛,确定桌上还放着那两样东西和一锭银子,跑过去,向街上张望去,也没寻着刚才那白衣公子的身影。
坐在茶楼里一个下午的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花残月。花残月好饮茶,每天下午都会有一个时辰用来静坐饮茶,此次出门,自是不比家中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只能将就将就,在据说是武安城最好的沏茶楼点了一壶铁观音,谁知,这茶居然淡而无味,比那泉水还难喝。因着自己没寻着好茶,花残月心情极差,所以,当听到这些传言,猜测那死者可能就是那个黑小子,他也不急着去救,直到夕阳斜晖,他才心情郁闷地奔向府衙,在府衙停尸房内找到了别人察觉不到还有半丝体温的“死人”三子。
“叫你不要离开非得走,死了也是活该。”花残月掀开那盖着的白布,心中骂了一句,最后手却放在了三子胸前,拿起那块刻着一个“苍”字的坠子,若有所思,眼珠子左右一转,就伸手去扯那坠子,没想到,真如他所预想的那样,这坠子是扯不下来的。
“居然是你。”花残月自嘲似的一笑,就着那白布将三子一裹,夹于腋下,几个翻飞就离开了府衙。
第二天,一条爆炸性新闻又在武安城炸开——青天白日的,府衙尸体被盗。
搜索关注 连城读书 公众号,微信也能看小说!或下载 连城读书 APP,每天签到领福利。
Copyright 2024 lcread.com All Rit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擅自转载本站内容。
请所有作者发布作品时务必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我们拒绝任何反动、影射政治、黄色、暴力、破坏社会和谐的内容,读者如果发现相关内容,请举报,连城将立刻删除!
本站所收录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及本站所做之广告均属其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如果因此产生任何法律纠纷或者问题,连城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