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6527 更新时间:12-08-02 18:39
“你看,好像是她耶。”
“对对对,就是她!”
“不会吧,平日里那么清纯,那个狂野的女人怎么会是她,兴许是有几分相似吧。”
司葵一路顶着这些学生的怪异目光进了学校,可一进学校所看到的光景令她本冷漠的心有了些波澜。
曾凡站在教学楼的楼顶上,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箱子,他不紧不慢地打开了箱子朝楼下聚集的人说:“知道这是什么吗?是咱们校花司葵的夜生活照,这才是真正的她!”说着狂妄地笑了起来,将箱子里满满的几摞纸从楼顶倾倒了下来。
漫天飞舞的纸张如叶片在风中飘荡,它们随风起舞,直到风渐渐小了才肯收起羽翼缓缓向下降落。
聚集的学生纷纷冲破保安的阻挡前去捡那些纸张,看完之后脸上出现的表情或惊讶或失望,或嘲讽或幸灾乐祸。
司葵随手捡起身边的一张宣传纸,“校花司葵,暗地里是个交际花!”这一加粗的表题令看的人视觉猛受冲击。
司葵只是淡淡的一笑,将纸翻了过来,后面的照片模模糊糊,显然是站在很暗很远的地方拍下的,她仔细瞧了瞧,不就是昨晚吗,难道他当时也在俱乐部?这么说来,也不奇怪了。
“喂,你凭什么说那是小葵?!”一个男生带头吼了起来。
曾凡拍拍胸脯道:“我拍的我还不清楚吗?”
“那这么说,你也去了那地方咯?”又一个男生讽刺道。
似乎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曾凡张嘴半天却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小雪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道:“我昨天陪曾凡一起去书店,路过那里无意间看见这一幕,于是用手机拍了下来,因为不想大家再被欺骗所以才揭穿她的!”
司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里犹如针扎,她无言以对。
人群中一个温柔的男声出现:“不可能!我相信那不是葵!”
不知是为何,学生们竟都看向了那个男生,并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他像初落凡间的天使,稚嫩的脸不染一丝人间烟火,那双如溪水般澄澈的黑眸尤为让人惊叹。
“都回去!回去!”德育处的凌主任闻风而来,拿着教棍大声嚷道。
基于对凌主任的畏惧,学生不一会儿便已散去,只唯独刚才那个长相清秀的男生与司葵还站在原地。人群散去,四目相对,男生的眼里充满了莫名的欢喜,终于,他迈开步伐朝她走来。
“司葵,跟我去德育处。”凌主任一脸铁青地盯着司葵说。
那是十年以来他与她的第一次会面,可她似乎已经不认得他了。
德育处
司葵那双眼眸依然不愠不火,她拿起桌上的宣传单瞧了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凌主任,这不是我。”
话音刚落,司葵的眼泪便姗姗落下,凌主任有些不忍心,所以挥了挥手,道:“算了,你先去上课吧,这事儿我会查清楚的。”
谢过凌主任司葵出了德育处,她轻轻抬起右手抹掉脸颊上还残留的泪痕,嘴角的笑难以捉摸。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是因为小雪的背叛吗?还是……现在的我还是无法接受我的另一个身份?
“骚货!”声音从左侧传来。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了那个人,只瞥了一眼她又收回了目光,转过脸继续朝自己的班级走去。
一进教室就被那一双双鄙视的眼睛紧盯着,其中一个女生开口道:“哟,还有脸回来上课,你的脸可非一般的厚啊!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什么厚,什么耻来着?”说着她侧脸看向旁边的女生。
旁边那个女生则笑道:“厚颜无耻!哈哈哈!”
说完班上几乎一半的人都大笑起来,只有少数的人自己做自己的,对这事儿毫不关心。
司葵置若罔闻,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座位,正欲坐下时椅子却被一个男生移开了,眼看着奸计就要得逞,这时,她却被那个长相清秀的男生稳稳接住,可是,她只是说了声“谢谢”便不再看他。
“上课了,大家回座位!”老师踩着上课铃声进了教室,低沉的声音依旧如故,只是那从前对司葵充满欣赏的目光变成了鄙夷。
老师手里的粉笔与黑板摩擦发出“兹兹”的声音,他挥汗如雨的样子自然又成了底下学生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司葵望着窗外出神,下午的课在不知不觉中又告一段落了。
收拾好书包司葵准备起身回家,适时却被班上几个坏男生围住,其中带头的说:“一晚上多少?”
她并不理会他们,像没看见一样。带头男生急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并龇牙咧嘴地说:“我在问你话,还真他妈当自己是冰清玉洁呀,你不过是只鸡,干嘛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上了你!”
司葵只是满不在乎地抬起眼皮瞥向那个男生,冷哼一声道:“不信,这里的监控摄像头不止一个,如果传出去我不过是名声再臭点儿,而你则会被退学。想想你那靠摆地摊的母亲听了有何反应?”
先是一愣,而后那只扣紧她的手越握越紧,他的瞳孔在一分一秒地收缩,终于他松开了手,不甘心地说:“走!”
对于刚才的事司葵毫不在意,挎上包径直走向了楼梯间,那夕阳的余晖从不远处的天窗照下来,顿时安静的校园被染成了一片赤红,她轻扬嘴角,嘴里喃喃道:“最美……不过夕阳红。”
在夕阳的照射下影子拉得长长的,随着离校门越来越近,站在校门口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
“葵,还记得我吗?我是安烈晨啊。”男生说。
叫安烈晨的男生是今天才转来的那个新生,还帮了自己一把,司葵看了他一眼,说:“记得,新生。”
安烈晨听了有些失望,像小孩子般垂下了头,不一会儿又仰起头来,双眼炯炯有神,他坚定地告诉司葵说:“你一定会记住的!”
“哦,是吗?”司葵无所谓地开口。
他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了一颗苹果,他双手轻捧着那颗鲜红可口的苹果,慢慢送到了她面前,说:“葵小时候最喜欢吃苹果了。”
在听到“小时候”三个字的时候她眼中不免闪过一丝惊慌,他究竟是谁?
尽力使自己平静后,司葵轻拿起他手里的苹果,冷冷回答说:“小时候喜欢的现在不一定喜欢,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话音刚落,司葵信手就将手里的苹果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一个转身离开了那里,留下安烈晨傻傻站在那儿。
他看了看垃圾桶,心里有些酸涩。
夏季的夜空总是繁星点点,月亮也似乎特别的亮。安烈晨坐在帐篷外看着澄澈明亮的弯月,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天灰蒙蒙亮的时候司葵再也睡不着了,又是一天,人到底活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尽头呢?怎样才算是幸福?
司葵躺在冰冷的床上,攥紧了手里那封从监狱里寄来的信,看着窗纱透进来的阳光,再次闭上了眼。
“你看,她还真有勇气来。”
“是呀,还真佩服她,是我的话……呸呸呸!我才不会像她那样!”
“你们猜现在最高兴的是谁?”
“当然是高云硕啊!之前一直被压在第二,如今不是爽翻了。”
……
几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在背后指着司葵议论着。
司葵都听见了,而且清清楚楚,只是对于她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
她带着如平常一般的淡然朝教学楼走去,在那儿,她看了一出好戏。
“曾凡,难道我这样做还不够吗?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小雪歇斯底里地对着曾凡大吼。
曾凡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顺手一推便把小雪推开了,接着这个力小雪“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之后她便放声哭了起来,吸引来了大片的学生。
他的表情开始僵硬,甚至有些慌张地对大众解释道:“不,不是我,小雪,快告诉大家呀。”
小雪不依不挠,继续哭喊,早已把他们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有个女生伸张正义道:“抱她去医务室啊!”
碍于这么多人曾凡只好极不情愿地抱起了小雪,被抱起的那一刻小雪露出了一个不为人察觉的笑容,在曾凡的耳边低声说:“告诉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要缠着你,到死!”
适时,凌主任拿着教棍又出现了,他拨开重重叠叠的人群,用教棍指着两人说:“你们,跟我去德育处!”
两人瞪大了双眼,曾凡手一滑小雪便再一次重重摔在地上。而在一旁静静看着的司葵,则冷笑一声,不再看他们。
“看什么看!都快去上课!”凌主任瞪大了双眼,双手叉腰怒斥道。
正在学生们准备散去时却又被一个声音吸引。
“葵。”安烈晨依旧一副带着阳光微笑的表情,本想上前与司葵一同去教室,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
“烈晨!啊!真的是他!”
“我的白马王子来了!”
“小白脸!”
……
他们围着他,有的捏他的脸,有的扯他的衣服,甚至有的男生趁乱踢了安烈晨几脚,场面混乱至极。
凌主任扶住额头,气得拿教棍直敲地板,只听“咔嚓”一声,教棍应声而断。
司葵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朝自己的班级走去。
凌主任气急败坏地拿出另一只备用的教棍敲向了一个学生的头,被打的那个学生则一脸愤怒地抱头转过脸来,本来张嘴准备开骂,但却在看见凌主任的脸的那一刻乖乖地闭上了。
上课铃不停滴催促着,很快聚集的人零零散散地散了。
雾霭沉沉,天一片灰黑,刚才的阳光万丈不知何时变成了这般。安烈晨望向窗外轻轻地叹了口气,微蹙的眉头似乎告诉别人他有心事,他以手托腮又叹了口气。
清晰的回忆如电影般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但她却不记得自己了。
十年,他找了她十年,每日每夜都在想她,但他们之间好像丢失了些什么,是…时间。而望着窗外出神地司葵却是将记忆重回到十年前,原来当年那个迷路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他叫安烈晨。
十年前
“小少爷,今年的母子会夫人可能又来不了了,所以……”邵管家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别过脸来说。
安烈晨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点点头,这种事早已习惯了。
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那个穿着小西装,梳着三七分头的乖乖男,心里竟产生一个从未有过的意念。
他让司机停了车,说是自己晕车不舒服,邵管家赶忙下了车跟在安烈晨的身后,生怕出一丁点儿意外。
“小少爷,你没事吧?”邵管家关切地问道。
安烈晨摇摇头,站直了身子说:“没事,我想喝点儿水,邵管家,你帮我拿点儿水来好吗?”
邵管家听了连连应道,赶忙转身回到车上拿水去,待他拿着水准备给安烈晨时,却早已不见安烈晨的身影。
手一滑,水顺着就掉了下去,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晶莹。
邵管家大叫不好,赶紧四处寻找,却不知其实安烈晨就躲在马路旁的绿化带里。
夏日炎炎,火辣辣的太阳高挂清空,空气中的水蒸汽仿佛早已被蒸干,置身于其中就像呆在火炉里一样。
他伸手想挡住太阳的照射,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仰头望了一眼烧得火红的天空,顿时觉得脑袋又晕又重,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迷迷糊糊中见到了一抹白色的人影,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求助道:“救我。”
身体像被抽干的水井一样,口渴难耐,他努力地想要张开眼,这时却感觉到嘴边有东西凑过来,他下意识地喝了几口,解了暑感觉似乎比刚才好些了,于是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穿着一身白色洋裙的小女孩,她冲自己笑着,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她是天使。
小女孩缺了颗门牙,说话也有点儿漏风,她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烈晨挠挠头,说:“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的。”
“那我也让你加入我的国好了。”女孩甜美地笑着说。
“你的国?”
“嗯。”
安烈晨放眼环顾,是一个空旷而又幽静美丽的地方,她,把这个地方当做了她的过吧。
小孩子总是容易相处的,不过才一个下午两人便要好的不得了了,他们将各自的愿望写在了纸条上,塞进了漂流瓶并将其埋在了大榕树下。
临走之前,他偷偷地挖出了愿望瓶,带着它跟邵管家回了家。
未来,很远,也很近。
清脆的下课钟声回荡在操场和走廊里,司葵快速收拾好东西走出了教室,安烈晨则也紧随其后。
走到门口却被一只娇嫩的手挡住,司葵抬头对上了那双褐色的眸子,道:“高云硕同学,请问有何指教?”
她的眼中有嫉恨,有不甘,她松了手,一脸温柔可人的笑,道:“指教谈不上,只不过想告诉你一些做人的道理。”
做人哪需要那么多道理,钱,不就是一切吗?
不顾高云硕的阻挡,司葵头也没回的就走了,剩下一群人在背后议论纷纷。
高云硕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咬咬唇低吼道:“闭嘴!”
回到家已是黄昏时刻了,司葵拉开了久未敞开的窗帘向外看去,一片金黄尽收眼底,那马路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奔驰而过,只留下一阵阵风徘徊。
拉上窗帘,走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流声盘旋在天花板上。
今夜司葵跳的是一条红色的紧身裙,豹纹的首饰和黑色的靴子将她显得狂野而性感,走到镜子前面打量了一番,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司葵,你终于来了,姐妹们都等你好久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却又略显幼稚的女人迎上来道。
司葵无奈地笑了笑,道:“是吗?那可真对不起。”
另一个女人似乎也发现了司葵,赶忙凑到跟前说:“晚来的请喝酒哦。”
一听有酒喝那些所谓的“姐妹”都跟着起哄,无奈之下司葵只好到吧台,说:“明炫,给我开一瓶香槟,记我账上。”
明炫听了应了一声便转身开始准备去了,那些姐妹们见了一个个笑逐颜开,都赞司葵豪气十足。司葵倒不以为然,起码真假还是会分的。
她摆摆手说:“哪是什么豪气,晚来就应该罚嘛。”
不一会儿舞池的中央变摆设了一张大大的圆桌,圆桌上堆起了一座金字塔形的酒杯,司葵拿着香槟猛摇几下,随着“砰”的一声香槟瓶塞飞弹而出。
重金属音乐由四面八方传入耳膜,人们在舞池里忘情地摆动着……
“小葵,你怎么不去跳舞?”刚才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说。
“什么?百合,你说大声点儿,听不见。”司葵答道。
百合放下手中的酒杯,凑到了司葵的耳边又说了一遍。
司葵笑了笑,无奈叹道:“生理期,还是少运动比较好,况且今天我身体不大舒服。”
百合点点头,揪着眉心道:“不舒服还是先回家休息吧,一天不工作不会饿死的。”
她笑了,笑得有些无奈,扶额摇了摇头。
“小葵,小葵。”一个尖锐而难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司葵不自觉地向后看了去,原来是这里的老板娘夏姨。
司葵堆上了笑容,点点头示意问候。
夏姨一上来就搭住了她的肩膀,一脸谄媚的笑让人觉得恶心,那十根指头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大小小的戒指反射出来的光。
对于夏姨的一身珠光宝气司葵早已习以为常,倒是她身后的那个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不想让对方察觉自己在观察他,于是只用了余光打量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大概一米九的个头,身形挺拔,有宽厚的肩膀,一张脸虽算不上俊美却也算得上清秀。
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司葵身上,一秒钟也不曾离开。
夏姨早就注意到这一点,才一下就转过了话题,说:“小葵,这是叶瑾林,叶先生。”
说完赶紧让了位,把叶瑾林推到了司葵面前。
司葵礼貌性的冲他笑了笑,腹部的疼痛却让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她打算推掉这单生意,可夏姨的眼神告诉她这单生意必须接。
离开嘈杂的俱乐部来到叶瑾林所订的包房,不知为什么她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在她进包房的前一刻止住了脚步,以温柔甜美的声音说道:“叶先生,我今天不方便,例假期,所以可能会弄脏你的身子,等我过了例假期再跟叶先生做好吗?”
叶瑾林似乎有一丝不耐烦,用手松了领结,道:“来都来了,装什么纯洁!”说着他已经将她半拖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司葵就被扑倒在了软榻上,他疯狂地吻着她的身体。
她想反抗,可叶瑾林的一句话让她不再挣扎,“我们男人要找的是性,不是爱,你们女人要找的是钱,不是贞洁!”
她缓缓闭上了双眼,任凭身上的那个男人向自己索取,泪如珍珠般滴落在床单上,她将床单抓得紧紧的,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一阵激情后叶瑾林沉沉地睡去了,汗水将他的头发打湿,这张脸让她厌恶。
下身传来阵阵剧痛,明显感觉有东西从下身流了出来。
她费力地撑起身子,掀开被单那一刻她惊住了,血,全是血!雪白的床单上全是红的令人恶心的鲜血,一股血腥味传入鼻口中,司葵倒抽一口气,望向身旁睡得正香的男人,冷笑一声,自己跌跌撞撞起了身,可是血顺着大腿毫不客气地往下流,她只感觉身体好重,头好晕,眼一闭便向后倾倒下去,意识,在倒下去那一刻停止。
醒来后已经在医院里了,她吃力地撑起半个身子,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此时已是深夜,准确地说是凌晨,可天还是暗暗的。司葵想去上厕所,可医院她不熟,只得在偌大的医院里兜圈子,她有些着急了。
这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司葵吓得尖叫了一声,那头传来了人声说:“别怕,我是人。”
她有些不相信的朝那个人偷瞄了一眼,那人的身影在白炽灯夏显得有些灰白,她定睛看了看才确定那个人的确是个“人”。
因为司葵刚刚的尖叫声,一个身穿白衣的护士走了过来,轻声道:“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人忙接话说:“没什么,我妹妹看见了一只蟑螂而已,对吧,妹妹?”
护士小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对“兄妹”说:“是吗?如果没什么请不要大声喧哗,会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的。”
那人唇边浮现出会心的微笑,说:“我知道了,那我们回病房吧,妹妹。”说着他转过身搀起司葵准备回病房。
司葵边走边小声说:“你知道我在哪个病房?”
他点点头,笑说:“我母亲的病房就在你病房的对面,你叫司葵对吧?”
她也不奇怪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开口大方承认了。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脸面对他正准备说点儿什么,却被他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惊住,已忘记要说什么了。
似乎觉得有些尴尬,他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这时她才回过神来,说:“我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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