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152 更新时间:12-10-25 16:36
翌日清晨,吴邪早早起床,穿衣打扮收拾利落了方才下了楼。
在楼下餐厅里他瞧见了解连环跟二叔,俩人很平静的围着月白长桌子吃早餐,至少面上非常平静。
解连环两手慢条斯理的撕着面包,见吴邪过来了,淡淡的点了下头,当做打招呼。
吴二白抬手一推白瓷盘子,“快吃。”里面整齐的摆着新鲜白面包片。
吴邪嗯了一声随即挨着二叔做了下来,捏了一片咬了一口,一面大嚼一面脑袋飞快思索,怎么没动静,昨晚还大动干戈,今儿个就偃旗息鼓了。
察言观色瞧了半晌,末了一无所获。
解连环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从吴二白嘴里什么也撬不出来,他也根本不是个东西,在他这里纯粹是自找羞辱,还不如另寻他路。
吴二白则是在想,那种扯淡的事情简直上不了台面,不值一提。
他长了三十老大,从未谈过恋爱,是以对此很是不以为然,认为现在国难当头,脑袋里成天装这些没用的,简直是没心没肺的兔崽子。
解连环从胸前口袋里抽出手帕擦了嘴唇,“二哥,吴邪,我走了?”
吴二白一瞪眼睛,“去哪儿?”
解连环一笑,忽然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吴二白跟前,俯身凑到对方耳边,“找我男人去。”直起身来笑着对吴邪一点头,转身出了餐厅。
吴二白登时气的鼻子都歪了,撩起长衫虎虎生风的追了出去,哪知还未靠近,却有人斜刺里伸臂一揽,“二爷,你留步。”却是满脸横肉的潘子。
吴二白鼻孔里哼出粗气,“让开。”潘子纹丝不动。
解连环回过身来又是一笑,微歪了脑袋,“二哥,不用送。”随即转身迈着轻快长步走了出去,潘子也随着他昂首阔步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这让吴二白羞愤起来,一股子邪火直窜胸口,仿佛要挤破胸腔汹涌而出,嘴里重重吐出了话,小崽子,翻天了。
他记忆力的解连环是一个听话,害羞的小男孩,从小到大他跟个大首领似的带着老三、解连环,那时解连环总是乖乖的黏在他身边,二哥二哥的叫,像一颗半化开的糖果,而老三,猴子似的整天上蹿下跳惹是生非。
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在跟屁虫似的黏着自己了,好像是自己开始着手打理生意开始,大概也是那时老三跟他走到一块的。
遥远的记忆如涓涓溪水慢慢熄灭了他胸内怒火,无限大的空虚也随之浮了上来,自己似乎曾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那个乖巧的,伶俐的,聪明的解连环顿时活灵活现,深深吐出一口气,默默踱步到旁边的沙发旁,弯腰坐下。
吴邪倚在门框瞧着二叔神色凝重的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卡在喉咙口的话如何也说不出了。
此刻的吴二白在烟雾缭绕里犹如一尊孤独的泥塑佛像,有人敬有人怕,却没人爱。
吴邪起身上了二楼的小客厅里,里面有部电话,他要给小哥打电话。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吴邪?”
“是我,小哥。”手搓着电话绳。
“……”沉默。
“我今儿回不去了。”手继续搓着电话绳。
“嗯”又是沉默。
“家里有点小事情,我下午回去。”手里黏黏的一层细汗。
“好,”
“小哥,我想你了。”忽然鼻子有点发痒。
“嗯,我等你。”
“好,那我挂了。”话里隐隐带丝了哭腔。
“吴邪……怎么了?”语气平静。
“没事,回去我再跟你说,再见。”揉了揉鼻子忙撂了电话。
解连环的忧伤仿佛感染了吴家叔侄俩,统一的耷拉了脑袋,吴二白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孤独,又仿若被人剜掉了一块肉,慢条斯理的疼,百思不得其解。
狠狠吸了最后一口烟,伸手摁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吐出烟圈,拍了拍脸重新振奋了精神,“吴邪,店里很忙?成天的不着家。”
吴邪正在沉侵在忧伤里,应声茫然的一抬头。
吴二白苦笑一声,“你还难受上了?“
吴邪抱着靠枕往脑袋后靠去,“我难受做什么?三叔也不知道在哪儿?”
吴二白起来身,“放心,好得很,以后大概就真的知道上进了。”
且说且往外走去,“在家好好呆着,小破店的别太上心,累坏可不好,让王盟先盯着好了,”忽然止了步,回过头来,“我还有桩生意要谈,中午大概不回来了。”
脚底生风迈着长腿呼呼向外走去。
吴邪身子一歪,斜躺在白色沙发里,双脚耷拉在地上。
解连环的今天好像就是他的明天,并不是单纯的信不过小哥,是很多事情他们也无能为力,原先的没心没肺光顾着图眼前的快活,然而现在所有问题一齐的涌了上来。
爷爷奶奶,父母,二叔,还有张家,都是问题。
吴邪走入了泥沼,拔不出,却又不想陷下去。
张起灵手握电话静默良久,末了一扔,起身回了军部大营。
黑瞎子在司令办公室里,坐在张起灵的大椅子里悠闲的哼着小艳曲,穿着高筒军靴的双脚架在桌子上,脚尖踏踏点着桌面敲着节拍。
忽然房门一开,张起灵披着黑色大氅走了进来,顺便带来了满身的寒气。
“司令,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儿个要呆在温柔乡里呢。”忙起身让座。
张起灵并不答话,立在原地抬手解了领口大氅带子,瞎子笑嘻嘻的过去伸手取了下来,使劲一抖,挂到了旁边的架子上,“昨儿个的雪可是够大,还是温柔乡里暖和吧?”
张起灵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他仍旧是笑呵呵的。
忽然淡淡的开了口,“你跟黑背老六什么关系?”
“啊?”瞎子张了大嘴,随即嘻嘻笑道,“什么关系也没有,无非是教了我两套刀法。”
张起灵坐在宽大黑皮椅子里,解了军装领口扣子稍拉开了些,眉毛一挑,“是吗?”
瞎子嬉笑着凑到了跟前,“要不,你以为呢?总不会是以为我是他崽子吧?”双眼直直盯着对方微松领口里隐隐而现的精致锁骨。
张起灵反手抚在了他眼镜片上,冰凉。
瞎子脑袋一扬长舌一伸堪堪舔在了他手心,呼的立即收了回去。
瞎子意犹未尽吧唧了下嘴,“司令,我算是死心了,你也瞧不上我,就是瞧上了咱俩也不可能,都不是在下面的种,不过你可是我最费心的一个,得了,我什么也没捞到。”
张起灵手收回一半,半路拐了弯一把抹在了瞎子的军裤上,使劲一抿方才真的收回。
瞎子哭笑不得,他对于张起灵真上过心,可要说刻苦铭心却又谈不上,无非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他也配不上张起灵,看似无情的一个人其实是最专情长情的,自己爱心泛滥,怎么配得上这样干净的一个人。
忽然上前抬手搂了他,张起灵冷冷开了口,“瞎子,你做什么?”
他对于这样没有实质性的危险并不反抗,天性里似乎带了懒惰。
瞎子苦笑了一下,“哑巴,中央下了命令让你带兵北上剿匪去,我得回北平了。”声音少有的带了些伤感出来。
张起灵一怔,剿匪,又是共|匪,忽然烦躁不堪,他这半年来厌恶极了剿匪,有些根本不是土匪,分明是抗日的队伍,自己人打自己人,什么意思?
黑瞎子仍然在伤感,“哑巴,给你做副官差不多也一年多了吧,临走,让我亲你一下?”
张起灵这才反应过来瞎子的意思,他要走了,临走要亲自己一下,这似乎也没什么,不过瞎子这人向来是得寸进尺的,“不行。”一口回绝。
瞎子又苦笑了一下,紧了紧手,“我的司令,你太绝情了。”
张起灵被他勒的很不舒服,抬手刚想挣开哪料瞎子滚烫嘴唇已然下来。
结结实实的一个吻落在了他冰冷的唇上,什么感觉也没有。
瞎子很满意的起身后退一步,伸舌舔了嘴唇,“哑巴,你的嘴也没抹蜜呀,怎么这样甜。”
张起灵哼了一声,“滚”。
黑瞎子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摸出了一支烟,“我的宝贝儿司令,明儿我就得走了,队伍估计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该开拔了,多去陪陪你的小情人。”
一面说着一面歪了脑袋点烟,牙齿咬着烟挤出了话,“保重,我走了。”
重重吸了一口,叼着烟卷摇头晃脑的开门走了出去。
张起灵盯着桌面静静的发呆,队伍开拔,他的吴邪怎么办?
揉了揉眉心,心里忽然痛苦起来。
瞎子出了大门,兴致忽然很好,招呼了拖把回屋泻火,最近有些厌烦这孩子,时不时的总想跟自己以夫妻相称,总想着约束自己,穿衣打扮也管起来了。
去你妈的,老子玩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过老子明儿就走了,今儿好好日死你。
拖把这几个月心情好,吃的也好,原先有些单薄的小身板跟朵花骨朵似的迅速的饱满开放,现下瞧着有几分结实青年模样了。
房门一关,热情的扑到了瞎子身上,“黑爷,我想你。”
瞎子满脸鄙夷,“挨操挨上瘾了。”嘴巴凑到脖子里胡乱亲啃。
小青年仰起脑袋哼哼唧唧舒服上了。
片刻功夫俩人精光的滚到了床上,及至顶进去的那一刻,小青年很满足的哼了一声。
瞎子越发的瞧不上他,操的,老子今儿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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