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11185 更新时间:13-10-10 02:13
《人鬼之战》[3-2]。
钟馗说:“没错,但是瞎掰鬼是用吸缠在人类背上的方式卡身,而黑灰气体团是由人的鼻孔钻入人体,乩童就是这样起乩的。”我想起小时候在阿力的神坛,看乩童起乩的情形,确实是一团团的黑灰气体,从鼻孔钻入乩童身躯,被附身的人就会唱起歌仔戏。我又说:“对呀!我还看过旁边有个黑影,突然化身为妈祖的样子,还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钟馗说:“‘瞎掰鬼’之所以称为‘瞎掰鬼’有两个原因—第一是祂们是阴界最嚣张(台语谐音)的鬼,不怕人;第二就是祂们能变化外形,专门瞎掰出很多神明封号,欺骗跟祂们接触的人,所以民间才会产生数不清的各种神祇名号、神像,全都是祂们瞎掰出来的!你看到会化身成妈祖的鬼,就是‘瞎掰鬼’。我要让你了解,为什么‘瞎掰鬼’是阴界邪灵的带头老大。”(钟馗滔滔不绝地向我说着……)
原来‘瞎掰鬼’就如同阴界的黑道老大,各个也有地盘为王,黑灰气体团就是瞎掰鬼的手下爪牙。黑灰气体团群居在庙宇宫坛,由瞎掰鬼操纵黑灰气体团(动物的逃灵根),去吸取人类或生物的磁流,回来供养老大—‘瞎掰鬼’。宫坛的乩童在起乩时,‘瞎掰鬼’会在旁边操纵,观看信徒中哪个能拿来当“长期饭票”、或当“抓交替”的对象,瞎掰鬼就会指使黑灰气体团配合演出,装神弄鬼地让人类傻傻当神供奉、听信祂们。尤其有一招最有效:先让黑灰气体团卡在人类后脑,观看人类心脏跳动的气流(也就是记忆档案),再将人类过去发生的事,藉由乩童或通灵者讲出来,保证让人类信服得五体投地。
不听从‘瞎掰鬼’操纵的‘黑灰气体团’,也会遭受瞎掰鬼吞食灵根的惩罚—‘瞎掰鬼’会把黑灰气体团包缠的魂体剥开,如同吃龙眼般地,一口吞掉动物的灵根!当瞎掰鬼吞食太多灵根后,会变成全身透着绿光的人形鬼影,此样貌会让祂成为阴界显明的目标,祂就会特意藏身在山林树丛之地,以免被灵兵天将(渡畜牲者和风云道者)逮捕。
通常〔阴府〕都是在农历七月时,派出“风云道者”到民间的寺庙抓捕固定数量的‘瞎掰鬼’—也因此邪灵才假借神明开示,编出农历七月是鬼月,要关闭庙门的骗局;真正内幕是:这些躲在庙宇装神装佛的瞎掰鬼,害怕被“风云道者”抓捕,被粉碎灵根投胎到鱼虾水族。
这就是农历七月抓捕‘瞎掰鬼’,到了九月份螃蟹就会盛产给人类当食物的由来。
我正认真听着钟馗的解说,那个女人换了衣服又出来了,刚才那个‘瞎掰鬼’仍吸缠在她背上。
我问钟馗:“奇怪!她被鬼卡身,怎么看起来反而变年轻,还有股朦胧胧的美?”
钟馗说:“被瞎掰鬼吸缠的人,因为两者电力相加,不论男女都会变得比较好看(就是电磁波的反射),甚至反而感觉变年轻有活力,只是眼神呆滞,说话会有语无伦次的感觉;不过等‘瞎掰鬼’吸够了脱离人类,当事人的磁流顿时缺乏,记忆档案也会混乱不清,就是大众眼里的精神病患!”钟馗摇摇头说:“有人就是这样成为疯子;医生用镇定剂,让病人休息充电、吃食物,好不容易才恢复磁流和精神状态,又去信神拜佛、‘瞎掰鬼’又来吸缠;而病人初期被吸缠时,人变得年轻有活力,就误以为是信神拜佛的神明恩典,等成了精神病时又当是业障,就这样一辈子恶性循环,被邪灵玩弄到死……”
◎听到这里,我也很震惊!想起以前在“金龙油漆行”当学徒,老板的爸爸—我都叫他“师祖”,每次要出门上工前,必定要在家里的佛堂先拜拜后才出门。他就是进出精神病院好几次,原来真正的原因在此。
想到有一次,老板叫我跟“师祖”一起去刷油漆。那是在兰州街的转角、一个八十几坪的冷冻库,据说已经闲置了十几年,屋主可能想整修出租,但一直找不到人“肯”去油漆。
第一天我和“师祖”就一起骑脚踏车去工作,载着工作梯、油漆桶等工具,全副武装地出马。到了现场,只见整屋的废纸箱、厚重的灰尘,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清理完,开始准备刷油漆—此时,“师祖”突然哇哇大叫,跑出去、骑着脚踏车跑了!
我也一头雾水,搞不懂他怎么了?不过我是学徒、他是“师祖”(师父的爸爸),就算剩我一个人,我也得乖乖做下去。
架好工作梯后,我提着漆桶和毛刷站在梯子上,正在粉刷天花板。突然、工作梯被人用力摇动—我低头看,什么都没有。不理会,又继续工作…刷着、刷着,感觉有东西抓着我的脚踝在拉扯,似乎想把我拽下梯子—我猛然低头看下面,也没看到什么东西,脚踝上的拉扯感也没了。
心里虽然毛毛的,但也没有多大的恐惧。我还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专心地刷我的油漆。中午休息,出去外面附近的面摊吃饭,老板娘问我:“少年师(台语),你是在那冷冻库刷油漆哦?”
我说:“是啊!”
老板娘:“听说那以前是冰死人过,有一些怪事,连我之前在那走廊摆面摊,客人都不肯坐靠近那里,说有听到里面发出喊叫声…你一个少年仔胆子这么大哦!你在里面有看到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我呼噜呼噜地吃着面,心想死人我小胖早看多了,鬼也常看到,没什么好怕的。
吃完午饭,我就回到工地,打地铺睡个午觉。可能曾经是冷冻库,这屋里的温度特别低,跟外面炎炎赤日的高温比起来,就像在冷气房般地舒适。我很快就入睡了。
睡梦中,感觉到有重物压在胸口、动弹不得、呼吸困难,想醒来看个究竟却张不开眼睛……挣扎当中,听到外面面摊在搬桌子的嘈杂声,才突然惊醒!
我打着呵欠,看看手表(这只表可是我辛苦存的钱,请阿嬷陪我去买的),该上工了,又起身开始工作。
傍晚回到油漆行,听说“师祖”精神病又发作了,被送去医院住院。我也不敢提工作时遇到的怪事,怕被老板骂我乱讲话,想到阿嬷教我的【不必理会、不要讲、当没看到】的原则,我收拾好东西后就回家了。
一到家,我累得连饭都没有吃,就倒头大睡。
第二天,老板叫了两个师兄(油漆学徒)跟我一起去。我们三个人在那里刷油漆,其中一个叫阿宏的很迷信,听到要刷兰州街的冷冻库,还在一大早先去土地公烧香。
正在刷天花板时,“啊……啊……”背后传来阿宏的惨叫,随即看到他连人带漆地从工作梯上摔下来!他一脸“青笋笋”、发着抖说:“有、有东西…把我拉下来……”我和另一个学徒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我就说:“其实我昨天也有碰到啦!不过我都不理祂,就没事了。”
中午睡午觉时,我又被压得不能动弹,也是听到外头车子的声响,才突然惊醒。旁边睡的阿宏,不但没有睡,还一脸惊恐地蹲坐、偎在我旁边,指着不远处那桶满满的油漆,颤抖地说:“刚、刚、刚才…那桶…油漆自己会跑…吓死我了!”
我醒来的瞬间,也有看到那桶油漆“咻—”地滑动到那。我只好安慰阿宏说:“不要理它就好了啦!”
隔天,就听说阿宏生病了,没有来上工。后来,我就和另一个学徒把工程全部做完,总共花了十几天的时间。这十几天,除了睡午觉时被压之外(我以为是工作太累造成的),也没再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只不过,每天下工都累得连饭都不想吃(这对小胖而言是很反常的事),一回家就倒头大睡—其实这就是人的磁流被‘黑灰气体团’吸去而异常疲累。
到了工程后期,几乎全屋都刷新时,就没有再发生灵异事件。(现在才知道是‘黑灰气体团’在作祟,所以钟馗说要‘见脏就扫、见虫就除’,可以除掉这种邪灵。)
完成这个工程之后,老板就常叫我去刷一些别的师傅不肯去的工地,例如:殡仪馆、医院的太平间、火葬场…等等据说会闹鬼的地方,别人标到工程却找不到工人做,老板都叫我去做。常在店里听到那些大人的对话:
师傅对老板说:“叫阿松那个囝仔自己去做哦?他怎么这么大胆!”
老板:“初生之犊不怕虎嘛!他刷得又快又好,也没什么事,就给他去啦……”
我虽然知道他们的意思,但我并不以为意,只耽心老板不给我学而已。对了,那个爱拜拜的“师祖”,后来也反覆发作精神病,最后死在自家的佛堂。
◎看了这些危害人类的邪灵(黑灰气体团和瞎掰鬼),我已经了解“坏鬼”的真面目。从前遭遇的许多灵异、无解的怪事,都找到了解答。我突发奇想,何不用照相机把这些鬼物拍下来,就可以让人类佐证警惕,知道坏鬼危害人类的恶行!
我就说:“改天我带相机来拍这些邪灵、瞎掰鬼,就可以给大家看看,真正害人的是大家在拜的神明!”
钟馗说:“不可能啦!元老,你想太多!人类的科技再发达,也不可能用照相机或录影机,拍下灵异鬼物。假如真拍得到,那应该拿相机随便照一照、或整天都在录影的监视器都会拍到一大堆鬼—因为人类的周围,都有阴间的工作者:‘渡畜牲者’在工作,祂们的工作还包括记录人类的善恶行为,给人类基本的安全维护。所以,如果真能用机器拍得到鬼的话,人类的相片和录影影像,可是会满满的一堆鬼才对。”
我说:“所以说民间常有什么灵异照片、灵异影片都是假的吗?”
钟馗说:“所有的灵异照片、影片拍到的鬼绝对是假的。否则就是穿凿附会的想像而已。我常看到民间电视上有些自称灵异专家的人,煞有其事地在通灵分析照片的灵异鬼怪,真的让我想骂三字经!只有人类(和生物)的眼睛才能看见鬼!科技再怎么发达也模拟不出肉眼,只有肉眼含有水气才看得见鬼。”钟馗气愤地说:“民间还乱掰什么修道才能天眼通的谬论!阴阳眼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能力,人只要体质虚弱时,就很容易看到鬼影,尤其是小孩子和老人,但是,看到的只是闪避不及的好鬼,祂们对人类绝对无害,也不可能常常让人类看到。”
听到这时,我恍然大悟:“所以说有些人自称灵异体质,常常看到或听到鬼,其实接触到的一定是坏鬼—就是‘黑灰气体团’和‘瞎掰鬼’!”
钟馗说:“宾果!答对了!还有,会看到、接触到的人,一定有【自愿跟阴界邪灵倒流】的行为,那些坏鬼才能来接触人类。〔阴府〕阴阳灵界法规是保护人类的,假如不是人类自愿接受邪灵在先(把祂们当神),那些坏鬼也不敢来现身、显灵;擅自接触人类的坏鬼,同样也会被‘渡畜牲者’,以触犯灵界法规的罪名逮捕哦!”
●原来如此!要不是人类自己意念上以为有神—以为有妈祖、有土地公、有观音菩萨、有佛祖……等瞎掰鬼瞎掰给民间人类的神明封号,而自愿供奉、把磁流倒流给这些假神(邪灵)—坏鬼也不敢来招惹人类。人只要打从心里不依靠‘神’助,凡事脚踏实地的靠实力去做,根本就没有‘鬼’敢接近人类;自然有周遭的好鬼(渡畜牲者和风云道者)在保护人类,不被坏鬼(黑灰气体团和瞎掰鬼)危害。
这一趟,和钟馗探究好鬼、坏鬼(邪灵)的内幕,我的收获真是不少。
在民间,瞎掰鬼和黑灰气体团,就是人类必须要避开的恶鬼。〔阴府〕灵界法规—【严格禁止阴阳两界的接触】;因此分辨正、邪灵,唯有一条简单又重要的辨识法:
【会让人类接触感应、听到、看到、梦到的灵异之物,绝对就是坏鬼(违反灵界法规的邪灵)!】
基于上述原则,人类其实可以轻松避开坏鬼的危害—请记住以下四项:
(一):严正拒绝所有接触到的灵异之物,不论祂看起来是你死去的亲人还是朋友,一律拒绝交流。
(二):不要去宫坛、寺庙、道场、佛堂、教堂、教会…等邪灵的聚集处,更别向家里的神像求拜(若不能丢掉,则当装饰品看待就好)。
(三):居住环境保持清洁,见虫就杀、见脏就扫(预防黑灰气体团)。
(四):不要诵念经文,拒绝跟阴界倒流。
※谨守上述原则事项,这场‘人鬼之战’你就占了上风、优势—毕竟人类是万物之主,〔阴府〕灵界法规是保护人类的,只要人类“不要自愿去给动物灵根利用”,就能万邪不侵!
人鬼之战—邪灵的诡计……
◎自从和钟馗一起去游考,了解了民间存在的好鬼与坏鬼,我对阴阳灵异内幕,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因此,我常帮助一些被阴界扰乱的人,教他们不要再去走庙、拜神、念经,但是大部份的人都附和地随便应付我,根本无法理解我说的内幕。老一辈代代流传的民间习俗—敬奉神明,根深柢固地深植人心,根本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庙里和家里拜的神都是邪灵,吃素、念经的人容易被卡阴……”
有人因此误解我,说:“你是信耶稣的吧?才会这样讲!”
哎,我是有理讲不清啊!
平常我是兼做油漆工和石铜雕画为生,加上还得照顾三个子女的饮食,我也是忙到自顾不暇;也懒得多说。钟馗每次出现提醒我:“快点动笔写书,把真相传播出去。”对于这件事,我真的头很大。我总是回祂:“没有人会信啦!我跟人家讲几遍,就被‘吐槽’几遍。”
钟馗说:“就是因为没有人把真相揭露过,所以没有人知道,才要你写出来……”
讲到写书,我就很不耐烦:“我又没读书、也不识字,我要怎么写?”每次话题讲到“写书”我就烦死了,赚钱生活都来不及了,我哪来的空闲去学人写书啊?总是这样和钟馗不欢而散。
当时,台湾社会流行签赌爱国奖券—‘大家乐’,为了赚外快,我自己也会分析、算牌,常常去签赌“地下彩金”(指利用政府推行的彩券,私下收受签注的不合法彩金,经营者又叫做“组头”)。
有一天,我在睡梦中看到有个人拿着卷轴,打开来有金色的‘恭喜发财’四个字,而卷轴背面写“83”的数字。醒来,我强烈觉得这是个“明牌”(传言为一定会中奖的数字)!便花了很多钱、下大注签赌“地下彩金”。等到傍晚开奖时,竟然开出“83”、却说没卖出不算!满腔的信心和期待,顿时有如头上被浇了冷水般地心灰意冷…我气得听不下去,收音机一丢!走到外面郁闷地抽着烟,遇到邻居过来聊天,讲到今天签注的事,我闷闷不乐的说:“害我投了一大笔钱去签‘83’,结果‘杠龟’!”
邻居一听我说到‘83’,就大吃一惊:“刚才有再开一组号码,有‘83’吔!”
“真的、还假的?”我惊讶地打电话去问组头,真的有“83”!
这次签注我中了五百多万的彩金!组头便要求我入股,于是我也当起“组头”。前几期,简直是月入斗金,钱来得又多又快,我的油漆工作和石铜雕画都不做了,每天都在算“明牌”;过了几期,却突然惨赔—不但把之前中的五百多万给赔光,还欠了上百万的债务!
当时,懊恼的我,并不知道【听信赐梦也是阴界邪灵的诡计手法】,只有急着想翻本把债务还清,所以又一边接油漆的工作,一边签赌“大家乐”,冀望能再中个大奖清掉债务。
有一晚,钟馗出现了,遭逢困境的我,正想向祂求助。没想到钟馗一脸正经的说:“元老,你别再签那些明牌了,‘赐梦’是阴界邪灵害人的手法之一,你相信梦境去签注彩券,就是‘跟阴界倒流’,下场会很惨!千万不要再签了—快点写书吧!”
中了五百多万彩金,转眼又赔光光,心里正忧郁,听到祂又是要叫我写书!讲来讲去,不帮祂们写书,我做什么都不对是吧?我很不高兴地回祂:“写书、写书、写书,讲来讲去都是‘写书’!我讲给人听,根本就没人要信,还要写什么书?写书哪有这么容易?赚钱才实在啦!我又没有去拜拜,哪有跟邪灵倒流?少来这招,我不识字,不可能写书啦!”
钟馗又说:“用讲的,当然没办法把来龙去脉讲明,人家说你胡言乱语很正常;只有用写书的方式,才能让人了解头尾,才能把真相让人信服。不要再拖了,快动笔吧!”祂又再次强调:“不要再签彩券,梦境也是邪灵要陷害人类的操弄手法,你用作梦的内容去签牌,就是跟阴界邪灵交流!”
我认为钟馗是为了逼我写书才这样讲,就很不以为然地说:“我是连民间的报纸都没看过,书长什么样子也不曾念过一本,叫我动笔写书,比登天还难!别提了,我还要工作生活,不可能写书的。”
说到这,钟馗就不发一语消失了。(之后,很长一段时期祂都没再出现。)
◎话说回来,被债务追着跑的我,又开始努力做油漆工作。记得我是去板桥的工地刷油漆,在午休睡觉的时候,作了一个恶梦:我人在一家商店里,突然一辆汽车撞破墙冲进店里,我定睛一看车牌号码,看见“45”—那天我毫不思索地打电话向组头下注二十支“45”,结果中了六十六万的彩金!
哇!一个梦就可以让我中这么多钱,很多朋友都羡慕的说:“阿松你运气真好!以后我也要多注意自己作什么梦,免得错过发财时机…”
我以为作梦的内容让我中彩金,是我自己悟性敏锐,才会有机会得到这种钱,所以之前钟馗来找我几次,劝我不要再签赌彩券,我都不理祂的劝告,继续沉迷签赌‘大家乐’和‘香港六合彩’。
之后,我曾在家里和朋友泡茶、聊天时,门口就晃来一个小矮人,赤裸着上身、穿着兽皮,跟我报个数字,然后祂就像猩猩般地跳着走路离开;也曾有长得像怪物的家伙,头上多了一个眼睛,第三个眼睛是凸出来、在额头上,快速地旋转着眼珠,祂也是突然闯入屋里,跟我讲个数字就跑…这些灵异鬼怪报的数字,我去签注,竟然都中了!
所谓“财迷心窍”,其实就是等于“鬼迷心窍”,此阶段我已经被金钱给迷惑了,虽然知道那些灵异之物就是能变化外形的‘瞎掰鬼’,但是我以为我既不拜祂们(不拜神)、也没向祂们求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每次我看到这些灵异鬼怪报数字,我就随口告诉在场的朋友,结果有去签彩券的人都中了不少钱。于是大家就“好康道相报”,一传十、十传百,不论是朋友、还是陌生人,想发财的、缺钱的、资金周转不灵的…全都透过“朋友介绍”来找我。
我的住处,每天都被访客挤到水泄不通;有人蓄意用买画来接近我,而得到明牌一组;有人是听说我“出明牌神准”,死缠烂打也要求个号码才肯走;还有很多是来求助治疗“卡阴、发疯”的访客……
来访的人都称呼我—‘仙仔’。我看到“卡阴、发疯”的人,有的是卡住“黑灰气体团”在身上,我就运气用磁流把祂们逼出;有的是“瞎掰鬼”缠附在背部,看见我知道祂们的底细,就会开口跟我谈条件;我要求“瞎掰鬼”离开当事人,祂们的条件不外是要求我带祂们过境、或是帮祂们跟“渡畜牲者”关说、不然就是要求我不要‘写书’—说真的,此阶段的我正疯狂沉迷签赌彩券,根本无心写书,所以这个条件我根本二话不说地答应:
我说:“写书?我也不识字,哪有可能写什么书!”
瞎掰鬼说:“对啊!不会有人想看的啦,元老你答应不写,我就放过这个人……”
我叫瞎掰鬼离开后,再补充磁流给当事人,通常‘短期内突然发疯’的人,当下就能恢复正常,让周遭围观的人啧啧称奇,‘仙仔’的封号更是叫得愈响亮。
说到我在这个时期,接触到的“瞎掰鬼”都会跟我诉苦—我竟然也忽略了之前游考灵异内幕,所了解避免邪灵危害的方法:【不和邪灵交流】—祂们是为了躲避灵兵天将(渡畜牲者及风云道者)的抓击,才卡到人背后,所以就要求我帮一下……
瞎掰鬼:“元老,我也可以脱离这个人体啦!不过我若是一出去就会被这区的渡畜牲者抓去粉碎,不然你带我过境到外双溪山上,我就可以躲到山里。”
原来“阴阳两界”,都同样有地域管辖,尤其是“渡畜牲者”也都有被限制区域的工作范围;在阴界,灵魂都不能自由、随意地越区移动,所以,虽然瞎掰鬼可藉着卡在人体上,躲避灵兵天将而全台湾到处跑,但祂们越区活动,没有人体可躲时,被当区的“渡畜牲者或风云道者”发现,就会被逮捕、被粉碎灵根投胎鱼虾水族。
我也很好奇:“你是从哪里来的?”
瞎掰鬼:“我从高雄来的。是这个人自己愿意让我跟的,我就想顺便来台北逛逛。”
我就问(卡阴的)当事人:“最近是不是有去高雄的庙宇拜拜?”
她说:“上礼拜去‘佛光山’而已,回来之后就不舒服,睡不着、吃不下,整天都不必睡;晚上两眼开开到天亮,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告诉她:“以后不要再去庙里,更不要跟神明许愿,不然这种情况会再发生。”她连连称是,允诺再也不敢去了,而我就屡行瞎掰鬼的条件,带祂过境到外双溪山上。
于是我召集了友人一起去外双溪的钓虾场钓虾。途经百龄桥时,遇到守界的“渡畜牲者或风云道者”,我就向祂们情商,放瞎掰鬼过境,祂们都会因为我是“五界元老”而同意。(当时、我不太明白“五界元老”到底是啥?只是自从“灵魂出窍”后,不管是钟馗、渡畜牲者、还是瞎掰鬼,都称呼我“元老”,而且我也发现这个身份似乎很吃得开,在阴界都能畅行无阻。)
就是这样,每次帮人化解卡阴的问题时,常得找很多人一起去某处吃吃喝喝,也常跑外双溪的钓虾场;我和瞎掰鬼在沟通时,都是以意念感应的方式在进行,表面上我是一直喝酒、疯疯癫癫似地,其实是在处理一般人肉眼见不到的事;为了办这些事,花钱像流水一般,大笔、大笔地花在吃、喝、钓虾、钓鱼,旁人只以为我签赌彩金中很多,所以才这么奢靡随性(我为这些人处理化解卡阴,是完全免费,还得背这种黑锅!真是呕)—“瞎掰鬼”总是会在离开前告诉我:“元老,给你明牌你就有钱帮我们了。”于是,我又开出了神准的明牌!
◎有一回,我去找大桥头的“组头”,才到那就感觉背后有人一直在拉扯我的衣服,回头一看!竟然是“哑巴姐”!她是我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多年不见她还认得出我。她用纸笔和手势,努力跟我交谈,不识字的我其实看不太懂她写的字,也很努力了解她在比划的事情—原来她嫁给阿布哥后,在大桥头开了一个神坛,生了两个女儿,她很疑惑为何自己签的明牌都没中过,且两个女儿也精神异常,她有听闻我的‘仙仔’风声,问我要怎么办?
当下要解释给她了解也很难(我又不会写字)—只能用比手划脚地告诉她:“神坛不要做了,做到女儿都精神病了,赶快收收、关起来!”我看她一脸不解的牵着脚踏车离开,心里也很无奈。哑巴姐是我十二岁时在大龙峒认识的朋友,看到两脚穿着义肢的她,我不禁想起她失去双腿的往事……
以前台北市有通往淡水的火车,在圆山动物园附近,有个横跨基隆河的铁轨吊桥,成为往来士林的捷径,很多人会冒险走铁轨过河。桥下的基隆河有很多鳝鱼,我常找同伴相约去抓鱼,顺便偷看在吊桥上(铁轨)约会的情侣。那时,住大龙峒的阿布哥正和漂亮的哑巴姐在谈恋爱,我们常常看到他们两个在约会。
那天,又看到“阿布哥和哑巴姐”坐在铁轨上约会……突然火车来了!我看到阿布哥大喊着:“火车来了!”他跳起来、拖走哑巴姐—但是来不及了!火车还是硬生生地辗过哑巴姐的双腿,我看见阿布哥一把抱着哑巴姐,一手抱住截掉的大腿伤处,急慌慌地冲去医院。那一幕发生得太快,我们三个小孩站在河里都看呆了;火车辗过去后,还“噗通、噗通”地掉了好多肉块到河里,让抓鱼的我们也没心抓下去,就在河边等着看警察来处理车祸;警察还把我们叫去问了一下事发经过,我们就离开去附近的面摊吃东西了。
这家面摊摆在火车吊桥下附近,就是专门做往来这条铁轨捷径者的生意,虽然危险,但贪快、少走一大段路的人还真不少。
我们点了面,正稀哩呼噜地吃起来……突然,面摊老板从烫面的热水里,捞出一块肉,一脸狐疑地喃喃自语说:“是谁放了肘子在我的锅里滚啊?”
正在吃面的我,听到老板说的话,就停下筷子、伸长脖子,看着那锅烫面的热水,在滚动着冒出煮肉的泡沫,老板还用勺网又把肉捞起来,大惑不解地看一看,又放回去煮—我看到那块“肘子”是白白的,根本和猪肉不一样(我可是杀猪的小胖啊)!我就跟老板说:“那好像不是猪肉吔!刚才火车辗到人,警察在捡辗断的—”刹时,在场的同伴也停住嘴巴的咀嚼、还有一个面吞一半就停住了—大家同时盯向老板…老板又捞出煮得热腾腾的肉块,然后“哇!”地一声、惊骇地把肉块丢在地上,还连忙把整锅热水提去倒掉!
同时,我们三个吃面的人,就开始恶心地呕吐起来……
(事后警察来调查,才知道是哑巴姐被辗掉的大腿,其中一截弹到面摊旁边地上,有个吃面的常客妇人,以为是老板的猪肉掉在地上,好心地帮老板捡起来冲了水,就丢到热锅里。)
那晚、回家后,我连餐桌上的猪肉也吃不下去,我老爸听了我讲的事后,只淡淡的说:“眼不见为净,没看到也照吃啦!”那天抓的鳝鱼,我养在水里好几天,都还不敢吃哩!至于那家面摊,因为我们三个小孩到处喧嚷煮人肉事件,竟也收摊倒闭了。
◎看到哑巴姐回想到小时候的这段往事。后来阿布哥娶了她,我也没料到他们竟也开起神坛。唉,台湾此时因为疯“大家乐”,神坛如雨后春笋地到处冒出来,大家都不知道神坛供的神就是‘瞎掰鬼’,更不知道‘黑灰气体团’就是群居在庙宇、神坛这种地方,危害人体!
有个好朋友(洪仔),要求我到他住处帮他驱邪(据说家里怪怪的),我一看到他住处供奉的神像,就心知肚明问题出在哪,但是有理讲不清啊!我只好拿起神像底座给他看,下面有黑灰痕迹,就是‘黑灰气体团’躲藏的迹象,我叫他能不拜就不拜了,做不到的话我也没法子帮他,他只是一直辩解:“我这是花大钱请回来的正神,又不是阴神…”
他还忧心地说:“当初安神位时,大师有交代不能随便动神像吔…”
我说:“就是怕被人类发现邪灵(黑灰气体团)存在的证据,‘瞎掰鬼’(神明)才会编出这种鬼话啊!”(这也是为何道法人要强调:“神像不能随意移动,神明才会稳固地待在里面,想要动它还得看时辰”的真正原因。)
我是有理讲不清,别人又不相信,我真的很无奈;更确信写书绝对没有人会看,反正我也写不出来,就干脆把写书的事抛到脑后,继续努力签牌。
这段时期,为了求明牌而盘踞在我家的人愈来愈多,夸张到二十四小时,家里都挤满了人。我又不好意思下逐客令,所以我整天都在喝酒,出禅和跟着访客而来的‘瞎掰鬼’(每个人都为了求神明保佑发财,都跑过庙)沟通;祂们常来了就赖着不走(我又得花钱带祂们过境、送走祂们)……我成了酒不离身的酒鬼,累到躺在客厅地上就睡,而那些访客,就是等着我醒来出明牌为止才会走!
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试图让我的生活回到正轨。那些为求明牌而来的人,根本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三更半夜也来按门铃,我气到把门铃拆掉,他们就“碰、碰”地敲门,更吵!这些人都疯狂地认为我有神力,连一些庙的主持也来拜访我,想要聘用我,真是让我啼笑皆非!我很想脱离这种每天家里塞满人的生活,搞得连我喜欢的作画时间也没了—于是,我就开始故意乱报数字(管他有中没中),希望让这些人死心,别再来烦我了。
除此之外,我看见很多中了彩金的人,下场都不好:有的突然一病不起、有的儿女发生车祸死亡、有的人是被许多莫名的祸事花光钱财,中了大笔钱到最后还是一场空;隔壁邻居就是中了八百万,拿去买房子,但却因被牙签刺伤牙肉,竟然就发炎、引发败血症死了!看到中彩金的人,几乎都是钱财一场空,对于“报明牌”这件事,我愈来愈反感。(不过,我认为这些人都是有去庙宇宫坛求神拜佛,跟邪灵倒流才导致这种下场;而我自认没在信神、拜佛,跟他们不同,所以并没有警觉自己应该听钟馗的话〔别再签赌彩券〕,我自己仍照样在签赌彩券,尤其奇怪的是,我怎么签都随便中。)
◎有一天,住社子的邻居阿娇姨跑来找我。她一脸忧心忡忡地跟我说:
“阿松,我媳妇好像发疯了,最近三更半夜,她都会起来洗澡,洗完就呆滞、呆滞地出门,问她什么都不会回答。我偷偷跟着她走,就看见她走到堤防外…”说到这,阿娇姨压低声音,弯腰在我耳边小声地说:“我看见她洗完澡没穿衣服,就光着身体开了大门出去、一直走,我赶快追上去要拉她回家,她竟然好大的力气把我甩到地上!好像中邪哩!”
阿娇姨忍不住恐惧、含着泪说:“我在家里等到早上四点多才看她进门,问她什么,她都没表情、也不回答,还全身光溜溜地站着跟我对看很久…”阿娇姨面露惊恐地给我看她被摔伤的手、脚,一大片黑紫色的瘀青,她求助着:“你一定要救救我媳妇,阿娇姨向你拜托啦!”
我问阿娇姨:“你们是不是有去庙里、宫坛求愿拜拜?”
阿娇姨说:“有啊!初一十五我都准备得很‘澎派’(台语),叫媳妇去拜土地公啊!我看她这样发疯了,昨天我也去行天宫请神明帮忙保佑啊!我还求签问过说会有贵人相助,我才来找你救她……”
(庙里的签诗,根本就是让求问者自己对号入座,“贵人相助”是万用签诗,只是宫庙的伎俩罢了。)
唉!难怪会这样!但是要跟年纪这么大的阿娇姨讲到她懂,恐怕我得讲到断气—我只好告诉她:“好,我会帮你。今天晚上你媳妇又跑出去的时候,叫你儿子跟着,你赶快来叫我去。你手脚的瘀血,记得回去用‘天仙子、黄栀粉加米酒’敷一敷哦!”
阿娇姨千谢万谢地回家了。
那天晚上,大约是三点,阿娇姨紧张地来敲门,我也赶紧出门;上了堤防,阿娇姨指着她媳妇走的方向:“我儿子已经先跟踪去了,她往堤防外走去,走得好快、好快…”
我叫阿娇姨先回家,我自己去追就好,就用半跑的方式,沿着堤防一路追……
终于、远远地看见阿娇姨的儿子(阿德)在前方,我跑过去时,他气急败坏地说:“松哥,她走得好快啊!连我都追不上!”
我们就一路沿着河堤公园的道路寻找,一直走到快到中国海专,才看见远处的她,在月光下裸着身体,远看着有四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正向她靠近…阿德急得大吼着、想冲过去救她,我和阿德拚命加快脚步追着…
怪事发生了!
……
(更多精采内文,请看《人鬼之战》[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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