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关雪茗:覆灭的诗史绯色的翼,继日的蓝星占据了日光的锋芒  (14)暗潮澎湃

章节字数:3850  更新时间:14-11-01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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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已是春节,在当时的阳夏,春节来临的标志是城内栽培的小苍兰,洁白的花瓣绽开的三日之后,便是春节的第一天,苍兰凋谢的第一天,便是春节结束的第一天。

    阳夏是夏朝的首都,更逢和平永驻之第一个春节,整个国家都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雪茗在阳夏呆腻了,不过偶尔有几个男仆路过与其交谈一番得知前线的情况,她在心里默默的对姒履癸担心着,偶尔妺喜来看望她,时不时的还带一些新型的首饰,对于妺喜来说,整个宫里就只有一个雪茗能够真正意义上算是一个女人。

    雪茗意识到一个问题,虽然夏朝不及明清那般井然有序有繁琐复杂的宫规与理不清的人际关系,但夏朝的时候人的职务分的相当明白,明白到新入门的人都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以及要怎么做,并且,长倾宫不同之故宫的宫斗剧情,在这里大部分都是办公的男性匆忙的路过,他们的脑子都用来考虑政事及外交及军事及粮管,根本没有时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并且,大多数人还是挺友善的,唯独除了太史令这一个另外,每一次见到雪茗无不是挖苦及讽刺,要不就是说一些女人听了接着发疯的真话。

    而太史的为人竟相当风流,在当时真的可以算的上是花花公子了,阳夏城新开的妓院正式公测,太史总是第一个进去充值的人,阳夏城新开的首饰店,也总能发现太史试戴的身影。

    太史的形象,在雪茗脑海里脑补成了万年老处男的形象,本以为什么苦读圣贤书,能够男女授受不亲,但没想到太史不仅毫无畏惧的拉着女性的手摸着脸谈论一些女性都很害臊的话题,并且为人放荡不羁,同时十分钟爱狩猎活动,也总是参加一些射箭的游戏,赢来一些廉价的首饰和自己分享。

    太史的笑容貌似能够遮盖一切,但雪茗依旧无法理解,在夏末的那个夏夜,太史竟然搂住自己落下眼泪,还满口都是对贤妻的歉意,究竟有谁,能够挽留住这一个花花公子的心,使其竟然也有伤心的一面,究竟是谁,能够让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后悔万分。

    在那个时代,恐怕太史是和雪茗能够玩到一家且是最熟悉的人,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隔阂感,为什么,明明交谈的这么投机,却依旧会感到十分陌生,面对他的笑容,总会觉得那种笑容像坠入冰窖般无声无息的死寂的冷。

    春节来临,阳夏城张灯结彩,宫外的百姓更是一片喜气洋洋。

    本以为古代电视剧上面的场景就已经足够铺天盖地,殊不知这还赶不上长倾宫的十分之一。

    大理石雕琢的门柱上镀了金的墙饰镶嵌在银色的边框中,石柱上雕刻的花纹足以让明清的雕刻师皆叹之莫及,能让一个不懂艺术的人瞬间明白石柱上的纹理是什么意思,而似乎在这个朝代无处不描写着大禹治水与少康起义的故事,好像这个朝代的人认为这是最无上的光荣。

    雪茗尝试了一下,在大街上随便抓来一个人对他说你是高贵的少康的后代,那人满心欢喜的连声道谢,连喊癸王万岁。

    而且,貌似这个朝代何处也少不了金银铜这三种器皿,金常常是墙壁上的装饰品,及少数的名贵的首饰,银是餐具及银杯和银烛台,铜往往是酒杯和武器,就比较日常化了。

    貌似这个朝代金银铜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街上来往的行人十有八九有佩剑,同时官帽上往往贴着金片,胸前(有的衣服领子比较低)挂着银的吊坠。

    长倾宫舞厅正门的走廊十分长,路过后花园的时候雪茗惊奇的发现花园里竟摆满了纯白的苍兰,在暮景的映衬下竟也贴上了一层金,毫无保留的反射出两种高贵颜色的光,花茎犹如沾了露水般的鲜嫩,细长却坚韧而笔挺,没有一朵苍兰是歪斜状的没精打采。

    听太史说,这种花要开满半个月也就是整个春节才会落瓣,而落瓣的时候速度之快足以两小时全部落尽,毫不挽留。

    不过,在现代已经很少能见到苍兰这种花了,随着时代的更迭,苍兰开放的时间也早早的转移到了秋末冬初的11月下旬及12月上旬,而在新年能够开的花少之又少。

    走廊转弯便是长长的门洞,门洞外士兵发给雪茗一个银烛台,说是太史大人亲自交代的。

    的亏太史还是个中年男性,竟心思这样细腻,就连雪茗也没有想到过这片走廊要用到烛台。

    门洞的庞大足以有三层楼这么高,拱形的洞口两把坚硬木质(看不懂是什么木头)的火把被铜钉钉在柱子上,燃起富丽堂皇的金色光芒罩上了一层铜锌合金的罩子,罩子上多多少少的墨绿色渣子掉了下来,罩子上隐约可见焦炭般的淤黑。

    黑漆漆的门洞倒是没什么可以说的,不过黑暗之后的刺眼光亮倒是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大厅之上水晶制的灯罩里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持续发光,水晶罩子细数之下竟有九条边,将光芒折射成了九种不同的颜色反射在光华聚顶的大理石柱子上面,将大理石上的故事照出了光辉,所有的历史都好像有灵性的在发光一般。

    地板是正方块的大理石,却在每四块的交接点上都刻有十字状的黑色边框,早闻欧洲有这样的建筑殊不知在这个时代竟然也有类似的建筑。

    “穿这件衣服,还真是意外的适合你!”太史两手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怎么样,不如喝点吧,今天晚上是狂欢的日子,什么都不用去管。”雪茗连忙摆手,摇头,太史把其中一个酒杯放到邻桌上,自己一饮而尽。

    “你可能不知道,在这里拒绝男性的请求可是非常失礼的呢!”“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喝酒。”(况且这白酒的度数相当高,单是闻见味道就已经初有眩晕的感觉。)

    “诸位王侯及国戚贵族们!我们荣耀的王,我们的九足鸟之尊首!我们的英雄将降临阳夏,请你们的目光倾注一线,请你们的欢呼愈发响亮!”类似解说的大嗓门嚷嚷完了之后场里竟然真的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我们仁慈的上天,将巨大的财富给予黄河之畔的民族,而真正的幸运,仅仅属于少数真正懂得去争取的人,他们是至高无上的优等民族!”更疯狂的欢呼声振臂而起,人人都在高呼万岁。

    姒履癸从高台之上跳下,梳起的青黛色长发宛如仲夏夜幻美的夜空洒落在那英气挺拔的身躯之后,宛如子夜般漆黑的眼眸深处闪烁着因他常年征战而练就的一番冷峻的命令式,眉宇间流淌着是傲然的正气和不苟言笑的稳重。在他身上,覆盖着正容亢色的霜寒,类似于凛冽而强劲却无痕于世的狂风。

    姒履癸的这般登场,让雪茗不由得想起了现代的特技演员,而太史却站在一旁像个木头人一样。

    要说相貌,姒履癸的服饰再怎么华丽也比不上太史天生的清秀,姒履癸的面貌和手指都太过狭长,超出黄金比例的高瘦让众人都觉得此人非比常人。

    而太史不仅相貌出众,声音更是柔美的无可挑剔,再加上那看破红尘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笑颜,就足以让所有年轻女子心头为之一颤。

    大概明白为什么太史令生性风流不拘小节却依旧没有再婚的原因了,估计是怜香惜玉怕吓着那些女孩子吧?人的面貌在某些意义上是含有杀伤力并且视中枪范围之远近而定其威力的。

    介绍了一些达官贵人之后,姒履癸邀请各位观看妺喜的舞蹈,这让雪茗和太史有些吃惊,尤其是太史,故意摆出烦厌的态度表示心态。

    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及腰间,一袭红衣裹着凝脂玉肤,不乏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让众人为之一颤,不愧为夏朝第一美女,单就一股卓越不凡的气质就足够让众人自叹不如。

    姒履癸默默的拿起长笛,奏起音乐,乐师在另一边跪在垫子上敲打着编钟。

    “。。。。。。逐今再望琼楼处,会盟祈道中古书。守剑一露问天断,玉指金歌无风叹。。。。。。”(作者能力有限,无力还原)绝唱般的歌喉堪比如今的女高音,飘起的裙裾迎风的节奏如不朽的赤旗般蝶舞翩跹。

    众人连忙鼓掌,雪茗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是十分高雅的艺术便鼓起了掌,再看一旁的太史,依旧不为所动。

    “你,为什么不鼓掌呢?”“没什么,说句任性的,我一直不喜欢妺喜小姐。”“什么?”“没什么了,专心看吧,要不大王又得上火了。”“经常吗?”“嗯,很频繁,就跟秋分的时候下的雨那么频繁。”

    总觉得太史像心中装着什么事情一样无法释怀,又无法去揣摩,大概这就是所谓秘而不宣了。

    唱到后来,雪茗想要出去透口气,因为屋里的白酒味太浓了,太史当然也同意了。

    推开窗户大口呼吸的时候,一个小女仆麽样的人走过来:“姐姐,你的衣服好漂亮哦!”“怎么?”“妺喜小姐唱的很动听,不过。”雪茗的奉献精神在心里隐隐作祟。“我身份低微,不让入堂,如果姐姐有机会的话,能不能帮我把这杯茶送给妺喜,就说是女仆们的一点心意。”

    雪茗这才发现,旁桌上摆着一杯黄橙橙的饮料,饮料中些许青涩的味道飘出,类似五月的花香。

    “这是什么茶。”“肉桂蜂蜜。”雪茗应声答应了下来。

    “雪茗啊,好巧啊,你来了,和我共舞一段怎么样?”“不不,我不会跳舞,对了,这杯茶是那些女仆送给你的,你要给我个面子哦!”两个女孩子之间更有相同的语言,中场的时候妺喜喝下了那杯液体。

    骤然的咳嗦声一声连着一声,圆润的歌喉变的沙哑起来。“那是什么饮料?”妺喜的嗓子只感觉到嘶哑的发痒,感受到来自仇敌的嫉妒。

    “你怎么了?”“嗓子,抱歉,嗓子疼!”姒履癸在瞬间怒目圆瞪,“你在做什么?”一把摔碎那个杯子。手下的士兵连忙冲了出来,制服雪茗拉了下去。

    “等等,你们在做什么?”太史令从沉思中醒来,指着那些士兵“我命令你们放开她,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左丞大人,这是王的直接命令,你无权命令我们!”太史眼睁睁的看着雪茗被拉了下去。

    雪茗被囚禁在夏台监狱,已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听狱卒说,数天之后要送往阳夏的审判台问审,罪名是行刺。

    在古代,不管是哪个朝代,对于行刺者的行为都只有一种处罚,那即是死。

    牢狱渗透入的一抹阳光,有时候却是尘土与雪花,冬日的冬雨噼里啪啦散落牢狱的一角,带入新鲜的空气与寒冷。

    经常听狱卒谈起,说妺喜小姐的嗓子恐怕是好不了了,就连太医也为其摇头,说肉桂这种东西会刺激嗓子,会导致上火,然而这火一上就再也消不下去了。

    姒履癸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雪茗以解心头之恨,他后悔将雪茗带到中原,后悔让她呆在自己身边。

    太史多次上书说此事另有蹊跷,却也毫无头绪,但他相信,这件事绝非一女人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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