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关雪茗:覆灭的诗史绯色的翼,继日的蓝星占据了日光的锋芒  (15)不被相信的真实

章节字数:4073  更新时间:14-11-01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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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寒冷越来越剧烈,监狱的酷寒更是让人无法忍受,环顾四周的墙壁没有一砖一瓦是熟悉的颜色,这让雪茗顿时生了回家的念头,可是,来时的广陵距离这里有千里之遥,而自己却寸步难行,夏台是重犯的监狱,其牢固程度让所有囚犯皆望而生畏。

    过了些日子,狱卒突然在早晨对雪茗说:“这位犯人,有一位大人要来看你,看在此人的地位的份上,我也同意了,不过,真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什么要来看你这个贱人,明明是死罪。”

    狱卒说话的声音由高转低,变成无奈般的悲叹。

    到底是哪位大人会来看我,不会是,姒履癸来杀我的吧?雪茗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还好,甚至可以说是太幸运了。

    来的人是太史令,对于雪茗来说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另外又疑惑,太史怎么会来,作为左丞,他应该很忙的啊!

    “雪茗,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不过,我想似乎不用问了。”太史竟然在这种时候还笑的出来。

    “是啊,我耽误某左丞大人干活了是不是,那你管我做什么?”“你是指以前的还是现在的?”“现在的和以前的有什么区别吗?你始终还是你。”“我不是左丞了,左丞的职位已经换成赵梁了。”

    雪茗心中恍惚一颤:“怎么可能,我听别人说,赵梁不是被降官三等了吗?”“你先听我说,赵梁降官三等之后,新替补的礼部司长突发中风,王无奈之下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干脆又再次提拔了赵梁,这些天,我上书三次,屡次劝谏说此事与你无关,可谁知大王的气越劝越大,后来,干脆撤了我的左丞一职,不过,无所谓了,至少也没有这么多烦心事乱我的脑子了,我真的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对了,过些日子我就回艾陵了,继续当我的太守,说真的,我也不想在中原待着了。”

    太史的语气又变的轻松了起来,让雪茗忘记了寒冷的感觉,唯独感受到眼前的人如此亲近。

    “对了,雪茗,这些衣服给你,还有这一点心意。”太史掏出了一些随身的衣物,还有一个木盒,打开之后竟是熟猪肉,虽然不多,但对于每天只吃一碗野菜汤(甚至可以说是开水汤)的雪茗来说,这实在是太幸福了。对面的囚犯闻见味道用发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重犯监狱无不是罪大恶极的山贼及寇盗。

    “好了,时间快到了。”“很对不起,已经到了!”狱卒走了过来,手中拿着铜棍。

    “看在我是贵邦贵族的分量下,能为我开一个特例吗?在下先谢谢了。”说着,从胸口掏出一块捂出了体温的铜块。“这块铜,足够阁下整个冬天的饷钱吧?”狱卒再也没有多说什么,提着棒子走开了。

    “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大王,大王这只是一时糊涂,等到想开之后自然会把你放出来。哦对了,你这些天好像是清减了,我也知道,这里没什么吃的,等你出来后,我带你去艾陵大吃一顿,怎么样?”

    雪茗已经无言以对:“谢谢。”她只能这么说,谁知太史竟然俯下身子用手去摸她的肩膀,顿时暖意传遍心口。“别哭,眼泪这东西,是埋在心底的宝贝,越哭,反而就会越少的!”

    雪茗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也是,现代的女性谁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女人的眼泪,在某种意义上确实能融化并腐蚀掉一个男人的心,即使那人事业有成。

    “我会再次上书,表明你的清白,如果无效的话,那么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为什么,不能直接放我出去,你们太史世家不是显赫的贵族吗?”“抱歉,这是王的直接命令,作为臣子,我无权忏逆,就连诸侯也必须无权遵守。”太史冷淡的说完这最后几句话,头也不回的出了监狱,留下一群羡慕的囚犯盯着雪茗手里那块为数不多的熟猪肉发呆。

    又过了些日子,太阳逐渐出来了,这是意味着已经到了春天。

    立春之后,伙食的条件算是稍微改良了一些,不过依旧是不变的折磨。

    又过了些日子,狱卒终于带来了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将雪茗推下了众人责骂的泥潭,与救赎无望的深渊。

    “你们,拉起他,这位犯人,聂大人要亲自审讯你,请跟我们走。”

    随后,狱卒轻轻的说了一句话:“职责所在,莫怪我等。”虽然当时听不出是什么意思,但后来想想也知道了。

    夏朝时的审讯场地,跟古罗马有极其相似之处,整个场地呈原型,四周皆可座观众判官,场地周围有制服人用的卡锁,盾牌,长矛等等,竞技场之上还有硬弓。

    审判的人就坐,关龙逢,钟古,太史令等人,包括赵梁,和一些高级官员。

    “聂大人到!”随着一声呼喊,众官起身脱帽表示欢迎。

    来的人,名叫聂政,曾经记得在历史书中看到过此人的画像,一圆滚滚的脑袋下面类似于鱼眼般突出的瞳仁,红色的官帽系着同色的缨带显得更加滑稽。

    “之前的文件我了解了,该犯人借喝水之机对妺喜娘娘下毒,论罪当诛,但后来太史大人三次上谏说此事另有蹊跷,太史大人,此事可属实?”

    “属实,还望聂大人明察。”太史恭敬的回礼,然后整理衣冠坐下,又用眼瞄了一眼被众将压制的雪茗,点了点头,示意微笑。

    “之前,在赵梁给我的报告中,我看到的是,关雪茗是吗?关雪茗在饮料里下毒陷害妺喜娘娘,导致娘娘失声。”

    “悄悄的问一下,娘娘的病情怎么样了。”“哦,还不是很稳定,太医说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姒履癸看到此人如此关心妺喜,便更加赞同聂政的审判了。

    “雪茗是被陷害的,这件事绝对另有蹊跷,绝对不是雪茗所为,一个女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太史反驳道。

    “女人的嫉妒呢!太史大人,至于你的辩词在这种现实之下更加苍白无力,娘娘既然没有得罪任何人,那么肯定是她身边的人干的,我不相信,在宫里会有哪个男性做出这种有愧乾位神的举动!那么,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就是她身边的这位女子。”

    “纯属一派胡言,虽然,雪茗的身世有待商榷,但此人绝非心存不轨,如果想要陷害妺喜,那为何不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下手,却偏偏挑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不明摆着要自杀吗?”太史令说。

    “请整理一下思绪,如果在没外人的情况下下手,那么事情一旦暴露,杀身之祸难以免辞,在众目睽睽之时下手,或许还会有可以狡辩之机,而且,太史大人这么急于为这个女人还嘴,很难被人相信不是同犯。”赵梁说。

    “你,赵梁你别不知好歹,风雨飘摇的时期左丞一职一直由我担任,未出半厘之差,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本就无事,还偏偏弄出来一个商汤起义,我看,此事是否与赵梁有关,才有待商榷。”

    “本大人的名讳,也岂是小小一边陲太守可轻易呼得,来啊,太史令可是这女人的同犯,证据确凿,众人在目,给我拿下!”赵梁拍板,太史令气的脸都红了,但最终无济于事,毕竟,现在自己被降官到艾陵,而左丞一职已经如同到手的肉被赵梁剥夺,拥有仅次于丞相的,堪称国家三把手的权利,被赵梁反过来仗权欺人,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当年要不是大王开恩,把你带到中原,要不,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座孤坟里做鬼呢!”

    “够了!这是审她还是我们在互相批评,我是司寇判官,我有权利裁决这位犯人!”

    雪茗在台下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知道,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况且,台上没有人能听得见。

    太史咬了咬牙,将手合拢放在眉心,听着聂政的审判。

    后来,太史看聂政也是无从下手,杀了她吧,一个女人能做出什么,况且这件事本身有疑,就这么决定岂不是草率的让天下人笑话。

    “我看,不如7日之后再审,到时候雪茗小姐也许就想开了,协助我们抓住真凶,我会让狱卒劝劝她的,等到那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再说,目前国事为重,就为一女人耽误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我看有所不值吧。”

    “哼,你是帮着她才这么说吧?”赵梁回话道,不过太史没理他。

    “那么就这样了,在7日之后再做审判,没有找到真凶之前以防万一就将这个女人关在夏台。”

    “同意判决的举手决定!”众人都举起了手,唯独太史起身离开。

    “哦,太史大人,难道你有异议吗?”钟古回过头。“没有,我弃权,再说,我投不投票又有什么用,这个女人真是让我失望够了,算了,晚上去妓院玩玩调整下心神吧。”太史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出了审判台。

    过了一天,雪茗在狱中受的待遇转好,她知道,这是太史吩咐的,太史虽然不是左丞了,但至少也是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贵族阶级,又是独子,自然富可敌国。

    中午,午饭过后,狱卒走到牢门前:“这封信,王的,请谨慎对待,若有异议,脑袋就难保了,到时候,休想抱我大腿,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狱卒冷冷的走了,雪茗一个人在这里疑惑着。王,不就是姒履癸吗?怎么可能给我写信,也许,太史真的劝动他了也说不定。

    在当时,书信大多数为了便捷携带仅仅只是几张薄木板叠在一起,极易碎,但一旦碎了的话就是大罪。

    “当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守在妺喜的灵魂旁边,我以乾神的名义发誓妺喜一定会好起来,只是累了,需要休息,太医说,这种病,只要休息就会好起来。

    妺喜是个好姑娘,她带给我们这些当权的虚伪之人的不仅仅是享受,更是交流,宛如救赎的光辉堕落在灵魂的东方名为升起了朝阳,她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尽善尽美,但同时,我更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可如今却是你。

    曾经遇见你,只是一种好奇心的作祟,但如今我后悔万分,我的轻信竟然害得妺喜这般田地,相信你,只是因为你懂一些奇怪的话和奇怪的事,还有一些值得我们讨论的话题,但如今,我看什么都不是相信你的理由了,你的罪过,必定会带来名为惩罚的劫数。

    我知道这件事情你不是主谋,我更希望你能协助我们抓住真凶,在剩余的6天之内好好反省,这样会从轻处罚你的罪过,但终究难逃重罪。

    不要以为谁会相信你,在监狱之外的百余里,整个国家都在咒骂着你的名字,说是巫女在作祟,当然,我知道你只是凡人,但这不代表我会饶恕你。

    等待你的,将是无边的罪罚与天谴。”

    一切一切,都如同破碎的心,在看完之后碎成了一地闪耀如同星辰的碎片。

    原来,如此奢望的原谅,只是姒履癸能够出尔反尔的好奇心的作祟,妺喜,但愿,我给你的创伤,不要永久都无法复原,我始终记得,在窗前那个带来首饰并教我如何佩戴的同性,那个有共同语言的唯一,在满是臭汗与鲜血的残酷世界中的唯一一缕阳光,也希望,这被王称之为破晓的光的唯一,不会这样就轻易消散。

    等了几个时辰,空气又重新转凉,吹的她瑟瑟发抖,披上了之前太史送来的随身衣物,带着太史温柔的气息,是这里唯一可以相信的光源,如果,姒履癸的光源是妺喜,那么,此时雪茗认为她的光源就是太史令。

    过了些日子,太史令终于又来了,众狱卒看到太史大人皆表现的点头哈腰,时不时的伸出手臂,雪茗可以明显的看到,太史出门带了几十块铜条,貌似,在这个时代,只要身上有铜条简直就可以代表一切,那么,如果在现代搬个钢筋到这个时代,岂不是就是地主阶级的土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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