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3276 更新时间:17-08-05 08:27
那小贩刚想反驳,抬头一见来人,忙赔笑道:“原来是花二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二位公子原来跟花公子相识,小的只是跟二位公子开个玩笑,还望花公子原谅则个。”他又对余乐讪笑道:“公子大人大量,莫要跟小人一般计较,这簪子就送给二位公子,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不敬之罪。”
归尘抬头看去,只见一位年轻公子站在他们身侧,正皱眉看着那小贩,这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衫,身形看起来有些瘦削,皮肤白皙、面目俊朗,只是眼下有一圈明显的黑色阴影,面上也带着愁色,他可以确定之前从未见过这个人。
他皱眉道:“我们并不认识这位公子。”
小贩苦着脸道:“公子您莫再开小的玩笑,饶了小的吧,小人这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啊。”
归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花二爷道:“行了,我花家也非是仗势欺人之辈,刚才出言也只是看不惯你漫天要价,该多少就是多少,莫要欺瞒客人就是了,我们还能白要你的簪子不成?”
那小贩忙笑道:“花公子您说得是,这簪子确实只值二两银子,二位公子还要吗?”
归尘拿出二两碎银递给他,小贩忙双手接住,点头哈腰的将他们送走了,他抬头见几人走远,伸手抹了把冷汗,苦笑一声,今天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归尘对花二爷拱手道:“在下归尘,这位是内子余乐,多谢公子仗义执言,否则今日我二人便要吃亏了。”
那花二爷回礼道:“在下花羽轩,兄台不必客气,在下也只是路过时偶然听到那小贩漫天要价,忍不住开口说了句公道话,算不得什么的,归公子莫要放在心上,在下还有些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归尘道:“后会有期。”
他看着花羽轩匆匆离去,一时没有动,忽然感到脚上一疼,却是余乐狠狠踩了他一脚,他低头看了看,只见白色的鞋子上横着一个黑脚印,哭笑不得道:“小鱼,怎么了?”
余乐哼了一声道:“那位花公子长得俊吗?你都看傻眼了!”
归尘无奈道:“非是如此,我只是见这位花公子面带愁色,想着不知是因何事烦忧,他刚才帮了我们,有些于心不忍而已。”
余乐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干笑了一声道:“这样啊,那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有愁事?”
归尘抬手将他鬓边的碎发拂到耳后,道:“他身形消瘦,眼下青黑,一看就是长时间没能好好休息,虽然看起来面色如常,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郁色,很容易看出他最近有事烦心。”
余乐挠挠下巴道:“他刚才还帮我们说话,是个挺好的人,我们要不要去问问能不能有什么能帮忙的?”
归尘道:“看他穿着和刚才小贩的态度,应该家世不凡,我只是个大夫,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刚才正有些犹豫,就被你踩了一脚。”
余乐嘿嘿笑了一声,蹲下身去拍了拍他的脚,归尘忙将他拉起来,责备道:“我只是玩笑,你何须如此?”
余乐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道:“我这人有时候做事不过脑子,要是做了什么蠢事你别生我气哈。”
归尘捏了捏他的手无奈道:“你呀,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余乐突然做羞涩状道:“尘尘。”
归尘道:“嗯?”
“我想想抱抱你。”
归尘的耳尖泛起一层粉色,道:“大街之上,咳,不太好,咳咳,你可是逛得累了?不如我们回客栈休息吧。”
余乐低声“嗯”了一声,两人牵着手,并肩往客栈走,路过一间药铺时却看到了刚才离开的花羽轩,他手里拿着一个一个长条状的扁盒子正走出药铺,掌柜的在后面送他,嘴里道:“二爷,小老儿这店里只剩下这一株百年老参了,这钟吾城内的老参几乎都已经进了花家,我这实在是没有更多了,这一株本来是要当成镇店之宝的,年头倒是足够。”
花羽轩眉头紧锁,回头道:“我知道,多谢掌柜割爱。”
那老掌柜忙道:“花二爷这是哪里话?花家一向与人为善,小老儿也希望花爷能早日康复,这株老参若是能对花爷的病情有所帮助,小老儿便高兴了。”
花羽轩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来,又叹了口气道:“希望吧,多谢掌柜。”
掌柜道:“二爷也莫要太过担忧,花爷平日最是看重二爷,若是您急坏了身子,决不是花爷所希望看到的。”
花羽轩勉强笑了笑道:“掌柜的说的是,我就先走一步,告辞了。”
掌柜的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二爷慢走。”
花羽轩向前走了几步,却看见归尘和余乐站在对面含笑看着他,他拱了拱手道:“二位公子,又见面了。”
归尘道:“我二人刚才不小心听到了公子与掌柜的对话,还望公子莫怪,公子家中可是有病人?”
花羽轩道:“是在下的兄长偶感不适,在下正是来为他抓药的。”
归尘道:“在下倒是略通医术,刚才公子仗义执言,让在下免于被人所欺,正愁无法报答,不知可否让在下去看看,能否略尽绵力?”
花羽轩与他对视了半响,展颜笑道:“求之不得,若先生真能治愈家兄,在下愿将全部家财赠与先生!”
余乐有些动容,忍不住道:“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花羽轩道:“在下幼时父母双亡,是家兄一手护持在下安然长大,对在下而言,他不但是兄长,更像是父亲,只要他能平安康健,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在下都绝无二话!”
他一伸手道:“先生请!”
归尘道:“请。”
几人进了花家,见到了花羽轩口中的兄长,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看起来比花羽轩大不了几岁的样子,他的病情看起来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整个人瘦得只剩一副骨架,瘦得脱型的脸上依稀能看出曾经的风采卓然,他浓眉深目,唇型薄削,不同于花羽轩的温文尔雅,看起来十分冷硬,他骨架很大,瘦伶伶的躺在那里,就像一只走到末路的雄狮,正在不甘的走向死亡。
花羽轩上前为他掖了下被角,沉声道:“归先生,这就是我大哥,花羽州,有劳先生。”
归尘点了点头,上前为他诊治,花羽轩两眼不错的看着花羽州,眼底微微发红。
余乐站在他身边,听着他呼吸凌乱,想必心中极为不稳,他有些于心不忍,低声道:“你不用太担心,归尘既然出手,你大哥一定会没事的。”
花羽轩一震,回头道:“听余兄之言,归先生必然不凡,无奈在下孤陋寡闻,不曾听过先生的名号。”
余乐骄傲道:“归尘救人并不会留下名号,你自然没听说过了。”
花羽轩脸上流露出一丝喜意,郑重抱拳道:“花某有幸能请到归先生为家兄诊治,实在感激不尽,只要家兄无恙,不论先生有何吩咐,花某无有不从!”
余乐摆摆手道:“哪有那么严重,归尘救人可不是为了报酬,是为了他心中的信念,你今天能遇到我们,是我们只间的缘份,也是你大哥的缘份。”
花羽轩道:“余兄所言极是,上苍见怜,我大哥命不该绝!”
归尘回过头来道:“花公子,令兄少年时期想必吃苦不少,身体底子极差,暗伤重重,如今受了些内伤引动了陈年旧患,又被人下了毒,即便毒被及时拔除,他的身体也是受不住的,以至内脏都已经开始衰败,若非公子以百年老参吊着命,只怕拖不到今日,而且以令兄的身体,便是没有这次的事,只怕也是年寿不永。”
花羽轩眼眶发红,猛的单膝跪地道:“先生果然慧眼如炬,在下兄弟自幼父母双亡,大哥护着在下躲避仇家追杀、养育在下平安长大,经常伤痕累累,挨饿受冻也是家常便饭,如今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却……,只可恨那贱婢,我大哥平日对她不薄,她却吃里扒外,在大哥的伤药中下毒,先生,您如此从容不迫,想必是胸有成竹,只要先生能将家兄救活,花某甘愿为您当牛做马,绝无二话!”
归尘忙将他扶起道:“花公子不必如此,我既已来到这里,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尊兄体内还有余毒,脏腑衰败,若要治愈需要些时日,劳烦公子为在下的伴侣安排个休息的地方,他双目不便,身体虚弱,需劳累不得。”
花羽轩一听大哥有救,大喜之下声音都颤了:“这是自然,归先生大恩大德,花某没齿不忘!请您尽管放心,花某定会安排妥当,必不会让余兄有半分不适!”
余乐皱眉道:“要好几天啊?那是不是应该把香草也接过来,省得她着急。”
花羽轩忙道:“要接什么人只需吩咐在下便可,在下亲自去接,绝不会有所差池!”
余乐笑道:“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是我妹子一个人在客栈里休息,我们要是得在这里逗留,少不得要跟她说一声,归尘要救人脱不开身,我是个瞎子也不方便,只能麻烦公子你派人去客栈把她接来。”
花羽轩道:“敢问余兄,令妹是在哪个客栈?花某亲自去接。”
余乐道:“同祥客栈,我妹子叫孟香草,你派个妥当的人去就行。”
花羽轩道:“不不不,还是花某去接,免得出什么差错,若是下人不慎冲撞了姑娘可怎么好?”他扬声唤来一个管家打扮约五六十岁的男子,对归尘道:“归先生,这是我府上的管家,叫钟百,花某不在时,但凡先生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他就是。”
作者闲话:
花羽轩(迷弟脸):“归尘大大威武,我大哥命不该绝!”
归尘(点烟):“小菜!”
余乐(面无表情):“归红杏,你想出墙?!看我铁沙掌!”
归尘(抱头):“大侠饶命!就是小装一下,老婆大人你不要这么认真啊,收个粉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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