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7737 更新时间:08-11-22 06:13
好长的一条山路。他正走在这条路上。四周一片黑暗。突然,前面出现了几点绿色的光点。他知道那是狼的眼睛。四个光点,说明有两只狼堵住了前面的路。他回头望去,也有四个光点。也就是说,前后有四只狼围住了他。他心惊胆战。暗暗叫苦。人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想念自己的亲人。他正在想法脱身的时候,四只狼同时扑了上来…。。。。
他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原来他在炕上躺着。他翻身爬起,抹去头上的冷汗。妻子山妹从外面进来问;“你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梦。”他把梦给妻子说了一遍。山妹说:“不就是个梦,吓我一跳。天也明了,你就不要睡了。我把饭都做好了。你吃毕了,去给咱砍些柴,咱家的柴不多了。”
吃完了饭,收拾好砍柴的家具,天已经亮了。今天的天气特别的好。山里面鸟多。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一路给他送行,他的心情变的好了起来,先是小声哼哼,最后索性大声唱了起来。山里面人烟少。他的声音在山里回荡。他越唱越高兴,功夫不大,就来到了他经常砍柴的地方;四家坡。他一进树林就楞了。林子里摆了好几个尸体。他数了一下;八个。他头上冒出了虚汗。转身跑了回去。
八条人命,可不是小事。人命关天。双河县县令陈学友被惊动了,带着他的全班人马赶了过来。尸首抬到了一块,用芦席盖住。陈学友揭开芦席,是八个和尚,幷摆躺在那儿,血肉模糊。他们身上有的伤头,有的伤臂,有的一刀毙命,有的中了数刀。是谁杀了他们?陈学友看他们一个个恐惧痛苦的面孔。是图财害命,不像,这些和尚都不像有钱人的摸样。是挟恨仇杀,不可能与这八个和尚都有仇,而且一次杀了八个。他返回搭好的芦棚坐下。忤作递上填好的尸格。尸格上写明,和尚不仅仅死于刀上,还有其他兵刃,看来行凶者也不是一人,是团伙作案。这些和尚得罪了什么团伙,落了这样下场,在这山里面,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个团伙?陈学友问仵作;“你还发现了什么?”
“启禀老爷,小的只能从死者的伤口看来,行凶者在五人以上。其他的怒小的无能,小的没有发现什么。”
陈学友又叫过捕头秦汉;“你没发现什么吗?”
“启禀老爷,死者身上没有留下证明身份的东西,只能从装束上看,判定他们是和尚。据小的看,这里不是凶杀的第一现场,而是凶杀移尸在这里。”
“何以见得?”
“启禀老爷,如果这里是凶杀现场的话,必定有搏斗的痕迹。老爷您想,这些和尚碰见要杀他们的凶手,不可能一动不动任其宰割。一定会挣扎,逃跑,可是这里没有一点这样的迹象。所以说这里不是凶杀的第一现场。而是移尸到此。”
陈学友点点头说:“依你之见,第一现场应该在哪里?”
“这还有待小的去勘察,不过据小的推想;这些和尚没理由到这些树林里来,他们是想到什么地方去,或者找什么人说什么事,而这些凶手害怕他们找什么人,或什么事,所以就杀人灭口。小的想,第一凶杀现场,一定是在离这里不远的路上。”
陈学友说;“好,既然不远,你速带人前去寻找,本县就在这里候你。”
秦汉带了几个人走了,陈学友问道;“是谁第一个发现这些尸首的。”
“启禀老爷,是山民王老实。”
“带他上来。”王老实被带了上来,他满脸沮丧,满脸恐惧,一上来就磕头不止。叫道;“老爷,青天大老爷,小的冤枉。”
“抬起头来。”王老实抬起了头。陈学友打量了一下他问;“这些尸体是你最先发现的吗?”
“是小人。”
“你把怎么发现的从实招来,如若不实,大刑伺候。”
“小的不敢撒谎。”王老实把早上的过程讲了一遍,他讲的十分详细,连晚上的梦都说了;“小的说的句句是实,请大老爷明鉴。”
陈学友猛然把惊堂木在桌子上一敲,大声喝道;“胡说,大胆恶贼,还不把你和同伙杀害和尚的事情从实招来。来啊,大刑伺候。”
下面的衙役吆喝一声,王老实的胆都吓破了,磕头如捣蒜。不住的喊冤。其实,陈学友只是吓唬,吓唬他。他看王老实像是一个诚实木讷之人,实在不像行凶之人,才说;“你下去吧,记住没有本官允许,不得远去。”王老实被吓坏了,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这时,捕头秦汉带人赶了回来,对陈学友说:“启禀老爷,凶案现场就在一里外的大路上,小的在那里发现了留下的血迹。”
陈学友心想;八个和尚一齐被灭口,他们知道的事情一定非同小可。难道他们是想找本县才被灭的口。他叫地保让围观的人们认一下。看有没有认识这些和尚的。地保过了一会儿来报告说;“有人认识这些和尚是环山镇张良庙的和尚。”陈学友大喜过望,忙把那人传了上来。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陈学友问过他的姓名,住处后,问他;“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张良庙的和尚?”
老汉说:“小的半月前和老伴去庙里还愿,见过其中的一个和尚。”
“你没认错吧?”
“小的不敢。”
陈学友还不放心,亲自看了那个和尚,问了当时的一些细节。心说;这个谜也只有进了张良庙才能解开。
悟空不敢接阿秀娘的话。自己在人间虽然在武力上打一场胜一场。可是凭心而论;一件事也没办成。头一个媳妇,死后见了一面。孙大富夫妇一个为他急死,一个为他死在大牢里。日后回了天庭,各路神仙会笑他;正事没办了,娶媳妇却麻利。这和高老庄猪八戒娶亲有什么区别。他现在突然觉的;有时糊涂比聪明要强的多。如果和别的神仙下凡一样投胎转世,娶亲生子,糊里糊涂过一世,也许就没有现在的烦恼了。
阿秀娘问他;“怎么,你不愿意吗?”
“不是,不是”悟空忙回答。他自己觉得他现在已不是过去那个齐天大圣孙悟空了。只从借用了孙冬生这个躯体,他的心理也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不近女色的他,变的喜欢接触异性。他想一口答应下来。可是他下界的偌言,还有何仙姑这个更成熟风骚的女人在他脑海挥之不去。如果是别人来说这件事,他完全可以推一下,让他有个挑选的余地。可是阿秀娘亲自来说这见事,他就觉得不好推脱了……
这时,阿秀沏了一碗茶端了进来说;“大哥,你喝茶。”她肯定知道她娘和悟空谈话的内容,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她双手把茶递给悟空。眼里有一种喜悦和殷盼。悟空连忙接了过来。他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人,不是神了,他现在的一切一切都属于人,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齐天大圣。他现在需要过的是人的生活。他也试图做过和花果山一样的生活,和动物和猴类钻在一起,结果行不通。差一点冻饿而死。悟空说;“俺也喜欢阿秀,聪明,善良。可是你们了解俺吗?把阿秀嫁给俺你放心吗?”
阿秀娘说:“你的以前,大娘不管。你能这样说,大娘反到放了心。大娘觉得你是一个能干的小伙子,能担起事的人。阿秀跟了你一定不会受罪。大娘以后也有了靠。大娘只是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互帮互爱。大娘我也就放心了。”说到这里,阿秀娘心里突然生出一些忧虑,可是忧虑什么?她说不上来。
“那好吧,俺答应娶阿秀。”悟空说出这句话,内心反到放松了。种种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他说:“俺既然答应娶阿秀,就会对她好的,会一辈子保护她,你就放心吧。”
阿秀极希望听到这句话,可悟空说出来了,她却捂着脸害羞的跑出去了。阿秀娘也笑了。她把炕上那件没做好的衣服拿起来说;“这是给你做的衣服,你试试,看合身不,要是那里不对,大娘再改。”悟空很是高兴,自他出世以来,何时受过这种关心,关怀。他兴高采烈接过衣服就往身上套。阿秀娘笑了:“真是个孩子,你该把外面那个豹皮夹脱了在穿,要不,不就把新衣服撑坏的。她一面帮着悟空试衣服一面说:“冬生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这事要不要给他们说一下?”
“不用,俺是灶王爷绑在腿上,人走家搬,就俺一个人”
“唉,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命苦吗,悟空不觉得。阿秀娘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命苦。天生地养,从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疼爱。取经路上认了个师父。也只是他出力。还要经常受叨叨,出力不讨好,弄不好紧箍咒疼的他翻来滚去。如今,他在阿秀娘身上得到了母爱。他的心里一阵温暖。阿秀娘试完衣服,对他说:“现在怎咱们是一家人,你娶了阿秀,是我的女婿,也是我的儿子。你也该改口把我叫娘了。”
“娘”悟空也没想到自己叫的这么痛快。阿秀娘‘哎了’一声,她笑了,笑的特别舒心。她没儿子,这是她的一块心病,尤其在丈夫死的时候,她哭的死去活来。觉得对不起丈夫,没给丈夫留下儿子,断了以后的烟火。如今上天给她送来了儿子。甚至,她也想到了在他们有了第二个孩子时,和他们商量一下,把第二个孩子起名时用她的夫姓,这样,她的丈夫就后继有人了,她死后也有面目去见她的丈夫。当然,这是她心里的后话。她说:“你歇歇去吧,这里不用你了。快过年了,咱家的东西也够了,你就不用上山了,歇几天吧。娘想在过年的时候把你俩的事办了。你觉得行吧?”
“由娘做主吧。”悟空现在完全放松了。天庭有天庭的优点,人间自有人间的好处。走一步算一步吧。至于何仙姑,算了吧,她后面有一个势力网,俺老孙可不愿意陷在里面,为这个动机不明,手段残忍的集团卖命。俺老孙独来独往,在天上如此,在人间也是如此,这是一个原则。他转身走了出去。
阿秀就在门外。屋里的对话都听在心里。又羞又喜,见悟空出来,想招呼又咽了回去。只是红着脸,低着头,两手不住地搓着衣服角儿,跟在悟空后面。见悟空除了院门,直往镇外走去,才问道;“大哥,你到哪儿去?”
“俺到外面走走,一会儿就回来。”悟空说,他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清理一下自己的思路。阿秀想跟着去,见悟空没有要她来的意思,才住了脚,站在门外,眼巴巴的看着悟空消失在视线里。
腊月二十三是张良庙的庙会,在这一天,方圆几十里的善男信女,都要赶过来。庙里逢双月立会。每逢这一天,都是庙里最热闹的日子。庙里庙外都挤满了人。尤其是腊月。甚至连环山镇都挤满了人。在这一月节日也特别多;腊八是一个节日,从这一天起,春节的气氛一天浓过一天,乡民有一句戏语;喝了腊八粥,人就糊涂了。意思是说,过了腊八,什么都不用干了,就等着过年吧。再就是腊月二十三,这一天是地灶,是灶王爷上天的日子。这一天忙着烙干粮,给各路神仙烧香许愿,更不能忘了给灶王爷嘴上抹些蜜糖,嘴里还要念叨说;请灶王爷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张良庙会就设在这一天。
从一早起,庙里络绎不绝就没有断了人。就是上了年纪,行动不便,长年不出门的老太太们也三个五个,结伙搭帮,挣扎着赶到这里,点几柱香焚烧些纸,再给功德箱里塞几个自己一年来舍得不吃,舍不得喝,积攒下的钱。庙里上空烟气和香气,几里外都可以看到,闻到。庙里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敛财的机会,庙里所有的神殿处都摆上了桌子,桌上摆上功德箱,坐上一。两个和尚,给求神问卦的香客解释卦词,劝募施舍。庙里还请来了草头戏班,在山门处搭台唱起了神戏。这种热闹一直持续三天。
悟空是个闲不住,爱凑热闹的人。有这种热闹,他岂肯放过,吃毕早饭,阿秀上庙里服务去了,他一人挤在人群里,这儿瞅瞅,那儿瞧瞧。他不为烧香拜佛,不为买什么东西,他要的是这种气氛。他走在街上,突然被一个卖面具的摊子所吸引,摊贩见他凑了过来赶忙搭讪道;“买一个吧,咱这儿什么面具都有,这是孙悟空,这是猪八戒,张飞,赵云……什么都有,你买一个回去给孩子玩。”悟空对别的面具都不感兴趣,只对他和唐僧,沙僧,猪八戒这几个面具特别喜欢,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尤其对那个猴头面具。他好像看到了自己以前的风采。他也不问价钱,掏出几个铜钱撇过去,转身就走。摊贩在后面吆喝;“大爷,你给的多了。”悟空早已挤进人群走远了。摊贩摇摇头笑道;“这小伙子,性子这么急。”
悟空把别的面具塞进怀里,把那个猴头面具带上在人群中挤着。心想人间比天庭热闹多了。神仙们各自蜷在自己的洞府里,整日打坐修行,哪儿有人间这么热火。他对人间有了几分留恋。心说;自己干脆就在这人间生儿育女,不回去了,谁爱笑,就叫他笑去吧。他又发现了一个吹糖人的摊子,这是一个中年人,他面前放着一只小锅,锅里有一些熬制好的糖稀。那人用一支细管子在锅里蘸上少许糖稀,一面吹着,俩手在糖稀上拽来扯去,片刻功夫,各式各样的人物,动物都成形了,而且微妙微肖。悟空被吸引住了,他看了一会儿,又从怀里掏出几个铜钱说:“让俺也试一下。”那人接过铜钱,笑笑让开了位置。悟空把猴头面具取下放在怀里,照摸照样的吹起了糖人,可是他怎么都吹不成形,不是吹成了泡泡,就是用气过大,把泡泡吹破,引起了围观的孩子们一片笑声。最后还是在吹糖人的师傅帮助下吹了一个牛不象牛,马不象马的东西。悟空哈哈一笑,拿上他的作品,又戴上面具,挤进了人群。他在镇子里穿了一个过街。一直到了镇子西头,正想折回来,就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哭声是从一个大院子里传出来的。这个院子很大,修的也很气派,在这个镇子里,算是首屈一指的。这么热闹的日子怎么有人在哭,这家是否死了人?悟空本不戴管,却看到有人三三俩俩的在门上指指点点,悄声议论。悟空动了好奇心,凑了上去。可是人家见是带面具的人过来,都走散了。他想起来了,阿秀给他说过,这是镇上吴员外的府第,是长生会头面人物住的地方。可是这地方怎么会有人在哭,而且哭声这样凄惨,他觉的蹊跷,他想。凡事只要沾上长生会都落不下好。他想进去看一下,刚走到门口,就受到了阻拦。四个凶神恶煞似的家丁,见他戴这面具,人又长的瘦小,以为是那家的孩子,骂道;“去,去,去。滚到一旁耍去。”
悟空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有些羞恼成怒,。但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打到这几个家伙太容易了,可是想看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就不容易了。悟空本不是鲁莽之辈。他忍下了这口气,退了回来,绕到院子的后面,看看四下无人,轻轻一纵,便上了墙,看看墙里无人,跳了下去,径自向有哭声的地方寻去。
吴家的院子很大,人却很少,悟空很容易的就寻到了哭声所在,屋子里,两个妇女和一个几岁的孩子爬在一人身上在哭。可以看出;两个妇女一个是那人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女儿。那人躺在床上,气息全无,脸上浮现着一种痛苦的表情。他们哭着说着;“你怎么这样狠心,就扔下我们走了,你走了,扔下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
悟空说“他还没死,你们哭什么?”
那两妇女猛吃一惊,收住了哭声,回头看见戴这面具的他,吓的抱在了一块。悟空抹下面具,往怀里一塞说:“他还没死,你们哭什么?”
“那个女孩子突然说:“我认识你,你是孙大哥,我听阿秀姐说过你。”悟空有也想起了他第一次进张良庙。跟在何仙姑后面的两个女子,一个是阿秀,一个就是她了。那个妇女抹去脸上的泪问:“我丈夫他还能活吗?”
“他根本就没死,只不过被人点了穴道。如果俺再晚来两个时辰,他就是死人了。”
她突然跪了下来:“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悟空点点头。他走上前,扶起那人,在背上猛击一掌,那人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张口说道;“难受死我了。”那两个女人见他醒来,大喜过望,扑上前去,嘘寒问暖。那人略停片刻,缓过神来,睁开眼睛,看见悟空问:“你是谁?”悟空还没开口,那妇女忙说;“他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你就难活了。”
那人翻身下炕,就对悟空磕头,磕谢悟空的救命之恩,他的妻女见他跪下也连忙一起跪下。悟空连忙拉住了他,他觉得救命之恩如不磕头相谢,实在说不过去。无奈挣扎了几下,可是他的双手像被铁钳钳住,根本不得动也不得动,只得作罢。悟空问;“你就是吴员外?”
“小人吴天恩,还没请教恩人高名上姓。”
“俺姓孙,你就叫俺老孙吧,”悟空说:“你得罪了什么人?以致他要对你下此重手,要取你的姓名?”
吴天恩迷茫的摇摇头说:“我想不起得罪什么人。我的父亲在朝廷当过几年官,给我留下了一些薄产。我虽然不敢说乐善好施,但街坊四邻有什么事求到我,我从没有推辞。我实在想不起来得罪过什么人。”
“那你知道是谁点了你的穴道?”
吴天恩更是迷茫,他说:“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两天,张果老师父和我说了一些话。我没答应,张果老师父哈哈笑着,在我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第二天一早,我就觉得头痛,恶心。等到第三天,我就起不来了,只觉得,觉得浑身像火烧一样,肚子里一股气胀的要炸开,可说说不出来,喊也喊不出声,眼睛也睁不开了,整个身子一点也不能动,那滋味比死了还难受。多亏……”
“你能给俺说你们谈话的内容吗?”悟空截住了他的话。知道这次谈话内容与他被害有绝大关系。
吴天恩迟疑了一下说;“那天张果老师父说;长生会势力已遍布全国,推翻朝廷指日可待,我们封侯入相也是指日可待,目前就是需要经费。他叫我捐出家产。我没有同意。我入会只是信仰,而不是想造反,我不想看到尸横遍野,百姓流离失所的悲惨景象。而且我这人,也不喜欢做官。就想这么一辈子算了。所以我拒绝了他……”
悟空现在是明白了八仙们所作所为的目的。他对他们目的不感兴趣,只是对他们的做法和手段看不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草菅人命,手段残忍,令人发指。他们诱骗吴天恩入会不过是看上了吴天恩的家产。悟空说:“俺老孙救了你一回,救不了你一世,他们看中的是你的家产,看你活着,还会想办法对付你的。”
吴天恩吓坏了,又跪下求救悟空,妻女也一起跪下,悟空说:“不是俺不就你,是因为俺无法跟着你。这样吧,俺有一个办法,能不能救了你就看你的造化了。”吴天恩磕头不止说:“壮士的就命之恩,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俺老孙不求你报答,就是你要命,家财可能顾不了拉。俺在这里点你的穴道,让你昏睡三天。在这三天里,你和死人一摸一样,三天一过,你自然就醒过来了。在这三天里面,你要赶紧托付人以安葬为名,把你拉出去,连夜远走他乡。长生会在这儿一天,你就要隐性埋名一天。你看可以么?”吴天恩连忙点头同意。悟空问:“你有靠的住的人吗?”
他妻子说:“我有一个弟弟,住的离这儿不远。”
“那好,你现在赶快把急需带的东西藏在身上,他们以为你快死了,没想到你会醒过来,不会怀疑你的。”悟空又对她母女俩说:“你俩该怎么哭,还怎么哭。一定要哭的伤心,万万不可漏出破绽,否则不但他的姓名不保,你们俩也会性命不保的。”
吴天恩翻箱倒柜,取了些银票之类的东西贴身藏好,然后坐回炕边,悟空也对他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吴天恩翻身倒在炕上。他的睡姿和刚才一摸一样,只是脸上少了那些苦痛的表情。悟空对那母女俩说:“万万不可说有人来过。”说完,轻轻退了出去。
屋里又安静了。母女俩看看躺在炕上的父亲和丈夫,又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个梦。她们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为自己的现在和以后担心,由不得悲从心起,放声哭了起来。
悟空跳出墙外,看并无人发现。从怀里掏出面具,又向人群挤去。他天性好玩好,好不容易碰到今天这么热闹的场面。觉的一切都是新奇的,一切又都又哪么好玩。在人群中不住的穿梭,这个摊子上揣揣,那个摊子上摸摸。突然他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是什么人在跟踪自己?他发现那人是个关西大汉,人长的虎虎生威,胯下挂了一把单刀,看气质打扮像是一个办公事的。难道是自己在农家庄的事犯了。他想到自己为告状,曾把县官摔了出去,劫法场也把府官摔了出去,生死不知。是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前来抓自己来归案的。俺老孙可不想在监狱里呆……悟空不露声色,悄悄的向镇外退去。
他退到镇外,看见那人紧追不舍。悟空看见前面有一片林子,径直钻了进去。那人追到林边,踌躇了了一会,也进了林子。这个林子并不大,从这面可以望到那面。稀稀落落的树木并不能完全挡住人的视线。可是树林里没有半个人影,只有树上不知名的鸟儿在啾啾叫着告诉他:你不要寻了,这里面没人。这儿是我们鸟儿的世界。他有些发慌,加快步子,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没有一个人影,他向林子外面望望,四面静悄悄的。哎,这人哪里去了?他正想该怎么办,就觉的有人在自己的背上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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