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章節字數:5604  更新時間:10-07-01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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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黃昏降臨,侍劍和支離正好趕在城門關閉前進城。侍劍擔心支離的身體,隻好先找了間客棧安頓下來。

    “兩位客倌是來賞燈的吧?”店小二一邊笑著在前麵帶路,一邊說著客套話。

    “賞燈?”侍劍不明所以地問。

    “是啊!怎麼姑娘你不知道?”店小二頓時擺出一副很自豪的樣子,“今天是花燈節,不是我們自誇,我們京城的花燈可是最漂亮的!”說著,便打開房門,“兩位客倌好好休息吧,聽說晚上還有煙火看呢!”

    “原來今天是花燈節!”侍劍一邊喃著一邊向店小二點了下頭,隨後關上房門,“怪不得今天大街上那麼多人,支離。。。。。。。”剛轉身看向支離,卻已見她盤腿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呃。。。。。。。”

    侍劍見狀,隻能無奈地放下包袱,開門出去讓小二準備飯菜。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刹那,支離卻再次張開眼睛,冷笑著喃道,“煙火嗎?”

    “用鹽水把他潑醒。”冷酷的聲音回蕩在天機閣的刑室內。

    嘩啦一聲,一桶冷水寒透了拓跋鷹全身的筋骨。

    鹽水滲進了還在不斷流著血的傷口上,鑽心的疼痛像是火在燒灼著一樣。拓跋鷹緊了牙根,忍耐住喉間那野獸般咆哮。

    “名震大漠的蒼鷹,怎麼會如此不濟呢?”持著鞭子的騰蛇冷笑,揮動著手中長鞭,鞭子發出可怕的聲音。

    拓跋鷹被牆上的鐵鏈緊緊地銬住雙腕。冰冷的鹽水一滴又一滴地落下,流過滿是傷痕血汙的臉,再掉落在地上,與大量的血跡混合。這樣的酷刑,今天已經不知道重複幾個時辰了。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這個故意裝得凶神惡煞的騰蛇,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輕蔑弧度。他身上無數的傷痕,全都是騰蛇給他的特別招待,衣衫早就被鞭子打得破爛,黑發飛散,俊郎的臉容增添了幾許傷痕,看來十分狼狽。

    原本蒼龍將他帶回鹹陽,應龍隻要做做樣子便可。誰知道這個刑室外,一天到晚都有人在監視,大有他不被折磨死,就絕不離開的意思。弄得騰蛇天天拚了命地往他身上揮鞭子。

    這該死的應龍,這筆帳遲早要跟他算回來!

    就在這時,鐵門被打開。應龍和蒼龍走了進來,看到拓跋鷹的狼狽樣子,冷笑著說道:“怎麼,這麼快就受不了了?”

    “他的嘴很硬!”騰蛇上前抱拳低頭向應龍說道。

    說完抬頭看了眼應龍,嘴角硬扯出來的笑並沒有改變。

    應龍揚了下手,對騰蛇說道,“你先下去吧!”

    “可是。。。。。。”騰蛇還想說什麼,窗外忽有黑影閃過,心知那人已經離去,便領命退下

    “你的屬下還真是個個精力旺盛!”拓跋鷹冷笑著說道,聲音粗啞得像是砂石在刮擦,因為長時間不曾飲水,他的喉嚨像是被火燒一樣,也因此扯痛了身上的傷口,讓他悶哼出聲。

    “還會說笑,那就是表示你沒事了!”蒼龍邊笑說著,邊在監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還是個帶傷的病人呢。

    “你不打算放我下來?”拓跋鷹看到蒼龍竟然自顧自地坐下,不免有點愕然。

    “我想啊!可是這樣一來,你的犧牲就白廢了!”應龍說著倒了杯水,遞到拓跋鷹的麵前。

    拓跋鷹瞪著他,忽然有很想揍他一頓的想法。隨即便低下頭,急促地喝著杯子裏的水。喉間頓時一片清涼。

    “要是他們一天不行動,我就得一天在這裏掛著?”拓跋鷹猛力地扯著鐵鏈,發出巨大的聲響。他被綁得夠久了,早就不耐煩了。他急切地想知道支離現在怎麼樣。

    “快了,他們忍不了多久的。”應龍如謎似地說道,“多虧你肯讓騰蛇折磨你這麼多天,那人的動向我們也大概摸清了,隻要騰蛇能追上那個人,我們的行動就不會受限製!”

    “對了,紫炁呢?”拓跋鷹提問的同時,卻疑惑地看到蒼龍因他的話而變得麵色鐵青,“怎麼了?”

    “紫炁回來了,但。。。。。。”蒼龍緩緩地說著,卻欲言又止。。。。。。

    “不過?”拓跋鷹心裏有著不好的預感。

    “我想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蒼龍深吸了口氣說道,“但你必須得冷靜下來!”

    “什麼事?”拓跋鷹強行將心裏不好的預感壓下,屏息問道。

    “天狼幫裏的人我都已安排,除了。。。。。。”蒼龍看著拓跋鷹,緩緩地一字一字說道,“除了支離與侍劍!”

    “你說什麼!”果然如蒼龍所預料,拓跋鷹馬上咆哮如雷地吼道,“你說支離和侍劍不在天狼幫?蒼龍,你這該死的,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

    “紫炁說他是被支離打昏的!”蒼龍極力地無視著拓跋鷹此刻失控如野獸般的怒吼,“我相信支離已經醒了!”

    聽到蒼龍的話,拓跋鷹心裏那幾乎不可觸碰的希望,漸漸升了上來,“她醒了?”

    “很有可能侍劍帶著她逃了出去!”應龍見他平靜下來,便繼續說道。

    “她醒了?”拓跋鷹旁若無人地喃喃道,“哈哈哈,她終於醒了?”

    “我隻是沒想到,你會帶動整個天狼幫來跟我打這場豪賭!”應龍深遂的眼睛閃爍著不察的火焰,笑著說道。

    “被你這樣威脅,我不賭也得賭!”拓跋鷹歎了口氣,“隻是漏算了一件事,讓我平白無故地受了這麼多罪!”

    “大丈夫能曲能伸。”應龍站起來,狡黠地笑道,“更何況,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找你幫忙,也是逼不得已。”

    “你確定那每天必定來報道的三個探子,是趙高派來監視你的?”拓跋鷹看著他的笑容,真恨不得揍扁他的臉,不耐煩地問道。

    應龍點了點頭後,便走到拓跋鷹的身旁,把一直藏在手心的小刀放到了他的手中後,便說道,“自己隨機應變!”

    “什麼意思?”拓跋鷹忍著想痛罵的衝動,問道。

    “如果騰蛇這次還捉不到人,你就有危險了!”應龍說著便打開了牢門。

    “喂,你們去哪?”拓跋鷹看到他們轉身想走,便問道。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蒼龍想到伊妃雪應該也差不多醒了。沒想到拓跋鷹的酒,後勁這麼大,竟然讓她睡了三天三夜。

    “有時候問話,男人的魅力比較管用。”應龍說著走了出去,“但前提是,男人不被女人迷惑!”

    “。。。。。。”拓跋鷹無言地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現在他滿心都是支離。她醒了?兩年了,她終於都醒了。

    當打探完消息的侍劍回到客棧一看,卻發現支離竟然不見了,著急地向店小二問道,“跟我一起的姑娘呢?”

    店小二一聽到侍劍的問話,才恍然大悟地一邊拍著自己的腦袋,一邊說道,“哎呀,這位客倌真對不住,你看我這記性!”便隨即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交給侍劍,“這是那位姑娘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說她很快回來!”

    侍劍狐疑地打開了信,而上麵隻寫著:煙火前回來,小心四周!

    該死的,這樣的身體她還打算幹什麼?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拓跋鷹不一刀砍了她才怪!

    雪後黃昏的暖陽透過雲層,飛舞著陽光,細碎地灑落在雪地上。漫步在那喧鬧大街上的一匹黑亮的駿馬則顯得更為突出了。

    懷中的人嚶嚀了一聲,小臉更加偎進蒼龍的懷裏。蒼龍一邊拉著韁繩,一邊低頭凝視著她,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意。

    頭疼欲裂!

    這是伊妃雪醒來後的第一個感覺

    奇怪,她並沒有喝酒啊,怎麼會有宿醉的感覺?待昏眩稍稍平息後,伊妃雪才睜開了眼睛,想看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卻被腰間那強而有力的手臂鉗製住了行動。

    就在她錯愕間,耳邊響起了最熟悉不過的聲音,“你應該再睡一會的,鷹的酒很烈!”

    “你灌我酒?”伊妃雪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來怒瞪著他,剛想動手卻被他捉住了手腕。

    “我身上還有傷,請別對我這麼粗暴!”蒼龍笑著放下了她的手腕,繼續說道,“更何況,你也不想和我在這大街上打情罵俏吧?”

    “無恥!”伊妃雪怒罵了聲,隨即一陣強烈的暈眩襲來,讓她悶哼了聲。

    “我想你最好再多睡一會。”看到她痛苦地皺起了小臉,蒼龍建議道。

    “你要帶我去哪?”伊妃雪沒有理會他,揉著太陽穴說道。

    “一會天黑了看煙火。”蒼龍淡淡地說道,“順便送你離開!”

    “你放我走?”伊妃雪愕然地看著他深邃的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放她走。

    “誰派你來的?”蒼龍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道。

    伊妃雪抿緊了唇,回過了頭,兩手握得死緊。

    “是趙高?”見她仍是不肯說,蒼龍便猜測著。

    “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麼?”背對著他的伊妃雪突然問道。

    “不多,他的陰謀!”知道她的問話等於是承認,蒼龍繼續問道。

    “真貪心!”伊妃雪扯出了一抹笑容,“可惜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蒼龍皺起了眉頭。

    “抱歉我讓你失望了!”說著的同時,伊妃雪看到街邊角落裏一個人影閃過,便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明知道他一直在監視著你,為什麼你還要告訴我?”蒼龍看著他麵前背影,疑惑地問道。

    “這不是你的目的嗎?”伊妃雪依然沒有回過頭來,“讓我背上背叛的罪名!”

    “你。。。。。。”蒼龍剛還想說什麼,卻被突然而來的歡呼聲打斷了。

    天空中,瞬間放肆的煙花夜色之中光彩奪目,如七彩的流星劃過般十分漂亮。

    棧裏的所有人都湧到了客棧外看煙花,隻留下了一個獨自在喝酒的身影。

    應龍一邊喝酒,一邊靜靜地等待著。

    “花燈佳節,為何一人呢?”

    綿柔的腔調帶著冷意,卻惑人,從應龍的身後響起。

    “這場景似曾相識啊!”應龍冷笑著喝了口酒,說道。

    想當初第一次與支離見麵,也是這樣的情景。

    “而且,立場依然沒變!”支離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說道。而麵上那道傷疤卻讓一抹豔紅的花鈿所替代。

    “侍劍呢?”應龍盯著她,冷冷地開口道。

    “拓跋鷹呢?”支離如蛇般的雙眼迎上了他的冷眸,反問道。

    “。。。。。。”應龍無言地看了看她,剛想倒酒卻被支離按著了手。眼睛玩味地再次看向她。

    “你與拓跋鷹的戲演得不錯啊!”支離冷笑著,鬆開了手。

    “這年頭連牆都會長耳朵!”應龍並不稀奇於脫脫知道這件事,而是自顧自地倒酒。

    “鎖著龍的鎖鏈還有幾條?”支離也拿起應龍剛放下的酒壺,為自己倒了杯酒。

    “一條小的!”應龍答道。

    今天騰蛇與飛廉追出去,解決了兩個。

    支離嘴角微翹,似笑非笑。徑自喝起了酒來。

    一時間,兩人都餡入了短暫的沉默中。而客棧外,火樹銀花,在一片歡呼雀躍聲中,不同規格的禮花彈衝天奏響,旋即在夜空中構成各種美麗的圖案。

    “姑娘似乎對戲裏的事了如指掌啊。”應龍聞聲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地再次開口問道,“不知戲裏的女子醒了多久呢?”

    “不久,不過我想她足以由一封不小心遺留的信上,知道所有的事情。”支離看似在笑,但應龍卻看得出,她的笑容並沒有到眼底,她的眼神所透露出的依然是冰冷的敵意。一如既往的難以接近及無限的防備。

    “原來如此!”應龍一邊隨意地應著,一邊倒著酒。但可惜,酒壺內以無多餘的酒,能足以添滿支離麵前的杯了。應龍放下了酒壺,狀似不經心地說道:“聽說今晚還有一場戲,不知道姑娘可有興趣?”

    “有幸得大人相邀,小女定會相陪!”笑說著,支離便站了起來,“那麼大人,小女身體不適,要先回房了。”

    應龍看著支離的身影,眯起了雙眼,突然覺得有點怪,但又不知道怪在哪裏。而在此時,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應龍皺了下眉頭,喝了最後一口酒後便起身離開了。

    “我該走了!”伊妃雪說著跳下了馬。

    “你還回去?”蒼龍有點驚訝,原以為讓她背上了背叛的罪名,她就會留下。

    “我們還會再見的,蒼龍大人!”伊妃雪說著便轉身離去了。

    天上的煙火仍然沒有停下,而蒼龍卻隻能無言地咬緊了牙根,握緊了韁繩。看著她的背影逐漸消失。

    直到午夜時分,喧鬧了一整天的大街上,此刻就隻剩下還掛在半空中的花燈在隨風而舞。

    而在那寂靜無聲的天機閣刑室裏,拓跋鷹依然還是被鎖鏈掛在牆上。身上的鹽水幹涸了,凝結成鹽粒,又被汗水溶解,疼痛滲入了皮肉裏。

    從應龍他們離開到現在,大概又經過了數個時辰。尋常人大概早就因為飲食的斷絕而手腳發軟了。但是他出生在荒蕪的大漠,多年行走在沙漠之中,早已習慣了數日的不吃不喝,這點折磨對他來說不值一提。隻是,一天到晚被這樣掛著,身體還是有點吃不消。現在雙手手臂已經從一開始的撕裂般的疼痛,變成了麻木。

    忽然,門外傳來細微的聲響,及人倒地的聲音。

    拓跋鷹微抬起了頭,在披散的長發中眯起了黑眸,全神貫注地盯著鐵門,繃緊了全身的肌肉,隨時準備應付乍到的危機。

    看來,他們也等不急了。

    鐵門“伊呀”一聲地打開了,進來的卻是一個如鬼魅般的纖細身影。那人在看到拓跋鷹後,先是停頓了下腳步,仿佛在確認著麵前這個一身是傷的男人是否就是她要找的人。

    最後,她才慢慢地上前,而她的手才剛碰觸到拓跋鷹的手臂。

    隻因長年在如同戰場的沙漠上訓練出的直覺,讓拓跋鷹陡然反應,迅速地抬起頭來,眼中迸射出的銳利目光能夠嚇壞任何人。

    他以為,會看見對方拿著刀劍準備暗算自己。卻萬萬沒想到,竟會看見一張他日思夜想的臉,隨即錯愕得說不出話來,“你。。。。。。”

    支離並沒有被他嚇著,而是看了他一眼後,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直到一隻手臂被小心地放下來後,支離才不顧手上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一把攬住了支離的腰,讓她更貼近他。全身都因激動而顫抖著,感覺著她真的就站在他的麵前。

    而被他身上傳來的血腥味刺激著的支離,則皺緊了眉頭,試著推開他,但又怕因她的動作而弄到他身上的傷口再次裂開。從未遇到過這種事的支離,隻能任由他抱著了。

    直到門外傳來了一個冷笑著的身音,才讓拓跋鷹放了手,“想不到被掛了那麼多天,你的手還沒有被廢掉!”

    支離麵無表情地轉過頭去,隨即便看到了天機閣的法家掌刑官和十幾個侍衛早就恭候多時了。

    “兩位好閑情啊!”那掌刑官皮笑肉不笑地狠狠瞪著脫脫。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趙高派來的殺手會這麼不濟。連一個侍劍都殺不了。”支離抬頭看著那掌刑官,淩厲的雙眼直逼視著他,“而且,也這麼輕易地就把所有的埋伏都告訴我。”

    那掌刑官沒有說話,因為他早已被一股無形的壓力所禁錮。

    “而今天,你也看到了我跟應龍在一起。”支離步步逼近地說著,帶著危險及清冷,“我想你的通風報信,加一網打盡。除的就不隻我們兩個,還有一個天機閣閣主——應龍!”隨即,支離似笑非笑地在他麵前問道,“我說對了嗎?”

    “你。。。。。。。你。。。。。。”那掌刑官被支離逼得向後退去,直到退至牢室外,便看到應龍坐在監刑的椅子上,一手楮著月華劍,一手好整以暇地喝著酒。

    而飛廉他們則站在他的身後。

    那掌刑官知道事跡敗露,“啪”地一聲驚恐地跪到地上,爬到應龍的腳邊,做最後的掙紮。“大人,你別聽她說的話,她在挑撥離間汙蔑我!”

    應龍沒有說話,隻是抬起了寒冷的雙眸。仿佛就在一瞬間,寒光閃過,出鞘的月華劍便以讓他人頭落地。

    而那掌刑官所帶來的十幾個侍衛則麵麵相覷,最後全部單膝跪了下來,“屬下知罪,甘願一死!”

    “無知被利用,就是你們的罪!”應龍麵無表情說著,隨即站了起來,“全部廷杖二十!”

    “屬下甘願領罰!”十幾個侍衛齊聲道。

    “你們將屍體處理好後,自行去法門領罰!”應龍說著已看到支離已經扶出拓跋鷹出來了。

    便和他們一同上了飛廉一早備好的馬車,往城郊趕去和蒼龍他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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