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968 更新時間:24-12-31 00:07
允希那晚沒有追上蘇末,情緒低落的在原地徘徊了良久。當他回到酒店的時候,公安機關人員已到達現場控製了混亂的局麵。正在對酒店當班的員工和留在案發現場的賓客逐一進行調查。麵對警員的問詢,允希選擇守口如瓶。
經警方初步調查核實,當晚的客人多數受到驚嚇,隻有個別受傷並無危及生命。警方立案後進行深入調查和取證。酒店暫停歇業配合警方偵查工作。一周後,警方在麵對媒體記者的采訪時,主動向社會澄清該起案件是黑惡勢力蓄意所為,並非酒店的全責。因此酒店的聲譽並未受到嚴重影響,隻承擔了一定的經濟損失。酒店很快恢複營業。允希也若無其事地正常工作。
蘇末在房間裏幫葉烽整理了何彪生前的遺物,打包放在箱子裏。
葉烽偷瞄了蘇末一眼,不自信地問:“蘇末,你願意跟我們去大陸嗎?”
蘇末手上的動作稍作停頓,緩慢地將箱子的拉鏈拉上,然後吃力地起身,背對著葉烽。她眼裏黯淡無光,自我懷疑道:“我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嗎?”她心裏有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在拉扯她,連說話的聲音也聽著蒼白。
葉烽趁她迷惘之際,又無情的點醒她:“我們這裏的人,誰的手裏沒有沾過鮮血呢。”
蘇末聽著備受刺激,連呼吸都困難,額頭也滲出了幾滴冷汗。她從未對自己現在的身份畏懼過,如今卻是萬般嫌棄和痛恨。
允希這半年裏為了找到蘇末,不惜花高價找黑市的人幫忙打聽她的消息。他不清楚蘇末跟這起案件牽扯有多深,也不知道她加入這個圈子有多久了。他越想背脊就越發涼,不敢再細想下去。後來通過小道消息打聽到案發那晚出現的大老板就是黑惡勢力打擊報複的目標。目前案情沒有報道新的進展,確定蘇末暫時是安全的,他心裏也安定了下來。
為了獲得更多的情報,他需要更多的錢。在工作上更加賣力,與同事們相處融洽。銷售業績和客戶好評讓他直接獲得了上級領導的青睞和重視,打算提拔他當酒店經理。隻是為了體現公平公正原則,這次以競爭上崗的形式麵向酒店所有員工。允希被內定的這個消息很快在酒店傳開來,員工私下眾說紛紜。經理善意提醒允希做好充足的準備。允希知道自己被內定,激動不已。本以為事業會迎來曙光,然而他死守的秘密卻被一位年長的男同事掌握,當做把柄要挾他。允希知道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裏,如坐針砭。他主動與同事約在郊外一個偏僻的地點見麵。
兩人一見麵就眼神對峙。對方掌握了允希的把柄,在氣勢上搶占了上風。允希突然明白當下的形勢對他不利,隻好收斂自己的戾氣,心平氣和地跟他談判。
“說吧,你想要什麼?”
“你知道我來酒店十年了吧,而你才來一年憑什麼就把我的位置搶走了。”同事心有不甘地說。
“原來是為這個。”允希恍然,撇了他一眼。
同事咬牙切齒地說:“我是老員工了,不甘心每次被你們新人搶走機會,落為陪跑的對象。”
“給我看看你手裏的籌碼,我看值不值得交換。”允希直截了當地伸出手來。
“別急嘛。”同事慢悠悠地將手機裏查看照片的功能調了出來,遞到他眼前。
允希一把奪過手機快速翻閱了一遍,裏麵竟是他和蘇末那晚逃出酒店之後藏在角落裏的照片,最後一張照片是蘇末拿槍指著他額頭。他徹底慌了神。
同事發現了端倪,帶著威脅的語調說:“小費,當時我是親眼看著你在宴會廳裏拉著這個女人逃走的,出於好奇跟蹤了你們,雖然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做過什麼,不過她手裏有槍,難免脫不了嫌疑吧。”
允希好奇地追問:“你掌握的這些證據直接交給警方對我是很不利的,而且酒店知道了實情也會主動取消我的晉升資格甚至將我解聘,為何沒有這麼做?”
同事哈哈大笑,一本正經地說:“所以這就是你們年輕人不懂江湖規則了。這個社會不是非黑即白也有灰色地帶的,我何必較真呢。我隻是追名逐利不謀財害命,保留商量的餘地是我做人的底線,隻要大家能談妥,其他的事我一點也不感興趣,也不想節外生枝。”
“原來如此!”允希感到意外。
同事忽然想起什麼反問道:“不過有一事我不明白,這個女人都拿槍指著你了,為何那晚沒有向警方舉報她,還要冒著風險包庇她,你跟她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允希瞪了他一眼,冷言冷語道:“竟然按江湖規矩辦,那就少打聽。”
“明白!”
“那你把這部手機和備份的一起交給我,我立馬回去向酒店申請辭職!”
同事一陣詫異。突然客氣說:“哎喲,那倒不必這麼極端,我也不是這麼不近人情,隻要你不參加麵試就行,工作還是有的。”
允希意已決,快刀斬亂麻:“少廢話了,照我說的做就是。”
同事見允希辦事幹脆不拖泥帶水,也很配合交出了所有的證據。允希拿上證據迅速回酒店以回家照顧父母為由遞交了辭呈。他失業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柏蓉英回學院上班快半個月了。她從其他舞者的口中得知秉誠最近常來學院看望她的學生。尤其跟惠茹交流比較多。她便留意暗中觀察。
惠茹練習結束後,被柏蓉英叫到辦公室。柏蓉英熱情待她,請她坐下。與她促膝談心。
“惠茹,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一直都很爭氣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我很珍惜這份師徒緣分,為感激老師這十幾年來的栽培,當然要全力以赴。”
“我平時對你比較嚴苛,都未曾關心過你個人的感情狀態,現在有戀愛的對象嗎?”
惠茹咬了咬唇,解釋道:“我每天除了排練就是回家休息,幾乎跟外界沒有交集,更沒有機會去談對象。”
柏蓉英皺了皺眉,歉意道:“都怪我平時給你太大壓力了,一門心思用在舞蹈事業上,耽誤了你的終生大事。”
惠茹立馬起身,著急澄清:“老師言重了,是我自己選擇的這條路,我很熱愛舞蹈,它就像是我的靈魂伴侶,我願意把精力都傾注在它身上。”
柏蓉英搖了搖頭,心疼的說:“那也不能耽誤了你的幸福。”說著注視她的眼睛,試探性地問:“可曾有過心儀的對象?”
“沒有。”惠茹矢口否認。
柏蓉英聽到她肯定的語氣,心裏舒了一口氣。
費承德收到一封省文物局送來的觀展邀請函。他打開一看,原來是前不久剛被查獲的一批文物特展。這次展覽是由省文物局和南都海關主辦,省博物院承辦,其他單位協辦。他作為嘉賓出席更加重視,務必要去。回到家裏,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秉誠,叫他一同前去觀展。
“秉誠,你也抽空去看看,聽說這次海關向省文物部門移交了罰沒收繳文物200多件呢,這是建國以來海關向我省文物部門移交文物數量最多、價值最高的一次。這次能親眼一睹風采真是榮幸。”
秉誠今天也接到了賈學玲親自打來的電話,邀請他去參加。一想到他們這些年來的不懈努力和堅持總算迎來了勝利,他心裏抑製不住的激動,爽快答應了。
這天陽光明媚,風和日麗。一束金光打在博物院建築的文化標識上,熠熠生輝。開幕儀式經過前期的精心籌備,隆重地呈現在嘉賓和觀眾的眼前。
本次展覽開幕式邀請了省市領導作為嘉賓出席。在一首輕鬆明快的旋律中,賈學玲和海關相關人員陪同各位領導一行人從容步入展廳。省市各大新聞單位記者也應邀入廳,展廳裏可謂人頭讚動,水泄不通,人氣正旺。秉誠緊隨記者身後,一同進入展廳,與各地市前來的觀眾站在一起,等待開幕式。
首先由省博物院院長到講台上介紹了今天出席的嘉賓,並以誠摯的掌聲熱烈歡迎他們的到來。賈學玲作為省文物局代表和策展人之一向大家介紹:“省文物局和南都海關共同舉辦此次特展,旨在宣傳展示文物進出境監管相關法規,讓公眾直觀地感受到海關與文物部門一道多年來守護國門、捍衛祖國文化遺產安全的卓越成就,彰顯我們打擊文物走私犯罪的決心和信心。”
海關代表接著介紹:“近年來,我們海關充分運用科技手段,建立集約化、信息化、甚至後麵還會有智能化的監管模式,將通過這些技術手段,不斷提高旅檢、高貨運等各渠道的打擊精準度。”
最後,由省文化和旅遊廳副廳長、省文物局局長作展覽開幕致辭,他表示:“文物是曆史文化的記憶,文物走私是對文化遺產的嚴重損害。長期以來,我們的海關嚴厲打擊文物走私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有效遏製了文物流失。”說著向海關代表團鞠躬致敬,然後又以激動的心情說:“預祝本次展覽圓滿成功。”
伴隨嘉賓和觀眾的雷鳴般的掌聲,拉開了兩邊紅色幕布,亮相展覽主題,預示著展覽正式開展。簡短而隆重的開幕儀式後,嘉賓們上台合影留念,隨即跟隨博物院講解員參觀了文物。
秉誠全神貫注地聽著講解,表情莊重肅穆。似乎這裏的每一件文物都能給他帶來心靈上的震撼。這時,賈學玲一個回頭在人群中發現了他的身影。秉誠過於專注沒有察覺到她。
等嘉賓陸續離場,坐著專車離開了博物院。賈學玲終於得空去找秉誠。賈學玲撥通了他的電話卻無人接聽。她小跑著去展廳找尋。他倆在展廳出口遇見。賈學玲放下手機衝他微笑說:“你幾時來的,抱歉今天光顧著接待領導沒能招待你。”
秉誠感受到對方的客氣,便輕鬆說:“你今天可是大忙人,我怎好意思打擾。我聽了你的精彩演講,頗為震撼。”
“我也隻是道出了肺腑之言,捍衛祖國文化遺產安全是我們畢生為之努力和堅持的底線。”
秉誠敬佩地連連點頭,感激道:“承蒙你的邀請,讓我今日能大開眼界。”
賈學玲請秉誠到旁邊的茶館品茶。兩人聊了大學時光的一些人和事,感慨時間過得很快。賈學玲有注意到秉誠的笑容比上次多了。
建言集團內部傳出了股東之間不和諧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李建賢的耳朵裏。他分析一定是上周召開股東會後,有人走漏了風聲。那天股東會上股東之間就公司發展方向引發了激烈爭執。柏言倫在會上提出要改變集團發展方向,向高科技方麵發展。李建賢和其他股東不讚成。認為應該穩固現有的產業運轉,將手裏的幾個重點項目做好。在這個時候考慮向高科技領域進軍,會因為資金問題影響新城開發項目後期的建設。
在發展方向上,股東之間意見未達成一致。於是,柏言倫提議“分開發展”的思路。這個建議令股東們十分震驚。李建賢聽後更是大跌眼鏡。他暗自猜測柏言倫這個提議明裏是想改變發展方向,暗裏是想搞分立。他沒想到小東的事對柏言倫的打擊這麼大,竟然會選擇在這關鍵口跟他分道揚鑣。
李建賢作為第一股東這兩天一直與柏言倫進行溝通,可都無效。柏言倫還挖苦一番:“李兄不要故步自封嘛,要與時俱進大膽涉足新的領域。你一步一步混跡到今天可謂是底氣十足,這次分家對你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再說了,你家裏還有兩個寶貝女兒等著你為她們準備豐厚的嫁妝呢,繼續把事業做大做強不好嗎。”
這次劃分產權,並不是依據股東在創業時期出資的多少和作用的大小,基本上按照柏言倫提議的方案執行。李建賢作為最大的股東卻不占任何優勢。可他顧及與柏言倫之間的情分,最後同意了柏言倫的方案,將資產均分一半給柏言倫和其他兩位股東。小股東撿了便宜自然不會反對,所以劃分資產進行得很順利。
柏蓉英自從跟惠茹談心之後,她便在心裏滋生了一個想法。幫助惠茹去國外有名的舞蹈學院繼續深造,未來能躋身國際舞台。
“你把芳華都奉獻給了舞團,我應當給你一個交代。我想你以公派留學的身份去英國,關於留學資金的問題我會向學院力薦你,以學院的名義向教育廳、國家留學基金委申請。你願意去嗎?”
惠茹毫無心理準備,一時間腦子混亂不知該如何選擇。她知道自己家裏的實際情況,從未奢望過有機會出國深造,也未想過離開母親的身邊。
“你不用著急答複,回家與母親商量一下,想好了再答複我。”柏蓉英點到為止。
惠茹一個人坐在那裏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她跑去了河邊。她站在河岸邊上的樹陰下消化。待到傍晚時分,她才如夢初醒,抬眼望去,夕陽落進了茂密的深林裏,餘光堆在樹尖上似一座金頂。她的眼眸觸及到金燦燦的光芒,燃燒了她心底蘊藏的渴望。
她一路奔跑著回到家裏。看見母親正坐在窗邊繡花。一時激動叫了一聲:“媽。”
史母聽到女兒的聲音高興地轉過身來。“惠茹,回來啦。”
惠茹“咚”的一聲跪在了母親的跟前,悲泣地說:“媽,我對不起你。”
史母一時被她的舉動整懵了,手裏的針線也一直緊拽在她的手心裏,這針刺的疼痛才讓她慢慢清醒,趕緊詢問:“惠茹,你怎麼了,快起來。”
“媽,你就讓我跪著吧,你是我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唯一信任的人,可我卻做不到為你盡孝,就讓我在你的麵前懺悔吧。”惠茹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史母不解地凝視著她,讓她在自己的麵前哭泣。後來才知道惠茹是要離開她身邊遠赴異國。她沒有責備女兒而是找尋自己的問題。她沒能給女兒一個好生活,讓她受盡了別人的冷眼才會變得爭強好勝。
史母準備了兩幅拿得出手的蘇繡裝在精美的盒子裏。一大早就讓惠茹帶她去見柏蓉英。一見到柏蓉英就屈膝要跪在她麵前。柏蓉英大驚失色,受不起她這一拜,趕緊叫惠茹幫忙攙扶起來。
“我今天是專程來感謝夫人的。你盡心盡力地支持我們惠茹,還幫助她圓夢,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你的恩情。”說著拿出備好的蘇繡向柏蓉英展示她的繡工。
“這是我閑暇時繡的,手藝比不上名門師傅,卻也想略表一點心意,請夫人笑納。”
柏蓉英手觸摸著絲滑的緞子,圖案秀麗、繡工細致,滿眼的喜歡:“繡得不錯,這耗費了不少時間吧。”
史母下意識地揉了眼,說:“其他沒啥就是有點費眼睛。”
“你倒不用這麼客氣,我也不是無條件的幫助惠茹,她有潛力也有恒心,她今後發展得好也是給我們學院舞團爭光。”
史母聽著心情沉重。在她心底是不希望女兒肩上承受重擔辛苦活著。
賈學玲想去基層鍛煉,主動申請從省城調到蘇城文化局工作。回到蘇城,她經常出入市政府跟市長溝通交流的機會很多。她偶爾陪費承德練習書法,在討論城市經濟發展和民生問題上,她也會大膽地建言獻策。費承德對她的工作能力是嘖嘖稱讚。感覺自己就像多了一個得力幹將。
柏蓉英時常聽費承德主動提起賈學玲,也非常認可她。她心裏竊喜,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賈正國的父母留在蘇城生活,侄女又在這裏工作。他回來的次數就多了。還主動邀請費承德一家去他家裏做客。秉誠忙於工作兩次邀約都沒有去。賈正國沒有見到秉誠倒有些失望。
待費承德夫婦走之後,賈正國帶著疑惑詢問賈學玲:“你們上次見麵之後就沒有再聯係嗎?”
“是的。”學玲平淡無奇地回答。
“這兩次也沒見他來。”
“我和秉誠也就是同學的緣分,想進一步發展不太可能。”
“學玲啊,你竟然選擇調到市上工作,這近水樓台的,倒可以嚐試著更進一步。”
“我也有我的驕傲和自尊,對方竟然無意,我自然也不會主動。”
“那如果是人家覺著高攀了你呢,男人也是愛麵子的,你不妨給他一點暗示。”
學玲沒有正麵接受這個建議,隻是淺笑回應了他。
秉誠又沉浸在工作裏,坐在電腦旁上網查詢資料。周華瀟灑地走進辦公室,腳底抹油似的哧溜到秉誠的辦公桌前。雙肘支撐在桌上,打量秉誠專注的臉。
“喂,我說你不要整天都把時間耗在案子上麵,晚上去喝酒怎麼樣。”
秉誠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喝酒可以,先幫我把活兒幹完。”
周華突然八卦起來,開著玩笑說:“有件事我一直沒有過問,這都一年多了吧,你跟李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現在院裏姑娘們都認為你是單身,都很高興呢。尤其是那個高璐,可是經常私下找我打聽你的消息,看來她對你還沒死心呢。”
“我有說過單身嗎?”秉誠嚴肅道。
周華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正在變化,繼續說:“哎呀,你們現在這種情況跟分手差不多了,算自然黃了吧。”
“是這樣嗎?請不要妄加揣測!”
周華聽他的語氣衝得很,再一細瞧他眼中火光四濺,趕緊閉上嘴巴。
秉誠開車出去找了一家清吧喝酒解悶。高璐跟朋友在這裏聚會。發現他在,就過來跟他打招呼。秉誠隻是與她客套了一下。誰料高璐直接在他身旁坐下來。一直找話題跟他搭訕。突然詢問起念恩。
“聽說你前女友去了國外。”
秉誠將酒杯放桌上一放,麵露不悅:“糾正一下,不是前女友是未婚妻。”
高璐來不及收回的尷尬全滯留在臉上。
柏蓉英托熟人打聽到惠茹的申請已經受理了,資料初審了沒有什麼大問題。她高興地掛斷電話,嘴裏念著:“真是太好了。”
黛莎經過客廳看見柏蓉英欣喜的樣子,好奇問:“大伯母,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惠茹公派留學的申請已經初審過了。”
黛莎一頭霧水,追著問:“什麼意思,惠茹姐是要出國嗎?”
“是的,我要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讓她好好準備入學考試。”
黛莎不敢置信,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她動身跑了出去。她約了惠茹在咖啡廳見麵。
“惠茹姐,你就這樣子走了嗎,難道你心裏從就沒有想過我哥嗎?”
“我把整個生命都獻給了舞台,確實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談感情。”
“為了追逐夢想你可以放棄愛情,但你總不能選擇一輩子單身吧,女人總歸是要結婚的不是嗎。”
惠茹心裏跟明鏡似的訴說著:“我一直都很清楚我想要什麼,我不後悔做這個決定,相反我很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說完去握住黛莎的手,有些歉意:“謝謝你這些年來對我的信任和支持,我好像都沒有回饋你什麼。”
黛莎感慨道:“這就是緣分吧,我欣賞你對舞蹈的執著和熱烈。雖然很遺憾,但還是祝福你,畢竟你為之付出了太多,哪能輕易地放棄呢。”
黛莎的理解和不計較得失的性情令惠茹感動。她也學會了反思自己。
秉誠後來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替惠茹高興。
惠茹努力學習通過了入學考試,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和獎學金信。整個人意氣風發,整裝待發。離開前她還是去找了秉誠,算是給曾經抱有愛情幻想的自己一個交代。
秉誠再次祝賀了惠茹。
“謝謝你和老師對我的照顧,能結識你這個朋友是我的榮幸,我會好好珍惜這份友誼。”
“我相信你的實力,總有一天你會實現自己的夢想。”
惠茹會心一笑。
黛莎鬱悶了一整天,她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的判斷錯了。她去房間裏找秉誠傾訴。
“哥,你怎麼就留不住女人呢,我以為惠茹會向你走近呢,最後卻離你而去了。”
秉誠聽出了弦外之音,拿食指摁了一下黛莎的額頭,笑話她:“沒想到你這小家夥背地裏還在給我們牽紅線呢,真是亂點鴛鴦譜。”
黛莎卻不服氣的說:“我也是女人看得明白,隻是我高估了你的魅力,人家這是二選一選了夢想。”
秉誠見黛莎越說越起勁,完全不顧他的感受,沮喪個臉。這些無心的話卻勾起了他情感上不堪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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