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12 更新時間:07-10-06 17:06
我婉爾一笑,像一個魔鬼一樣的微笑。幾乎帶著輕蔑的口吻說:“你還是說出來吧——與你與我都好受些。”荷仙大約也看出我是認了真,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柔和下來,說:“娘娘。如果將翠心庵裏的姑子全部殺死能讓娘娘獲得心裏的平靜,那就請娘娘動手罷。但要貧尼說出當日發生過的事,卻是萬萬不可能了!貧尼先行一步了。”說罷,拾起一旁的刀子就要自刎。
想不到荷仙的性子這麼固執,這麼不受威脅。我想阻止卻眼看就要來不急了,我大聲喊:“不要……”一團黑色的火焰出現,刀子被打在了地上,荷仙的脖子卻已經汩汩流出豔紅的血,荷仙倒在地上,鮮血像妖灩的蛇蜿蜒蔓延開來。我知道黑色火焰是人主來了,卻不敢開口同他說話。我驚呆了,幾乎就要叫了出來——我第一次見到流血的場麵——並且是我逼死了她。不!我不是真心要她死的!我隻是希望她能說出那日發生的事情而爾,我沒想到她會以死來拒絕。
相比之下,紫鵲鎮定多了。她立刻對著院子外邊喊人,“請大夫。”外邊人不知是什麼情況,在三地追問發生了什麼事。我對紫鵲說:“你出去跟她們一同去請大夫吧,快!晚了可能就來不急了!”紫鵲應了聲“是。”忙向外院奔去。
紫鵲一走,主人就現身了。他冰冷地問:“為什麼要殺她?”主人的冰冷讓我有些吃不消,在加上我還在驚慌中,連眼神都開始有些顫抖了,回道說:“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主人幾乎是憎恨地看了我一眼。從他的看我的那一眼的憎惡程度,我看出了他一定和這個女人有一段特別的故事。我害怕地低下了頭。
主人走到荷仙旁邊,單手撫荷仙坐起來,運功為荷仙止住了血。又向荷仙身內輸真氣,荷仙才勉強醒了過來。我看到荷仙睜開雙眼,看著眼前單手抱著的男人,微微一笑,想說什麼,確無聲。又一次暈了過去。我知道她這一次不會死。但卻怎麼也想不通主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主人將荷仙輕輕放下,回頭在一次厭惡地看了我一眼。又似乎連多看一眼也不願意地將頭扭了過去。我猜測這次的錯誤犯大了,連忙跪下。雖然我並不知道我到底有做錯了什麼。主人說:“起來吧!”
我不敢起來,問:“主人,奴婢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主人在次說:“你起來吧!”我才敢起身。
主人說:“你可記得我說過你的魂魄不完整?”我點頭,問:“那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心裏去暗暗地知道了答案。主人歎了口氣,驗證我的答案,說:“荷仙便是你靈魂的最後一部份!”
我差一點殺死了我自己?主人說:“一但她在沒有將靈魂交給第三度前死了,那你的魂魄將永遠不能合為一體了。”
我問:“為什麼我的魂魄會分開?”主人又一次的冰冷的眼神看著我,讓我害怕。主人輕若無聲地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以後機會成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聽的。現在——太不是時候了!”我隻的應“是”的份。
主人說:“好好照料她罷!她,不能死!”我應道:“是!”我想問他是否的荷仙相識,想問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但主人的冰山似的態度讓我根本不敢開口。
我才明白:如果你覺得那些事你能辦得到,而且是輕而易舉,那麼你就會變得勇猛。隻有在辦不到的事情麵前,才會有膽小怕事。就像我對著主人就變得無膽,而麵對荷仙,我卻可以盡可能的放高姿態。
紫鵲回來,帶了大夫。大夫為荷仙處理了一下傷口,又診治一下脈,恭敬地向我回話道:“娘娘放心,慧清師父的傷口沒割到動脈,不會有生命之憂的。草民開一些消炎調理的藥,便可恢複了。”我道:“打賞!”大夫千恩萬謝,才下去。回頭看時,主人不知在什麼時候早已離開。
時已至日暮,我隻得擺架回宮。
這次翠心庵之行是失敗的。不僅沒問出原由,還激怒了主人。或許荷仙自刎一事早已傳回皇宮了,皇帝聽後不知會有什麼樣的感想。如果他是真心愛著我,他會相信我的話。如果他關心荷仙多一點,則會聽信讒言。這次回宮,凶吉未知。
我的想法是多佘的。三天了,皇帝沒有要對我做出任何處罰的意思,而我也沒見到聖容。翠心庵傳來消息:荷仙已無大礙了,我的心才放了下來。紫鵲才告訴我,皇帝西郊狩獵,這幾日都不在宮裏。
我責問:“皇上不在宮裏怎麼都沒人告訴本宮聽?”
紫鵲道:“娘娘沒向奴婢問起呀。”我不滿地看著她,我不問就她可以不說了?心想這丫頭變了,心野了!也不在多說了。看來這個紫鵲是靠不住了,我得盡快得到一兩個可以相信的人才行!
我將頭上一支翡翠步搖扔到牆角,然後對紫鵲話丟了。讓宮女太監一起討論看:是丟失在了宮裏,抑或是丟在了宮外。便有叫秋月的宮女上前回話說:“回娘娘,娘娘回來時,奴婢還見到的。想必一定是丟在宮裏的。”我欣賞她的心細,微笑著點點頭,又說:“既一丟在了宮裏,那一定就是有人拾了去,俏俏收藏了起來。你們替本宮查一查罷!”
宮人全部分散開,各自去查找。唯有秋月和另一個宮女站在原處不動。我假裝不明就理,問:“何故還站在這裏?”我不認識的那個宮女道:“其實翡翠步搖就在眼皮底下!”我驚歎她敢於直言的膽識,問:“你叫什麼名字?”
宮女回道:“奴婢春花。”我點點頭。
秋月道:“步搖定在娘娘的寢宮碧蕊殿裏。娘娘若是不信,奴婢等必能在娘娘的碧蕊殿裏找出來。”我驚歎這兩個宮女的判斷和推理能力,且又心細如塵。如果她們能為我所用那實在是大幸。我示意她們可以進碧蕊殿裏查找。
少時,春花、秋月回來向我叩首,呈上翡翠步搖。我欣賞地讓紫鵲打賞了她們,並留她們同紫鵲一起照顧的生活。二人千恩萬謝我的提拔,誓言定當以死效忠於我。雖然這種話我常聽人說,但我姑且相信她們說的都是實話。
看春花秋月關係似乎十分親密,且又有幾分神似,便問:“你們二人是從小一起大的麼?”
春花道:“回娘娘,奴婢與秋月是同宗姊妹,從小一起大的。”
我道:“原來是同宗。”又說:“春花秋月,名字倒是很有詩意。”
秋月笑了笑,道:“稟娘娘,奴婢姓賈。”我一時沒回過味來,片刻才想到:“賈春花秋月?”一時也笑了起來。這個秋月的冷笑話也很有意思,讓我回想起了玉如。玉如死後,就在也沒有敢在我麵前輕言笑語了,而我也好久沒有這樣開懷笑過。便對秋月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園子裏的君子蘭已含苞待放,我無心觀賞。披著銀色雪衣,頭戴雪帽,左手搭在秋月手上,以標準的宮步走在最前。後邊跟前春花,紫鵲及一行宮女太監十數人,浩浩蕩蕩在前往梅香院。一行人,一路無語。悄無聲息地前行。
果然,宛兒不在梅香院裏。我早猜測過是她的,但我不敢去信。為什麼她一定得逼我去相信呢?
我道:“擺架淑寧宮。”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在向淑寧宮的方向去。我知道,我的臉上一定有殺氣——我得到可靠的消息,當日向茯苓糕裏下毒,導致玉如做了我的替死鬼的人是就是她——我的好姐妹——宛兒!我真的不願意去相信,怎麼可能是她!是誰我都認了,可是為什麼偏偏會是她?
淑寧宮裏靜俏俏的,唯有一看院宮女上前回話。受過禮後,我問:“為何宮裏靜俏俏的?淑妃娘娘不在?”
宮女回道:“回仙妃娘娘,剛才莞婕妤小主來找淑妃娘娘,娘娘便同婕妤小主一同匆匆出去了。”
我問:“何事如此匆忙?”宮女回道:“奴婢也不知,更不敢亂說話。隻是隱約聽到:好像是皇上西郊狩獵,遇上了危險,還受了傷。現在,宮裏的娘娘小主,大約都知道了吧!”
我的臉色理暗了下來,皇帝的安危讓我放不下心。我不記得是怎麼離開淑寧宮的,腦子裏隻有那個宮女的話:皇上遇上了危險,還受了傷?不知道皇上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燒,傷得嚴不嚴重,傷口怎麼樣,有沒有發炎。那種感覺,好想立刻見到他,嗬護一番。
接著又想到那句“宮裏的娘娘小主大約都知道了”,好像隻有我一個人還不知道這件事了!就連宛兒都知道,我卻不知道!我叫來紫鵲,問:“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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