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004 更新時間：25-07-12 19:02
“大人！”一個衙役匆匆跑來，“尚書府送來口信，說江小姐或許能幫上忙。”
謝辭眉梢微動。
自從上個月鬼新娘案後，他與江行晚便再未見麵。
這位江家嫡女展現出的敏銳洞察力令他印象深刻。
“那便請江小姐到衙門一趟。”
——
一個時辰後，江行晚帶著丫鬟枝桃來到大理寺驗屍房。
枝桃一進門就捂住鼻子：“小姐，這地方陰森森的……”
“別鬧。”江行晚輕聲嗬斥，轉向謝辭行了一禮，“謝大人。”
謝辭回禮：“勞煩江小姐。聽聞你對戲曲頗有研究？”
“略知一二。”江行晚的目光落在屍體上，倒吸一口冷氣，“這是……”
“死者被製成了木偶，背後刻著《牡丹亭》戲詞。”
謝辭掀開白布，“「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江小姐可知其中含義？”
江行晚凝視著那句戲詞，輕聲道：“這是《牡丹亭》的核心思想，講的是杜麗娘為情而死，又因情複生的故事。”她指向屍體關節處的精巧構造，“這種製作工藝非常專業，不是普通木匠能做到的。”
枝桃突然插嘴：“小姐，我聽說王老頭以前可愛看戲了，特別是十五年前那個……叫什麼來著……玲瓏閣的戲班！”
謝辭與江行晚同時看向她。
“玲瓏閣？”陸時遠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十五年前京城最有名的戲班，後來在一場大火中燒沒了，死了好多人呢！”
謝辭目光深沉：“枝桃姑娘，你還知道什麼？”
枝桃得意地晃晃腦袋：“王老頭以前喝醉了總吹噓，說他年輕時是玲瓏閣的常客，跟裏麵的花旦很熟呢！”
江行晚若有所思：“如果凶手特意選擇與玲瓏閣有關的人下手，又用《牡丹亭》作為標記……”
“那麼下一個受害者很可能也是與玲瓏閣有關的人。”謝辭接過話頭，轉向陸時遠，“去查玲瓏閣幸存者的名單，以及當年與之往來密切的客人。”
陸時遠領命而去，枝桃也自告奮勇去打探消息。
驗屍房裏隻剩下謝辭與江行晚。
“江小姐似乎對這類案件並不畏懼。”謝辭忽然道。
江行晚微微一笑：“謝大人是在誇我膽識過人嗎？”
謝辭不置可否：“上個月鬼新娘案中，你的表現就異於尋常閨秀。”
“或許我隻是讀書多了些。”江行晚避開他探究的目光，“謝大人，就不覺得奇怪嗎？凶手為何要大費周章將死者製成木偶？直接殺人不是更簡單？”
謝辭注視著屍體關節處的金屬部件：“凶手在完成某種藝術創作，將人變成永恒的木偶……”，他頓了頓，“或者說，是在還原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一個可能——當年玲瓏閣的戲台上，是否也曾有過這樣的木偶表演？
窗外，一陣風吹過。
懸掛的屍體輕輕轉動，玻璃眼珠反射著詭異的光，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十五年前那場大火中被掩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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