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403 更新時間:07-10-20 21:39
掀開車窗的一角,馬車外麵是全然陌生的京城市井。一旁的八阿哥興奮的搖著我的衣袖,“小泠子,我們到正陽門大街了。”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被人知道我私自跟著八阿哥溜出宮來,回去一定難免責罰!自從二公主回到了紫禁城,和惠與端柔的閑暇時光都陪著她們的二姐,錦兒也是公主的陪侍,為了避免與她見麵,我總是獨自守在景仁宮裏。一個人待著實在是悶得發慌,想去禦花園透透氣卻偏偏撞見了八阿哥,鬼使神差之下,我居然答應陪他一起出宮來玩!八阿哥有著皇上禦賜的金牌,神武門的侍衛也沒掀開車簾檢查就輕易放行了,沒想到離開皇宮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看見久違的熱鬧街市,突然有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在紫禁城裏是不會感受到的,可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扶著八阿哥下了馬車,環顧著四周的街景,“接下來我們去哪好呢?”“恩...我們身上的衣服太顯眼了,還是先去買衣服吧!”八阿哥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才想到出宮來玩的,所以我們兩個身上還穿著華麗的宮裝。“既然是‘微服出巡’自然要換成普通百姓的衣服才是!”沒想到這八阿哥小小年紀還挺有‘江湖’經驗的!忍不住懷疑起來,記得初遇弘晝那天他也是換了便服打算出宮來,難道...“八阿哥常跟著五阿哥他們出宮來玩嗎?”“才不是呢!四哥和五哥他們隻是自己出來玩,他們總說我還太小出宮不安全...不過現在有了皇阿瑪的金牌,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跟著八阿哥走進街口的福瑞祥,布坊的老板見我們穿著不凡,特地將店裏的上等成衣都端了出來供我們挑選,色彩斑斕的錦緞綢服直映花了眼睛!一次次不厭其煩的換上新衣服站在八阿哥麵前,他看了不是說太花就是說太俗,直到我裝著一身粉色邊飾的素色裙卦重新站到他麵前時他才半眯著眼睛打量我,用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說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小泠子現在的樣子看起來順眼多了!”鬱悶,難道我之前的樣子看起來很不順眼嘛!不過,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比較適合淡雅素淨的顏色。經過‘變身’我和八阿哥換上普通的綢服站在了正陽門大街上,看著身後的綢布坊,兩個人都長長的籲了口氣!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第一次出宮的八阿哥無論看見什麼都很好奇,被他拖著從街頭到街尾一個個攤位擠進擠出的看熱鬧,我實在是累得走不動了!“八阿哥,你等等我!”聽見我喊自己,跑在前麵的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著我道:“都跟你說了,你要叫我八爺!”說實話要我管一個七歲的小朋友叫爺,我實在是喊不出口,於是推托道:“你才多大啊?我這麼叫你,別人聽見了不會覺得很奇怪嗎?”“那...你還是叫我福惠吧!...小泠子我要買這個!”“還買?這個不是和之前買過的一樣嘛!”“可是我喜歡它的顏色!”今天我總算明白何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誰說女人天性喜歡逛街?花錢如流水!眼前這個小人才是十足的購物狂!由於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拿都拿不下了,和我們一起出宮來的小太監抱著八阿哥剛買的一大堆寶貝玩意先回街口的茶樓了,剩下我陪著他們的主子繼續‘血拚’!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個多少錢?”賣風車的小販笑眯眯的說道:“三十文?”“可前麵隻要二十文而已!”“那您還回前麵去買吧!”我被小販那愛買不買的孤傲態度噎得說不出話來,隻是忿忿的皺著眉。一旁的福惠不耐煩的催促著我,“小泠子快付錢吧!”說完從草把上拔了一隻顏色鮮豔的風車開心的往前麵的攤位跑去。“謝謝,三十文!”算了,花的又不是我的錢,何苦這麼斤斤計較呢!付了錢我正打算去追前麵的和惠,卻又被他叫住:“姑娘!”“又怎麼啦?”這回倒是我不耐煩了,“錢不對嗎?”“我這裏的風車是三十文錢一對,這個給你!”愣愣的站在原地,六月的午後—暑氣逼人,一陣涼風吹過,小販手中的藍色風車隨風悠悠的轉動著。瞬時明白過來,原來這平凡市井間形形色色、五味參雜的“人-情-味”才是紫禁城裏所沒有的!笑著接過他遞來的紙風車,頷首說了句“謝謝!”
左手攥著紙風車,右手拿著糖葫蘆,小八同學悠哉遊哉的走在我前麵;而我左手舉著紙傘遮陽,右手還要不停的用扇子為他扇涼,我這是做了什麼孽了?“福惠我走不動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吧!”“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女孩子啊~就是嬌氣!”難道他都不會累的嗎?鬱悶的用扇子為自己扇著風,再這麼漫無目的走下去我一定會中暑的!“前麵圍著好多人呢,一定有好玩的東西!”我的話再一次成了耳旁風,不顧我的反對他又一個人橫衝直撞的擠進人堆裏,我趕緊跟了上去。圍觀的人群中間,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婆婆失神的跪坐在藥鋪的門口,“我的兒子還等著我買藥回去呢,現在買藥的錢不見了,我兒子的病可怎麼辦?大夫說他的病不能斷藥的呀!”老婆婆口裏一直喃喃的念道:“怎麼辦?怎麼辦?”邊說邊痛心的垂著地麵。“要哭就到別處哭去,別在這哭喪,影響我們做生意!”藥鋪的夥計毫不留情的驅趕著她。抱著夥計的一條腿,老婆婆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小哥,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婆子,你就再幫我和你們掌櫃說說,讓他奢給我一回藥吧,這藥錢我日後一定想辦法還上,要知道我兒子還等著這藥救命呢!”就在這時候藥鋪的掌櫃從裏麵走了出來,經過老婆婆身旁時厭惡的白了她一眼:“我們這是藥店不是善堂!還磨蹭什麼,還不快把人給我攆走!”“住手!”福惠突然出聲製止道。見福惠隻是個小孩子,掌櫃置若罔聞,繼續指使著夥計:“快啊,還要不要做生意了!”“我讓你住手你沒聽見嗎?”福惠全然擺出八阿哥的架子對他趾高氣昂的說道。“我說這位小少爺,你要撒嬌耍蠻回家找你爹娘撒去,我可不吃你這一套!”被他一激,福惠氣鼓鼓的小臉漲得通紅。“你這奴才,我讓你住手你沒聽見嗎?”“哪跑來的野孩子,你爹娘是怎麼教你說話的?你該不會是有爹生沒娘養吧?…”掌櫃一連兩次提到了“娘”這個字,這之後的話也越說越難聽。八阿哥一副很是受委屈的樣子,眼淚也始終在眼眶裏轉著—搖搖欲墜!我還來不及反應,他就跑上前去踹了掌櫃一腳,提高了嗓音尖叫道:“住口!你這狗東西聽不懂人話嗎?”被福惠言語激怒了的掌櫃表情惡劣的一把拽起他的衣襟,另一隻手高揚起順勢朝他臉上刮去,不及多想我就衝上前去護住了他,掌櫃的手勢並沒有就此停下來,隻聽“啪”的一聲,感覺側臉火辣辣的。“這位姑娘...”耳朵裏麵嗡嗡的回響著,抬頭看了眼勢利的掌櫃,“那老婆婆需要多少藥錢,我替她付!”一直忍著眼淚的福惠突然抱著我哭了起來,“小泠子…”他伸手在我臉上輕輕的揉了揉,“你痛不痛?”手忙腳亂的找著帕子為他擦眼淚,雖然我很愛哭,可我最見不得別人掉眼淚了!“你別哭啊!我一點也不覺得疼,真的!”“可你都流血了!”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原來是嘴角破了,“沒關係的!”周圍圍觀的人互相議論著什麼,原本溫暖感人的畫麵,因為福惠一個突然的舉動變得曖昧不清起來,他居然湊近用舌頭在我嘴角的傷口上舔了舔,就像是受傷的小動物那樣!“福惠!你怎麼...”我驚訝的看著他,身後勢利的掌櫃也是一臉的錯愕。清醒過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為老婆婆付了藥錢,我還特地給了她幾兩散碎的銀子,一切且當是做善事吧,就拉著福惠匆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雖然平白無故的挨了一巴掌可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福惠,剛才的藥錢我回去以後再還給你!還有...這件事情除了我們兩個不要告訴其他人好嗎?”“可是...那個掌櫃那麼可惡!...”福惠信誓旦旦的說著一定要教訓一下那個壞心眼的臭掌櫃,小孩子都是這麼嫉惡如仇的嗎?“其實比剛才那個老婆婆可憐淒慘的人有很多,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好心人的幫助。那個掌櫃會見死不救也很正常,就像他說的他開的是藥鋪不是善堂!”這一切自己在現代早已習以為常,醫院裏常常能看見絕症病人因為沒錢手術一天天的苦苦堅持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對於交不起手術押金的急救病人醫院也會不施予手術見死不救;妙手仁心、仁心仁術這些歌頌醫德的詞句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意義…生命在金錢麵前總是顯得那樣微不足道!“小泠子,謝謝你剛才護著我!”福惠稚嫩的童音讓我從世態炎涼的感歎中回過神來,低頭看著他,除了太過任性,眼前的孩子似乎沒有其他讓人討厭的地方,至少通過剛才那件事情我知道他是個有正義感的孩子!小孩子的世界總是很單純,善惡的界限就像黑白那樣分明,隻是漸漸長大之後這黑白之間又會多了一層灰色;每個人的道德底線不同,這三種顏色的界限也隨之發生變化,有時候善惡往往就在人的一念之間!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看著福惠清澈明亮的眼眸,如果一個人總能保持著這份純真那該多好?
坐在臨街的雅間,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傍晚的街市似乎更熱鬧了,樓下的大堂不斷傳來響堂聲,即使下著雨,來酒樓的客人也不見減少。也許是真的累了,等著上菜的這段時間福惠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陣雨過後四周的空氣卻更加悶熱了,輕搖著手中的折扇想讓他睡得舒服些。看著睡夢中的他,小小的一個人睡覺時也總是皺著眉呢,難道他也有煩心事嗎?“額娘!”聽見他清楚的囈語,自己心裏也跟著泛酸起來,雖然是皇上最疼愛的皇子,在皇宮裏大家都寵著他,順著他,可福惠心裏最渴望的還是母親的疼愛吧?簡單的吃了些飯菜,我催促著福惠趕快回宮去,可他卻找著這樣那樣的借口耍起小孩子脾氣來!“我們再吃碗魚翅吧!”“宮裏的魚翅你不吃卻跑來這裏吃,我們剩下的銀子已經不夠付魚翅錢了,還是早些回宮讓禦膳房煮了給你做夜宵吧!”“不嘛!我就想在這裏吃了再走!”對他晃了晃幹癟的錢袋,“我們真的沒錢了!”不等他反對,我就招呼著結賬,聽見小二報出的數字,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就這三菜一湯要十兩銀子?”店小二不以為然的瞟了我一眼,“雖然都是普通的菜式,可是這簡單的菜烹製方法卻精細考究的很,就拿這道溜雞脯來說,先將雞脯肉砸成茸泥與蛋清攪成糊,漏入熱豬油中炸成豌豆大小的球,再將雞球、魚肚、羊蹄筋加入雞湯內一起入炒鍋烹製。還有這道香茹肉餅,要將豬肉裏脊同泡發後的幹蝦及輔佐料製成的肉餡,用筷子塞入香菇背麵有蒂的一麵的花紋裏麵做成肉餅油炸,再加調料及雞湯微調勾芡...這些菜都是我們貴賓樓的大廚精工細做的,可謂是物超所值!”我們好像很不湊巧的進了一家黑店,兩葷一素一湯就要十兩銀子,都夠窮人吃上幾年了,如果再依著福惠吃碗魚翅,豈不是要開出百兩的天價?“小泠子,快付錢吧!”錢袋裏還剩下二兩銀子,咬著耳朵告訴他我們沒錢了,他不敢致信的看著我,好像我在說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小喜子和小祿子他們那裏還有錢嗎?”福惠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我不知道,我們不是帶了很多銀子的嘛!”對他指著椅子上一大堆玩具,“都買了這些了!”除此之外我們真的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我想酒樓也不會想要玩具來抵飯錢吧?“不如給他們看看這個?”福惠從腰裏掏出金燦燦的禦賜金牌來。“如果讓人知道堂堂阿哥來這吃霸王餐,豈不成了笑話!”我的話讓他有些為難,“那怎麼辦?”“你先留在這裏,我去找小喜子他們想辦法,我不回來你千萬不要自作主張使用金牌哦!”我有些擔心的囑咐道,我可不希望私自出宮還惹出事端來!急急忙忙跑到茶樓,小喜子他們一直留在這裏等我們,看見我一個人回來了,不免有些著急:“小主子呢?”簡單的說了原由,他們也跟著犯難起來,“我們身上的銀子也花光了,就連這茶錢還沒結呢!”這種倒黴的事情怎麼總是被我攤上,額上的青筋突突跳著,怎麼辦好呢?一旁的小祿子突然開口道:“小主身上有沒有值錢的首飾可以先典當了?”首飾?今天隻是簡單的編了條辮子,髻上沒有戴著任何簪飾,除了耳朵上的玉石墜子,也隻有弘晝送我的鐲子了,可是...“隻是暫時典當,改天再贖回來好了!”見我有些猶豫,小祿子輕聲解釋道。再不回宮去,事情隻會更麻煩!“那好吧!”找了家看起來比較可靠的當鋪,將鐲子典當了,我再三向老板申明是“活當”明天就會來贖回去的!拿了五十兩的銀票心急火燎的趕到酒樓,跑進雅間卻看不見福惠的人影,他去哪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不知所措的我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怎麼辦?“小泠子!”轉身看見福惠他就站在門口。半跪在地上仔細審視著他,見他沒有任何閃失才微鬆了口氣!“不是讓你在這等我嘛!你知不知道,看不見你我有多著急?你還這麼小如果出了什麼事情那要怎麼辦?...”我喋喋不休的發著牢騷,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站著的其他人。福惠好笑的伸出手在我臉上胡亂的抹了抹,“你怎麼也哭鼻子了?我隻是在隔壁見到三哥了嘛!三哥他也正好來這吃飯,所以我們的飯錢他幫我們付了。剛才三哥還請我吃了這裏的魚翅,我和你說哦,這裏的魚翅比禦膳房的好吃多了!你要不要也嚐嚐看?”“我被你嚇得不清,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提心吊膽的,你現在就算請我吃熊心豹子膽也補不回來!”“如果你真想吃,我倒可以吩咐他們為你準備一份!”身後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抬頭看著來人,頎長的身影,清俊的五官,感覺很熟悉...他和四阿哥好像!突然反應過來,“奴婢給三貝勒請安,貝勒爺吉祥!”“這裏不是宮裏,不用這麼多規矩!”三貝勒的聲音聽起來很隨和,似乎沒什麼架子!“小泠子,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我去當鋪籌錢啊,為了你我把鐲子都典當了!”“啊?”福惠掀起我左手的衣袖,驚訝的說道:“你把五哥送你的鐲子當了,你真舍得?”“我當然舍不得啊,所以現在我們得趕快回當鋪把鐲子給贖回來!”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三貝勒微笑著開口說道:“這個時候,當鋪應該都打烊了,明天再派人去贖吧。今天時候也不早了,福惠你該回宮去了!晚了,皇阿瑪去永和宮看不見你會擔心的!”見我一臉的不甘心,他又說道:“你把當票給我,明天我派人贖了鐲子直接送進宮去!”真的可以嗎?猶豫著將當票遞給了他,“對了,這是典當的五十兩銀票!”接過銀票和當票,三貝勒似笑而非的看著我,這種帶著寒意的笑容也總是出現在四阿哥臉上,他們真的很像!“如果弘晝知道這個鐲子你隻當了五十兩,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總覺得他的話裏有話...
和三貝勒分別之後,我們就直接趕回宮去。無故消失了半天,和惠她們該擔心了吧?匆匆跑回景仁宮,出乎我的意料和惠她們還沒從二公主那裏回來,看來我有些高估自己了!悻悻的走回房間,推開門卻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弘晝!”“你怎麼才回來?我等你好一會了。”心虛的摸著空蕩蕩的手腕,“我...”“涵珊,你怎麼了?”他的手突然撫上了臉頰,“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你哭過了?”對上他心疼的眼神,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及反映他眼裏的溫柔又瞬時轉為了憤怒,“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的嘴角怎麼破了?”我吞吞吐吐的說道:“不是的,隻是...隻是不小心...”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扳過我的肩,扯開了衣領上的盤扣“你做什麼!”我害怕的往後縮了縮,不顧我的反抗他又一把掀開我的衣袖,雖然露出手臂和頸子以現代的尺度並不算什麼,可是他莫名的唐突行為讓我有些不安,感覺到他身上的淡淡酒氣,他該不會...被他這麼看著,我不自在的抽回了手臂。“你沒事就好!你剛才的樣子讓我嚇了一跳,我還以為你受欺負了呢!”他略帶歉意的說道。突然明白了他的擔心,羞憤的伸手推開他。“涵珊,你怎麼了?”“你出去啊,我不要聽你說,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嘛,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你以為我怎麼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連日來壓抑的怒火讓自己有些口不擇言。“如果我真的怎麼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還是你可以回去找你的錦兒呢!”“原來你都知道了?所以你現在又要和我撇清關係了?”被他用力的反推到了牆上,夏日的衣服本就單薄,脊柱撞在牆上,疼得我直咬牙切齒。越是這樣嘴上越是不輕易鬆口,“是的,我是急著想要和你撇清關係總可以了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出去!”“你...”看著他眼裏的怒意,明知現在不該繼續招惹他,自己應該立刻軟言相向,可我就是固執的擰著不肯服軟。“鄂-泠-嫣!你對我真的有過真心嗎?”聽見他用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的問道,心瞬時寒了下來!沒等我的回答他就頭也不回的轉身朝外走去,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種悲哀的感覺,我的任性他已經開始厭倦了嗎?順著冰涼的牆壁無力的滑坐在地上,在這空蕩蕩的景仁宮裏隻剩下自己一個人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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