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紅顏多難

章節字數:4919  更新時間:07-08-04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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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陽一戰,我方共出動三十八人。其中十人輕傷,十三人重傷,而剩下的則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尤其是歌廳一役,僅徐哥一人身重數刀生還,餘人盡沒。可見當時戰況之慘烈!

    現在想來此戰贏得非常險。首先雙方都操必勝之心且兼戰鬥發生在市內,因而大家都沒動用火器。再有就是崔廣泰出現的時機,如果他現身略晚或是根本沒現身的話,那結果將很難預料。而且即使能將此戰稱勝的話,也僅僅是一局慘勝。雖拿下東陽但損失了如此多的精銳不知是否大出鄭哥的成算?當初若采取突襲,暗殺的手段滅掉金老三,那今天的情況也許會好得多。

    真不知以他的老謀深算為何竟會最終選擇了硬撼?難道是要以此立威?這個想法幾乎不成立。要知道殺一儆百可以使威嚇的作用發揮至極限,但是群起而攻卻隻能將眾人逼上拚死一戰的絕境。即使用腳指頭去想也會知道前者比後者更能震撼人心。真搞不懂還有誰會傻得白白消耗自己手中寶貴的實力。除非---他是故意而為。那就太可怕了!我雖然沒有任何理由懷疑鄭哥的為人,但卻無法漠視兄弟們的生死。

    還有就是鄭哥與崔廣泰倒底是什麼關係?按說崔應是我們絕對的敵人。光死殘在他手上的我方高手就不下三人。而他的倒戈又確早在鄭哥計算之中,難道死傷兄弟們的血就白流了?搞不懂!真是搞不懂啊。

    看來東陽的勝負之爭實在是一筆糊塗帳!至少於我就有不少問題搞不明白。

    東陽之戰後第三天,劉姐出麵輕鬆收購金鳳歌舞廳。次日龍哥買斷金鳳洗浴中心。。。。。。一周後,金老三大部分產業均以象征性的價錢購至鄭哥名下。至此,鄭哥的吞並大計終告實現.

    由於老大們都在各自忙碌著,我反而成了大閑人。

    上午自己訓練完了,中午三口兩口吃過飯便趕往醫院陪小武。

    說實話,小武的傷勢非常嚴重!先是失血太多,身體極度虛弱,能活出一條命來已屬奇跡;更要命的是替我挨的那三刀!其中一刀砍斷了他右腿的韌帶,雖及時接好但大夫並不敢保證不落殘疾。

    “嗨!這條腿將來是否還能有用就全看他自己了,但願奇跡能夠發生。”這是大夫最後搖頭歎氣留下的一句話。

    我走進病房的時候小武仍在熟睡。雖然外麵驕陽似火,但屋裏倒還涼爽。他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鼻口間發出輕微的鼾聲。整個人就象個粽子一樣從上到下纏滿了白色的紗布,有些地方仍帶著血絲。他異常蒼白的容顏已將其往日的生氣一掃而空。

    我輕歎一聲坐在一旁,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人們通常把他這個年齡稱做花季,可小武又何曾象花兒般受到過嗬護?更何曾享受過花兒般愜意幸福的生活?他無時不刻都在為著生存而掙紮,飽經磨難與痛苦,而如此遭遇於任何與他同齡的人來說都隻是一場惡夢!這是否命運使然呢?如此純潔可愛的少年卻要經曆如此多的磨難,又是否老天太不公了呢!

    “宇哥。”小武孱弱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行啊你,最近輕功見長啊。啥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他咧開嘴勉強擠出一絲笑,但很快又被傷口的痛楚所代替。

    “得啦,好好歇著吧!怎麼樣?好點了嗎?”

    “這不,身上的零件都在,都好著呢!哎,這些天有啥新聞說。。。給我聽聽。”

    “新聞?”這小子還真是秀才不出門關心天下事,“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鄭哥把金老三的買賣都給收了。”

    “去!這些個我都知道。別竟避重就輕,撿主要的說。”

    “靠!這還不主要啊?”我努力想了想,又道:“噢!對了,今兒晚上鄭哥要擺慶功宴,不過你。。。”

    “拉倒吧!”他武斷的截住了我的話茬,“我對慶功宴才不感興趣呢!你現在可變得不老實了啊,讓你撿主要的說,主要的!”

    我被他逼問得有些暈,“沒了。還有什麼呢?”

    “嗨!我說張宇,你真是不老實呀,不老實!非得逼我提醒你,是。。。關於你和小月的。”

    “嘿!你個小毛崽子,人不大關心的事兒還挺多!”我沒好氣兒的白了他一眼。不過經他一提,小月秀美的麵龐又浮現在眼前,想想心裏都甜絲絲的。

    “我們啊?也沒什麼!就是散散步,聊聊天。嗯,就這些。”

    “行拉!別不好意思了。我替你說吧,‘也就是拉拉手,親親嘴。嗯。。。’往後再有些什麼我就不知道嘍。”他調皮道。

    “呸!不許瞎說八道!我們之間清白的很。”我漲紅了臉批駁道。

    “瞎說?早都有人看見了!別告訴我你們是兄妹之情啊。這事兒打死誰我都不信。”小武對我的辯解很是不滿,但很快又正色道:“宇哥,知道我為啥替你挨刀麼?”

    我凝望著他,等待著下文。

    “其實咱倆不一樣,你知道不?我是光棍一條,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不象你親親密密小兩口,總還有個人揪著心。要‘光榮’得先緊著我這樣的來。”

    “兄弟,”我輕握住他的手,“在這個世上,你有親人!我就是你的親人!咱們生死在一起,誰也打不散!”

    “拉倒吧!我還想娶媳婦生孩子呢,你插在中間算咋地?你不嫌我,我還嫌你礙眼呢!”

    “好!好!好!等你娶媳婦生孩子的時候,我絕不礙你眼,就遠遠的看著總成了吧?”

    “那你更是成心了!娶媳婦生孩子的事兒能讓人看嗎?”

    “我倒不是成心,隻是想看看就你這德性能娶個什麼樣的?”我故意逗道。

    “啥樣的?比小月強一千倍!一萬倍!一億倍!”

    “我說兄弟,那還是人嗎?”

    “也是啊,真想象不出要比小月漂亮一億倍,那得長成啥樣?”小武眯起雙眼憧憬道,但馬上又反應過來,“咋說話呢你?誰的媳婦不是人啊?”

    “哈哈,”我笑出了聲,“我的意思是說,你媳婦還不得是仙女中的仙女。”

    “這還差不多。哎我說,你沒覺著你家小月長得象個明星?”

    “明星?誰呀?”我一向對明星們沒感覺。

    “孫燕姿唄!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木啊!這都沒看出來。”

    “孫--燕--姿?是。。。誰呀?”我不好意思的問,“長得好看麼?”

    “我暈!”小武險些背過氣去。

    我還要解釋,隻聽門口傳來重重的一聲咳嗽。不知何時一個冷豔的護士小姐已然卓立在那裏。

    “這位先生,病人需要休息,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她的聲音固然清脆卻絕不悅耳。

    “大姐,你就讓他多呆會兒吧?我挺好的,啥事兒沒有。”

    “到底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護士不悅的望向小武。

    “當然是聽您的!”我識趣的站起身,“文啟,那我先回了,明天再來看你。”

    “那好吧,不過明天你可得如實彙報啊。”他失落道。

    “醫院的探視時間是周二和周五。”護士婉轉的提醒我:明天並非醫院法定的探視日。

    “護士姐姐,我可就他這麼一個兄弟!你知道不知道?他需要的不僅是治療,還有親人的陪伴。”說著我猛然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明天你要是能笑笑的話會更漂亮。”言畢也不理會她羞紅的雙頰,徑自出門而去。

    走出醫院大門,看看時間,離晚上的慶功宴還有三個多小時。我興衝衝的朝‘魚美人’歌舞廳走去。前些天一直在養傷,因而就沒去上班。倒是小月時不時來看看我,幫我洗洗衣服打打飯什麼的,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活托象個小媳婦。終讓我有了‘家’的感覺。待會兒我要是突然出現在她麵前準能給她個驚喜!

    醫院離歌廳不遠,走路十來分鍾就到了。由於還沒到營業時間,歌廳門口冷冷清清的。我進了門,輕車熟路的直奔小月宿舍而去。

    屋門半開著,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側過身小心的探出半個臉向裏望去。隻見小月正呆坐在床沿,雙眼勾勾的直視前方想著心事。

    “月兒!”我大叫著,一個箭步竄進去定在她眼前。

    小月被驚得一個機靈,氣道:“你。。。壞死了!”旋計又蹙起眉恢複了神不守舍的樣兒。

    “月兒,出什麼事了?”看著她有驚無喜的模樣,我狐疑的問。

    “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半天,就是見不到你的影兒。”她不緊不慢又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眼睛卻沒看我。

    “吃過午飯去看文啟了,然後一直在醫院啊!出什麼事兒了?”小月的樣子非常不對勁,看得我心裏直發慌,“月兒,你沒事兒吧?”

    沒想到我這一問倒把她的眼淚叫出來了,刹時間一雙大眼便噙滿了淚,“人家有事找你,可就是找不到,都快急死了。宇哥,我可怎麼辦?”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看她半吞半吐的樣子我不禁有些上火,但再一看她的眼淚還是忍了下來,“月兒,有什麼事兒隻管告訴我,萬事都有我呢!”說著我抓起一條手巾輕輕拭去了她臉上的淚。

    “昨天晚上歌廳來了個姓崔的大哥,指明要我陪酒。。。。。。”

    “崔廣泰?”我驚呼道。

    她點頭:“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我不肯,他就要動手打人。。。。。。”

    “那劉姐沒告訴他你隻是服務生不是小姐麼?她應該阻止才對。”我再次打斷了她。

    “沒有,還是她跟姓崔的提出來讓我去的。”

    “那你沒跟她提我麼?告訴她咱倆的關係?”

    “我。。。。。。”小月羞紅了臉望著我欲言又止。

    “哎呀!我的月兒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好意思!”我急道。如果把我們的事兒挑明了,他們該有所顧忌呀!

    “我,我提了。可劉姐說:在外麵我願意找誰她都不管,可在裏麵就得聽她的。”

    “什麼?”我一下子明白了!這隻騷豬是在借機瀉私憤!

    “後來呢?”我咬牙切齒的問。

    “後來姓崔的聽我提起你倒鬆了口,說先讓我回去好好想想,還說,今兒晚上我要是再不肯的話就不客氣了。”說到這她又是淚流滿麵了。

    沒辦法我隻能接著幫她擦眼淚,邊擦邊勸慰道:“別哭了,月兒。這事兒好解決,我這就去找鄭哥,告訴他咱倆的關係。有鄭哥出麵這不算個事兒!”

    小月仍抽泣著,雙手緊拉著我胳膊道:“宇哥,你帶我走吧!這兒我一天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天涯海角哪兒都行!帶我走吧,啊?”

    走?我甩手一走倒輕鬆快活,可小武怎麼辦?他萬一要是落下殘疾那往後的生活該怎麼過?我不認為鄭哥會發善心白養他一輩子。還有鄭哥花本錢收留我訓練我,他肯讓我一走了之?再說他對我可是恩重如山,我就這麼走掉,良心上也說不過呀!

    唉!

    “月兒,咱不能走啊!咱要走了文啟怎麼辦?他可是為了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再說崔廣泰現在和我算是同門了,隻要把咱倆的事兒挑明,按道上規矩他就不能再打你的主意了。你放心吧!我這就去找鄭哥,有他一句話你不會有事的。別哭了,啊?聽話!”

    她終於停止了哭泣,眨著大眼睛我見猶憐的點點頭。

    好說歹說花了小半天的功夫總算讓小月踏下心來,我開始瘋一般的滿世界找鄭哥。

    歌廳沒有,總部沒有,他可真是貴人事忙啊!最後,我終於在酒樓門口看見了他那輛寶馬車。

    我急匆匆奪門而入,正巧他送幾個朋友出來碰了個對臉。看到我滿頭大汗氣急敗壞的樣兒,他倒先笑了,“嗬嗬,小宇,離開飯還有個把鍾頭呢!你咋就急成這樣了?”

    “鄭哥!瞧您說的,我都成啥人了?我是有事找您。”

    “哦?啥事兒?說來聽聽。”鄭哥負著手微笑著立在門口,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兒來。

    我定了定氣道:“鄭哥,有個事兒還得求您成全。。。。。。”

    “嗬嗬,你是我的好兄弟,說出‘求’字來可就外道了。啥事兒你就說吧!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盡力!”

    聽他如此表白,我心中頓覺暖洋洋的,剛才的焦慮與急躁一下子拋到了九霄雲外。看看周圍過往的人流,我扭捏道:“您看,這兒亂糟糟的,要不。。。咱還是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咋的?還磨不開麵啊?好!跟我來吧。”說著他攬著我的肩膀進了一個單間。

    在他對麵的椅子上坐定,我略微組織了一下思路,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和歌廳的小月好了有些日子了。。。”

    我話剛開頭就被他打斷了:“行啊,你小子!自個踅摸上媳婦兒了。保密工作做得不錯嘛。”他笑道,旋即又問:“小月?哪個小月?我得替你把把關。”

    “瞧您!我這兒急得都快火上房了,你還笑我?”

    “好!哥哥錯了,行了吧?你說吧,我聽著呢。”

    看他收起笑臉擺出正經的樣子,我才繼續道:“這個小月就是上回被金老三那兒的黑牛欺負的服務生,我們也是因為那當子事兒才好上的。”

    “哦。。。那小姑娘我記得,人挺不錯的!”鄭哥恍然點頭道:“你接著說。”

    “昨天晚上崔哥去歌廳玩兒,非要她陪酒,可她是服務生,按說是不用陪客人的。哪知崔哥不依不饒,見她不肯便上手打人,還說今天小月若還不肯的話他就不客氣了。鄭哥,我看崔哥是打上小月的主意了。您看,您是不是去和他說說,這事兒就算了吧!”說完我惴惴的望向鄭哥。

    他麵沉似水的聽我將完,嚴聲道:“兄弟,‘朋友妻不可欺’這是道兒上規矩!這件事既然讓我知道了,你就是不來找我我也得過問。這麼著吧!我去和崔廣泰把事兒說明,估計他也不是那麼不開麵兒的人。你呢,就踏踏實實把心放到肚子裏,你看怎麼樣?”

    “鄭哥,有您這句話我就踏實了。那先謝謝您了。”我激動道。

    “我說張宇,”鄭哥不悅道:“你講話怎麼就老這麼外道?是不是沒把我鄭曉龍當哥哥看啊?”

    “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慌忙辯解,“那我不謝您了還不成麼?”

    這話倒把他給逗樂了,“嗬嗬,小宇,咱都是自家兄弟,什麼謝不謝的以後可不要再提了。”

    “嗯!”我使勁點著頭,心裏溫暖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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