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虎口脫險1

章節字數:7031  更新時間:07-08-04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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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哥終於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分開圍觀的眾人,他來到近前。在他身邊,劉姐小碎步緊跟著,嘴上還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

    看到恐怖的現場,他一時間驚呆了。嘴裏喃喃的念叨著:“我這才出去一小會兒,就鬧了這麼大的事兒!”而後暴喝道:“張宇!”

    “鄭哥,我在呢。”我站起身平靜的應道。

    話音還未落,他已一步搶上前,張開鐵掌,掄圓了扇了我個大嘴吧。

    脆響過後,我左側麵頰飛速的膨脹起來,一道火辣辣的掌痕清晰的印在那裏。

    對於這一下,我還是有充分心理準備的。當著這麼多人,這恐怕已是最輕的懲戒!不過這一掌扇的也真夠勁,兩顆槽牙都被打得搖搖欲落。但隻要能活著,就是滿口牙都被打掉也值啊!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鄭哥手指著崔廣泰的屍體,幾乎是‘氣’不成聲的喝問。

    “鄭哥,是崔廣泰先動的手!”;“沒錯!我們都看著呢。”那兩個小弟確實很仗義,在這種風口浪尖上居然敢挺身而出,替我解圍。

    “都給我閉嘴!鄭哥側過頭粗暴的打斷了二人的證言,繼而又轉回臉怒視著我。

    看來在現時的場合下,如果拿不出個合理的解釋,我今晚的日子怕不是那麼好過呢!

    “鄭哥。”我和他對視片刻,然後垂下頭懇切道:“我錯了。”

    本來低頭認罪後我隻要再表示甘受處罰就可以給足了鄭哥一個台階,讓他從容的大事化小,將事情圓滿解決。但之後我又耍了個小聰明,而正是這個小聰明引起了他的疑心,給我以後的苦難生活埋下了禍根。

    “我不該失手把崔哥打死。”我繼續悔恨道。這話說得倒是一點不假,因為當時我確能放他一條生路。

    “不過,我真是沒法子呀!我和小月好的事您肯定跟他說了,可他還不依不饒的。而且是他先動的手,一上來就全是拚命的路數。這些,旁邊的弟兄都看見了。”說到這兒我偷偷瞟了他一眼,發現他蹙起眉,眼中怒火更盛。

    我心裏很清楚,這些說辭一出口已經將鄭哥推上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麵是我這邊占足了理,因為按我的說法,我和小月的關係應該已經通過鄭哥這個老大的口告訴了崔廣泰,他要是還打小月的主意那可就是明知故犯,這已經犯了道上的大忌!這種人被打死一點都不冤。而另一方麵,無論怎麼說,崔廣泰都是鄭哥的大功臣,他就這麼白白的被一個小弟給打死,最後還落個罵名。那你讓鄭哥的臉往哪兒放?

    但我說這番話也有自己的苦衷。

    首先是不想小月受牽連。雖然這件事的最終結果是我打死崔廣泰,但歸根結底事情的起因還在小月。對於鄭哥來說,我多少還是有些用的,可小月就不同。她隻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使喚丫頭,而且她的存在不僅給鄭哥添了些許麻煩,同時還會牽扯我的精力。真保不齊鄭哥一高興就會遷怒於她。到那時,我可是後悔都來不及呀!

    另外我也留了個心眼。雖然這回我把崔哥給打發了,說不準將來還會有什麼豬哥狗哥的再來動小月的歪腦筋,那可就真的不勝其煩了。我趁這個機會把我和小月的事兒當著鄭哥的麵和大家挑明,以後也就省卻很多麻煩。

    盡管我的願望非常美好,但結果卻是事與願違。

    鄭哥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雙目閃爍,麵沉似水。

    良久,他才喃喃道:“照你的說法,崔廣泰是死有餘辜嘍?”

    我隨口應道:“本來就是他自找的!”雖然聲音很小而且語音模糊,但也被鄭哥捕捉入耳。

    一絲驚異的神色在他麵上一現即逝。通過鄭哥的表情,我馬上反應到這句脫口而出的話闖了禍。當然,鄭哥自身是希望崔廣泰死得越早越好。但作為本應不知內情的我對崔的死就表現的太過坦然了。

    崔廣泰有傷在身,實力已大打折扣。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先將其製住,而後交給鄭哥發落。即便是失手殺了崔,此刻也應膽戰心驚的向鄭哥請罪才對。而剛才的那番說辭已經使其心生警惕。他看似無心的反問更是在試探我的反應,再加上他與崔廣泰密談時我正好也不在席間,所有這一切都說明我有很大嫌疑偷聽到了他們的秘密。

    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看到他麵上越來越重的殺機,我甚至能聽到他握緊拳時骨節發出的哢哢聲。

    盡管我已擁有了一定的實力,盡管鄭哥超強的水準也僅僅是傳聞中的事,但我還沒瘋到妄圖與其一決高下的地步。我們之間的差距甚至根本用不著通過較量來判別。對於這一點,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自知之明。那種感覺說起來很玄,但它確確實實存在。

    既然不能硬拚,那活命之路就僅剩妥協一途。

    最理想的莫過於能夠撲滅鄭哥胸中的怒火。隻要讓他消了氣兒就還有回轉的餘地。至於我是否真的知道那些見不得人事兒對於他來說還是未知之數,相信他也不願意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毀掉我。嗨,要是能有人出麵給我求個情就好了。隻可惜在鄭氏集團的兩年中,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學員。即使是最近嶄露了些頭角,但充其量也隻能算是個打手。並沒有哪位大哥肯會為我這種小角色在鄭哥的氣頭上去觸他的黴頭。看來在現時的境況下,能勝任消防隊員工作的就隻有自己了。

    “鄭哥。”想通了這一切,我再次抬起頭坦誠的直視著他的雙眸。“禍是我闖下的,您。。。處罰我吧。”

    “處罰?剛你還說得條條是道的,怎麼轉眼又低頭認罪了?這---變的也快點了吧?”鄭哥不緊不慢的應著,語氣中多少有些陰陽怪氣的味道。

    “那是一時糊塗。”我頹然垂下頭小心答道。

    “一時糊塗?我看你是一直糊塗!”鄭哥這座火山終於爆發了,不過我心中也暗自鬆了口氣。

    “為個女人你連兄弟的情分都不顧了?你自己說說看,你還算個爺們嗎?你。。。!行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你不是請求處罰麼?那你自己覺著應該怎麼處罰才對啊?”

    他這個大哥還真是會做,又把球給踢回來了。我立在那兒靜默片刻,而後咬了咬牙道:“今兒這事兒,既然禍是我惹的,人也是我殺的。那就一命換一命,我來給崔哥償命好了。”

    這番話其實是我挺而走險的一招,我是在拿自己這條命賭他還舍不得我死!

    “鄭哥,這事兒是因我而起的,要償命我來償!”在這要命的關頭,小月竟挺身而出。她的心意雖好,可卻給這本就糾纏不清的一筆糊塗帳又增加了莫測的變數。鄭哥就是再愛惜我這個人才,但要真把他給惹翻了,那可就誰都吃不上好果子了。

    想到這兒,我焦急的朝她喊道:“小月,這兒沒你的事兒!”一邊喊一邊示意她別再多事。但得到的回答卻是她堅定而又無所畏懼的目光。也許在她看來,今天我倆算是在劫難逃了。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我也躲不過!愛誰誰吧。

    “行!我看你倆是要做同命鴛鴦啊?好!真好!那你倆就一起死唄。我姓鄭的還保證成全你們!”鄭哥氣悶道。

    看樣子鄭哥並沒被小月激怒,可他這話說的怎麼那麼別扭啊!不行,我還得再加把勁。

    這麼想著我接道:“鄭哥,當初要不是您救我,到現在我是人是鬼還不一定呢!我這條命早就是您的了,您讓我去死,我二話都不會有。”說這話時我態度誠懇之極,當然這些也確是我心中所想。略頓了頓我又道:“至於小月。。。她還不懂事,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很明顯,鄭哥被我這番話給打動了。聽罷他激動道:“張宇啊張宇!你咋就明白不過來了呢?現在老崔已經沒了,你就是死一百回也不可能讓他再活過來。償命?哼!償命頂他媽個屁用!我看你還是沒找著自己毛病的根兒在哪兒?這麼著吧,這邊的班你還是先別上了。回去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錯在哪兒。至於怎麼處分麼。。。回頭我再跟他們幾個商量商量。得!就這麼地吧。”

    得到大赦,我連忙點頭稱是,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到肚子裏。

    “哎!你們這些人不去工作都在這看啥呢?”鄭哥衝著已是圍得裏外三層的人群喝道,“走!走1走!都散了吧。各幹各的去!”言罷,他恨恨的瞥了小月一眼,負手而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的心又漸漸沉重起來。其實今天最圓滿的結果應是我回去反省,而小月則是被開除。這樣才算萬事大吉。單看他對小月沒做任何處置這就不是什麼好苗頭!在這當子事兒之前,小月要走要留還能自作主張,畢竟那時她隻是個使喚丫頭。但現在恐怕就身不由己了。在鄭哥眼裏,她已變成了製約我的一張王牌!嗨,無論如何,能夠度過今天這一劫已屬不幸中之萬幸了。

    回到宿舍,我立即爬上床,開始調息療傷。崔廣泰的霹靂腿畢竟不是鬧著玩的,雖沒要了我的小命卻也震傷了內髒。受了內傷不能耽擱,必須及時施治,這是常識。否則一經拖延將會給傷者帶來終身遺害。

    我取出‘金針’刺入胸口幾個疏氣的穴位,除卻雜念,意守丹田開始行功。

    氣,血在意念的引導下飛快的遊走全身。初時倒還暢行無阻,但漸漸的,小武,小月等人的幻像開始頻頻出現在腦海。體內凝聚的氣流竟不受控製的分散開來,四處亂撞。一陣陣的煩躁和不安襲上心頭,打破了原有的平和與泰然。

    糟糕!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我急忙放開身心,任由那幾道狂桀不馴的氣脈四下奔湧,待它們幾經周折四處碰壁後再嚐試著以意念將其一一引導歸位。這是一個極其艱辛而又漫長的過程,精神必須高度集中而且還不能著急,否則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都將給我帶來災難性的後果。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將散氣歸一,脫離險境。收功下地時發現汗水已浸濕全身。

    走火入魔俗稱岔氣,是氣血失控的表現。它對於普通人來說隻是生活中的一種不適,隻要稍微緩一緩就沒事兒了。但對於練氣者來說卻不啻為滅頂之災!尤其在練功時,一旦岔氣輕則殘廢重則一命嗚呼。剛才我在萬般無奈下行險一搏,采取先縱後收的策略,沒想到還真把自己從鬼門關裏拽了回來。不過可能也虧得我功力較弱,體內的‘氣’還沒成氣候,如若不然,就象剛才那種情況,恐怕我早就散功玩兒完了。其實在很多年前我已經能做到心無旁羈的練功,象今天這樣在行功的關鍵時刻竟幻像叢生險些走火入魔的狀況,按說是不該發生的。唉!可能是這兩天煩事兒太多了吧?以後還是多加小心為妙。

    我輕舒一口氣,胸口雖仍有些氣悶,但已大大好於從前。知道自己已無大礙,我脫下幾乎能擰出水的衣服走出屋門。屋外漆黑一片,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漫天的烏雲將它們本就少得可憐的光芒遮擋得嚴嚴實實,讓人覺得無比壓抑。昆蟲的高聲鳴唱不僅沒有打破世間的靜寂,反而更托出夜的陰森詭異。

    我在院中隨意踱起步,開始細細思量眼下的境況。

    鄭哥有恩於我這不假,但經過今晚這件事,他顯然已不可能再象從前那樣信任自己。象他這種陰毒狡狠之人,既然已對我起了疑心,那麼收拾我隻是早晚的事。除非混吃等死,否則我還是越早脫身越好!可另一方麵小武還躺在醫院,小月又被困在歌廳,對他們我又不可能做甩手先生棄而不顧。

    唉!雖然今晚冒險殺了崔廣泰,但實際上我仍未脫出兩難的境地。

    事情的關鍵還在於鄭哥什麼時候能下決心除掉我,當然能夠等到小武傷愈出院是最理想不過的。到那時,我們甚至可以來個勝利大逃亡。但對此我卻並沒什麼信心。因為如果換作我是鄭哥,也不會給對方以充裕的時間早做準備。我若執意等下去,一旦鄭哥發難,自己個人的生死拋開不說,他們二人將會麵臨怎樣的際遇是不言而喻的。

    這樣看來,為今之計還是先要保住自己這條小命。我若能逃出鄭哥的掌握(當然帶著小月最好),將來還是有機會回來接小武的。

    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能活下去,一切就都還有希望。一念及此,困擾我多時的難題終告迎刃而解: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若先後取之,二者自可兼得。

    定下出逃大計,我心下大慰。看看表,剛淩晨3點,離天光放亮尚有個把鍾頭。再回屋睡覺已是不可能。那麼。。。。。。現在就走?這個近乎瘋狂的想法一經出現便瞬時充盈了我的大腦。是啊!既然已決定走了,就沒有再耽擱的必要。否則還真怕夜長夢多呢!想到此,我回到房內幾乎翻遍了衣角與床鋪,通共找到八百塊錢,這已是全部的財產。我找了件幹淨衣服穿上,將錢胡亂塞進衣兜,最後又看了看生活了近兩年的宿舍,把心一橫,轉身而去,消失在濃濃的夜色裏。

    在黑暗中,隻有街道兩旁的路燈仍苦苦支撐著那僅有的一道光明。路燈下,搖曳的樹枝被燈光打到地上投出長長的影子,給本就孤寂的街道平添了些許蕭殺的味道。

    我貼著牆根迅速前行,邊走邊機警的四下張望。雖明知這時候街上不太可能還有什麼行人,但小心總能使的萬年船啊。

    不大的工夫,此行第一個目的地出現在前方不遠處。由於營業時間已過,‘魚美人’歌廳上巨大的霓虹也暗淡下來。遠遠望去,它就仿若一個黑漆漆的怪物陰森森的聳立在那兒,監視著過往的旅者。讓人看著就感到非常不舒服!

    小月這會兒怕正熟睡呢,我心下暗自念叨著悄悄摸到了歌廳後身的院牆外。院牆不高,不用助跑便輕鬆躍過。腳剛落地,一道矮小的身影驀的從旁撲來。

    有埋伏!不及細想,我揮拳直取對方頭部。這一拳我用上了十成力道,務求一擊弊敵!但象這種拚命的招法風險極大,一旦被對手避過,那就隻能算我倒黴,權當自己是沙袋讓敵人打去吧。

    也許對手根本未曾料到我能有如此迅速的反映,竟沒有躲!火石電光間,我的一記重拳已劃著一道弧線狠狠擂在他頭上,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哀鳴,敵人頹然墜地。我湊到近前一看,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了!所謂的‘敵人’隻不過是歌廳護院的狼狗。難怪剛才身體接觸時有毛絨絨的感覺。其實說起來我和它混的正經不賴,平時有事兒沒事兒的總要想法帶點好吃的喂它,就連小月都誇我很有狗緣呢!但此刻它已變成了冤死鬼,真是可惜1

    猶豫片刻,我放棄了埋葬它的念頭,閃身溜進了小月的宿舍。

    小月的宿舍裏住著兩個人,除她外還有一個安徽的姑娘。當然,平日裏我們也是很熟的,但現在卻不敢驚動她。

    “月兒。”我推了推小月的肩膀輕聲道。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乍一看床前竟立著個黑漆漆的人影,驚得張嘴差點喊出聲。

    我急忙伸手按住她的嘴巴,壓低嗓音道:“是我,張宇。”

    “宇哥。”良久,她才醒過神,“你咋來了?”

    我掃了一眼對麵兀自酣睡的女孩,焦急道:“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去哪兒啊?”但問完了她也明白了我的意圖,開始窸窸窣窣的穿衣裳。

    盡管天很黑,幾乎沒什麼光線,但她動人的嬌軀仍隱約可見。要不是事急情迫,我怕還真控製不住自己呢。

    好在是夏天,衣服並不多。很快,她就收拾利落。

    “走!”我招呼一聲,抬腿就走。可出了屋門,發現她並未跟來。無奈下隻得再回轉身,隻見她正在翻抽屜。

    “還找什麼?快走啊!”我催促道,口中差點噴出火來。

    “我把錢帶上。”小月邊說邊繼續翻著。

    還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兒啊!小月,I服了YOU!

    “你。。。?”我剛要再加催促,哪知她的室友卻偏偏在這時候醒了。

    “小月,是你麼?”安徽姑娘問道。

    聽到她說話的聲音,我慌忙閃至門外。本來不想驚動她,這回倒好!嘿嘿,小月,看你怎麼應付吧?

    “是我。”小月回答得倒還沉著。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還忙啥呢?”安徽姑娘又問。

    “沒啥,就找點東西。你先睡吧。”

    “我怎麼覺得剛才還有個人在和你說話,你還提了什麼‘錢’的事。”安徽姑娘喃喃道,說到這兒,好象突然想起什麼,猛然坐起身,驚恐道:“小月,你--不是要走吧?你可別走,你要走了,劉姐饒不了我啊!”

    這傻丫頭,一著急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你說什麼?”小月驚異的問。

    安徽姑娘被小月質問得有些不好意思,怯怯道:“是。。。是劉姐讓我看著點你,說怕你跑了。還說,如果發現你有什麼異常就馬上彙報。小月,你不是要跑吧?你要跑掉,那我可就慘了。”

    聽著二人你來我往的貧個沒完,我早就耐不住了性子。一個箭步衝進去,在安徽姑娘驚呼前一掌將其打昏。

    “你,把她打死了?”小月驚駭的問。

    “沒有,她隻是暈過去,過一會就沒事兒。咱還是快走吧!”我答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

    “哎呀!你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的。”看她將信將疑的神態,我隻得出言解釋。

    “快走吧!啊?我的小姑奶奶!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在我的再三勸慰下,小月終於肯移駕出屋,但邊走還邊問:“她真的沒事嗎?”這時候,我已懶的理她。

    院門鎖著,要出歌廳還得翻牆。我好說,可小月一個姑娘家,想要人不知鬼不覺的爬過牆去卻也著實費了好大的功夫。當‘魚美人’漸漸從我們視線中消失的時候,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

    “咱們是去車站嗎?”;“你想好去哪兒了嗎?”;“是坐火車還是長途車?”。。。。。。小月已經從剛才驚疑不定的狀態中恢複過來。此刻,她就仿佛脫出牢籠的金絲鳥,唧唧喳喳問個不斷,興奮之色溢於言表。相反,我卻沒她般放鬆。因為我知道,除非遠離永順這方水土,否則就沒有安全可言。

    “月兒,咱先不急著去坐車。”

    “你說啥?”小月不解的問,一張嘴裂得能放個茄子,樣子甚是滑稽。

    “別逗我了。這樣可有損你的光輝形象啊。”我邊說邊動手幫她恢複臉型,繼而又接著道:“我的意思是咱先不著急走。你想想看,等會兒天大亮了,咱倆逃跑的事兒肯定會被發現。那時候鄭哥隻要派人去車站轉一圈,咱還不得被捂在那兒!”

    “切!竟瞎琢磨,有那工夫,咱早坐上車跑遠了。”小月不屑道。

    “你能保證有那麼合適的車麼?噢,咱倆一到,立馬關門走人。你當那車是你家的呢?!”

    經我這麼一分析,小月沒詞了,“那你說啥時候走合適呀?”她悻悻的問。

    “我想傍晚可能會好些,最好是天將黑不黑,那時候,出來找咱們的人已經轉遊了一天,累也累了,煩也煩了,早就沒警惕了。而其他的人也忙的忙玩兒的玩兒,誰還顧得上咱倆呀?你說呢?”

    “聽你的唄!”小月倒好,一推三六五,十足一副甩手掌櫃的架式。

    “另外,走之前我還想去看一個人。”我鄭重道。

    “是文啟嗎?”小月問。

    這丫頭還真是鬼機靈!一下子就猜到我心裏去了。

    “行啊你!跟我在一塊兒,水平見長嘛!”我誇讚道,同時把自己擺上了更高的層次。

    小月全沒理會我的自吹自擂,反而得意道:“哼,小菜一碟。”旋即又正色道:“要不咱們現在就去吧!越晚怕越危險呢。”

    “咱們?”我故作驚奇道:“你是說你和我一起去?”

    “當然啦!你的兄弟也是。。。人家的兄弟嘛。”小月羞澀道,言語間粉麵紅得象個熟透了的蘋果,後半句的聲音更是小得可憐。嬌憨的神態煞是誘人!一時間,我竟看得癡了。

    “去!去!去!你的樣子傻死了。”她羞憤的推了我一把。

    “是啊!月兒,我一看到你就總是傻得不能自拔,”我吞下呼之欲出的口水,“不過,我倒情願就這麼傻一輩子呢!”

    “美的你!”丟下這句半嗔半喜的話,她心滿意足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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