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42 更新時間:12-01-11 18:33
——看起來倒是嫩的很呢。
——再嫩不也是個給開過花苞的賤貨?
——別嗑叨了,就算人家再怎麼下三濫都輪不到我們這種人碰,這……可是馬大人留給聖上的厚禮呢……
——那倒也是,光瞅著這小臉蛋,年輕就是好啊……
詞昊被一陣劇痛驚醒。
醒來的第一刻自己便明白了發生的情況,昨日清晨驚醒便不見方錦去向,沒邁出一步便給人劫了。他並不是害怕這劫俘虜之事,隻是那身後傳來的劇痛使得自己一陣驚恐。
那是不同於方錦的溫柔。
“終於還是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少年在心中默默地嘲笑著,想來後背的肌肉定是裂了,詞昊甚至從未如此清楚地知曉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泄欲?
幹脆直接說要自己屈辱至死罷了!
他無力去念想離開方錦的第一個夜晚自己到底是受到了多大的折磨,幸而那群畜生劫走自己的時候順道把自己打昏了。詞昊試著挪動了一下身體,卻驚見身下一大攤血跡,那墊在身下的棉被早已被染得血紅。他頹然地笑笑,將被套微微扯過,遮掩住不堪入目的下體。
“你醒了。”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
待不及少年回過神色,那熟悉的刺痛再一次從身下傳來。詞昊甚至不知道不經潤滑的甬道是如此艱澀難行,更何況那血裂的肌肉結了瘡子,加大了身體之間的摩擦,“怎麼了,覺著疼了?”身後的男人戲謔的口吻夾雜著輕蔑,“你那個老相好不是把你捧著心疼的麼?這床笫之歡總是那麼不溫不火,讓人癢的慌……”粗糙的手指探入那幹澀的穴口,原本便是傷痕累累的器官本能的一陣收縮,詞昊一個難熬,唇角被鋒利的虎牙咬穿,“你可知道朕是何人?”
少年抿了抿雙唇,漫散開來的血腥氣使得自己不禁皺眉。憑著他的才智,自然知曉這身上之人的尊貴身份,“那不知您又是安著何心?”話一出口,一記響亮的巴掌落到少年的背梁之上。
“那就要問問那睡過你的老男人,”男人飄起一抹斜容,“誰叫他是個孽種!”
那關於方錦身世的謎題詞昊自有耳聞,這其中一二也曾問過方錦,然從這人口中說出,自己卻是不寒而栗。“錦娘真是……”
你真是那個傳說中的孩子麼?
傳說中牽連兩國皇室血脈的子嗣麼?
“原來……”詞昊憤恨地扭過頭,直視那整個大慕為之敬重的老暮男人。說來什麼帝王之相,不過是個可以隨意散亂欲望的卑劣位置,重杵幾乎搗斷少年的腰椎,那肆意的笑聲充斥耳邊。詞昊吃痛地叫了出來,“你放開我!”就算違抗是大逆不道又如何?他逼迫自己使出最後一點力氣奮力一滾,企圖去擺脫那藏汙納垢的交媾。
“啊!”身下一記撕裂,他經不住這痛楚,沿著邊緣滾到地上。額頭磕上到置於地麵的香爐,少年單手撐起身,卻見一絲血痕淌上眼睫。
懷儀是被那喧鬧的獄卒吵醒的。
領頭的獄卒見俘虜醒了神色,便提起一桶冷水潑灑而去。懷儀來不及躲閃,本能地將頭一扭,還是給淋了濕透。動輒手腳,那沉重的鎖鏈禁錮著自己每一個超越規定幅度的動作。“真是沒有想到,大戌的囂張娘們也會喊疼……”宵小中發出一陣起哄般的嘲諷笑聲,領頭的獄卒伸手戳了戳懷儀的臉頰,被少女毫無疑問地犀利一瞪,“瞧瞧,瞧瞧,死到臨頭了還要逞強,哈,弟兄們,這可是大戌響當當的戌景後啊。”
“這年頭啥事都有,連娘們都做起皇帝美夢了!”邋遢的男人們歪著腦袋,狡黠地望著被困於此的懷儀,在這群下人眼中,能讓他們如此囂張的事無非兩種:一是自己主子雄霸天下,這二麼,便是別家主子落水下馬。
懷儀顯然是怒了——“馬賢在哪?”她咬了咬下唇,這該死的賤人!
“馬大人的名字你也配叫?”在他人囹圄之中,就算是這般低等的獄卒,也有的是膽量欺負自己。那獄卒一個耳光摑了下來,少女左頰立馬顯出五道血痕——當初扳倒林君妍,她耗費幾多心力收服林妃手下的人脈,到頭來倒是這些心腹將她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人言譏諷,一字一句顯盡了險惡——站於高處的,俯瞰這匍匐於下的;但一旦墜入深穀,沒有人會管你曾經站在何等的高度。
“這年頭,到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一聲響起,整座牢獄立馬安靜下來。馬賢緩步踱到懷儀麵前,“沒想到堂堂戌景後,是這般讓人欺負的。”
“馬大人還真是通吃,沒想到國破人亡之時,還有爾等享盡榮華之人!”少女怒目圓瞪,“朕是這般信任你……”
馬賢倒是無所謂的很:“陛下言重了,自古以來,‘信任’二字對於君王來說,實在是廉價到豬狗棄之;就算陛下有意信任馬某,馬某也信不過陛下呀——”一番話引的周遭逸散出幾聲偷笑,馬賢斂起嬉皮笑臉的表情,“懷儀,你可給馬某看個清楚,這兒是大慕,這下了台的戌景後,還沒有不要臉到這種程度,死到臨頭還自稱‘朕’……”他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少女的窘迫模樣——這傷痕自然少不了,那殘渣冷羹的碎末倒也沾上不少,想來那獄中的宵小們定是把著機會修理這位大戌帝後。
“這臭丫頭要是說話不檢點,就打,不過別打死了,”馬賢朝著懷儀冷冷一笑,男人伸手捏過少女的臉頰,“嘖嘖嘖,留著你,用處大著呢——懷儀,你可是條大魚。”
懷儀猛地一顫,身後的一個獄卒一拳打了過來,要不是那雙手的鐵鎖牽製著,這一拳早就打得少女雙腿一屈踉蹌倒地。另一旁的見身先士卒的練了手勁,紛紛圍了過來。馬賢斜了一邊唇角,陰陽怪氣的聲音直接刺激著懷儀的神經:“陛下可要好好享受呢。”
“啊!”懷儀幾乎可以聽見自己被撕碎的聲音,肮髒的唇印,腥臭的氣息,還有那淤結髒亂的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之中。那些低賤的男人開始在她身上肆意地放縱欲望,她隻覺身體從一個點開始糜爛,糜爛,糜爛,最後同這些畜生一般散發出令自己都無法忍受的惡臭。
“說白了她做了女皇帝,就是個萬人騎的胚子!”
“不知道哪個男人那麼好運!”
“都是一群草包,就是男人看著都想去摸一把的孌童。”
淫穢不堪的語言充斥在雙耳周圍,那些人厚重的繭子幾乎磨破了自己的皮膚,稍有叫喊就引來一鞭抽打。少女咬牙,額頭滲出的汗珠混著血液流淌下來,開裂的皮膚傷口露出新鮮的皮層,鳳眸失了焦點,她空洞地望著前方,這覺得這疼痛腐爛開來,沒完沒了。
她不禁想到自己消沉之時,將一根塗滿南宮“驚夢”之毒的金針置於九龍寶座之上,沒想到連自我了結的機會都沒有,硬是要嚐盡這人性醜惡!
醴泉宮中,沈笙坐在方錦與言默對麵,將一封書信遞上,這信晨曦時分被一枚鏢針釘於醴泉宮宮門之上,沈笙尋方錦談事,便將這信函取了下來。
“詞昊他怎麼樣了?!”男人焦急地撕開信上封蠟,沈笙用眼神示意方錦自己看信,便也沒有多說,沉默地坐於一旁。
“撲簌”,宣紙從指尖滑落,整個醴泉宮忽的沉寂下來,門外一個宮女跑得太急,被那不起眼的小石坎一絆,“哎呀”一聲跌倒在地。
言默俯身去拾起那薄薄的素宣,邊角飛濺而上的血跡早已枯竭發黑,少女素荑一抖,剛想出口的驚訝被一下不規律的呼吸吞咽回肚。她神色措然地望了方錦一眼,隻見男人雙頰失了血色,蒼白到令人顫栗。
——方錦,你忘了我吧。
——詞昊死了,可就不愛你了。
這世上當真有貪戀美色以致如此殘暴之人!他抿唇,卻沒了淚水噴湧的衝動,“誰做的……”就算是在自己身下都不舍得刺痛一記的人,如今卻是被那淪喪人性的折磨得死去活來。再看那好不容易從前幾日的驚魂事件中緩過氣來的言默,失魂落魄的樣子與自己如出一轍。方錦兀的站起身:“我要去救他……”
“你醒醒!”男人激動的行為被沈笙一把拉住,“你是想去送死麼?”
“難道坐以待斃?!”方錦從未如此慍惱。
沈笙亦是緊緊地攥著男人的腕子:“你不是一向‘以不變應萬變’麼?如今人是死是活還未定數,清醒一點!”
方錦跌坐下來——他無法想象大慕那群畜生會對詞昊動用怎樣的刑罰,少年不是武官,卻也是有的誌氣,能讓詞昊這般絕望的事情,絕不會是一般的刀劍火海。“等著吧。”言默在一旁開了口,經曆了一場又一場的死亡,少女形容枯槁,言默摸索著擱在自己掌邊的大戌玉印,忽的發現,這皇室竟然淒慘地僅剩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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