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279 更新時間：07-09-04 20:01
最近都沒有看到冰，也沒法去看翌…真是的，每次踏出校園，都會有一幫結實強健的的黑衣人圍上來，堵住我…不用想，一定是冰幹的好事…!!他幹嘛不讓我出去呀？這是限製我的正常的人生自由耶…？!沒反應…？!還是沒反應…!？看著麵前十幾隻直愣愣的眼睛，我就知道剛才說的全是在浪費口水，ok…算了…我再次放棄，可以了吧…？!
無奈…隻好繼續在校園裏晃蕩，最近總感覺腦袋昏昏的，應該是失眠造成的吧…？不過…我也懶得多想…反正這樣又不是第一次了…
“淩雨…？你還好吧…？”剛進教室沒一會兒，貝靈就湊了過來。
“什麼…？”
“你臉色好差哦!還有…嘴唇…恩…？怎麼感覺怪怪的…？”
“有嗎？還好吧…”我無奈的衝她咧了咧嘴，“隻是有點失眠罷了…沒事的…”
“真的…？可是我覺得你不太好的樣子，還是去醫務室看一下吧…萬一有什麼情況，我怎麼跟哥交代呀？不知道校醫在不在…？還是下課後就陪你去吧…要不，去醫院也行呀，我想…”貝靈像個老媽子一樣，嘮叨個沒完…
幸好鈴聲及時響起，幸好老師準時走進了教室，否則…我又要沒完沒了的被小妮子念到耳朵起泡了…唉…!
然而，還沒等到下課，我就很不湊巧的發現了冰撐著胳膊，在教室門口晃蕩的身影…嗬嗬…終於出現了，我還以為他人間蒸發了呢…
於是乎，我和冰在眾人憤恨，嫉妒，羨慕和不爽的視線以及貝靈氣嘟嘟的小臉中逃離了現場，拜托…下次麻煩他出現的隱蔽些…
我死死的盯著他，把這幾天所有的不快都“送”給了他…
“怎麼，這麼討厭看到我？”冰戲謔的揚起了嘴角。
“你說呢？幹嘛派人監視我…？”
“保護你呀？”真是理所當然!!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要的是人生自由!!”我有些憤然的扯高了嗓子。
“我從來沒有限製過你的自由，隻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玩世不恭的語調縈繞著淡淡的凝重，“但是…你需要我的保護，也必須接受我的保護…”
“我…我不接受…”他的小小強硬讓我覺得心裏有股氣流在向上翻湧…不太舒服…
“這我說了算，我不需要你的不接受!!”
我…我…突然，喉嚨裏敏感的品嚐到了一種熱熱，粘粘的液體，不斷的衝擊著我的大腦…“嘔撲…”心裏的一陣火熱的燥堵一下子頂出防線，完全的噴出體外…紅色的液體順著我的下顎，我的脖子，我的胸口彌漫開…接著，整個身子就無法名狀的癱軟下去，好難受…好難受…快要不能呼吸了…我…我…
冰反射性的抱住了我，“淩雨？淩雨…你怎麼了？你…”冰問不下去了，因為我全身的反應讓他徹底意識到了嚴重性，他急切的抱起我，向醫院衝了去…
“晨風，怎麼樣？淩雨到底是怎麼了？”冰整張臉都揪在一起了，他幾乎都快瘋了，明明這幾天自己防禦的水泄不通，怎麼還會…？
晨風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如果沒有錯的話，是感染了病毒…”
“病毒？什麼病毒…？怎麼會感染上的呢…？有沒有危險…？會不會有事…？”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身上還罩著高壓器…
“冰~~”晨風站起身，重重的拍住了他的肩膀，“在我的實驗室裏，還沒有碰到過這種病毒…除非隻是一種小型的變異品種…否則…”雖然還沒有經過化驗…但是專業的直覺已經在隱約著提醒著他後者的強烈可能性…
“否則？否則什麼…？”麵對晨風難得的表情，冰敏感的意識到了種種可怕的預想…
“否則…這種病毒就隻可能是全球三大正處在研究階段的致命病種之一，可是…如果這是真的，那…淩雨又是怎麼接觸到這些病毒的呢？要知道，他們可是Q。U。Z。組織的最高機密，即使是我，也很難獲得進一步的資料…”
“也就是說…這種病毒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冰徹底沉住了臉，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是翌…？是淩雨…？還是…？“翌那方麵的資料查清楚了嗎？”
晨風的身體微微一僵，慢慢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說錯些什麼…
“風~~”晨風不經意的回避讓冰覺得有些惱火。
晨風隻能強迫著抬起了眼睛，因為…冰的一句“風~~”讓他清楚的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正處於爆發的邊緣…他不願去越過他的極限，更怕越過…“藥那方麵的資料，我已經傳給你了…至於售貨渠道…”
“不要對我說你沒查到!!”先發製人，冰覺察到晨風對這個答案的刻意躲閃。
“……”
“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如果你不想說，我可以自己去查…”
“冰~~”晨風小心的看著他的波動，明白他的強勢與堅持，“那種藥…唯一的源地…就是你們乾月社的總部…”
瞬間~空氣凝固在了呼吸的邊緣~冰的心跳猛得一抽…什麼…？總部…？？怎…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除非…可是…
“能知道病毒的名稱嗎？”
“我…要化驗才能知道…”冰意外的轉化話題，晨風不知該偷笑，還是該憂心…
“要多久？”
“…至少…五個小時…”
“我在門口等你…”冰漸漸進入了塵封的可怕境地…
每次碰到他這樣，晨風就會不知所措，也完全猜不透他會想些什麼…望著冰焦慮，困擾卻又拚命壓抑的背影，晨風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感傷和…一種心疼…可是，很快的他就進入了研究工作中，因為，他更清楚，現在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冰坐在實驗室外的長椅上，心裏一陣煩亂…組織裏的一切事項都必須得到他的允許才能實行…晨風口裏的那個‘意外’…？!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可是…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到底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化驗單被晨風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不下五遍，為了確認這個結果，晨風還特地再取樣化驗了一次…可是…結果依然還是沒有變化…其實，晨風心裏早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化驗怎麼會出錯，也根本沒有再一次的必要…可是，行動卻固執地給自己留下了一個不可能的希望的時間…
腳步異常沉重，打開門的瞬間，冰就衝上來抓住了他，“怎麼樣？結果怎麼樣？不是說五個小時的嗎？怎麼到現在？化驗單呢…？你…說話呀!!”
“是Werrdeath…”晨風的聲音很輕，很輕，好像失去了生氣的植物，“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冰幾乎是懵了，他從來沒見過晨風這個樣子，“難道…很嚴重？不好治療…？還是…？你把話說清楚，說清楚…”
“…Werrdeath…血液凝死病毒…是全球最致命的病種…”真的說不下去了，說不下去了，晨風感到喉嚨被狠狠的卡在了唇邊…
抓緊晨風衣領的手，慢慢的滑落，冰突然感到從未有過的窒息，“多久…？…淩雨…還能堅持多久…”
“發病後…最多兩天…”
“有辦法嗎？有辦法救她嗎？”
“……”
“說話!!”崩潰般的低吼…
“除非有解藥…可是…到上個禮拜為止，Q。U。Z。組織尚未研製出…”晨風的答案硬生生的宣判了我的死亡…
~~沉默~~短暫的死寂像度過了整個世紀的冰川般的刺穿了兩個灰暗的心跳…
“把淩雨貼身所有的東西，都拿去化驗…病源一定在她身上…”冰的冷靜打破了慘白的空氣，“兩個小時後給我結果，我有事，先走了…”
冰沉重的邁開了腳步…晨風呆呆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裏一陣不明的攪動…
“喂~~爸，你在哪？我有事找你，有時間嗎？”踏出醫院的前一刻，冰就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
“我在家，你過來吧!!”意料之中的簡短的聲音，很快的結束了交談。
好久沒有走進這個房子了，冰聞著帶著淡淡煙草味的的空氣，熟悉的陌生感侵襲著全身的細胞，“爸~~”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背著光，臉上充斥著陰暗，“你好久沒喊我了…過來坐…”
冰猶豫著還是走了過去，“我有件事想問你…”
“為了你的那個王淩雨…”男人的臉色好像更深了。
“為什麼要那麼做？你為什麼要把那種藥給翌吃？”冰直接進入了主題。
“不是我給他吃的，是他的母親，他的親身母親!!”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滑過男人的嘴角。
“那你是承認了，承認那種藥是你提供的!!”冰的臉色很差，“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要讓那個人的女兒也品嚐一下我三十年來的痛苦…很公平呀!不是嗎？”
“那個人？你指誰？淩雨的父親？”
“是你的母親…”
冰的心猛的一顫，灰色的陰影縈繞在他的四周，我的母親…？那個人的女兒…？淩雨…？那就是說…“怎…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低聲的呢喃伴隨著微微發顫的沙啞…我們是…兄妹…？？
沙發上的男人的眼裏閃過一抹捉摸不透的陰暗，他冷冷的看著兒子的反應，並沒有想要繼續開口的意思。
冰的思緒被徹底打亂了，急促的呼吸見證了他的困惑…但，他是誰？他又是在怎樣的環境下長大的？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心思和狡猾他又怎會不清楚…？火熱的眼神被迫漸漸暗淡下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和淩雨是親兄妹…？”
“你覺得呢？”男人的嘴角淡淡上揚。
“什麼我覺得？既然你已經說出口了，就麻煩你幹脆一點，說得讓我明明白白的…”冰有些急了，他從小就很討厭男人這種說話迂回的方式!
“事實上，你們也算是兄妹呀!!”男人的笑更加意味深長…
“我在乎的不是‘兄妹’這個詞，而是，我們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
男人不語，隻是深邃的望著前方…
“你到底想幹什麼？”冰真得火了…
“…我說過了!”
那一刹那，冰的眼裏藏著似有似無的自嘲，“如果那是事實，你覺得自己是在折磨那個人的女兒，還是在折磨你的兒子…？!”
男人的臉瞬間僵住，但很快就又恢複了冷厲…
“你應該知道，淩雨根本就不愛我，但我…卻無可救藥的…一直到現在，還越陷越深…你都已經開口了，難道還不是想和我攤牌，你覺得我會相信事情是表麵的這麼簡單？”
男人的臉色越發的陰沉，笑意卻漸漸呈現在他臉上，“你想讓我先救哪一個？”
什麼…？冰感到大腦轟得一聲巨響，“你…”雖然來之前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但男人如此直接的提出仍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冰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是血液凝死病毒，對吧!我想，你們應該已經查出來了!!”
冰死死的盯著男人的臉，感到了一陣莫名的不寒而栗，“你…知道…？…這也是你的傑作吧…”
空氣裏彌漫著從未有過的壓抑，男人的笑意更深了…“我有解藥!!”
~~沉默~~這一刻，冰感覺連呼吸都變得很微弱…
“條件是什麼？”冰清楚的明白男人開口所要付出的代價。
男人臉上的陰影加深了，笑意卻凝固了，“我要你永遠的離開她，不許再見她!!”
心跳徹底在那一秒停止了運動…不見…？永遠不見嗎…？那他會瘋的…真的會瘋的…現在，即使無法強迫讓淩雨也愛他，至少他還可以在遠處看著，隻要能看見我，冰就已經覺得很幸福了，難道…連這個小小的美夢也要奪去嗎…？但是…。
“給我一個禮拜的時間…先治好她…”
“沒問題，我可以給你足夠的時間跟她做最後的道別，不過…我的期限隻有3天!!”
3天…？冰感到全身有些無力，“解藥!!”他沒有拒絕的條件!
“我已經送過去了!!”男人慢慢站起身，背對著他，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提前設好了陷阱，等著冰往下跳…他…殘忍嗎…？男人的背影顯得有些無奈和落寞…
“是嗎…”冰感覺自己像個自投羅網的笨蛋，他自嘲般的哼了兩聲，離開了房間…
窗口前，男人看著冰匆匆離去但帶著憤怒和猶豫的身影，眉宇緊緊皺在了一起，他感到了一種心疼…但是，即使是用這樣的方式束縛住他，也好過看著他被一個女人折磨得身心疲憊，一步一步的經曆和他一樣的痛苦…為什麼呢？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為什麼要讓他的兒子碰到那樣的女孩…？為什麼她又偏偏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即使沒有血緣關係…她們在法律上依舊是一家人…那樣刻骨銘心的痛隻要他一個人承受就好，他不願看到自己的兒子烙下同樣的痕跡…
冰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醫院，“晨風，淩雨怎麼樣了？解藥呢？送來了嗎？是真的嗎？…”
“恩…解藥我已經確認過了，也已經給淩雨用了…可是…這是怎麼回事？”顯然，晨風對於這種種突發狀況感到了強烈的困惑!？
“風~~，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冰相當的沉重。
晨風的心猛得一顫，冰的表情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你說…”
“幫我好好照顧淩雨，不管遇到怎樣的情況…”
“…為…為什麼…？你…。”冰的堅持狠狠的打斷了晨風的疑問，“答應我!!”
晨風一下子怔住了，這樣的冰，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感到了冰的決心和回避，他不想讓冰為難，隻能勉強著允諾…
“謝謝!!”冰笑得很苦澀，“她醒了嗎？可以去看她嗎？”
“大概要到明天才會醒…你換身無菌服就可以進去了…”
冰靜靜地走進病房，靜靜地坐到了我的身邊，靜靜地握住了我的手，深深的凝視著我依舊蒼白的臉，似有千言萬語，卻無住的哽在了唇邊…
晚上了，已經兩天一夜…晨風看著病房裏冰幾乎呆滯的身影，心裏禁不住泛起陣陣的酸楚，昨天進去後，冰就沒再出來，也一直是那樣的姿勢，那樣的表情，悲傷的表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幾次衝動的想要開口，卻被隨即而來的理智強迫克製了下去…晨風帶著萬般的無奈離開了病房的門外…
恩…？!好難受…眼睛好酸…怎…怎麼回事…？我帶著微皺的眉頭艱難的撐開了眼皮，這…這是哪…？思緒一下子停滯在了全身血紅的那一幕…什麼…？我緩緩的偏過腦袋，冰蒼白憔悴的麵容瞬間映入了我的眼簾，冰…。？他怎麼…？被握緊的手反射性的抬了一下，冰敏感的接收到了我的訊號，猛得睜開眼，“你醒了…？!”小小的喜悅伴著深沉的沙啞打破了空蕩蕩的病房的冷寂…
“你…你…我…我怎麼…”剛清醒，我發覺原來聲音和腦袋一樣混亂。
“你出了點小問題，不過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想喝水嗎？還是想要吃點東西？…”冰激動的問東問西，第一次看到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我禁不住抿開了嘴。
冰卻在那一瞬徹底僵住了…我在對他笑嗎…？真的嗎？這是第一次吧…第一次是我因為他而笑…冰的心裏伴著絲絲的驚喜和甜蜜，卻攪拌著不明泛濫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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