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596 更新時間:12-03-13 13:35
“說。”
“聽人說在巴戎族的居住地,長有仙草‘無名’,此草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是眾人卻不知其用法。”
族長眼神諱莫如深的看著水冰,心知她想問些什麼,“你覺得我會知道?”
“好奇而已。”
“那就收起你的好奇心,這世間,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知道秘密的權利。”
“哦?不知道這權利要怎麼得到?”
“哼,你不要糾纏了,莫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萬沒有告知你的道理,我們走。”
族長身後的眾人顯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因為水冰和他們說的是中原話,但是這些人應該感覺到了二人之間的暗湧,站在那裏沒有任何舉動,直至離開。
靳情看著站在那裏的水冰,她的神情沒有絲毫不悅,並沒有因為巴戎族族長的話有什麼遺憾,“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我不是說了嗎?好奇而已!”
“你並沒有得到答案。”
“無所謂,問不問是我的事,說不說是他的事。”
“‘無名’百年難得一株,就算知道用法又有何用?”
“話也不能這麼說,”水冰的眼睛裏透著堅定和自信,“有些事,隻要想就能發生。”
陽光下熠熠生輝的身影,就這樣倒影在靳情的眼裏,或許,這樣光明而又耀眼的背景才適合她。
靳情低下了頭,並沒有回音,水冰也早就習慣了這人不時的冷淡,獨自坐了下來,不再言語。
時間一點兒一點兒的過去,水冰隻是坐在那裏念著內功心法,這裏山清水秀,少有人煙,沒有絲毫的濁氣,顯然是個難得的練功的地方,身邊的靳情自然是被水冰無視了。
“啪啪啪。”水冰敏銳的聽見遠處傳來的微弱的聲音,似乎是動物的跑動聲,難道。
水冰睜開眼睛時,文狸正好跑到水冰的身邊,鑽到水冰的懷裏。
“小家夥!”水冰欣喜的抱起它,“你怎麼找來了?”
“主子!”不遠處的飛廉和雷師也跑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巴洛。
“你們來了。”
“終於找到你們了,沒想到你們倆居然在一起!”巴洛走到靳情身邊,看著靳情似乎安然無恙,心下稍安,“你們有沒有受傷?”
“沒有。”
“沒有就好,我們先回去吧,這裏是巴戎族的地方,打擾到他們就不好了,靳大夫,我帶了椅子,我們抬你上去。”巴洛身後跟著一個你年輕男子,麵相普通,沒什麼特別的。
“好。”靳情坐上了椅子,巴洛和男子一前一後抬著,水冰抱起文狸在懷裏,跟著三人身後。
“你們是如何找到我們的?”
“多虧了這隻神狸!”巴洛興奮的說道,“沒想到它居然是水公子的!”
“偶然得之而已。”原來是文狸找到的他們,看來那日看到的的確是小家夥了。
“狐狸向來狡猾難訓,敏感機靈,公子就不要謙虛了。”
是嗎?她家的小東西可是粘人的很,看來不同地方的狐狸脾氣還不同呢!
巴洛他們找到的路顯然崎嶇難走,嶙峋怪石遍布,又有高低不同的樹木交錯生長,晨間地上很滑,還好水冰幾人有功夫在身,巴洛又常年呆在這兒,所以幾人並沒有什麼障礙,靳情坐在椅子上似乎也很自然。
晚飯之前,幾人終於回到了寨子裏,還未進去,瑪雅就跑了出來,直接奔著靳情就去了,滿眼的焦急和擔心。
“靳哥哥,你有沒有怎麼樣?你去哪裏了?哎?你,你也回來了?”瑪雅看到了眾人身後的水冰,臉上的表情帶著驚訝還有憤恨,隻是看起來凶巴巴的,其實氣鼓鼓的很是可愛,“我告訴你讓你等在那裏不要亂走,你為什麼不聽話,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你知道大家友多擔心嗎?他們啊,找了你一個晚上了,到現在都沒有休息呢。”瑪雅指著飛廉和雷師兩人,水冰細看之下,兩人麵帶疲憊,衣服也髒兮兮的,看來昨晚吃了不少苦。
“好了,瑪雅,他們兩個人掉下了山崖,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讓他們先休息一下。”巴洛拉住瑪雅,止住了她的激動。
“什麼?掉下了山崖,有沒有受傷?”
“沒有,沒有,兩個人都很好,但是總要休息一下,我們先回去吧。”
“對,我們先回去。”瑪雅這丫頭變臉變得真快,馬上就不生氣了,還一臉擔心的看著水冰兩人。
眾人回到了巴洛家中,水冰在飛廉的服侍下洗漱換衣,就躺在床上休息了,可是眼睛卻閉不上,隻好坐了起來。
水冰輕輕掀起自己的褲腳,看著腳踝上的傷口,傷口處理的很好,已經被包紮上,解開繃帶,水冰看到上麵的傷口。
靳情幫她解了毒!水冰臉上有一絲紅暈,她自己就是大夫,自然知道要怎麼做。要解毒,必須先用消過毒的刀子將傷口割開,然後把毒血吸出來,這腳踝上的的刀口證明了靳情幫她吸了毒。
水冰不敢想象那個畫麵,那個身有殘疾的的男子,行動已經很不方便了,不僅要把她從水中就出來,還幫她解毒,不知耗費了多少的氣力。
水冰從床上下來,取出自己的箱子,在裏麵找出來一個小盒子,這裏麵的是她從深穀中帶出來的白蘋草,隻有深秋之時才會長在湖邊,幾位難找,此草的藥效雖然比不上‘無名’的起死回生,但是卻是大補之藥,不分男女皆可服用,強身健體,解百毒,最重要的是練武之人可以增加內力的恢複速度,
水冰的手上也隻有幾棵,平日在穀中練功的時候會定時服用,這次出來帶了三棵,上次葵水來了之後服用過一次,給飛廉服用過一次,如今隻剩下一棵而已。
“飛廉!”
飛廉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水冰坐在桌旁,忙拿起外套走了過去,“主子怎麼不好好休息?”說著將外套披在水冰的身上。
“沒什麼,這藥你拿去送給靳大夫,按我我告訴過你的方法給靳大夫煮好湯藥。”
飛廉接過藥,認出這是主子曾經給自己服用過的白蘋草,十分珍貴,他用後有奇效,“主子要將白蘋草送給靳大夫?”
“恩,你一定要親眼看著靳大夫服用了在回來。”
飛廉雖然不明白主子為什麼這麼做,但是仍領了命。
來到靳大夫的住處,他已經在巴洛的幫助下梳理好,正打算要休息了。
“靳大夫,我家主子讓我給您送藥。”
“什麼藥?”
飛廉將藥遞過去,靳情識百草,精百毒,如何不認識這白蘋草,自然也清楚它的珍貴,“你家主子還說了什麼?”
“主子隻是吩咐我,要親眼看著靳大夫您服用了再會去。”
“為何?”
“我也不知!靳大夫,讓我先給您熬藥吧!”
靳情看著手中的盒子,裏麵的草藥千金難求,萬金難尋,有價無市,即使是在蒼梧山也不見得有。
飛廉無法從靳情平靜無波的眼中看出任何東西,他隻是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裏,但你又似乎可以看見他有萬千的思緒,很像一個人。
對,像主子,主子常常這樣靜坐在窗前,可以幾日幾日的不言語,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偶爾一個頷首,偶爾的一次閉眼,除此之外飛廉時常以為時間是靜止在那裏的,他永遠猜不透主子在想些什麼,她看起來年紀那麼小,可是心卻很老,總是想很多,但是卻從不說出來,透著不符合她年齡的沉重。
靳大夫此時的神情和主子像極了,飛廉不敢打擾,隻好候在一邊。
靳情終於抬起了頭,把藥遞了過去,“去吧。”
“是。”飛廉離開了屋子,而靳情則是滿眼的深邃。
於此同時,水冰坐在窗邊,看著清澈的夜空,皎潔的明月。
“不知道此時師傅和雲哥哥怎麼樣了?”水冰在心裏想著穀中單調卻又輕鬆的生活,分外懷念。
水雲正在桌邊看著賬本,自水冰走後,他就一直忙著,並不是沒人幫忙,而是隻有忙碌的日子,他才不會去想冰兒,不會去擔心她,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種思緒又不由自主的跑出來,就像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冰兒和舅舅不一樣,她不是水雲的血肉至親,但是在往日的歲月裏,卻是他的一抹陽光,習慣了她的冷淡,習慣了她的沉默,直到習慣了她的親昵,她的依賴。
如今她不在身邊才發現,真正不習慣的人是他,真正依賴的人是他。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即使在忙碌,在想忘記,思念它也會見縫插針。水雲不禁自己嘲諷自己,就算自己長大了又如何,他始終是比不上冰兒的,她那麼勇敢,那麼堅強,定不會如自己這般軟弱,沒有她和師傅在身邊就這麼沒用。
正當水雲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的時候,有人敲了敲門。
水雲被這陣敲門聲驚醒,和上賬本,走到門口開門,竟然是杜若。
“杜姑娘,快進來。”水雲關好門,“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嗎?”
杜若淺笑一下,提起手中的食盒,“我剛剛路過,看到水公子房間的燈還亮著,想著你定是又在熬夜看賬本,就去給你準備了些宵夜。”
“怎麼好勞煩杜姑娘。”水雲很不好意思,自冰兒走後,他和杜若還有秦嬤嬤就住在了若木閣,平日的衣食住行都是杜若來打點,十分細心體貼,在深穀中沒有丫鬟仆人,一切都是他自己來,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是杜若做的並不明顯,絲毫沒有讓水雲覺得受到了照顧,心裏對這位杜姑娘又添一份好感,難怪冰兒十分中意與她。
“水公子見外了,你是冰兒的哥哥,冰兒不在,你和嬤嬤又沒有什麼朋友,杜若照顧你們是應該的,再說,隻是一份宵夜,舉手之勞而已。”
“是我想多了,先坐吧。”水雲接過食盒,放在桌子上。
“水公子,其實我們的時間很充裕的,你大可不必每晚都這麼忙,要注意休息啊。”
“杜姑娘說的是,隻是我已經習慣了,而且我有很多東西都還不熟悉,不能幫到你,隻能盡量不給你添麻煩。”
杜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是哪裏的話,水公子這般的能力,是杜若企及不了的,大部分的工作您都承擔了下來,我隻要負責姑娘們的事情就好,很是輕鬆呢。”
“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幫杜姑娘。”
“是幫我還是冰兒?水公子,你很想冰兒吧!”
水冰淡雅的微笑停止在臉上,隻好幹笑一下,“冰兒年紀雖小,但是很有能力,我不需要太擔心。”
“做哥哥的,哪有不擔心自己妹妹的,冰兒的性格極難與人相處,若是對了她的心思還好,若是她不喜歡,任他什麼身份都沒有用,就連火城主她都不給半分麵子。”
“我擔心的也正是這點,不過冰兒從不與人為難,倒是不會有什麼危險,隻是~~~”水雲突然停住了。
“隻是什麼?”杜若疑惑的問道。
“沒有!我隻是在想這世間不乏奸佞之徒,怕他們招惹到冰兒。”
“冰兒那是任人欺負的主,水公子大可不必擔心,再說了,苗民族的人向來親和,很是好客,說不定此時冰兒喝著苗民族特有的醉酒,享受著呢。”
“是嗎?冰兒向來喜歡巫蠱,怕是止不住好奇想要一探究竟吧。”水雲並不知道夷族和巴戎族是什麼地方,隻是一想到巫蠱便覺得一定是什麼烏煙瘴氣的地方,心裏的擔心語法濃重,眉毛也都皺在了一起。
“冰兒的武功你我都是知道的,況且她還會醫術,人又聰明,一定沒事。”杜若雖然從公子那裏知道了夷族和巴戎族的情況,知道那蒼梧山很是凶險,大多數人都是一去不返,但是她相信冰兒一定會沒事,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相信著的,冰兒這樣的人,注定逢凶化吉,再說了,冰兒也不一定就會去蒼梧山,或許惦記著這裏,沒過幾日就回來了,現在隻能如此告訴水雲,不要讓他太擔心。
兒水雲想起初見冰兒時她的狠厲與決絕,利落的身手,也就放下心來,“是啊,冰兒那麼能幹,遇到難題也一定沒事,倒是我多慮了,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幫她和火公子管理好若木閣,這裏對他們二人來說都很重要。”
“是啊,那日兩人麵相凝重,可見若木閣對他們的意義,既交給了我,就是對我的信任,我絕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若木閣工程龐大,最重要的是要做好保密,一切都要秘密進行,在冰兒回來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看出端倪,幸好有火公子這個城主,想到了駐軍的辦法,如今這裏到處是軍隊,外人自然不會猜疑或是打探。”
“是啊,隻是這些還可以掩飾,但若木閣內最重要的就是女人,想要找到有美貌有才情又肯忠於主子的女子實在是不容易。”
“紅樓內的女子不可以用,她們的身份太容易打探,隻能重新找人,火公子送過來的五位女子各方麵都很優秀,可堪重用,但是人數還不夠,按照冰兒的想法,至少要有十人,看來,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尋找剩下的五人。”
“對,若木閣的整修大概四個月就可以了,這期間我和公子負責找人,就麻煩水公子負責這閣內的事物了。”
“可以。對了杜姑娘,我剛剛在看賬本,正好有些事情想請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當然可以。”
水雲從桌子上去來自己剛剛在看的賬本,遞給了杜若,杜若翻開賬本,隻見上麵用朱紅的比標注出許多地方,可見水雲的用心。
“杜姑娘,這是紅樓近一年來的賬本,賬目上隻是標注出了進貨出貨,並沒有對貨物進行具體的分類,價錢也不同,貨物質量良莠不齊,應該是采購的時候沒有貨比多家,也沒有具體的采購商家,我覺得,這次若木閣的一切貨物,可以有固定的商家生產或是送貨,最好是獨一無二的,這樣才會給若木閣增添一份神秘感。”
“還有,前幾日我去看了若木閣的地道,那裏陰暗潮濕,而且十分窄小,應該是當年時間不夠不能擴建,若木閣如今重開,人數必定不少,我看我們應該將地道擴大整修,最好在裏麵設置一些生活的必需品和足夠的糧食,以備不時之需。”
水雲說話期間,杜若不發一言,隻是認真的看著他,知道水雲說完杜若也沒有任何的回應,水雲隻當自己說錯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杜若,“杜姑娘,我說錯什麼了嗎?”
杜若淡淡一笑,“水公子果然是天縱之才,心思細膩,考慮周全,這些杜若完全沒有想到,看來我真的有很多地方要和公子學習。”
水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杜姑娘見笑了,我隻是,隻是~~”
看到水雲有些不好意思,杜若也不打趣,站起身來,“水公子,時候不早了,您先休息吧,這本賬本我先拿回去看一看,明日我們在一起探討。”
“好,杜姑娘慢走。”
離開了水雲的房間,杜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看著手裏的賬本,想起水雲認真羞澀的樣子,又想起了水冰,雖是兄妹倆,但是全然不像,水冰人如其名,水冷成冰,冷漠狂傲,絲毫不會給任何人麵子,極致的冷漠,也極致的關愛。而水雲卻溫文爾雅,讓人如沐春風,總是謙遜禮貌,讓人很舒服。
妹妹倒是比哥哥成熟一些,但是,冰兒的內心更像小孩子,總是嫉惡如仇,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不會委屈到自己,大概算的上任性吧,但是從不過分。
這樣單純至極的性格,才會讓公子被她吸引吧。
杜若想起那個同樣狂傲自信,桀驁不馴的公子,那樣張揚的目光,也隻有冰兒這般品格才配的上,她自己願意在她二人的身後支持幫助他們,盡自己的所能。
可是,為什麼心還是會痛,明明自己已經釋懷了,已經放棄了,公子都已經明白的說了出來,他喜歡的人,喜歡的人~~~
杜若很不爭氣,抱著賬本,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已經想不下去了,每次都是這樣心痛,她沒有那麼勇敢,她很怕,很怕自己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心思,同時她也知道,一旦說出來,她留在公子身邊的日子就結束了。這世間不缺紅袖添香,亂世佳人的故事,但是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他的身邊不是任何女子都可以並肩而戰的。
她不怕自己青樓女子的身份,她不缺品貌才情,她唯一害怕的就是公子心裏沒有她,如今這件事已經發生了,那樣不可預料的發生了,原以為自己會痛的想死掉,可是她卻熬了過來,每日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依舊為公子泡著他最愛的茶,準備好他愛喝的酒,與他談論時局,甚至是談論冰兒。
時間一點點兒的過去,心痛似乎也少了些,可是這都是自欺欺人,該痛的時候,痛徹心扉。
如今的杜若,隻能裝傻,隻要留在公子身邊就好,可能並沒有那麼愛,但是,已經習慣了,心已經習慣了,也累了,再也沒有力氣去愛別人,此生,怕是隻能這樣了。
第二日,杜若抱著賬本,往水雲的房間走去,昨日她看了一下賬本,根據水雲的意見做了些調整,今日兩個人可以好好討論一下。
這時有個士兵走了過來,“杜姑娘。”
“什麼事?”
“家主到了若木閣,讓杜姑娘過去一下。”
“是嗎?好,我這就過去。”家主自冰兒走後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所有的工作都交給了她和水雲公子,杜若聽到家主要來,內心是喜悅的,嘴角也不禁翹起。跟在士兵的身後,滿心歡喜的過去了。
“家主,杜姑娘到了。”士兵在屋外恭敬的稟報。
“進來吧。”
士兵側身讓杜若進了屋,若木閣內的房間大多數是女子住的,屋內裝飾的精致柔美,紗幔繚繞,經過杜若的打理之後更加舒適,而火雷霆這樣的健壯男子呆在這樣的房間裏,實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火雷霆站在了窗前,這個房間是當年秦瀟的住處,從這個窗戶內可以縱觀整個若木閣,若木閣很大,媲美一個園林山莊,此起彼伏的小樓,連著火紅的燈籠,張燈結彩,每日都像是過節般熱鬧,丫鬟小廝穿梭其中,手中托著美酒美食,走進不同的屋子,屋內傳來若有若無的樂曲聲,還有女子的喃喃細語。
火雷霆在腦海中回想著或者說是幻想著以前若木閣內的景象,奢靡?淫亂?還是人間仙境,那一路紅燈,真是誘人魂魄啊~~~
杜若在火雷霆身後,看著主子偉岸的背影,漸漸入了神,在她心中主子就是天神般的存在,無所不能,永遠那麼高大,即使是背影,你也忽視不了他。在外人眼裏,他亦是強者,武功卓絕,文采飛揚,是火家有史以來最優秀的家主。
他享受著每一次的成功與勝利,似乎天生就是為亂世而生的梟雄,不知疲倦與勞累的攀著高峰,總有一天會站在峰頂睥睨天下,那種霸氣王者的氣勢與野心他從未隱藏過,赤裸裸展示在所有人的麵前,偏偏所有人都未質疑過,本能的相信著。
火雷霆終於回過身來,微風吹著火雷霆披在肩上的黑發,剛毅的臉龐堅定的眼神一如當初,從來沒有變過,杜若把自己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鎮定平和的看著火雷霆。
“公子,叫杜若來所為何事?”
“若木閣打理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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