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088 更新時間：14-08-11 00:09
【執劍的手長在自己身上，拿起的劍卻如何也指不到想要的地方。血色在未開戰時便籠上天空，可又有誰分得清那究竟是敵人的期待還是同伴的希望。】
——割裂一般的靈魂與全部的力量，愛人的夢境才是生命回歸的最好地方。醉人的血液洗刷漫天的怨氣，用生命的代價換取Helheim的希望。
——我接受。
“Odin，偉大的Allfather，你能救回無辜的Frigga嗎？”Loki倚坐在Odin床邊，目光透過淡金色的保護罩直落在眾神之父已然蒼老的臉上。
與多年前無異的位置，相別的隻是眼中與心中蘊含著的感情。那時的Loki仍是一個渴望得到父親正視和認可的孩子，如今的邪神卻早已蛻變成對一切無知無覺的罪人。
“去陪伴Frigga吧。她需要你。”Loki將Gauntle放在Odin身邊，想利用身體裏的Tesseract激活權杖中的能量。可一切都在抬手的同時終結，邪神看著毫無變化的Odin愣了一下，隨即便醒悟過來。“好了Tess，帶他去Hel那裏吧。”Loki扶著嵌在Gauntle上的Tesseract，低聲勸著怎麼也不願離開的神物。“我很快就去找你們好嗎？先去那裏等我，乖……”
盤旋在Odin上空的神鴉飛的愈發快了起來，它們漆黑的瞳中映出沿著老者眼角滑落的淚水，也映出頹坐在幽幽藍光中的邪神的決然。
“Farewell。My fa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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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帶來的酒瓶再次見底時，Heimdall已經徹底放棄了阻止他肆意買醉的想法。
“你得知道，以前Odin就算壓力再大也不會一口氣喝這麼多酒。”守門人掃了散落在地上的酒瓶一眼，想著是否有必要打開傳送門把這些東西送到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最近壓力很大嗎？怎麼天天往我這裏跑。”
“就是因為沒什麼大事才會一天到晚的想著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Thor苦笑了一下，把再沒有其他內容的酒瓶扔到地上。“Heimdall，你說我是怎麼了？從前Jane不在的時候，我每天都跟瘋了一樣的想她，現在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可我卻再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覺了……”
“膩了嗎？”好友的直接把Thor嚇了一跳，但那被冒犯的表情停留不過一秒便被不知何意的笑容抹去了存在的痕跡。膩了嗎？Thor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心中日日念想的便由Jane變成了Loki，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份憤怒，甚至是每一滴眼淚都像催化劑一樣落在自己心裏，隨著時間的遷移加快思念的速率。
“Heimdall，Asgard有沒有篡改記憶的術法？”Thor十指交叉著扣起，眼神直落在閃過一絲驚異的金色瞳孔的主人身上。
如果身邊的所有都在一夕之間變得奇怪無比，如果某些本該刻骨銘心的東西漸漸變得模糊不清，我們是否應該去尋找所有可能，讓那些被別人認為是“錯誤”的正確強硬的奪回到自己的生命裏。
“這件事情可能關係到我與Loki，甚至是整個Asgard的命運，我不希望所有挽救的希望都因我最信任朋友的一句話而徹底破碎。”
“我曾向諸神宣誓，承諾會用鮮血與生命保護Asgard。”Heimdall將金劍入鞘，把傳送室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Asgard有一個王族才能使用的秘術，施術者可以讓所有人失去對某一事物的所有記憶。”
“短時術法？”
“不，它是與施術者的性命相連接的，即生命不息，咒術不解，但施術者的法力殘存量直接決定了秘術作用強度的大小，如果施術者因身體原因而無法承受術法的長期開啟，那被施術者就會逐漸恢複記憶。”
“除了施術者就沒有其他人可以解開了嗎？”
“可以，Allfather可……”Heimdall瞬間的壓抑氣場讓Thor皺起了眉，“怎麼了，你看見什麼了？”
“Loki在Allfather房間裏，可我卻看不見我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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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坐在這裏幹什麼？等死嗎。”
“你又在這裏幹什麼，找死嗎……”Loki睜開眼對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年笑了笑。“你不是應該陪著剛找回記憶的Tesseract嗎……重新擁有了身體的你還需要我為你做什麼呢……”
有著一頭暗紅色短發的少年蹲下身子，將手輕放在邪神起伏微弱的胸口上。“Tess哭了，他讓我來保護你。”充沛的力量沿著少年的手源源不斷的流入Loki體內，直到再不能從他身上探尋到遠古冬棺的冰冷氣息，Aether才停止了生命的供給。“我的原力隻能為你抵禦冬棺的部分侵蝕而不能停止他對你身體的破壞。Loki，隻要Laufey不死，你就不可能得到冬棺的認可。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死在他的手裏。”
“Well，或許還輪不到他呢……”Loki強撐著站了起來，迅速祭起法術將全身的狼狽完全覆蓋。“你回去吧，或者在我身體裏好好呆著……”一聲巨響傳來時，祖母綠的光芒已然漫上邪神的周身。Loki看著踹門而入的Thor，突然失去了原有的麵對一切的勇氣。
Aether突然明白Tess為何而哭，是的，他的新主人就要死了。
身心俱喪。
“Loki！你把父親怎麼了！”Thor將大門用力關上，靜謐的房間待餘音消去後便隻剩下兩道迥異的呼吸——一者因憤怒而劇烈，一者因傷痛而平緩。
“我送他去Helheim了。”Loki聳了聳肩，用有些瘋狂的笑容掩蓋心碎的痛感。
那是殺氣，是以前無論自己做了什麼都不會從Thor身上感知到的氣息。
“Helheim”一詞似乎觸到了Thor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電光在天上劃出一道道可怖的痕跡，Mjolnir與雷神之力也開始共鳴。Thor上前揪住了Loki的衣領，再也無法抑製的怒氣化為細小但粗暴的電流，沿著特殊的衣料流入到Loki的身體裏。
“別在這種時候和我開玩笑，Laufey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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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ufeyson。
Laufeyson。
Laufeyson……
——二皇子的性格也太陰冷了些……真不像Allfather的孩子。
——不學光明正大的武械而去學那些旁門左道的咒術，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這禍估計又是二皇子闖下的吧，真是不成體統……
“難得說句實話還被人認為是玩笑。”Loki反手握住Thor的手腕，周身漸起的深藍把陣陣嚴寒遞到雷神的肌膚上。“再來一場戰鬥吧，Odinson。”血紅的眸子帶著破碎的狠厲刺進Thor的眼底，兩人分開的同時，邪神已亮出了冰霜巨人完整的樣子。
Thor無暇理會被凍傷的右手，Mjolnir也被凝成牢籠的Aether死死禁錮。雷神奮力躲避暗物質的攻擊，卻在回身的同時迎麵撞上釋著冰冷的遠古冬棺。
從來不曾體會過的蝕骨之痛迅速漫上周身，沒入骨髓的陰冷瞬間停止了雷神的所有動作。
“沉睡吧，我從未沾染過罪孽的小男孩。等你醒了就能見到你親愛的父親了。”Loki的嘲諷隔著一層薄冰傳到意識漸漸模糊的Thor耳中，“父親”一次如同驚雷，將墜入深淵的神祗拉回到沉重的現實。
“Mjolnir……Come on……”Thor小聲呢喃著神物的名諱，希望常伴自己的神物能打破這寒冰的牢籠。但他低估了太多，以至被這無謂的掙紮耗去了大多的體力。
“你真的以為Mjolnir能救你第二次嗎？我親愛的哥哥……”Loki揚了揚手，將Mjolnir扔向Aether深處。
暗紅色的詭譎毫不費力地把光明的希望吞噬，Thor瞬間收縮隨之暗淡的瞳孔讓邪神再次體會到將他人希望狠狠碾碎時的快感。但在下一刻，由邪神身體自內而外爆發的雷電之力卻將他的自尊再次壓入穀底。伴著大門的撞破，一聲聲驚詫與鄙夷重重刺入耳膜，帶走了最後一絲為人的溫度。
血眼，藍膚，暗紋。一如故事中的惡魔，殘忍，惡心……
Volstagg和Hogun在眾人愣神時上前將破冰而出的Thor救了下來，隨著加諸在Loki身上極雷之力的加強，皇城外鋪天蓋地的暗彩也漸次散去。被血液浸濕的墨綠終於不支的屈了膝，高傲的頭顱也終在他人強硬的動作下低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Thor借著Volstagg和Hogun的支撐艱難的站著。“你究竟是恨父親，還是恨我……”
“我那麼愛你，怎麼會恨你。”Loki笑了笑，任憑幾個衛兵將帶有深刺的鐐銬粗暴的紮進自己的手腕和腳踝。“我隻是想讓你看看，被獄火點燃的Asgard究竟有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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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k Tower。
濃鬱的無糖咖啡和噴香的培根雞肉卷一向是Jarvis默認提供的早點，可今天的餐桌上隻擺放著六杯低脂牛奶和被壘成小山的甜甜圈。正打著瞌睡的DoctorBanner坐在這堆明顯產自對麵超市的食物旁，裝滿了“奇妙”理論的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往桌麵墜去。
Natasha和Clint輕手輕腳的繞過正“休息”著的Bruce，準備默默吃完早餐就出門的打算被一打飛來的文件碎了徹底——氣成這樣的Tony實在少見，Jarvis遲未出現的狀況也十分詭異。
齊整的紙張重重落在某個座位前方，巨大的聲響讓NickFury放下了報紙，然後一臉淡定的看著氣得甚至有些哆嗦的Tony，心裏大概有了應對的辦法。
“Explain。”把Bruce嚇醒的Tony硬生生擠出了個發音有些扭曲的單詞，仍架在額角上的高科技產品因著時間的推移在天才發明家的肌膚上留下了兩道深刻的印子。
“解釋什麼？”
“Natasha他們的相關消息是你故意泄露出去的，為的就是讓我動用Jarvis去黑那家報社的係統，順便幫你搜集一些資料是嗎！”沒了平日裏不正經模樣的鋼鐵俠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Bruce一邊給自己的鼻梁做著適度的按摩，一邊示意準備踏入飯廳的Steve趕緊帶著他那隻全副武裝的浣熊離開。
“你想做什麼？吧TheAvengers變成第二個散架的SHIELD嗎？Fury，這裏不是你的辦公室，我們也不是你的小……”
“這件事情是我提出來的。”
“……小分隊！我們沒有必要陪……What！”被Natasha打斷的Tony不可置信的看著穿上了作戰服的隊友們，被憤怒逼停的大腦瞬間恢複了高速運轉，待思路重回清晰，相較以往更為強大的怒火直接對上與自己工作了整晚的Bruce。
“我發誓我什麼都不知道。”Bruce避開Tony的視線，低頭默默啃著自己早上胡亂挑選的甜甜圈。
“Well……真是……”Tony摘下帶了一晚的虛擬屏幕置換器，狠狠摔在放滿食物的桌上。“很好，那這次超級英雄們又要去轟炸哪裏呢？Manhattan的神秘小報社還是某個國會議員的辦公室？”
“那是Hydra的新……”
“Shut up soldier！”Tony朝Steve身後的Bucky大聲吼著，在看清他的著裝後不可自抑的加重了語氣。“如果那裏有問題，哪怕隻是懷疑，你們也應該跟我打聲招呼！我的Jarvis不是你們那些神奇的神盾武器，他不適合上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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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客廳的人已經全部出發，還是Pepper重新訂購的門隔音效果太好，呆坐在電腦前的Tony聽不見任何聲音，隻有小呆在旁邊機械的不知所措著。
“嘀——嘀嘀嘀——嘀——Si——Sir……”
一直黑著屏的電腦突然傳來斷斷續續的運行聲，音箱處發出的練不成句子的單詞讓Tony的心緊緊卡在了嗓子裏。“Jarvis？”
小心地試探沒有得到任何期待的回應，從不服輸的天才發明家氣惱的捶著桌子，然後頹然癱倒在寬大的轉椅上。
這是滿大人的事件結束後，Jarvis通過Ebay買回來的東西，雖然那搶眼的暗紅條紋不是很合自己的口味，但好歹也是一個不過的禮物。
Tony摸了摸已有些磨損的扶手，略感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從Jarvis因為被Hydra的保密係統攻擊而失去所有反應開始，一如當初被擊落後的失落與焦躁又一次將包裹在戰甲中的鋼鐵俠大力掀翻在地。
原來自己依賴的一直不是那些冷冰冰的戰甲，而是會帶著玩笑的語氣，有溫度的聲音。怪不得自己能將反應堆丟棄的那樣爽快，但卻如何也舍棄不下與Jarvis同時“出產”的小呆。
“Jarvis，快回來吧……”
“As you wish，sir。”漆黑的房間伴著程序的啟動聲漸回光明，當最後一束燈光也被點亮，一直放在櫥窗中的Mark新型也完成了所有組裝。“讓您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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