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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花開 靜水流深  Chapter 28.初戀

章節字數:2607  更新時間:14-08-22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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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晚風拂過臉頰,隔著衣服它們卻無孔不入悄悄躲進衣服裏麵,清涼舒爽的感覺仿佛滲透進骨子裏,讓人回味無窮,夕陽下人們臉上的表情越發可愛迷人。我雙手環抱住夏絡安的腰際,十指交叉緊緊環抱住。

    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如果不,我想再不會有機會了。

    車速一路都保持勻速,就這樣,不要慢下來,也不要突然加速。沒有人說話,我聽見風的聲音在耳邊呼呼作響,還有各種車子的喇叭聲,我靠在夏絡安後背,輕輕叫他的名字。

    後背傳出的聲音渾厚有力,“嘿,女孩,我們需要一個約定,千萬不要睡覺。”

    “是,我知道,風吹來很舒服。”

    周圍的環境越來越陌生,對於一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我竟不知道還會有這麼個地方實在慚愧實在不該。單車停下後,夏絡安兩腳踩在地上,“要下來嗎?”

    我下車拍拍褶皺的衣服,理了理在風中淩亂的頭發,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原來你也會說廢話。”

    “這像廢話嗎?我想如果你說不願意的話,我就掉頭送你回去。”不遠處是一個莊園,門外站著兩位老人,夏絡安把車推過去和老人說了什麼,婦人進到屋裏出來時手裏拎著一個袋子,夏絡安含笑接過婦人手裏的東西,揮手和他們告別。

    “走吧。”夏絡安過來說道,像是看出了我的疑問,“我來過兩次,老人家喜歡下棋,我剛好也懂一些,就和老人下了兩局。

    天空已經被夕陽渲染地半邊紅,我們穿過一片小樹林,溪水的流淌的聲音好像在近處等你穿過了樹林依舊是綠色的一片,就感覺置身在一片綠色天堂裏一樣。原以為這就到了,沒想到我停下來時夏絡安眼睛眨眨,告訴我還要再前麵。

    那是一小片的竹林,起初有些害怕,我對竹子沒多大的熱衷,譬如竹葉青,我就對竹子失去了一大半的興趣,盡管它們間沒多大聯係。但是那些風吹來,竹子扭動著身軀,不禁讓人對它起了些憐愛之心。“有筍嗎?我媽燒的豬肉燉筍可好吃了。”

    夏絡安走在我右邊,我一說話,他就轉過頭,看了我一會,挑挑眉頭,“現在是夏天,冬筍會比較好吃。但我不太喜歡吃筍,如果沒有其它的,勉強可以接受。”

    走過竹林,放眼望去一片翠綠翠綠的草原盡收眼底,草原上有一個一個的風車,剛才的溪水流淌聲也就在竹林盡頭處。夏絡安先踩著一塊石頭,然後向我伸手,說:“你可以獨自過去,大事如果有夥伴,這樣會輕鬆一些。”

    我笑著把手交給他,然後一步一塊石頭,跟著他的步伐,踏過這條小溪。在我們踩上這片軟綿綿的草坪時,好多蜻蜓從草坪上飛起在空中盤旋,風車迎著風不停地旋轉。“真的好美麗。”我覺得好開心,打心裏得到的滿足,暴漲的情緒已經無比激動了。

    夏絡安臉上一副愜意的表情,他把手裏的袋子遞給我,我有些發愣他點頭示意我打開,經不住好奇我小心翼翼往袋子裏探去,有好多個包裝大同小異的盒子,“是什麼?”我問夏絡安。

    “嗯,有杏仁,有核桃,紅棗,巧克力,開心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些了。”

    “我最喜歡吃開心果了。”我樂嗬嗬地說道:“夏絡安,老奶奶對你真好。”

    夏絡安但笑不語,我拆開其中一個包裝盒,是核桃,又繼續拆拆另一個。

    就像這樣,有輕柔的風有軟綿綿的草坪,還有墨綠的竹林有蜿蜒的小溪,有高大的風車有飛舞的蜻蜓,讓人不得不聯想到童話般的世界。一片寧靜祥和。夏絡安悠閑地躺在草坪上,夕陽最後的餘溫也漸漸消散。

    “夏絡安,這些風車有什麼用呢?我覺得發電的話好像不靠譜,你知道嗎?”我把吃的東西擄到一邊,自己坐到離夏絡安最近的地方。

    “唔……周邊一帶都是一些農莊。”

    “這和農莊有什麼關係?”

    “都是一些老爺爺老奶奶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回歸到最簡譜的生活尋找最真實的安寧,他們的用電量不像在市中心人民的奢侈,我是這樣想的,但我不清楚風車真正的目的,畢竟這兒不是荷蘭,你說是嗎?”

    我抬頭,那風車依舊不停地旋轉,它轉的很慢,風來的時候,它會快些,等風停了,它又回到初始的旋轉速度。夏絡安轉了一個身,坐起來曲起一條膝蓋。“喜歡宮崎駿的動漫嗎?”

    “日本很有名的漫畫家是吧,我好像看過他的一部作品,好像叫……你等會,”叫什麼一時半會竟想不起來了,我都記得我還是和陳佑年一起看的,有條小白龍的,大概內容我都還知道……“哦,我知道了,是叫《千與千尋》。”

    “曾舊舊,看來你喜歡湯姆和傑瑞了。”夏絡安吹了一聲口哨,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夏絡安伸手拉了我一把,又蹲下把袋子打了一個結遞交給我,“天要黑了,我們得離開了。”

    我說:“為什麼那樣說?”其實夏絡安說對了,和曾炎炎一樣,我喜歡看貓和老鼠,喜歡加菲貓,喜歡哆啦A夢,而對於宮崎駿的,可能我看過一些他的作品,但我沒注意那是他的。所以,那不能說是喜歡。

    “喜歡看貓和老鼠也是挺好。”夏絡安說。

    我們並沒有順著原路返回到莊園,而是和原來的路完全相反,那也是竹林,好多小竹林,最後沿著彎彎的小路走了一小段路程,又走回到了莊園。夏絡安取回了車,我坐上後座時他跟我說兩位老人想邀請我們吃晚餐的,他想我回家遲了可能會被家人念叨,於是拒絕了。

    “你真的無所不知,夏絡安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可以不回答,但我希望你可以回答我。”我伸開一隻手想去摘路邊上的花兒。

    “那麼你繼續,我很樂意回答你接下來的問題,還有,但願我的回答讓你愉快。”夏絡安的聲音從我前方傳過來,夾雜著風的呼嘯。

    我有猶豫一會,因為他已經拒絕回答我了的一個問題,他用沉默和轉化話題變相的拒絕回答我的問題,這讓我有些沒底。我想了想,大聲喊:“夏絡安,你的初戀是在什麼時候。”

    夏絡安說:“一開始喜歡是因為某種的好感使得想去探索,在發現失去興趣後彼此似乎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也就散了,可能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其實初戀於我而言沒那麼難過。如果說要在什麼時候,可能小學就開始,但是說真正去愛,那我會告訴你在初二我談了第一場戀愛。”

    可以被夏絡安愛上的女孩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吧,她一定很美一定有很優秀,或許像花潔一樣的,充滿著智慧。

    他與我說過楓鈴的事,楓鈴是夏絡安在旅途裏遇見的女孩。夏絡安告訴我說:“曾舊舊,我說過會忘記旅途那些人和事,可是事實上,我沒有多少能耐去選擇自己該記住和該忘記的。就像楓鈴,閉上眼睛三秒內我會想到她,不管是不是玩笑,我們都要承認一些問題。”

    “那你會記住我嗎?”我屏息,在問出這個問題時,我幾乎不能呼吸,如果他遲遲不給我答案,我真怕自己會休克。

    “不知道。”夏絡安的回答還是一樣簡潔明了,他說的話可以富有色彩,可是他的回答卻是這樣的毫無遮掩,成為死寂的灰色調。

    我輕笑,“也對哦,就像你說的,什麼事情都在改變,保證不了的。”

    單車停在中城公園的站牌下,公交車來了,這一次,我比夏絡安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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