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傳第一部(玉株山下)  第十三回 癡賽蓮情傷無醫 醋丫頭目怒舍義

章節字數:12555  更新時間:08-04-16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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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書說到蔚俊子出門想火速辦妥兩件事情,其一找到胡子閹和丫頭交代了一番,又從忙而去去辦第二件事情,蔚英子回來是他從未想到過的事情,他卻是想的有些太理想,本以為他謀害蔚空生這件事情可以永遠無需考慮蔚英子回家報仇,因為當時他見蔚英子是賭氣而去,可蔚俊子卻不知,人隨著時間與環境的變化是會改變的,他自己是變壞了,而蔚英子卻變好了,既然如此隻好繼續應對蔚英子了,於是蔚俊子毫不猶豫的來到了吳過家裏,他想隻有他在第一時間找到了吳過,先封住吳過的嘴才是安全的根本。

    吳過此時正在水鷗家研究“七日竅心散”的解藥,因缺一味藥草他對水龍道,“水龍,我需回家拿一味藥草你先在這裏照顧天兒,我去去就來!”

    水龍道,“我去幫你拿好了,萬一蔚俊子要找到你家,豈不是危險?”

    吳過笑道,“他現在估計被懶兒纏住了,我去去就來,再說他若是真來了,我亦是他的親生父親怎麼能下的去毒手呢?——這樣吧,若兩柱香之後我還未回來你就去快速接應我,以免不測!”

    水龍點頭稱是對吳過叮囑了一番繼續照顧天兒,吳過回了家。

    蔚俊子走進吳過家卻見家裏空無一人,心下琢磨道,“放著這麼大的藥房不歸,難道是怕我來找他?還是……另有他因?”他剛想到此聽到了腳步聲,那腳步聲又停了下來,有聲音問道,“你來這裏還有何事?”

    蔚俊子未回頭知是吳過回來了,說道,“他回來了!”

    “他?!哪個他?在你口中的他可是甚多!”

    “蔚英子!”

    “蔚英子?!”吳過心裏一驚,但是想了想又有些坦然,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蔚俊子笑了回過頭對吳過反問道,“我來就是要先問問爹你打算如何應對?”

    “不要叫我爹,我們已經恩斷義絕了!”

    “爹,你不要如此無情,當初你作為長輩若是阻止了我去謀害後爹我們現在都不至於落到如此的地步!”

    “你!——我若不是一時糊塗聽信了你話亦不會遺憾終身!——真沒想到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虛偽和貪婪的兒子!真不該留你在世上禍害他人!”吳過氣衝頭顱。

    “是啊,如今後悔了,當初你和母親又為何生我?既生了我又為何把母親送與蔚空生?你們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好端端的家,卻因為你的仁慈讓我寄人籬下?小時候就倍受失去母愛的煎熬,待我懂事之時又讓我失去父愛!我的滋味你們可都嚐受過?我雖在蔚家亦是錦衣玉食,可是我心裏卻是百般自卑!你們都可曾知道?見母親與蔚空生相親相愛,見你落魄無依,我卻夾在這其中無力去改變任何事情,我心中又是何感受?棄兒,棄兒,哼,好一個棄兒,雖有父母卻如同棄兒,從我記事起我就暗中發誓,既然無人喝彩我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不要你們管,我要自己強大,能改變很多事情!”話說到此蔚俊子早已淚流滿麵。

    吳過聞言心已被陣痛的破碎難收,原是自己太忽視了棄兒的感受才釀此悲劇,吳過亦流出了眼淚,深情道,“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都是我們嬌慣的你才會變的如此!到如今錯都在我!——棄兒,我與你娘其實都很關愛你,隻是感情之事,你亦該理解爹娘,我把你送到蔚家亦是為你將來的好啊!”

    蔚俊子見吳過亦傷心不已心下亦有所感動,畢竟父子連心,忙又去安慰,言情誠懇感動,“可是,爹,不管過去如何,不管我怎麼樣,做過什麼,這個事實都改變不了——我是你的兒子,我是你吳過的親生兒子!”

    聞此言,吳過心中顫抖,老淚縱橫,這淚中有辛酸,有悔恨,有骨子裏的親情,但更多的是遺憾,是啊,若是當初能更多的考慮到兒子的感受亦不至於都家破人亡,最少亦是相安無事;若是當時自己不是那麼剛愎自用就不會害了齊思和蔚空生了,更能修正自己兒子要走錯的道路,但是,一時衝動之差釀成悲劇,更造就了兒子的不歸之路,但是既然人已犯錯就該改正,哪怕這種改正彌補不了以往的損失,但是於心靈來說亦是一種解脫,他仔細的想了想如果兒子能痛改前非他願意一人承擔所有的錯,讓自己的兒子能有一個重新做人重新彌補世人的機會,想到此他心裏略有了些寬慰,他望著夜空歎了一口氣,便對蔚俊子道,“棄兒啊,你把這些都說出來爹心裏安慰了很多?我在內心深處對你終抱有父子情誼。是爹對不起你,是我一時糊塗,隻可惜我亦未能好好的教導好你這個兒子。沒能讓你了解你娘對蔚伯伯的一片深情,才讓你倍受煎熬!——你亦知道蔚英子雖離家而去,但是他對其父仍是孝心一片,所以今天他回來了,自古以來,血濃於水,父子親情怎能說斷就斷?棄兒啊,你亦不要怕蔚英子知道真相之後找你報仇,這一切原是我的錯!”

    蔚俊子聞言一下子給吳過跪倒在地上,語氣甚是後悔對吳過道,“爹,以前是棄兒我不懂事,都是因為我才害得爹爹如此,但是事已至此不能挽回,若蔚英子來報仇,我原一人替爹爹扛!”

    聞此言吳過心裏十分安慰,心裏不禁相信蔚俊子已經真心悔改,對他來說蔚俊子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如今見他如此悔悟甚是歡喜,加之他對蔚俊子心下內疚不已,便下決心一人承擔蔚英子的仇恨,給蔚俊子一次重新為人的機會,於是他言道,“既然你已真心悔改,既然以前是爹爹我的大錯,如若蔚英子來報仇我一人承擔就好,本是我一個人的不是,我把命還給他了,亦不用生不如死了,你還年輕,應該好好的珍惜現在所擁有的好生活!”

    “爹爹!”蔚俊子感激不已的樣子。

    “隻是為父的一直有一個心願,我的一身醫術需要繼續傳承下去,已便為世人貢獻微薄之力,在蔚英子未來找我之前我把醫術傳給你,你以後需好好做人啊!”

    “爹爹!”蔚俊子本不願意學習醫術想要拒絕但是吳過又說話了。

    “我還了命以後,你亦該把你現在所有的錢財還給蔚英子,你需到處行醫,所得錢物,十年之內應都還給蔚英子!你揮霍了蔚家那麼多錢財,十年亦少啊!”

    “恩!應該的!”蔚俊子空中答應,但是他心裏琢磨,“自己聚斂錢財都還來不及呢,還要還錢,爹爹真是不了解我亦不是真正為我考慮!蔚家欠我的豈是錢財可以衡量的?!”

    “還有,擇天公子所中之毒是你所施,你要重新做人的話那就先把他的毒解開吧!”

    “什麼?!”蔚俊子吃驚不已,“他的毒您並未解開?”

    “是的,再不去解開恐怕為時已晚了!我雖醫術精明,但這次實在是難住了我!”

    “那他現在人在哪裏?在辛府見他時已經精神爽朗完好無損了!難道!”

    “那是懶兒充當的天兒,是為了獲取解藥!”因吳過對蔚俊子要悔改抱有希望所以不禁道出了實情。

    “他竟不是天兒,懶兒還活著?——騙我!——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哦,看樣子你早已知道了,難道你與他們合夥來騙我?看來你並沒有把我真的看做自己的兒子!你可知我就要大功告成,都是你不好好幫我!”蔚俊子突然大發雷霆,一反剛才之態度。

    “棄兒,我要你這樣做,是真正的幫你啊,真正的回頭吧,棄兒!”吳過仍相信蔚俊子會真心的悔過,對自己以往的絕情還有些愧疚,故一直在規勸著他。

    “隻是實際上我隻是施了毒,那毒藥並非我所有,我亦忘了來源了如何能有解藥呢?”蔚俊子故意搪塞道。

    “那麼,你知毒藥為何人所有,你就可找到他拿得解藥啊?棄兒啊,你放心,我定會給你個好交代,隻要你重新做人,天兒他們亦不會在乎你做過的事情的!你就救救他吧!不要再錯下去,到時候悔之晚矣!”

    “後悔?!我吳棄從未後悔過!所謂無毒不丈夫,如若爹爹非要我救他就是至我於死地!爹爹沒有想過在他們麵前我臉麵何在?難道爹爹還嫌我受的苦太少嗎?”

    “我說過,他們是不會計較的!”吳過仍苦苦相勸。

    “你不要說了,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會相信什麼好事會輪到我這裏的,我心已定,我確實救不了天兒!”蔚俊子決絕道。

    這話另吳過吃驚不已,看蔚俊子那堅決的表情,吳過心裏早就明白了許多,他痛心疾首,連聲道,“棄兒,難道,你不是真心悔改?你……”

    “哈哈!”蔚俊子大笑,“我怎麼會真心悔改,做好人有何好處?這就是一個虛偽的世界,隻有我有錢有勢有心計才不會被人看不起,爹爹,你不要忘記當我們吳家起火被燒的一無所有之後你的朋友是如何對待你的!你不記得我可記得,都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裏了!你不要忘記你在行醫之時那些窮苦的人們看的起醫卻買不起藥而倍受折磨的樣子,那種失望的神情,那種絕望的眼神。從小我就看透了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悔改是一種多麼愚蠢的行為!”

    “你看到的都是陰暗的一麵,但是事情還有陽光的一麵!棄兒,聽我說,你要真心悔改,爹爹死才瞑目啊才不愧對無辜善良之人!”吳過確有些大失所望,但是又中肯規勸著蔚俊子。

    “你不要再勸我了,辛家財富實已非我莫屬,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可是你要明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揮之有度!’”吳過仍苦口婆心,“棄兒,你當好好學醫,心存善念,為爹爹贖過!”

    “學醫?可笑!你可知學醫者之悲哀,醫好病者實屬你為醫者分內之事,若醫不好病者,被人唾罵羞辱亦是活該,更有甚者為此喪命!這個道理我在小時候亦早已看透!你一世為醫,可你現在又又有什麼?你一無所有——我沒有時間多說,總之我心早已絕決,不管你怎麼想,我要你對蔚英子說蔚家之事均是你一手策劃,如若不這樣,爹,你亦不要怪我不留情!”

    吳過聞言大為失望,原來蔚俊子真真是沒有一絲悔改,剛剛不過是逢場作戲怕自己說破了他,任他怎樣勸導,蔚俊子卻當作耳旁風,如若他會了醫術少了醫德隻會害人,悔自己又輕信了他一次差點兒透漏了天兒所在之處招來危險,對自己仍對蔚俊子抱有私情慚愧萬分,於是他言道,“你不留情會怎樣?”

    “雖當初你對我斷絕父子情分毫不留情,但我尚對你有一毫父子情誼的憐惜,如今我來找你好說好話就是念在這點情分上,爹,你不要逼我!”這蔚俊子到底還有一絲的仁義對待吳過,但吳過心已死去,悔上加悔,痛恨自己教子無方,一時衝動對蔚俊子道,“我本想為你隱瞞過失,但你若真不想悔改,我亦叫你陪我給蔚英子請罪,我們父子倆亦算不欠任何人的了!你亦不要獨活於世繼續錯下去了,這樣我亦有所放心了!”

    “爹爹你若真如此,還不如今天——”蔚俊子說著拔出匕首麵露凶光,還未等吳過反應過來他已把匕首逼到了吳過的喉嚨之處,“既然爹爹早已對我絕了情,如今又要拉我一起給蔚英子賠罪,不若我先結束了爹爹的性命,免得你更痛苦,免得你對往事一直慚愧,免得罪惡腐蝕著你的心!”

    “棄兒,你——回頭是岸!棄兒,你快放手吧!”

    “不可能!爹爹,我都說過了你不要逼我!——不過你先告訴我那天兒現在何處,你和懶兒又怎麼見的麵?是不是這兩個人都知道了我的事情?——你若說了,我就會放下匕首重新做人!你若不說,爹,真的不要怪我……”

    “你這個畜生!休要再騙我——你若想重新做人何必還要逼問這些?”

    “我逼問這些就是想殺他們滅口,徹底讓辛家把賽荷嫁給我財產都給我!”蔚俊子露出本相,絲毫不讓步。

    吳過傷心至極,萬分痛苦在心裏如針紮,失望道,“棄兒,就算是為父的對不起你——你不能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如今我活在世上亦無臉麵,縱有一身的醫術但卻失去了醫德何用之有?又有何價值?讓這些醫術隨我一起去了吧!——天公子,老身對不住你了,沒有醫好你的毒,但願老天保佑一切平安——吳棄,你若再不回頭真真是沒機會了!為父的無力懲罰你,日後定有他人懲罰!”說完吳過握起蔚俊子的手腕要用力自盡,正在此時,隻聽一聲大喝,“住手!吳伯伯休做傻事!”,隨後一隻碩大的魚鉤飛了過來隻鉤到了吳棄的手上,吳棄疼痛難忍,匕首落地,一個身影輕躍到前,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水龍。原來兩柱香時間已過,水龍見吳過仍未回來惟恐有事,便和水鷗打了個招呼匆忙出門來,到門口果然見到吳棄正拿著匕首威脅吳過,心裏憤怒不已,心裏不平,再怎麼說他吳棄畢竟是吳伯伯的親生兒子怎麼能下此毒手?他水龍想孝敬爹娘還來不及呢,這個吳棄竟如此不知珍惜,見吳過失望之至欲借到自殺所以用魚鉤相救。

    吳棄見來人攔住了他的好事不客氣的問道,“你是何人?”

    “路見不平之人?怎麼,這也不允許嗎?”水龍故意說道,“吳棄啊吳棄,看來你真該回漁家村看看了,我乃漁家村人,亦算是你的同鄉了,或許你小時侯在湖邊玩水我還從你身邊經過過呢,不過有你這樣的同鄉真是羞恥啊!今天我就為漁家村除掉這個垃圾!”說著就與吳棄打了起來,不過兩招就被吳棄抓住手腕,吳棄道,“就你個小毛孩兒,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悄悄習武數年,你要做我的對手再練上10年吧!”

    水龍見鬥不過吳棄,便用力反駁了一下,從兜裏掏出一顆暗器臭魚蛋來,向地上一擲,一股臭腥味蔓延,一團黑霧把吳棄熏的暈頭轉向,待氣霧散盡再一抬頭水龍與吳過早已不見了人影,一時之間無處查詢,因怕有要事便向回趕去。

    再說懶兒這邊眼看時間不多了便說服了賽蓮商議好了對策仍假裝是天兒與賽荷回至房中,賽荷心下不安怕隻怕計策會被蔚俊子看破拿不到解藥,於是二人坐在燭台之前各想心事,此時夜已寧靜,忽然一個黑色硬物從窗外飛來直向懶兒,賽荷見到大喊,“懶兒快躲!”她剛欲近前阻擋,那硬物已經想懶兒的頭上撲了過來,懶兒躲閃不急隻好用右手擋了過去,那硬物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懶兒的手背上,手背上頓時紅了一塊,懶兒直覺得一股鑽心的疼,顧不得許多,二人急忙奔出去,四下無人,二人納悶,再看懶兒的手背,已經形成一個梅花印,賽荷道,“梅花印,不要緊吧?”

    “還好,帶我去料房!”

    “為何?”

    “去找些藥材縛上傷口!”懶兒忍痛,二人至料房,翻騰了一陣,懶兒找出了一些藥草讓賽荷搗碎,隨便縛在了手上,笑道,“手啊手啊,多虧了你了,否則這梅花印到了我腦袋上就不可救藥了!”

    “可是你弄這些藥草可否管用?”賽荷不解。

    “我亦不知這梅花印上是否有毒,有何毒,但是我知這藥有鑽心之痛,恐怕這毒性會攻心,我選的這些藥草均有護心之效,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你又怎知,這幾樣藥草有護心之效的?”賽荷更加疑惑,“你何時對這些藥草又有些研究了?”

    “嗬嗬,那日你命人把我送到料房,藥草被我弄的亂七八糟的時候,在我心口上有這幾樣藥草讓我感覺很是舒服!因此曉得!”

    懶兒這番話讓賽荷吃驚不已,想想自己從前對懶兒多有不敬,賽荷有些慚愧,但見他現在與從前真又判若兩人心裏又有些納悶,因說道,“從前我對你苛刻了些,不過,你現在為何變得如此勤快?你可當真是懶兒?”

    懶兒笑了,想起水鷗臉上便洋溢著幸福,“我當然是懶兒了,變化如此之大隻因一心儀女子,我是從心裏願意為她改變!”

    “那真真是大喜之事!想從前我想盡招數都不曾有效,原是你不想從心裏改變!這樣我和天兒亦算放心了!”賽荷說著與懶兒出了料房,二人剛行至賽荷房中,不想從門後跳出一女子截住二人,這女子頭戴梅花,衣服上鞋子上均帶梅花,手中拿著一枝刻著梅花的劍,長的雖然很漂亮但是卻麵帶凶光,她用劍指著懶兒的胸口冷冷說道,“夢擇天,拿命來!”說著就要刺,賽荷喝道,“慢著!你是誰啊,怎麼擅自闖進我們家裏來?”

    “這個不需你過問,也與你無關,我要拿的夢擇天的命!”女子道。

    “如何與我無關了,他是我家相公!有什麼話好說!”賽荷道。

    女子,“我管不了那麼多,看劍!”說著就向懶兒刺去,懶兒隻好躲過去,那女子怎麼肯罷休又緊接著刺出一劍,賽荷見懶兒有些敵她不過便上前來幫助懶兒,幾個回合,賽荷與懶兒哪裏是那女子的對手,沒幾下那女子便又一劍向懶兒刺去,誰知賽荷迎頭擋來等她把劍刺進去,但是那女子卻停下手來,二人驚奇,賽荷問道,“你又為何不刺?”

    “因你不是我要解決的對象,我從不濫殺無辜,你且讓開!”

    “我偏不讓,我看你能如何!”

    女子不言,轉過賽荷又繼續向懶兒刺去,賽荷又去阻擋說道,“你這個女子真是奇怪,你要殺人總該有個原由吧!我看你心中充滿仇恨,是不是他有負於你?”

    懶兒笑道,“她要殺便殺,我都不知她從哪個老鼠洞冒出來的,我怎麼會負她?”

    “什麼?”女子發怒,“你的嘴巴這般無禮這亦該殺!”說著女子又向懶兒追過去,懶兒實在跑不過,邊跑邊喊,“我這般的帥氣優秀,你怎忍心殺我?你又這般漂亮為何心腸如此狠毒啊?不如這樣算了,你不要這般凶狠,我亦不要這般懶惰,我把自己送給你算了,你就不要追殺我了,這麼辛苦!你不辛苦我還辛苦呢!”

    誰知這女子聽過怒氣更大,又追了起來,“你休要耍嘴,小心我打掉你的牙!”

    賽荷聽後不禁笑了起來。

    懶兒見到忙喊道,“嫂子,你還在那裏笑,快去叫人幫我!”

    賽荷這才反過神來忙去前院叫人。那女子哪肯罷休,追的懶兒滿院亂跑,此時懶兒隻恨自己沒有習得更多的武功,一身大汗,全身無力,索性便坐了下來對女子說道,“好了,我亦跑累了,實在是不願意辛苦逃命了,你要取我性命隨便了,隻是有一樣,你得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我前800輩子都不曾見過你,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得讓我死的瞑目啊!”

    女子冷笑了一下說道,“休要問那麼多,你瞑目不瞑目與我無關!”說著便狠勁兒刺去,正在此時,隻聽有人喊道,“姐夫,我來救你了!”,隨著一隻魚鉤飛了過來,女子一躲,懶兒算是躲過去一劫,懶兒本來閉著眼睛等死,原想那女子不會那麼狠心,誰知那女子卻如此狠心,懶兒一見是水龍來接應高興的跳了過去,“哦,水龍,有你這個小舅子真是好啊,你可是救了姐夫一命了!你何時還會這般功夫,回頭一定要教教姐夫!”

    “吳伯伯怕你有危險,讓我火速前來!伯伯還說蔚俊子或許會猜出你的身份來了!要你小心!”水龍道,“待我幫你除去這女子!”

    水龍掏出一隻大魚鉤便要向女子開戰,懶兒道,“水龍,慢!她雖要殺我,但我卻不想與她結怨!——這位姑娘,你走吧,我是個好人,你不該殺我的!”

    “你以為我就怕了他了?我不完成任務我是不會走的!”女子說完舉劍又要刺殺懶兒,水龍哪裏肯讓迎了上來,正在此時賽荷帶著釘子一幫家丁跑了過來,懶兒甚是高興,大喊道,“姑娘,我看你還是走吧,我說我是好人吧,這麼多人都願意幫我的!”

    賽荷命令家丁道,“上!”

    懶兒正在高興不想那幫家丁跑了上來把他圍了個水泄不通,懶兒被圍擠在中間看不到外麵情況,亦喊不出聲音來。

    賽荷喊道,“你們休用再打了,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你隨意去殺吧!”

    女子退出打鬥,放眼望去,卻不見懶兒,問道,“人在哪裏?”

    賽荷望了望家丁們示意了一下,女子提著劍狠狠的表情走過去,一家丁害怕道,“小姐,你不是說她不會殺無辜之人嗎?怎麼見她這般狠毒的樣子!”

    賽荷道,“你們不需怕,你們隻要拉的很牢固很緊就好!”

    “是,小姐,萬死不辭!”釘子說道。

    在眾人等女子走來時,那女子卻停了下來,對賽荷說道,“既然如此,告辭了!”

    說完女子飛上屋簷幾步之後不見其蹤跡,眾人嚇的都滿頭大汗,水龍想起懶兒還悶在裏麵,匆忙對賽荷說道,“這位小姐,我姐夫還在裏麵呢!”

    “姐夫?!”賽荷不解,“什麼姐夫?”

    “哦,是懶兒,就是夢擇地!”水龍反過味來。

    賽荷疑問,“你是?”

    “我是水鷗的弟弟水龍,哦,水鷗就是懶兒心儀之人!我當然要給他叫姐夫了,不知你可明白?”

    賽荷笑了吩咐眾人散開,卻見懶兒閉著眼一下子躺到了地上,眾人皆吃驚不已,釘子稟道,“小姐,他似乎被我們悶死了!“

    水龍慌了,賽荷亦慌了跑了過去左右搖晃懶兒,眾人又是“懶兒”“姑爺”“姐夫”的亂叫了一番,懶兒隻是不醒,水龍急道,“姐夫,你可不要有事,若是有事我該怎麼和姐姐交代啊,還有天公子還等著你的解藥呢!”

    賽荷更是不知所措,哭道,“懶兒,你若是出了事,我怎麼和你哥哥交代啊!——你是不是又開始犯懶了!”

    眾人皆急之。懶兒隻是不醒。此時,一仆人放了一個臭屁,眾人皆捂起鼻子,懶兒亦一下子被熏醒,伸了伸懶腰滿意說道,“哦,好美的一個夢啊!——可是,哪裏來的這等臭氣將我美夢趕走了?”,眾人皆明白懶兒原是睡著了,這下有些聰明的家丁就猜測的出他卻是個懶兒,賽荷見狀急忙糾集起眾人簡單的解釋了一翻,嚴肅的警告了一番,把眾人散去,於是懶兒給水龍與賽荷互相介紹了一番,水龍再仔細看了看賽荷,心下想道,“真真不愧是大家閨秀,和姐姐這個小家碧玉真真不一樣!姐姐之氣質遠不及賽荷幽雅!”水龍客氣了一番之後對懶兒道,“姐夫你可有妙計拿得解藥?”

    “正想一試,哥哥現在如何?”

    “仍昏迷不醒!”水龍道,“我該先回去了,吳伯伯那邊的事情我們以後詳細再說,你當心就是了!”

    懶兒點頭稱是,水龍離開。懶兒與賽荷又回房商量了一番,他們猜測剛剛那位女子一定與蔚俊子有關,又叫來賽蓮叮囑了一下。

    且說水龍悄悄出了辛府,走在路上,忽見前麵走著一女子,仔細看去好似剛剛那位欲殺懶兒的女子,於是便悄悄跟了上去,在一處僻靜之處她停了下來,一會兒便出來另一女子,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丫頭,丫頭問女子道,“十三梅,事情可辦好?”

    “未辦好!”十三梅拿出銀票遞給丫頭道,“這是定金,因他中了我的暗器‘梅花蝕心烙’,如若治不好,不出十日他會胸口發悶,不能行動,按規則還給你一半定金!”說完便要走。

    “等等!”丫頭攔住道,“你不是梅花幫裏身手最好的殺手嗎?難道暗中對付一個中毒剛好的人都會失手?你為何不直接殺死他?”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梅花幫裏身手最好的殺手,但是我亦是梅花幫裏最講規則的殺手!你亦知,梅花幫有三個規定,第一,不殺柔弱無辜之人;第二,不殺為民造福之人;第三,不殺眾人力保之人,你要我所殺的便符合第三條!你可明白?”

    “這……”丫頭為難道,“難道你不能破一下規則嗎?我給你的酬薪要高很多的!”

    “對我十三梅來說,原則遠遠高於銀兩,如果你實在想殺掉他,你可再找除我十三梅之外的所有梅花幫的人,或者你自己動手有何不可?那小子沒有一點兒身手,甚至連逃跑都會嫌累!”

    “因辛賽荷認得我,我不便出手!”丫頭有些為難。

    “這就奇了,對於我們殺手而言,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殺準對象,不會在乎許多,否則,會耽誤你很多事,再說,你可以蒙麵喬裝啊!”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丫頭麵漏喜色。

    “既然如此,告辭!”十三梅說完離開。

    丫頭站在那裏想了一會兒馬上回家,書中亦可知丫頭所謂的才郎就是蔚俊子,蔚俊子因揮霍無度,廣結關係認識了胡子閻,又因丫頭有幾分姿色,又可長期與胡子閻交好,蔚俊子便故意對丫頭百般照顧,加之蔚俊子麵容俊郎,丫頭早就為他傾心,實則有夫妻之實,丫頭為他可以出生入死,但她亦希望有一個自己的家園,在家裏可以相夫教子,誰知蔚俊子總是推脫自己有難言之隱,說要獲得更多財富之後才可以罷手,丫頭信之,後來久了發現蔚俊子依然如此,她不但不離開他,反而幫他,無論他做了什麼一概不問,即使是有一天蔚俊子也娶了賽荷她亦可以最大限度的忍受,胡子閻一再的幫蔚俊子亦是為了丫頭,他亦想等幫蔚俊子和自己都拿到了更多錢之後可以放手不幹了。丫頭對蔚俊子情深似海,全部心思均在他身上。丫頭見十三梅未完成任務,責怪自己便偏找了個十三梅,或許換做梅花幫的其他任何一個殺手亦可得手了!她猶豫了一番之後便決定自己蒙麵去一趟辛府,為幫蔚俊子她寧願付出一切。剛剛十三梅刺殺懶兒原是蔚俊子所托。

    水龍知到這一切,琢磨了一下馬上離開。

    蔚俊子在吳過那裏沒有如願,心想吳過終會念父子之情不揭穿自己,心裏雖不塌實,但亦有些放心,於是回辛府,他亦希望一進辛府便可知天兒被刺的消息,不管吳過是否將事情告訴天兒,天兒徹底消失才對他真正的有利,誰知辛府安靜如夕,推測丫頭這邊沒有辦好事情,隻好回房再想其他對策,他做最壞的打算,隻要能瞞過蔚英子一天,他就有時間把在辛府的財務運出去,之後就可以把一切罪過推給吳過,他就可以遠走他鄉,想到此便開始悄悄的收拾起房子來,把重要物品均放入行囊。正在此時,有人敲門,仔細聽去聲音卻是柔弱,知是賽蓮,他知賽蓮對自己一直深信不疑,一往情深,他把行囊塞到床底,開得門來,賽蓮手中端著小菜和水酒,見到蔚俊子嫣然一笑,道,“我就知蔚大哥沒睡,特來看望!”

    “你怎知我沒睡呢?”蔚俊子見賽蓮楚楚動人不禁動了情。

    賽蓮放下酒水,深情凝望著蔚俊子,此時凝望是出自她的真心,她柔柔說道,“因今日我回來了,湖中一別,我以為永生永世見不到你了,日夜倍受相思的煎熬,我想蔚大哥亦是想賽蓮的!”賽蓮說話間臉色緋紅,這讓蔚俊子不禁怦然心動,他一下子握住了賽蓮的手亦深情凝望著賽蓮,他亦知在這世上賽蓮對他是最好,隻可惜她是辛家養女,他吳棄要完成的是大事,怎麼可以為了這個女子而放棄大利呢?他心中早就盤算好了,如若施計讓賽荷跟了他,明處為妻,丫頭暗中做大,賽蓮做小亦心甘情願,所以他在背後裏還是不斷的接受著賽蓮對他的好,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有時太過明顯亦沒有多大顧及,因感情畢竟有施有得,他不太顧及亦是因為他對賽蓮的好回應的有些情不自禁,有時候蔚俊子把賽蓮對他的感情當作一個逃避的地方。賽蓮癡情良久,她方記起賽荷與懶兒交代給她的任務。她知這樣懷疑蔚俊子是一種痛苦,是一種錯誤,但是又不能負了賽荷和懶兒的囑托,她冷靜下來強迫自己推開蔚俊子道,“我給你準備了小菜和酒水,我從姐姐那知道你中了‘素食心丹’之毒,你晚上亦沒有吃飯,身體怎麼受的了?!”說著便把酒水端過來說道,“你看,我特意給做的素丸子,快嚐嚐,不冷不熱正合口,一會兒太涼了就難吃了!”

    蔚俊子笑了,“好,我吃便是了!”

    於是賽蓮靜靜的坐在蔚俊子對麵看著他吃飯喝酒,心裏仍有一絲幸福在心裏,待他吃完,賽蓮心裏又有些不安,又怕自己與賽荷等人一般錯怪了蔚俊子,蔚俊子吃完之後亦有一種滿足,見賽蓮愣愣的望著自己十分不解問道,“賽蓮,賽蓮,怎麼了?”賽蓮被喚醒悟,忙勉強笑道,“哦,沒什麼,我是怕丸子做的不好吃!”“怎麼會,你一向很了解的我口味,很不錯!”

    賽蓮淡笑了,心下琢磨,“蔚大哥並非他們所言,連我也懷疑他實在不妥!”剛想到這,隻聽蔚俊子“啊!”了一聲倒在地上,嘴角流血,賽蓮嚇了一大跳,蔚俊子掙紮的說道,“賽蓮,賽……你……你!”

    賽蓮見狀,心痛不已,後悔不迭,淚水如湧泉而出,忙俯下身去,抱起蔚俊子哭道,“蔚大哥,你可要緊?都是我的錯!蔚大哥,你要撐住!”

    蔚俊子斷斷續續艱難道,“飯,飯……裏有,有肉?”

    賽蓮隻是一味的哭,後悔自己不該輕信姐姐之言,冒昧行事,心裏怪自己千遍罵自己萬遍,心裏亦怪賽荷不信任蔚俊子,哭道,“為何要這樣?這是為何?”

    蔚俊子微弱說道,“告訴……告訴我,這,這不是,不是你做的!”

    聞此言賽蓮哭的更厲害,哪裏記得和蔚俊子索要天兒的解藥,這下可急壞了躲在門旁的賽荷和懶兒,再不索問,恐怕蔚俊子亦會斃命,而賽蓮早已哭成淚人失去理智直喊,“來人!來人!”懶兒一見不好,急忙與賽荷奔了進去,懶兒拔出劍,顧不得許多對著蔚俊子喊道,“吳棄,因丸子裏隻放了少許的肉,你還有救,我這裏有你的解藥,你隻需告訴我如何解得我身上的‘七日竅心散’之毒,我便馬上救你!”

    蔚俊子強撐著道,“我,我,聽不……懂你再和誰說話?”

    懶兒氣道,“事到如今,你都死到臨頭了,怎麼還裝?快拿出解藥,我真真可以救你一命!”

    賽蓮哭著對懶兒道,“懶哥,快救救他,我們為何不相信他呢?懶哥,就算我求求你了!”

    蔚俊子聽賽蓮之語已知此人乃是懶兒,更是不言,他心下想有賽蓮護著他,可趁機逃脫去找丫頭要素食心丹的解藥,幸好當時隻是做模樣給賽荷看,所食不多,還能撐到許久,如此說來此人乃是懶兒所充,天兒已經危在旦夕了,心下不禁高興萬分。

    想到此蔚俊子仍微弱的對賽蓮說道,“賽蓮,你,你要相信,相信我!”

    “我相信!我相信!”賽蓮哭道,“你要撐住啊!蔚大哥!”

    賽荷急道,“賽蓮,你怎麼能如此糊塗?”

    賽蓮哭著,“姐姐,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隻不想讓他死,不想讓他離開我!”說完抱著蔚俊子痛哭不止。這樣一來,蔚俊子早已猜出賽荷已知真相,一切計劃已經泡湯了,連在辛府的銀子恐怕都運不出去了,幸好丫頭那早幫他存了許多,心想眼下最重要的就隻有逃命了。此時,賽蓮的眼淚滴在蔚俊子的臉上,他的臉上留有一股溫熱直暖到他的心底,蔚俊子冰冷的心被喚起了一絲感動,心裏說道,“賽蓮,還沒有誰如你一樣對我這般的好,如果問我這個世界上我最對不起的人是誰?那就是你了!隻可惜我已不能回歸正途了,亦不要怪我心狠置你於傷心不顧了!”他隻在賽蓮的懷裏緊閉著嘴巴,等待時機逃脫。

    懶兒見賽蓮對蔚俊子如此情深,又想起蔚俊子在湖中陷害他們,賽蓮卻還是對他深信不疑,對蔚俊子怒道,“吳棄,枉賽蓮姑娘對你如此情深義重,你當初還能下此毒手!——快拿出解藥,否則我馬上殺了你!”

    蔚俊子被懶兒擊起一股勝利的得意來,事到如今就算逃不出辛府,但還有一個天兒一起陪伴自己去死亦算賺了,何況賽蓮決不會眼睜睜看自己死去,因冷笑道,“我早就猜……猜你……你就是那一無所……一無所用的懶兒……天兒已中下‘七日竅心散’,乃湖中毒蟲毒蠍在毒蛇的毒汁中……浸泡365天後所製……毒性劇烈,他與賽荷昏迷後,我……我親自喂給他……服進體內……神醫都無回天之力……哈哈哈哈哈!”

    賽荷亦不敢置信,雖聽說蔚俊子做了這些事大失所望,但在內心深處仍相信他是一個仁義的知己,如今他親口道出謀害自己與天兒,設局欺騙辛家上下,心裏仍不能接受,但卻又是現實,半句話亦說不出來,隻張口連喊,“蔚大哥……蔚大哥……你……你……為何?”

    蔚俊子仍堅持大笑,發泄心裏的積鬱道,“家已破碎……我……我心……之苦……非世人所知!——廢物懶兒……你若殺……便殺……有……英明的天兒……做伴……無憾!哈哈哈!”

    懶兒氣急欲一下了解了那蔚俊子的性命,對賽蓮怒道,“賽蓮,你現在該知他確實對我哥施毒了吧,他自己親口承認,殺他亦不冤枉!”說著就要上前刺殺蔚俊子。

    賽蓮見狀,十分倔強的百般護著蔚俊子對懶兒道,“你若殺他就先殺了我,反正,蔚大哥若是有事,我亦不想活了!”

    懶兒無奈,氣道,“賽蓮,你怎麼如此糊塗啊?你難道還不相信他的所作所為有失人性嗎?事到如今你還護著他?肯為他去死?真真是糊塗!”

    “對不起,懶哥,你若殺掉他如挖掉我心肺!我與他要出解藥,你亦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吧!我賽蓮以性命擔保他絕對不是壞人!”,賽蓮哭著對蔚俊子道,“蔚大哥,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賽蓮此生跟定你了,你快說出解藥吧,姐姐好出手救你,從此以後我與你浪跡天涯,吃再多的苦我亦無怨無悔,我隻求一生一世與你在一起!我們一定會幸福的!啊!快說吧!”

    蔚俊子見賽蓮如此信任自己感動不已,在此之前,他心裏隻有奪得賽荷和辛家財產,那是一種地位和能力的象征,對賽蓮隻是若即若離,認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所願,她隻是一個辛家的養女,亦算寄人籬下,所有的一切她理所應當,但此時此刻,自己對賽蓮那般情深與信任亦有些動搖,自己對她那般絕情,在湖中害她於死地,但她依然信任自己絲毫不懷疑,可見她對自己的情誼之深,想到自己亦算是寄人籬下,如此說來他與賽蓮是同命相連,因此亦覺得十分的憐惜自己與賽蓮,更覺得愧對賽蓮,心想有這般情深意重的女子陪我亦算是福分了,可是她能毫無怨言的原諒我,那些世人會不會如此,他望著賽蓮想著這些,虛弱的道,“賽蓮……是,是……我……對不起……你……,你讓我想想……想想……”

    聞此言賽蓮眼裏一片模糊,眼淚啪嗒啪嗒的向下掉落。

    懶兒與賽荷不知所措,正在此時,隻聽屋子外有動靜,還未等眾人醒悟,破窗而入一蒙麵女子,一腳將賽蓮踢開,賽蓮一下被踢出好遠頭碰在桌角上頓時流出血來,雖她不知道是何情況,但她心裏隻念著蔚俊子的生死,又勉強的艱難的爬起來,待她抬起頭望去,隻見那蒙麵女子已將麵紗拿下麵部露出,此時的情景令賽蓮確實吃驚不已。

    懶兒也吃驚不已,見又是一位美貌女子,一想定與這蔚俊子有所瓜葛,便奚落道,“難道你亦是對這狼心狗肺之人付出全部的傻女子嗎?”

    “哼!閉上你的臭嘴!本姑娘還不需要你這個懶小子來過問!”

    “哦,真是聰明的姑娘,還沒怎麼接觸就知道本少爺懶!隻可惜,你怎麼就看上這個垃圾了啊?!”

    “你再多嘴,小心本姑娘喂你屎吃!”

    “好啊,隻要姑娘肯去拿來,在下倒是非常願意!”懶兒又故意氣她道,又見賽荷望著女子左思右想,便問道,“嫂子難道知道她是何人不成?”

    賽荷脫口而出,“她是……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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