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三部曲之大學之戀

正文  第十一章 介紹(下)

章節字數：4965  更新時間：08-04-03 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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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別人怎麼說我們，嘲笑啊，挖苦啊，諷刺啊……什麼的，我都不會哭，甚至於有時還不會生氣，一笑就過去了。可是，隻是他一吵我，甚至於說一句狠話，我的眼淚就會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有時，我也罵自己，老是這樣的沒有骨氣。好多時候，是我被他氣哭了，到後來，我還要向他道歉。”

    “不會吧，我的大小姐，你是一美女啊？用得著這樣嗎？他疼你還來不及呢？”賈丹有點不可思議了。

    曉霞心想：“他對我好時，沒把我當成美女，他吵我時，更不會把我當什麼美女了。”她繼續說：“比如說，就是這一次，本來就沒有我什麼事的。別人笑話他，他就認為是怨我的。這輛自行車，還是我爸爸買給我的。他家窮，買不起。可就是這輛車，還是他先學會騎的。當然，我們放學回家，就同一輛車了。”

    “他在前麵走，我就推著車。跟在他的後麵，抽抽答答的哭著。這時不斷有同學從我們身邊超了過去。他們不再象那幾個調皮的一樣，哄笑我們。但是，他們看到這一幕，也是非常奇怪的。都是走過去了，還扭轉了頭來看。他看到這，就更是生氣了。回頭對我又喊‘別跟著我，你自己不會騎著走嗎？’。我抽著說‘不，我不走，我要和你一塊走’。他看我是如此堅決，也不再管我，隻顧向前走去。”

    “就這樣，當我們回到家的時候。我姥姥和他娘已在大門外等著我們了。一看我們這樣，常軍在前麵苦著臉，我在後麵推著車哭泣著。他娘馬上趕上來問：‘唉呀，我的好二妞，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和人家撞車了啊？’我一聽到這話，就放下了車子，撲到了她的懷裏，大哭起來。他則走進了他的家裏去了。我的姥姥也過來拍著我，安慰我………”

    ………………

    ………………

    “我正在家裏端著一碗麵條，呼嚕著呢。隻見俺娘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怒氣，手裏拿著一小掃帚。我一看，就知道這頓飯是吃不好了。俺娘手裏拿著掃帚可不是來掃地的，因為那掃帚是倒拿來著的。我忙說：‘娘，這可不怨我。’我娘則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朝我的背上就是一下。叭的一聲，那是相當的響。我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我哭著說：‘為什麼還是打我？又不怨我？’我娘不管我說什麼，就是一個勁的打我，邊打邊說：‘叫你不知道好歹，叫你不知道好歹……’我急了，喊‘我怎麼不知道好歹了？’這時，從外麵跑進來了曉霞。她是聽到了我家裏噼裏啪啦的打人的聲音，就知道我一定是挨打了。她一下就抱住了我娘那隻拿著掃帚的手，說：‘姥太，你別打他，這事不怨他的。’我娘仍氣憤的說‘二妞，你閃開，看我怎樣給你出氣。我打死他這個不懂事的孩子。’說著，又要掙著來打我。我的眼淚更是多了。”

    “我這個人，挺怪的。要是打架，或是摔倒了，多疼痛，我就不會哭，當然也不會流淚。但，我就是不能受委屈，或是被感動。我看電影能看出眼淚來的，這個沒少受到別人的笑話。曉霞一看我這樣，就說：‘老爺，你別哭了。這都怨我。’我一揚臉‘滾，上一邊去’就這一句，曉霞的眼淚唰的一下又下來了。我娘一看，說：‘你看這小兔崽子，多渾啊？還是挨的少呀。’說著，又要過來打我，被曉霞和她的姥姥使勁拉住了，拉她出了門。隻留下了獨自流淚的我。”

    “過了一會，我娘從外麵走了回來。臉上沒有了怒氣。她從地上撿起了剛才被她打掉的碗。走到廚房裏，又用一個碗，給我盛了一碗麵條，遞到我的手裏。說：‘好了，別哭了，吃飯吧。’我接過了碗，她掀起了我的上衣，看到被她打的紅一道青一道的脊背，眼裏也有了淚光。我的眼裏，再一次流出了淚水，大顆大顆的淚珠，掉進了碗裏。我不敢看俺娘的臉，我恐怕會哭出聲，隻是大口大口的吃著飯，和著那點點落下的淚花……我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親情的人。這可能是所有的農村孩子的弱點。”

    “俺娘一邊摸著我的背上的傷痕，一邊哽咽著說：‘小軍啊，要不是我不打你。可你不知道，二妞她爸爸幫了我們多少忙啊。原來他在家時，幫我們的就不說了，你都看到了。現在，你爹在外打工跟著誰，你知道不？就是跟著二妞的爸爸啊。你爹的活輕，但錢一分也不少。有什麼事情了，隻要鼻子哼到嘴裏，她爸爸沒有不答應的。要是我們急等著用錢時，還是隻要說一聲。錢馬上給我們送到家裏。你還不知道嗎？我們村裏，借什麼都好說，就是一個借錢，關係不近的，誰借給你啊。並且我們借的錢，他從來沒有向我們要過。還有，這學期開學時，你的學費還是他給的呢？這你是不知道的。二妞的爸不讓說，他說你知道了會傷了你的自尊的……’我娘說到這，有點說不下去了。我抬起淚眼說：‘娘，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

    “飯後，結果還是他來叫我去上學的。我一看他那樣子，知道他的心情不是太好。隻是不知道他娘給他說了什麼了。他那臉上的一點笑意也是強擠出來的。我也不敢多問，害怕再問著哪點不好了，他又生氣，我可不想整天的哭天抹淚的。他來找我了，就說明他已不生我的氣了。我可不想節外生枝再惹他了。我就趕緊三兩口就吃完了了飯，說：‘老爺，我們上學去吧。’於是，還是他騎車，我坐在後麵，我們又能高高興興的一塊上學了。”

    “那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很少再有這樣的了。要是有點什麼事了，他也不對我再大喊大叫了。他是很疼我的，什麼事都讓著我的。我們就很少吵架了。我的眼淚也就少了好多了啊。”

    “那麼你們家的條件要比他家好多了吧？”焦鳳枝聽出了一點什麼東西，她問道。

    曉霞說：“是好一點，我爸是一包工隊的頭。他爹就在我爸那打工。”

    焦鳳枝若有所悟的說：“那我就知道了。你家不是比他好一點，而是好太多了。一個是老板，一個是打工的，哪會隻差一點呢？他巴結你還來不及呢？”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讓自己平衡的理由。

    “不，不是的。他哪會巴結我啊。我們之間是真的有感情的。不是象你想的那樣的。你可不要亂說，要是讓他聽到了。他會生氣的。”曉霞一聽，就有點急了，也有點生氣，心想，都是大學生了，心裏怎麼還是這樣的勢利啊。自己不知道別人的情況，還要亂猜，真是……。她又急忙對焦鳳枝說：“我的好姐姐，剛才我們隻是我們之間的私房話，可不能出去亂說的。要說巴結的話，是我們在巴結他還差不多。他家兄弟姐妹多，用錢的地方多。我們倆人的學費基本上都是我爸拿的。我爸對他，有時比對我都好的。比如說，這一次，上大學的學費，我的不用說了，就是他的，有一半也是我爸給的，隻不過是他不知道罷了。”

    賈丹說：“是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真教人生死相許。更何況這身外之物的錢呢？說錢，就玷汙了這感情了。尤其是在愛情麵前，錢更是不值一提的。我說的對不對，我的小美女，啊？”說著，賈丹衝曉霞笑了笑。

    曉霞感激的看了賈丹一眼，可又不好意思說是。隻是羞澀的笑了起來。能有人理解她與常軍之間的這份感情的人，她都是那樣的心存感激的。尤其是今天，老是有人打岔，弄的曉霞心裏有點不悅的。聽到賈丹的一番話，她覺得太對了。她隻是在老爺跟前撒嬌，可從沒有趾高氣揚過，倒是常軍在指手劃腳的經常讓她幹這幹那的。可以說，他們在一塊，大小事情基本上都是常軍說了算的。曉霞也從來沒有反駁過，隻是跟著他跑這跑那的，可就這樣，就讓她感覺每一天，日子都是那樣的美好的。感覺還沒多長的時間呢，他們已是大學生了，再過幾年，他們就要………想到這，曉霞的臉上，不禁泛出了紅光…………

    讓我高聲歌唱這美好的的生活吧！

    唐娟有點急不可耐了，說：“好妹妹，你怎麼不說了？我們還想知道的更多呀。你們的高中生活呢？你放心，我們不會給我說出去的。是吧，姐妹們？”唐娟說著，看了看焦鳳枝。

    “是啊，是啊，我們是好姐妹，哪會說你的閑話，壞你的好事呀？”大家也紛紛應和著。

    這時，賈丹一看表說：“唉呀，１１點多了，這寢室裏沒有老師來讓我們熄燈啊？”

    唐娟說：“這是大學啊，你還以為這是高中呀？沒有管你了喲。”

    賈丹說：“不行，沒有人管，我也要休息了。這要是在家裏，我媽咪又要說我了。”她說著，就要睡了。忽然她又坐了起來，對曉霞說：“曉霞，明天你們陪我上街，不要忘了啊？”

    曉霞拍了一下頭說：“你不說，我倒忘了呢。我老爺安排我，讓我告訴你，你明天上街，能不能不穿這身衣服？”

    “怎麼了，我這身不好看啊？”賈丹有點不解。

    “不是，我老爺說，你穿這衣服，他在你身邊時，不自在。他不敢看你。”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弄得賈丹的臉也紅了。心想，他這人怎麼這樣啊？在我們那兒，少女們哪一個不是這樣的啊，真是大驚小怪，還是一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可他那明亮的眸子裏透出的神色不是這樣的啊!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呀？

    焦鳳枝笑得直打撲拉，說：“他哪是不敢看呀？他是想讓小賈換件衣服，他方便看得更多吧。我說，老小，你那小胸脯挺的那個高啊。我看著都有點眼花的，能點亮多少男生的眼睛啊！你可不要把曉霞的老爺的魂給勾走了啊，那我們的曉霞還不哭死呀……”

    “焦鳳枝，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啊。你怎麼一說話，就要傷人呢？”曉霞有點掛不住了。

    唐娟也說：“是啊，你說話時，以後要注意點。我們是一個寢室的好姐妹，都讓你說成什麼了。”

    焦鳳枝一看，解釋說：“曉霞，別生氣呀。我不是說著玩的嗎？笑話啊，笑話。再說，別人就是搶也搶不走啊，你們這青梅竹馬的感情。”

    曉霞一聽，笑了。這才象話嘛，這話聽著讓人多舒服啊。

    唐娟說：“好了，睡了吧。”

    一覺醒來，常軍一看，天已是大亮。一看表，好家夥，七點半了。放在平時，常軍已經起來兩個小時了，高中裏可是五點就起的，五點半，班主任已在班門口等著你了。就是星期天在家裏，他也沒有晚於七點起床的。農家的孩子，有早起的習慣的。那是因為，要是起的太晚，就沒有早飯吃了，家裏人都要去幹活，可不能等著你起來後再吃飯的。還有，在家裏起的太晚，要是別人知道了你老是這樣的，那可是一件丟人的事，別人會笑話你的，說你這人懶。懶散這個字，在農村裏是等同於二流子的。這個名聲可是非常的不好聽的。

    在中國的廣大農村裏，輿論的力量可是很大的。在某種程度上，比法製的力量還要大。為了麵子或是宗族的利益，很多的人可以置法律而不顧的。隻要能光宗耀祖，隻要能得到宗族人的讚賞，可以不要自己生命的去打殺。這倒是象那些為了新中國的成立而獻身的烈士們。由此可見輿論的力量在鄉村的強大。而在城裏，就不一樣了。誰也不認識誰，甚至於對門的鄰居你都不知道他姓什麼，更別說去輿論了。但是，在農村，三裏五村的，都能說出你的祖宗八代來，連你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能說上來。你要是名聲不好，那可是一個大事了。別說你想做什麼事情沒人幫你，就是你想借個東西，別人都不會借的。更別說，你想談對象、成家立業了。名聲不好，這些都是很難的。所以農村人才這樣注重自己的名聲，而不會象城裏人一樣的，無所顧忌，我行我素的。

    可在這裏，常軍一看，滿寢室的人，還都在夢鄉裏呢。昨晚是說的太晚了，可大家夥的意思還要聽呢，意猶未盡呀。可常軍說，我不說了，都快十二點了。

    常軍躡手躡腳的起了床，到衛生間洗漱結束後，就下了樓。他想這時如果曉霞起了，該在樓門口等著他了。他可不想這大“清早”的，讓曉霞那百靈鳥一樣的聲音成為噪音，來打擾大家的清夢。

    常軍走到樓下，一看，這偌大的校園竟是如此寂靜，和昨晚恍如兩個世界。昨晚是那麼的喧鬧，戀人和閑人如織。而現在卻是空無幾人，有那麼兩個人，不是在跑步，就是在朗讀，那回蕩的讀書聲，更是顯得校園是那樣的空曠。

    常軍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了。昨晚瘋狂到午夜的人兒，哪會起這麼早啊。在這所大學生活了一段時間，常軍才知道。即使不是星期六，七點半的時候也是人不太多的。雖說是八點上課，但大多學生晚上十二點前不睡覺，第二天則是一起床，就去上課了。當然就不吃早飯了，個別的甚至不洗刷。帶著滿臉的睡意和半臉的口水印，還有那滿頭的橫衝直撞的頭發，甚至於有的人臉上還有那昨晚風流時留下的紅唇印，看上去甚是刺激和香豔……

    有一次上的是公修課，有一男生在老師正講著呢，他喊報告進來了。同學們一看，是哄堂大笑啊。他的那個亂糟糟自不用多說，可笑的是，他的襯衣的鈕扣從上到下的都係錯了地方。可他還是麵無愧色的走了進來。可是，他剛坐下，又站了起來，舉手說：“老師，對不起，我走錯教室了。”又從容的走了出去，身後的那個笑聲啊……

    好在大學的老師也是見怪不怪了。這些精英們，在中學裏，被學習壓抑，以後到社會上，又要被工作壓抑。這大學的生活，將是他們一生的美好的回憶。就讓他們隨意一點吧。所以你要是想看這個社會上什麼是最前衛的發型或是最潑辣的衣著，就來我們的大學吧。會讓你大開眼界，大飽眼福，大喜過望，大……吃一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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