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8581 更新時間:09-07-09 15:03
晚上,我和依樹兩人相對著躺在一張大床上,暖暖的感覺,我們開心的說著悄悄話。
“幹脆你和風就在倫敦把喜事給辦了吧。我可是早就預定了的伴娘啊。反正你現在也是閑著沒事幹。”想起了剛剛外婆的話故意逗依樹。
“我再閑哪有您老閑的厲害?再說按輩分,兄長應先啊!反正外婆同意你們就先生米煮成熟飯,言伯父伯母也就沒轍了,怎麼樣?我現在就去跟寺說去!”依樹忽然從床上蹦了起來,我連忙攔住那個死丫頭。
“就此打住!……依樹,其實你有心事是不是?”我發覺來倫敦以後,依樹好像總是心事重重的。
“恩,被你看出來了?……有件事讓我很擔心。”依樹歎了口氣,不禁皺起了眉。
“什麼事?”“我很擔心Sky,就是我和風的那個好朋友,你也見過的。”
“恩,就是長的很可愛的那個人。”我想起他了,我女性的直覺告訴我,sky一直都很喜歡我們家依樹。應該是因為風的關係,所以才一直沒有對依樹采取什麼行動。我想依樹她應該也能感覺的到這些吧。
“sky的家裏好像出了一些變故。我也不是很清楚。Sky的媽媽一個月前去世了,是他殺。而且好象死因竟與他的爸爸有直接關係。~~好象是因為他的爸爸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被他媽媽發現了。然而sky懷疑風之前就知道他爸爸外遇的事情,卻一直隱瞞著他。所以他現在很排斥風。
這件事,他和風都沒告訴我,可還是被我聽到了。Sky的媽媽被害死了,凶手可能就是他的爸爸。……不知SKY他現在怎麼樣了~~我真不敢想下去。”依樹擔心地捂住眼睛,我輕輕拍拍她的肩。
“Sky他真的很可憐。可是,不論風是不是真的知道真相,他也隻是不想讓sky傷心而已,你不要錯怪了他。”
“……Sky是我很重視的一個朋友,以前,他一直在身旁照顧我。而現在我卻什麼也幫不了他。”依樹自責地說。
“依樹,sky不會有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麵對感情,依樹和我一樣都是個傻瓜。依樹淡淡的微笑,我們都不再說話。
英國的冬天,黑夜是十分漫長的,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就日落了。現在的夜已經很深,我們以後也要經曆這漫長的黑夜嗎?
(48)
九點多的時候天空才漸漸明亮起來,依樹還沉沉的閉著睡眼,昨晚她可能很晚才睡著吧?我沒有忍心把她叫醒。
換了衣服走到窗台邊,細細觀察著上麵的盆栽,小小的植物在這麼寒冷的冬季仍然有著勃勃的生機。我小心的給它們施了水。從這個角度看外麵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昨晚好象又下雪了。
我打開窗戶,冷風一股腦的湧的進來,我的嘴裏哈出了如煙一般的白氣。這裏真美,美的就像是童話裏的世界。
我們5人圍坐在餐桌旁,一個英國的女傭做了香噴噴的西餐:炸魚薯條和三明治,還給我們每人倒了一大杯牛奶,看的我直流口水。
“她叫Maggie,在這裏照顧我已經好多年了,是個很好的姑娘。”外婆給我們介紹了她,大家都很高興。
“你們也都餓了,趕快吃吧。依樹,小草啊,你們也不要那麼拘束,就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啊!”外婆溫和的說,我和依樹微笑著點點頭。雖然用刀叉很是麻煩,但跟著他們做起來,還是很得心應手的。
風帶著我們一起來到一個小餐廳,喝下午茶,這裏雖然店麵不大,但格調卻很好。望向四周都是白皮膚藍眼睛的人,還真有點不習慣。
下午茶指的原來是紅茶,聽說英國人都很喜歡喝紅茶的,這點跟我很像嘛!我們一邊品嚐著美味的蛋糕,一邊喝著紅茶,說說笑笑的。
隔絕了外麵雪白世界的寒冷,屋裏暖洋洋的。透過旁邊的落地窗,我們可以看到美麗的古建築和街道上行走的人群。
風說,我們來的不是最佳時機,夏天的倫敦才是最美麗的,夏天這裏的溫度並不高,海棠花紛紛墜落,綠草如茵,還有美麗的噴泉,陽光溫暖的照耀在每個人的臉上,人們的笑容也如陽光般的溫暖,像一副絢麗的油彩畫。
我想,隻要是來到這裏,不管什麼人也都會變的浪漫起來。夕陽留下最後一抹餘輝。倫敦,真的是一個美麗的讓人心跳的地方。
***
今天,我們四人一起陪外婆去歌劇院聽歌劇。好象外婆也被我們同化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玩。
“今天天氣真好,難得有你們陪著我。以前,我總是盼著有今天啊!嗬嗬。”外婆微笑的看著自己左右兩邊的外孫,緊緊的握著他們的手,眼神裏是深深的滿足。
風開車載我們來到皇家歌劇院。劇場裏果然是氣勢恢宏啊!但入場票真的是貴得嚇人!哎,在這裏什麼都好就是錢花的太多了~~~雖然是他們家是很有錢啦,但我和依樹還是感到相當心疼。
幾小時的歌劇,劇場裏巨大的西洋樂器的聲音震得我耳膜好痛。穿著盛裝的男高音,女高音相當投入的演唱著。真是沒有電影有意思啊!
四周的人都在安安靜靜的觀賞著,可我卻有種想睡覺的衝動。但是在外婆麵前……還是要收斂一些吧~外婆此時的眼睛裏已飽含著熱淚,風和依樹也都看的很認真。就連我身旁的言川寺那家夥也一聲不吭的看著……可是,怎麼我就沒感覺呢?=_=
“噓噓~”我扯扯旁邊言川寺的頭發。
“你幹嗎?”他沒好氣地說。
“這個歌劇很好看嗎?”
“還可以。—_—哎,我知道你那麼笨,根本看不懂吧?”那家夥一臉嘲諷地說。
“喂,我當然看得懂啊!”我大聲反駁道。居然敢這麼小看我!
“噓——安靜。”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喂,依樹,你知道台上演的是什麼嗎?”我晃晃身邊的依樹,低聲說。
“這……個啊,是英國的古典名著嘛!叫……《紅與黑》,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還要問我!”,依樹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啊,我知道,就是那個在修道院裏敲鍾的家夥!”我也忽然有了靈感。
“嗚嗚嗚~~哈哈哈……”忽然外婆、寺還有風一起捂著嘴嘎嘎的大笑起來。把我和依樹嚇了一跳。
“敲鍾?還是敲你的頭好了!”寺忽然用力得向我頭上砸了一拳,痛得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幹嗎打我?”過了一會終於平靜了下來的外婆說話了:“你們兩個真是活寶啊~~嗬嗬,依樹,《紅與黑》是法國司湯達的作品,並不是英國的古典名著。還有小草,你說的那個敲鍾人是《巴黎聖母院》吧?……哈哈…”外婆說著,又開始笑的不止了。
我和依樹麵麵相覷,臉色都不大好看。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咱們現在看的是《李爾王》啊~~哈哈……”周圍的人詫異的看著我們這副光景……哎,真是想找塊豆腐撞死了!我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說大話了。我想依樹和我很有同感吧……
“哈哈……言川草,你果然很懂得欣賞歌劇啊!佩服!”
“笑笑笑!小心笑得抽筋了!”我嘀咕道。
“笨蛋就是笨蛋!”
這家夥真是得寸進尺、落井下石、隔岸觀火,笑裏藏刀啊……
“哎呦,胃痛~~~”我彎下腰趴再腿上,痛苦的呻吟道。
“喂,你怎的了?”
“與你無關啦!我趴一會就好了。”我趁言川寺不注意,小心翼翼的把他的鞋上兩條精製而纖細的鞋袋子係在了一起,還打上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
嗬嗬……我的內心裏狂笑不止,言川寺小朋友,你當初真得不應該得罪我的!
我重又坐起來,“胃不疼了嗎?”寺一臉擔心地問。
“嗬嗬,完全不疼了,相當舒服!”
……終於幕布緩緩的拉上了,觀眾紛紛向場外走去。
“啊——”忽然聽到身後一聲慘叫,隻見言川寺同學雙手在空中誇張的擺動著,身體搖晃著。哦喉喉喉~成功了!
……呃?O_O、、不對啊?他怎麼忽然朝我這邊倒了下來——我連連倒退,可已經躲閃不及了~隻見一個龐然大物向我撲來……
“咚——”我徑直向光滑的大理石地麵倒下,恐怕要得腦震蕩了。忽然一個軟軟的東西砸到了我的兩顆堅硬的牙齒上,啊~好痛……
我朦朧的睜開眼睛,清晰地看到了言川寺臉,變得好大……
“怦怦怦……”好像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這時我才意識到,言川寺的嘴……
他慌忙抬起身子,急速的呼吸著。這時劇場裏的燈全部打開了,一時間,燈火通明。
言川寺的臉上紅撲撲的。“沒……沒事了。”他小心翼翼的把右手從我腦袋下麵拿出來,原來寺剛才用手護住了我的腦袋,難怪剛才一點也不疼。我‘嗖’的從地上站起來。
“嘩嘩嘩……”周圍忽然響起了掌聲四伏。啊~劇場裏好多人在為我們鼓掌……我們尷尬的把頭轉向了另一邊。丟人丟到國外了啊!
“你們兩個?……嘻嘻。”依樹一臉懷笑的指著我和言川寺。我的嘴上感覺有種腥澀的味道~
“哥,你的嘴好像流血了?”風擔心地說。寺摸摸嘴唇,真的有血流了出來。
“這是我看到過的,最最壯烈的接吻了!嘿嘿……”風笑嘻嘻的讚歎起來。
“小草感覺如何啊?”依樹跑到我旁邊,對著我耳朵小聲的說。
“感覺牙齒挺疼的。”我揉著嘴巴,腦袋又變的空白了。
“除了這個,還有呢?”
“還有……”心裏甜甜的感覺……
寺蹲下身子,解開了鞋帶,然後——“言川草?”他低吼道。啊,被發現了~
“寺,隻是開玩笑而已,不要生氣嘛!嗬嗬……”我邊說邊躲到了外婆身後。
“笨蛋,你給我過來!”“我要是過去了,那我就真是笨蛋了!外婆會保護我的!”我對著言川寺小聲說道。
“你們可真是群搗蛋鬼呦!”外婆笑的前仰後合了。
我的初吻啊,就這樣的,以一種極其滑稽的方式上演了。我多希望是在一個安靜的美好的海邊,或是舞會上之類的,那樣才浪漫嘛!但這樣應該也算是很驚天動地,刻骨銘心吧……
***
今天我們要去倫敦最最美麗的地方~~~(隻代表我的個人觀點)所以格外的興奮。我們穿上羽絨服,全副武裝的出發了!^o^
開車饒過繁華的市區,到達了英國一個著名的小鄉村。這裏的住戶屈指可數,偶然能看到幾間稀稀落落的小木屋,煙囪裏冒出的縷縷白煙。到處都隻有無盡的白,高大茂密的鬆樹上,小小的石橋上,都處都積滿了雪,真是如畫的風景啊。
大片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輕盈的落在我們的帽子上和羽絨衣上。
“依樹,這個是雪耶!真正的雪!”我興奮的歡呼起來,鞋子踏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我小心翼翼的借助一片雪花,圓圓的一片,幾瓣棱角清晰而精致,然後在我手心,緩慢的融化成了一滴水珠。
好可愛啊!我和依樹拉著手,在雪地上不停的旋轉。歡笑聲撒了一地。
寺和風驚異的看著我們。“她們兩個真是……”然後,他倆一起無奈的搖搖頭。
風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圍在依樹的脖子上,兩個小孩不好意思的微笑著,就像兩個立定站好的番茄。嗬嗬,好有趣!
“風,你真的好體貼哦!”我微笑著對風說。哎,不像某些人……到底什麼時候,那家夥才能像風一樣的貼心呢?我還是不要再這麼憧憬了,因為根本不可能嘛!我拿眼橫了橫那個家夥。
“喂,你要是想戴我的帽子就直說好了,幹嗎把眼睛瞪那麼大?快掉出來了!—_—、”
“我沒有瞪你啊!我隻是……隻是在很溫柔的注視著你呢!^_^”我宛顏一笑,言川寺半張著嘴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溫柔?O_O*”那家夥從牙縫裏幾出了這兩個字。
“怎麼了?幹嗎這個表情?”我咬牙切齒的說,手裏的拳頭握的緊緊的。
“你啊,和這兩個字沒有什麼緣分。哎,你又不像依樹……=_=”看來言川寺你是嫌活的時間太長了吧!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我舉起拳頭,向他衝了過去。猛烈的拳頭像雨點一般砸向那個家夥,疼的他嗷嗷直叫。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小草,阿寺是跟你開玩笑的,幹嗎當真啊!”依樹趕忙過來拉住我。
“我就是想活動一下胳膊而已,我們走吧!”我拉著依樹向前走去。
忽然,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罩在了我的頭上,連我眼睛也完全擋住了。我伸手摸摸,發現原來是寺的黑色毛線帽子,嗬嗬,你最後還不是……
回頭看看他,那家夥居然跑到了風旁邊,轉過臉去吹起了口哨,這家夥果然是又害羞了~結果除了寺他,我們三個都樂了起來。
地上的雪有一兩尺高,我和依樹忽然一起說“堆雪人吧!”真是心靈相通!^_^
寺和風也笑嘻嘻的準備大幹一場,就在外婆家樓下不遠處。“我們要做一個超大的雪人!”
嘻嘻哈哈,我們凍著紅撲撲的臉,精神卻是異常的振奮。堆呀堆堆雪人!手套裏進了好多的雪,可是也不覺得冷了。一個大大的雪球被我堆出來了,圓鼓鼓的肚子。然後又堆了個小點的當雪人娃娃的腦袋,兩根枯樹枝插在身體兩側,就是它的胳膊了。兩塊碎石頭按到的臉上,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喔!
我和依樹分別忍痛割愛,我把帽子借給了雪人,依樹把她的紅色圍巾也圍在了它的脖子上。哎呦,這下雪人是暖和了!可我和依樹就隻剩下挨凍的份了。我的耳朵立刻凍的生疼,依樹也把衣領拉的高高的。
隻可惜手頭沒有胡蘿卜,鼻子怎麼辦呢?“萬事具備,隻差東風了。”依樹無奈的說,我和依樹正在發愁的當,卻發現寺和風居然一起不見了,他們去哪了?
東風們來了!”,依樹笑嘻嘻的衝著我眨眨眼。
“我們是好不容易才從附近人家要來的。”風一臉艱辛的說。
“白裏透紅,真是個合格的蘿卜!”我朗聲說,我和依樹把蘿卜按到了雪人臉上。哈哈,真是個漂亮的雪人娃娃啊~我們四人一拍手,合作愉快!
……
“馬兒,你快些跑~快些跑~”,我大聲的喚著前麵拉著我,正在慢跑著的馬兒——言川寺。
“你難道不覺得這個很幼稚嗎?”寺雙手拉著我,鬱悶的說。
“因為沒有雪橇,所以隻能這樣滑雪啦。不過,這樣也很好玩耶!呆會你要不要試試?”我興高采烈的說。
“不必了。”
“快一點!駕~~~駕!”我扯著寺的袖子,吆喝起來。
“好吧!”寺突然飛奔起來,我被他拉著左搖右擺的。馬瘋了!我快要飛出去了!
“啊~~~你要謀殺嗎?停下來啊!”我驚慌的喊著。
“好啊!”言川寺真的立刻就鬆開我,停了下來。可憐的我撲倒在了雪堆上麵,整張臉埋進了雪裏。
“好~~~涼啊!”我哆哆嗦嗦地擦掉臉上和身上的雪。
“雪人同學,你好啊!”言川寺露出了一種天真無邪的微笑,這隻披著羊皮的狼!
“……你是故意的!”
“喂,你讓我快跑我就快跑,讓我停我馬上就停了。我多聽話啊!”
“……言川寺,很好。”我從地上抓起兩把雪向那家夥臉上扔去。
“你敢丟我?”言川寺迅速的做了個超大的雪球,向我走來。
“阿寺!”忽然身後的依樹叫住了他,掄起一個雪球就扔到了他的腦袋上。哇,砸中了!
“好棒啊,依樹!”我歡呼起來。
“姐妹有難,我豈能坐視不管?”依樹一臉義氣地說,姐姐我真得太感動了!
這時依樹卻遭到了風的突然襲擊~“風,你幹嗎丟我?”
“那你幹嗎丟我哥?”風反問道。
“因為你哥哥要丟我姐姐啊!”
“明明是你姐姐先丟我哥哥的!”
於是在一場唇槍舌戰之後,依樹和風也卷入了雪球大戰之中,戰爭持續進行了一個多小時……
場麵真是激烈而殘酷啊~~~
***
結果,第二天,我們四個就一起感冒了。把外婆擔心的不得了。
“阿嚏……”,我們坐在沙發上,Maggie給我們倒了熱牛奶,每人裹著一個被子。外婆像幼稚園老師一樣,一次看過我們的體溫計。其中,我和依樹燒的度數更高一些。
“小寺,小風,你們怎麼搞的?把我的兩個可愛的準孫媳弄成這個樣子?”外婆嚴厲的說。
“就是因為有您那兩個‘可愛’的孫媳用雪球丟我們,不然我和風才不會生病。”寺小聲嘀咕著。
“還敢嘴硬!”外婆對寺使出了降龍十八掌,寺滿是委屈的呻吟起來。
我們吃過藥,就被隔離開了。我窩在床上,把被子卷在身上。哎,外婆實在太細心了,讓我感動得想哭,一轉眼紙巾已經用了一大盒(好像並不是用來擦眼淚的吧……)。
感冒的威力果然不小,我現在頭腦發熱,四肢無力,就連食欲也沒有了。都是言川寺那個家夥害的~~~我扒在窗邊,外麵的雪越下越大了。
口中的哈氣,讓窗戶上形成了一層霧。我用手指在窗上胡亂畫了起來。嗬嗬,畫了一個大豬頭,—_—這隻豬呆呆的表情好像有點像一個人……於是我給它光榮的屬上了‘豬頭寺’的美名!
“吱——”門忽然被推開了,寺裹著被子走了進來。
“我們不是被隔離了嗎?你跑來幹什麼?”
“因為……想看看你病死了沒啊!過來把這個吃掉!”寺把一碗粥放在我麵前。
“我沒有胃口。”
“笨蛋,沒胃口也要吃!喂,你不在床上躺著,在那邊幹什麼?”寺凶巴巴地朝我走過來。
“啊~~沒什麼,擦玻璃。”我連忙伸手去擦玻璃。
“是……嗎?言川草!”,豎起眉,大聲吼道。
“因為……我發現那隻豬和你有一些神似,所以……嗬嗬。寺,你不會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吧?”我笑眯眯的說。
“當然不會了——”寺說著就在玻璃上畫了一隻雞蛋。
“這個是什麼意思?”
“哎,果然是個笨蛋!”
“那你就是豬頭!豬頭寺!”我不服氣挑釁起來。
“笨蛋!”
“豬頭!豬頭豬頭豬頭……”我念起了緊箍咒。
“你~~~”那家夥氣得險些吐血身亡。
“我困了!老家夥,你快點離開!”我推他到了門外麵。
“喂……那你記得吃粥,早點休息!做個美夢——”寺忽然變得溫柔,看得我有些害怕……
第二天早上。“少爺,小姐們,吃早飯嘍!”Maggie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我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還是吃完早餐再洗臉好了。打開門,正巧對麵屋子的寺也走了出來。
“吾呼呼……”他一看到我,就忽然發出了一聲怪笑。把我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這麼高興?”我詫異的問他。
“你……沒有洗臉嗎?”咦?他怎麼這麼厲害,連我沒洗臉也看得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我臉上很髒嗎?”
“啊~不不不,你現在這樣子很好。相當可愛!”寺的表情好象有些奇怪啊?
“走!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寺推著我向樓下走去。我一坐到飯桌上,就感覺氣氛不太尋常,大家都一臉驚訝得看著我,Maggie嘎嘎的笑了起來。
“小草啊,你……很喜歡熊貓嗎?”風沒來由的問道。
“哈哈哈……”言川寺那家夥笑得險些噴飯。“風,沒錯!看來你真得很了解她啊!”言川寺拍著風的肩膀,開心地說。
“什麼啊?我才不喜歡熊貓,比較喜歡魚。”我認真地說。
“小草啊,那你的眼圈……怎麼會?黑黑的?”依樹詫異地問。
“眼圈?”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迅速的衝向浴室。身後發出了陣陣怪笑。
“啊——”從鏡子裏我看到了一隻熊貓!我的眼圈居然被塗成了黑色!一定是言川寺那個家夥!我艱難的清洗了二十分鍾,可還是不能完全洗幹淨,眼睛洗得好疼~~~
當我重新坐回飯桌旁。“寺,你很開心呀?那開心要多吃點啊!放點調料味道會更好!”我迅速把塑料盒中的辣椒粉一股腦的灑到寺的餐盤裏。
“小草?”
“依樹,你放心。這點辣椒對寺來說是小意思啦,對吧?”我柔聲說。
“恩沒錯。小草,吃生薑去寒,你感冒還沒好!”寺夾起幾片薑就扔到我的盤子裏。
“你們……沒事吧?”風和依樹擔心地看著鬥的熱火朝天的我們。
“沒事啊!”我和言川寺齊聲說。
“吃生雞蛋吧,聽說很有營養的。”……
“哎,剛剛平息的戰火,又一次點燃了……”依樹和風搖著頭,無奈的說。
***
我們四人在倫敦城中散步。一路上,風和寺都在跟我們講這裏的著名景點。
經過一座婚紗影樓。
依樹驚訝的看著展台上的禮服。“哇,好漂亮喔!”
“依樹,你幹嗎那麼激動?”這丫頭看來真的是潑出去的水了。
“可是,真的很漂亮!小草,你過來看啊!”依樹興奮的說,我走到依樹身邊。依樹指著一件相當典雅而飄逸的白色禮服,真的很漂亮!而我卻被我麵前的這件吸引了。
我和依樹扒在影樓的落地窗上,眼中充滿了憧憬。
婚紗店裏的兩個英國的女服務員看到我們走了過來。一臉微笑的跟我們說著英語。意思好象是讓我們進去試穿禮服。我和依樹連忙擺手拒絕。她們仍然十分熱情的拉著我們進去。我們趕忙向身後的寺和風求助。
他們竟然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居然一起走進了影樓。我們也被拖了進去。
“你們兩個到底為什麼進來啊?”我和依樹著急的問。
”Excauseme,whowanttotakethephotoes?allofyou?”一個英國姐姐微笑著問。
“They!”我和依樹同時指著對方說,英國姐姐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們。
“weall。”風微笑著對她說。
“我們不要鬧了,回家吧?”
“我是認真的。”我躡手躡腳的向門邊溜去。依樹啊,姐姐我先行一步了。
“喂,你想去哪裏?”忽然一個男低音在耳邊響起。言川寺~
“寺,你對這裏肯定沒有什麼興趣吧?”我試探道。
“不是啊,好象挺有意思的。”寺一臉認真的說。
我和依樹絕望的看著彼此,緊緊的握著對方的手。“小草啊,當初我為什麼要看那套婚紗呢?”依樹萬分後悔的說。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兩個服務員把兩套婚紗遞給我們,推著我們進了試衣間。幾分鍾後,我和依樹一先一後出來了。好像有點不大對,我的這件領口低得嚇人~~~我連忙把領口網上提了再提。依樹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我們尷尬的走出試衣間。
寺和風已經換上了黑色禮服,有模有樣的。他們看到我們倆,忽然一起爆笑起來。好泄氣!
我們又試了幾套,但寺和風仍是不停的搖頭。
“依樹,好累啊!我們就在這不出去啦!”我敲敲隔壁換衣間的木板,痛苦的說。
“對啊,可是我們躲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咚咚……”不會是又拿禮服來了吧?
“Wewon’ttrythisanymore!”我對著門堅決地說。
“MissYan,whyyousoangry?”居然是言川寺的聲音。
“Tryit!”他倆把兩件禮服丟給我們,然後笑嘻嘻的離開了。“這不是我剛剛在窗外看到的禮服嗎?”我和依樹同時驚奇的說,然後會意的微笑起來。
我和依樹互相看看對方,滿意的點點頭。依樹身穿的紗裙下擺處有著白色的流蘇,頭紗長長的披散開來,垂落在地板上。如同綻放的百合。我的禮服比較簡單,禮服的領口和袖口處有著精致的蕾絲花邊,頭上隻戴著一款銀白色的小禮冠。我和依樹走出試衣間,心裏砰砰的亂跳。
寺和風從旁邊的沙發上站起來,微笑、鼓掌。然後靜靜走到我們身邊,牽起我們的手。
甜甜的花香彌漫在朦朧的空氣裏,陽光溫暖的散落在我們每一個人的臉上。這應該就是我和依樹一直期待著的瞬間吧。從寺溫暖的笑容裏,我感受到真實的幸福就握在我的手中。
海藍色的風鈴在風中旋舞著,發出清澈的聲響,如同愛的禮讚。
我們來到了這附近的海灘上。天色逐漸暗淡下來,隻能聽到海水不斷翻湧的聲音。寺和風脫下他們的外套披在我和依樹身上。我們把我們的心願寫在了一個巨大的孔明燈上,然後小心的點燃裏麵的紅色蠟燭。
它乘著風,靜靜的漂浮起來,漸漸變的渺小而悠遠,直到變成了天幕裏最明亮的一顆星。
“我們要幸福!我們會幸福!”我們站在海邊,麵對著眼前浩瀚的大海,用力的喊道,歡樂的笑聲淹沒了這片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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