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321 更新時間:09-01-22 18:58
十•;步步驚
海棠依舊紅豔的在陽光下輕舞,不時間的飄落一些淩亂的花瓣,花海中,立著一個身著靛藍色衣裙的女人,親和的笑臉不掩眉宇中的淡淡憂愁,臉頰倆邊還隱隱有淚痕。
倏而,那女人一回頭,微揚嘴角,輕聲喊道:“瑾瑾!”
額娘!瑾香猛的一喚,從夢裏醒了過來。嗬,又夢到額娘了…怎麼?最近老是夢到她呢?
豔陽高照,從窗戶外麵穿越進來,沉湎於瑾香那雪白的臉龐。
瑾香暗暗的緩了口氣,恩,又是一天了,那…有些事,該解決了吧。
“媚姐,我想問你個事。”食過早膳之後,瑾香把媚姐喚來房裏說道,“那天,我中毒的時候,是誰扶我進房間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艾磷公子怎麼會在這?”
媚姐不緊不慢的坐在瑾香對麵道:“哦,是這樣,那天你回來上樓了之後,我在樓下突然聽到咚得一聲巨響,所以我就馬上了。看見竹靈那丫頭正扶著你,你啊,暈的不省人事,張大夫來為你診治的,他給了你喂食了那顆什麼凝血丸,說是你中了毒,這藥隻可以保你七天性命,還要我去請留命人。”
喝一口茶,依舊是那清泠的聲音:“那張大夫下樓還沒走多遠,彥茗公子和艾磷公子就出現了,那艾磷公子也不隻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知道你中了毒,於是就使喚那彥茗去了雲南找留命人,等彥茗公子走之後他就上樓,叫了那個李大夫為你解毒,嗬,沒想到,就這樣把你的毒解了,你說,神吧。”
瑾香神色微變,眉頭不自覺的粘在一起。是誰下的毒?江湖上失傳已久的“鈴蘭香”是從哪裏來的?是竹靈在一旁?艾磷怎麼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是李大夫診治的?那自己……本身的毒,他知道了?那大夫是何許人?這麼難解“鈴蘭香”也會解麼?
那“鈴蘭香”取自鈴蘭花,別名君影草,生於高嶺深山幽穀之地,江湖多年不曾聞其蹤,嗬,若不是自小隨額娘學毒用毒,興許還不知有這一毒呢,看來那幫人為了要殺自個兒,可真真是煞費了苦心呐,本生的是名貴香料,設若是取之漿果研磨,就成了劇毒,何等之狠。
媚姐勁頭一起笑問瑾香,哪知瑾香一味的出神,好似沒有聽到媚姐的話。媚姐用手覆上瑾香的額頭,不是很涼很熱,正常啊。這丫頭,怎麼又走神呐。
瑾香錯愕的看著媚姐,連忙拿開她的手,說道:“我沒事啦,媚姐姐你別擔心。對了,媚姐你去叫竹靈來服侍我沐浴吧,晴澈在熬藥。”
媚姐看她氣色好了很多,不再多言,看來還得和艾磷公子支會一聲,這瑾香一大早的就沐浴的習慣怕是那艾磷不知道,免得又來煩擾到瑾香。
紗衾飄揚,煙靄起舞,香爐裏熏香四下彌漫,沸水上空騰起滾滾熱氣洇潤氳散,那浮起的各色花瓣帶露沾水,更顯得嬌豔欲滴,蠱惑人心。
瑾香身襟一素酈紗衣,披撒雲鬢,尚未描眉點唇,更覺得丹唇青眉,栩栩迤邐,肌膚晶瑩剔雪,酥骨凝冰,苒苒生姿,縱使神仙也要看呆了去。
丫頭竹靈方才聽見媚姐說瑾香喚她去服侍沐浴更熏,可這刻,立在門口好一會兒,沒反過神來,天,這瑾姑娘可真真是忒美了,縱是嫦娥下凡,也得給比了下去的。
這竹靈,怎麼好一會兒都不見上樓,瑾香正納悶著,轉背一看,不由“嗤”地笑出來,原是在門口候著呢,弄得自個倒一番氣一番愁的,“竹靈,竹靈,快點進來,恩?”
話說那竹靈再見得那笑,更覺得心神跌宕,忽又發醒,不由想得自己沒點出息,卻複又暗自凊歎。“哦,來了。”
白色輕紗緩慢墜下,隻剩的如玉黑發淩淩動躥,竹靈在一旁避也不是,不避也不是,隻得呆呆的怔在那兒,這瑾香人長得美,歌唱得好,琴彈得妙,詞做得棒,這優點似是數不盡的多,今才見得瑾香體態輕盈,身線玲瓏,心裏倒不知為何了。
這方瑾香倒似無所顧忌,儀態萬方的進了浴桶,那本姣長的綿綿三千發便自然而然的搖曳及地,熠熠生光。她倒也不理竹靈單立於一旁,自顧自的便也洗了起來,不知是這滿苑馨香馥鬱之故,或是這煙氣氤氳飄散之由,抑或是這日韶光美好芸芸,心情豁然開朗什麼的,總之這瑾香可是性子挺高,自個兒哼起了小調,“憐卿何事到天涯,夜夜清輝入夢賒。幾瓣香飄淡墨,一窗樹影落誰家?茫茫雲水寒煙渺,漠漠青冥冷月斜。冰雪為誰空悵望,風塵滾滾去來……”自個娛弄了好一會,這才記起竹靈的事。“竹靈,竹靈,過來。”那竹靈被喚的吃吃的過去,“瑾姑娘,有何吩咐。”
瑾香聽得竹靈這般一問,倒覺好笑,不是叫她來服侍沐浴麼,怎道沐浴不成是站在一旁聽人說笑來著?遂一回頭,嗔笑道:“傻丫頭,忘了叫你來做什麼的了?”竹靈這才憶起,也忙陪笑道:“瑾姑娘提醒的是,都怪我糊塗。”便做起事來。
瑾香倒也不予理會這竹靈一時疏忽之責,卻還好生親近地同竹靈搭起訕來:“竹靈,你可學得刺繡?方才但見你那絹帕上繡的楓葉,卻是出自何人之手?”“瑾姑娘見笑了,其實竹靈幼時曾習過兩年刺繡,可歎竹靈天生愚鈍,學不成器,才未曾繼續下去,帕上的楓葉確是竹靈自個兒胡亂琢磨繡的,怕是繡的差,姑娘你別笑話我才是。”
嗬,這個竹靈,可真真是個傻丫頭,“怎能,我倒覺得那楓葉灩灩瀝瀝,的確是繡的好,連我也拂歎不如了不曾?”倒不是在扯謊,那竹靈的繡技倒也不是一般兩般可比的上的,想是這偌大的揚州,人才代有,能人輩出的,也不會有多少人能超過她,這麼出人的技藝,怎會生的如此普通,難不成,這竹靈不是普通之輩,那又是何等身份才配得上如斯之高技?想著想著,瑾香不覺恍神。
“瑾姑娘,瑾姑娘,你怎麼了。”竹靈見瑾香呆呆的模樣,倒覺害怕起來。
“哦,沒什麼,方才走神隻是想起竹靈你似在別處也繡的楓葉過,竹靈你很喜歡楓葉麼?”“是啊,瑾姑娘可不知,凡是我的衣物鞋履上皆繡著楓葉,我自小就酷愛楓葉,所以這楓葉也稱得上是我的標記了,嗬嗬。”
“是麼?”瑾香細想了想,突忽莞爾,“既是這樣,那我倒有件是要勞煩竹靈你了。不知竹靈你可願意呀?”嗬,就看你願不願了。
“姑娘你有事就說吧。”竹靈倒不覺得自己有事能幫上麵前這位比自己聰明數百十倍兒的主兒。“你還未說你願不願呢?”瑾香未說完,自己也掌不住笑了。什麼時候自己也學會這耍賴皮的招了。“哎呀,姑娘真是的,非說什麼願不願的,為姑娘做事既是竹靈的職責本分,更是竹靈盼不來的榮幸呢。”
竹靈脆生生的話著實把瑾香給嚇一大跳,這又是什麼時候,自己還能讓別人覺著無限榮幸了,盡管別人榮幸時還要勞心受苦的。“你這丫頭,今個兒吃了蜜吧,嘴這麼甜,我隻是打算繡一雙楓葉的繡花鞋,可又不知從何下手,所以就來請教你這位大師咯。”
“哎喲,瑾姑娘,真真的巧了,你不說我還真記不起了,我以前啊,曾繡過雙楓葉的繡花鞋,隻不過,前些時候放置著沒穿了,你若要繡,倒可拿來你看看的。”
嗬嗬,中計了。“如此甚好了,你快去,我在這等你的。”瑾香笑得跟什麼似的。
“現在?瑾姑娘,你……”竹靈疑惑的指指還在浴桶裏的瑾香,不知如何是好。
似乎也顧與到現時不便,瑾香抱歉笑笑,“放心吧,我差不多也洗完了,就自己更好衣便是了,你快去拿鞋吧,我已幾日未曾繡那鞋了,現急著想要完工,趕明兒說不定還穿的上呢,再不繡那鞋,恐是要發黴了的。”說罷,瑾香已穿好衣裙,正欲往外走。
“是,我知道了,瑾姑娘,我這就去拿。”竹靈乖巧的應著,匆忙就去了。
豔陽已正空高掛,暖暖的斜打在窗台,瑾香目嘖著銅鏡中的自己,黑發似漆,朱唇如血,眼明似炬,靨妍如妤,為誰生的這如花美眷,愁辜負那似水流年。
可憐這韶光飛逝,任事任物,皆不複存在。
是誰話過,有女同車,顏如舜華。
不知是方才沐浴的熱未曾消褪,兩頰仍微微的有些發熱。不會錯了,片刻前,竹靈拿與自己的那雙楓葉繡鞋眼熟得很,細細憶起,就是那日中鈴蘭香毒時,在門口見得那雙繡花鞋,一模一樣,原來真的是竹靈,哼,你們費盡心思在我身邊安插眼線,目的可真真是不簡單,好,這次,就暫讓你們奸計得逞一下。
“瑾香,瑾香,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瑾香端坐於古銅菱鏡之前,正欲梳妝,就聽得媚姐焦急的聲音,接著便是媚姐衝進來,連門都沒敲的,臉上也是皺成一團,全然不似平日裏的端莊婀娜,“媚姐姐,出什麼事了,這麼嚴重?”瑾香細看麵前這嬌俏之人,哪有點風流之韻?連素日裏淡定沉穩的瑾香見了媚姐這副模樣,也不由皺皺眉。
瑾香出了聲,媚姐也算是安點心,可臉上已是改不了的擔憂,“瑾香,不好了,蓮渃出獄了。”這忡忡憂心的聲音,嗬,什麼,蓮若出獄了?“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怎發生的這樣快?”本想笑話媚姐姐,可聽到“蓮若”這個名字,自己也不由得急了起來,這個從來就容不得自己,處心積慮陷害自己的女人,怎麼就給放了呢?“媚姐姐,蓮若,她,怎被放出來的?”“蓮若她,無罪釋放。”無罪釋放?
糟了,這下肯定又不得安寧了,那蓮若經這一番牢獄之災,再度出現,定要是變本加厲的攜怨報複才是,這樣的女人,就算不怕,經過她一次又一次的轟炸,且練就了一身鍥而不舍的精神,再無所畏懼的人也會心力交瘁,躲閃不及的。可憐的卻是,那名固執的女人,偏偏隻認定她一個對象。唉,我的命可真苦啊!戲文裏都是這麼呼天喊地的吧?是不是我們的八字相衝啊,恩,卻是有可能的。哼,改天是否自己也要“嗚呼哀哉”一下呢?
“瑾香,瑾香,你怎麼了,發什麼楞啊,想到對策了嗎?”媚姐在一旁觀察瑾香好久,可她居然還笑得出,這丫頭。
“啊?嗬嗬,媚姐啊,哦,唔,是啊,我是在想對策來著,嗬嗬。”瑾香忙著打哈哈,要是讓媚姐曉得她的小念念,還不隻要鬧出什麼事來呢。
聽到在想對策,媚姐的心真的是安下來了,她相信,以瑾香的冰雪聰明程度,定不會受蓮渃那個可怕的女人的欺淩,就暫時不管瑾香為何由笑了。“想到了麼,瑾香?”
“呃,那個,嗬嗬,好想,好想。”唉,一時之間,想什麼法子啊,也隻能隨聲胡亂敷衍敷衍的,不然還要主動出擊不成。誒,主動出擊?恩,對,就這樣,主動出擊。
“媚姐姐,我想好了,咱們,主動出擊!”冷冷的聲音裏透露出一股堅決。
“恩?瑾香,你要做什麼?”主動出擊,四字斬釘截鐵,字字如鋸,媚姐也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哦,才入秋季不久,就這麼冷?
瑾香提筆於宣宣白紙上飛舞一草體“泄”,漏泄的泄。複而對媚姐嫣然一笑,百媚眾生。
雖說媚姐不如瑾香般聰慧,可眼下再明白不過的意思,自然也會意,“哦,瑾香,你要…”還未等媚姐“要”完,瑾香便報以一心領神會的微笑阻斷媚姐的話,唉,隔牆有耳啊。
漏泄,泄假成真。
“媚姐姐,今個兒不用吃藥了麼?”想到每天不得不咽下那苦兮兮的藥,就想崩潰。還不是那艾磷,不知從哪找來如此奇怪的郎中,還開出這麼苦的藥,不過,那艾磷,嗤,隻怕叫永璘會更妥帖些吧,既是永璘,那隨從郎中便是宮中太醫咯。太醫開的藥也這麼苦的。
“想得倒美,晴澈說是要出去買東西,我叫竹靈幫著端上來,咦,這丫頭,哪兒去了?”既不再懼怕,媚姐也恢複了往常模樣,手執花絹,雙撚裙擺,蓮步甫移,就見得竹靈端著藥碗盆匙應聲上來,“來了,媚姐。”唯唯諾諾的,媚姐這才哧聲一笑,“我就說呢,你這丫頭,精明乖巧的,怎麼端個藥也慢吞吞,看你,又貪玩去了吧,你服侍瑾香喝藥,我先下樓了。”轉眼說著,便下去了。
“瑾姑娘,你喝藥吧。”竹靈斂聲息氣,見媚姐下樓,方踱到瑾香跟前。
“竹靈,那日叫你送去修的琴,可修好了?明日比賽要用的。”瑾香端起藥碗,聞了聞,就皺起眉,“這藥可是張大夫開的?為何這般苦的?”
“不是的,瑾姑娘,是李大夫的藥方,那琴,估摸還未修好吧。”
“哦,那可怎辦,”一口悶完碗中的藥,瑾香思慮著,“唔,哎呀,不行啊,那琴可是古音,配著這曲兒,才剛好的。”說畢,方拿起桌上一絹紙,細細研著。
梅花三弄---辛巳歲末,故人千裏書至,內僅梅花數瓣並梅花詩三首。感而次韻相寄。
一。憐卿何事到天涯,夜夜清輝入夢賒。幾瓣殘香飄淡墨,一窗疏影落誰家?茫茫雲水寒煙渺,漠漠青冥冷月斜。冰雪為誰空悵望,風塵滾滾去來車。
二微雪敲窗不忍聽,傷心此夜望蒼冥。經年蓬鬢隨風白,滿紙癡心對月明。碧漢通槎空一夢,紅塵曆劫已三生。清宵獨立寒如水,細數梅花落地聲。
三年年隔岸訴相思,嘔得心中萬首詩。自我孤愁如水日,共卿兩鬢落霜時。人間難再同心結,夢裏耽看一局棋。縱使相逢能識否?風中片片作春泥。
“姑娘,這曲,是…用來做什麼的?”
“嗬,竹靈啊,明兒不是有個琴瑟會麼,媚姐未曾跟你說過?”瑾香將那絹紙收入屜籠,“好了,不和你胡扯了,幫我去叫清澈上來一下。”
“恩,我去看看吧,晴澈姐出去買東西了,興許還未回來的。”嗬嗬,聽見竹靈這樣一番話,瑾香不覺好笑,晴澈幾時出去買東西了?
“小姐,瑾香小姐,我是晴澈。”好不一會,門外響起“篤篤”地敲門聲。“恩,進來吧。”瑾香出聲說道。“小姐,您找我有什麼事嗎?”晴澈一番迷惑,先要自己謊稱買東西,現在又叫自己上來。
“嗬,傻丫頭,我前幾日的那琴…?”瑾香輕咳幾聲,手捂雙唇,複又放下,嘴努努門外。晴澈立馬會意,點點頭,連聲附和假稱:“恩,琴帶好了,小姐可是用來明日參加琴瑟盞的,那小姐預備彈什麼曲子來博得頭籌?”
瑾香點頭黠笑以表讚許,“唔,我啊,要彈這梅花三弄的。”
“小姐,別啊,可千萬別叫別個聽去了,要是有人搶在你前頭演奏了,那可怎辦?不是折煞了你的一番苦心嗎?”晴澈說的“情真意切”的。
“唔,是啊,這可是啊,恩,這次呢,我打算把原先的高聲弄,低聲弄,遊弄改成笛作的下聲弄、高弄、遊弄,然後用以不同曲調在同徽位上重複3次,改泛聲演奏主調,這樣,可好?你覺著呢,會不會太奇怪?恩?”瑾香一派認真的模樣,儼然似真的一般。
“嗬嗬,小姐,我可不懂的,你若問我,我是不懂的,不過,小姐你認定的事,定是不會錯的,依晴澈看,這次小姐穩拿第一了吧。”晴澈見瑾香唬的跟真的無兩樣,不由得忍笑不住,卻也隻能巴巴的硬撐著,可實在難撐得,隻能彎下腰去。
瑾香不忍得嘖她一眼,“唔,再說吧,那琴你可要好好看著,別叫人挑斷了線才是。”
次日,清晨
嘰啾鳥鳴,吵得人不能覆眠,瑾香跣腳躋地,未糾鬢發,透膚青紗衣襯的肌膚粉嫩可夫,推窗而顧,還未吟賦得這美妙韶光。晴澈便急匆匆的闖進來,“小姐,小姐…”
“真是越發沒樣了,晴澈,你真是…”瑾香不意晴澈衝進來,忍不得說她幾句。“哎呀,小姐,沒法顧得這些了,你安排的事真如你所料…”“誒,”瑾香不等晴澈說出,一把拉過晴澈,環顧四下,又暗自嗤笑自己的傻樣,“那琴弦果真被挑斷了,恩,你守在那看到人了,真是…”瑾香方欲道人姓名,又隱了回去。
晴澈神色不自然的點了點頭,“唔,就是她…”又緊張兮兮的暗咽了咽,“小姐,你說她會不會,會不會…”
“放心啦,”應料想到她會說什麼,瑾香早已勝券在握。
琴瑟盞上
瑾香喝完最後一口茶,頗有趣味的打量一旁臉色發白,又氣的發指不能再說出第二個字,隻得伸出一根玉蔥手指,麵色發怔:“你…你你……你你…你…”自己也詫奇,這女的怎這般愚鈍,自個兒隨便編排幾句,就傻乎乎相信,嗬,什麼下聲弄、高弄、遊弄,不同曲調在同徽位上重複3次的,改得那麼離譜,再兼年前那批令官早已言明說是作詞唱曲彈琴,都得應景適時,要在局限內比。不得隨意篡改名曲基本,這可是大忌的,如不合規者就撤銷賽事資格。嗬,再看那竹靈,哼,也是時候了。
已到“舜”苑,瑾香目怔著,低頭柔順的竹靈,思著她和蓮渃的關係,卻聽得媚姐在一旁繆讚不已,“哎呀,瑾香,那時你可沒看到啊,你隻顧著彈自個兒的琴,可沒看到那底下的男人可一個個的,楞聲楞氣的。真可謂是,豔驚四座…”
“媚姐姐,先管管這兒吧。”說畢,把眼一瞅竹靈。媚姐才正色看竹靈,“竹靈,你說,你為何要幫清漣閣做事,你捫心自問,我們漱玉軒可有虧待過你?”
那竹靈聽得這句方抬起頭來,眼裏盛滿了淚珠兒,“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說著,就方欲下跪,瑾香見狀,連忙扶起竹靈,道:“不用下跪,你,你走吧。”
“瑾姑娘,瑾姑娘,你…我……”竹靈喃喃念叨,不知如何是好。
媚姐在一旁也急起來,“瑾香,你這是做什麼?你瘋了不成,這丫頭如此對你,甚至險些致你於死地,又鬧出了如此多的事,怎麼說也得將她送查官府究辦才是……”
“媚姐,不用了,算了……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再追究了,算了。”瑾香鬆開手,一拂,便兀自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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