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940 更新時間：08-09-26 22:37
浪士組早於今天早上到達京都壬生村，大隊的人馬在壬生村中寄住在不同的地方。
雖然以前也曾經在京都住過，但是壬生村我鮮少到來，也並不熟悉。實在要說的話，我隻能說當初崛尾被殺的地方離這裏很近——崛尾被殺的時候那滿布鮮血的街道，還有那驚心觸目的血字“天誅”，崛尾看了令人寒心的屍體及頭顱，以及那個少年劊子手冰冷中帶著不屑的眼神……到了現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清晰難忘，皆是曆曆在目。
可是，明明並沒有過去那麼久，明明記憶就是那樣的清晰，卻總覺得隔了一世紀那樣遙遠。
京都，在我的記憶中，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充滿了血腥。
我奔跑在大街之上，人來人往的街道本來就是擠滿了人，京都的人們對於浪人的敏感程度可以說比其它地方的人更深，而且浪士組剛到了京都，百姓就更加小心翼翼的對待。所以雖然街道上人很多，可是因為看到我配刀的關係，大家都會自動自覺的讓道，不想招惹我這個“麻煩的外來客”。
本來想要盡快通知土方清河的事，不過卻因為害怕被他們發現使事情功虧一簣，所以直到他們離開島原龜屋之前我一直都不敢離開。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們離開了，可是清河已經讓山岡偷偷的把浪士組的人都集合在新德誌，似乎想要在那裏發表他的“尊王攘夷說”，不過當然也不排除他會先騙他們簽那份建白書，再跟他們說明狀況，所以必須得在出發之前找到土方告訴他這件事情。
不過……因為還沒來跟土方聯絡過，所以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裏，所以隻能夠在壬生村裏麵來回奔波，逐家逐戶的拍門詢問。
伸手大力地拍了拍門，出來應門的是一名老翁，我氣喘噓噓地問著，“打擾了，請問一下你們這裏是不是有浪士組的浪人住在這裏？哦，我要找的人的名字叫作近藤勇。”我不知道土方跟近藤是不是分配到住在一起，不過聽說近藤已經被任命為先番頭，名氣應該比土方大，問人用他的名字也會比較方便。更何況，找到近藤就肯定可以知道土方的去向，再不濟的話先阻止近藤去新德寺也是一樣。
“近藤？”老翁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皺著眉道，“他不住在這裏，不過他的名字我倒好像聽說過。讓我想想……”我大喜，連忙道了聲謝。隻見老翁搔著頭沉吟著，然後有些不確定的道，“他是不是那個住在八木家的那個呢……之前我好像聽八木家的說過有這麼一號人要住進去啊，要不你去看看吧，碰碰運氣也好。”
“那麼……請問八木家在哪裏呢？”
“八木家啊，嗯，怎麼說呢……你知不知道壬生寺？八木家就在壬生寺的旁邊，新德寺的對麵，很好認的！”老翁和善地朝我笑一笑，耐心地給我指著方向，“實在不知道的話就去問問路人吧，這裏的人都知道八木家。”
“謝謝，謝謝你。”我感激地朝他一笑，給他行了個禮後便匆匆地往壬生寺的方向跑去。
壬生寺以京都地藏信仰的中心而著名，寺裏麵不乏信眾來到此處參拜，整體的格君幹淨而明亮。京都的春天今年來得特別的早，江戶的櫻花也早開了許多，但是京都卻依然如同往年在三月時份盛放，故此現在京都的櫻花也是開得最漂亮最燦爛的時候。滿天粉白色的瓣兒蔽天飛舞，每當輕風拂過，地上樹上的花瓣都會隨著風向朝四麵八方撲去，組成一幅唯美的櫻花圖。
“丸竹夷二押禦池，
？三六角峭錦，
四陵佛高鬆萬五路，
雪？叮叮當當魚之棚，
六條七條走過後，
過了八條就是東道寺，
最後便是九條大道。”
遠遠傳來小孩子軟綿綿的歌聲，快樂甜美的調子使我緊繃的心情也變得稍微放鬆起來——京都分為東京、西京兩部分，東京仿洛陽，西京仿長安，城北中央為皇室所在的宮城，宮城之外是作衙署之用的皇城，而皇城之外是作為一般官吏、平民居住的都城。全城麵積約二十平方公裏，呈長方形，街道縱橫，對稱相交，形如棋盤。
而這首《丸竹夷》的歌詞則是由京都的地名組成的，許多人都是用這首歌來記住京都的街名，京都人都會這首歌，所以常常都可以在京都中聽到小孩在唱。京都的孩子用關西腔唱起來這首歌來格外特別，有時候音調也會因為口音的問題而變得不準確，咬字也不清晰——還不足半個月的時間，我便已經習慣了近藤他們的關東腔，而以前常常聽到的關西腔，如今聽起來竟顯得陌生。
我心裏一動，隨著歌聲一路走去，一直走到寺裏的盡頭。隻見在櫻花樹之下的大石旁邊圍著好幾個小孩，小臉上都泛著幸福快樂的光芒，一邊拍著手一邊高聲地唱著。大石之上是一個清秀靈動的少年，及腰的長發被束成長長的馬尾辮，身上穿著劍道服，白裏透紅的臉上洋溢著歡愉的感覺，眼睛笑得成了月牙兒。
“總司！”我有些釋懷地微笑，高聲地喚了一聲，緊張了多時的心情總算放鬆了下來。那個少年轉過頭來，也笑著跟我招著手，利落地從石上跳了下來，跑過來一把抓著我的手，笑道，“馨，太好了，終於見到你了！啊，馨也是今天才來到這裏來的嗎？說起來……馨什麼時候才要加入浪士組呢？這樣才可以跟我們一起住啊。”
說起“浪士組”，我便馬上記起我來的目的，反抓著總司的手，急道，“總司，找到你實在太好了，土方先生在嗎？現在出大事了，我必須馬上要找土方先生！”
“土方先生？”總司瞪大了眼睛，歪著頭想著，“說起來，好像剛剛有人來通知，說是待會兒要去新德寺吧？土方先生聽到後就急急就出去了，好像說要去找人，不過他今天才來到京都，會認識什麼人嗎……”
“找人？”我愕然道，轉念一想，便馬上想到土方是出去找我。看來他是知道了這次的召集人是清河，感覺到不對勁了才會急著出去找我。現在看來我跟他是錯過了，我心裏著急，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總司拍了拍我的肩，麵帶些擔憂的問道，“馨找土方先生有很重要的事嗎？要不我們一起去新德寺去等他吧，反正待會兒他一定得去的。”我搖了搖頭拒絕，我不能夠去新德寺，既然土方他會去，也就代表浪士組二百多個人都會去，現在我去了如果之後還有什麼事要探查就麻煩了。土方他派我來的原因也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在旁人前露過臉，方便堪察，如果現在去了不就與他的本意背道而馳嗎。
我又想了想，抬眸看了一眼總司，看來現在是沒辦法了。咬了咬牙，示意總司湊過頭來，他帶著些疑惑的看了看我，但也不疑有他的湊過耳朵來。我湊過身去，在他的耳邊輕聲道，“現在這番話待會兒你給我傳達給土方先生：你要跟他說，他猜得一點兒都沒有錯，那個人果然是有問題，讓他千萬不要相信他。”
“哎呀？這是什麼意思？”總司不解地問道。
“來不及說了，反正你現在馬上去新德寺裏麵侯著，事關重大。”我繞到他的身後，急急地把他往門外推去，嘴裏一邊低聲地說道，“記住了，這番話除了土方先生外誰都不要說，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一切完了後，跟他說我在新德寺附近等他。”
“嗯，知道了。”總司把刀綁好在腰間，許是知道我不會多說，所以也不再多問，爽快地答應了。他朝我溫柔地笑了笑，輕聲道，“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我會給你傳話的，因為馨也跟我一樣，一心想要保護我所想保護的人，所以我從來都不懷疑你。”
我愣愣地看著他那溫柔的笑意，隨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低聲地對他道，“認識你，真是太好了，總司。”
※※※※
待總司離開後，因為新德寺的門外有守衛在守著，因為不想被人看到惹起懷疑，以防萬一，我便坐在壬生寺大門不遠處靜靜地侯著時機走過去跟土方約定的地方。
又是到了花見的時間，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有許多人攜著家眷出來賞櫻，而壬生寺這裏也出奇的多人在這邊做這項活動。雖說我也沒跟誰坐在一塊，可是一個配了刀的人坐在這一群人之中，還是很是突兀顯眼，許多目光都紛紛投到我的身上來，弄得我渾身不自在，但又不敢說些什麼，深怕會嚇到他們。
“什麼時候才會說完啊……”我越坐越覺得不自在，本來焦急的心情也漸漸變成煩躁不安。我伸出了脖子看向新德寺那邊，左手裏不由自主地輕扯著頰邊散落下來的頭發，右手的食指則不規則地在石上打著亂七八糟的拍子，“也不知道總司能不能夠順利地找到土方先生說明事件呢……嘖，煩死了。”
要是總司找不著機會跟土方說的話，那就麻煩了……雖然說清河很有可能會直接跟那二百多名浪士說明沿由，可是我也不排除他會隱瞞著他們的可能性。越想越不對勁，我終於還是按捺不住，霍聲站起，急步往新德寺的方向走去，心裏暗自想著怎樣才能夠混進去。
走了出去，我小心翼翼地走過守衛的視線，免得被他們發現，然後又繞了遠路去了綾小路裏去。綾小路雖然離壬生村並不遠，可是因為在吉田道場住的半年裏，常常為吉田來這邊送東西，所以對此處甚為熟悉。我匆匆忙忙地走過大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有一個名叫前川的鄉士住在這裏，我以前去過那裏送信，他家跟新德寺不過是一牆之隔。
我熟練地拐進偏僻的小巷之中，趁著無人經過的時候便利索地翻身爬上牆去，快速地掃了掃裏麵的環境確定沒人後便跳了進去。正走了沒兩步，忽地後麵隱約傳來人聲，我一驚，急忙閃身進去假山後麵去。
“母親大人，這群浪人也太不象話了！說話舉止粗俗我也算了，可是我們收留他們住在這裏，他們不但不感恩，還老嫌棄這裏不好那裏不對，這一個月還得讓人怎麼過啊！”我從假山的石縫間看向外麵，隻見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人，不過濃妝已經把她本來的樣貌給掩得無法辨認，腳上邁著京都女子獨有的小碎步。
“敦子，對客人這是什麼態度！”旁邊一個年紀較大的老婦厲聲斥道，她的舉止端莊無比，看來以前也是大家閨秀，“就算不喜歡，也必須忍耐，那些浪人是幕府招來的，住在我們家是我們的榮幸！再說，那些浪人沒有讀過書，不懂得禮儀，難道你也沒有嗎？”
“可是……”敦子還是一臉的委屈，欲言又止。
“好了。”老婦朝她擺了擺手，低聲道，“現在那些浪人都去了新德寺不在家，隨你怎麼說都可以，可是他們回來後你就是再不滿意也得給我忍耐！他們眼中可是沒有法律的，習慣了率性而為，若是惹怒了他們，就不怕他們拔刀殺了你麼！”
敦子聽到最後一句話後，嚇得臉都白了，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是，我知道了。”
等到那兩人走遠後，我才緩緩地從假山後麵走出來——浪士組都是一批烏合之眾，大家都是來自五湖四海，不過他們似乎也沒有是將軍的警衛的覺悟，做事都有些任意妄為呢。看來，住在這前川家的浪人們一點兒都不討人喜歡，甚至令人討厭呢。
忽地，一陣嘩然從不遠處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扭過頭去眺望著，剛才發出聲音的方向應該就是新德寺的方向吧，看來清河的演說已經開始了。我心裏一喜，看來我也用不著再找了，這不是正告訴著我新德寺的方向嗎？看來應該從那邊翻牆過去便可以了。
我先爬上那牆附近的大樹，連日來的路宿和探察，爬樹翻牆的功夫已經變得熟練無比。利落地爬到較粗的枝幹上看著對麵的情況，看來守衛的人都到了寺的前方去，這種角落的位置反而沒什麼人，不過這個位置也剛好在大殿之後，也不需要我再廢時間多找。我跳下牆上，一個後翻穩穩地落於地上。
“在座的各位，請務必在這份建白書上簽上你們的名字。”我輕手輕腳地繞到較前的地方去，清河略帶些沙啞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字字有力，“想必各位也知道簽上名字後是代表了些什麼，這說明了大家的名字將會被天皇所看到。”
建白書！我快速地從人群中找出土方的身影，那份建白書剛好傳到他們那邊去，隻見清河的手下把筆遞了給他。我定定地看著他，隻見他抿著嘴也不說話，隻是緊緊地握著手裏麵的筆，似乎在遲疑著簽或不簽的問題，坐在他旁邊的總司也少有地皺起眉頭來。
半晌，隻見土方的手動了動，左手攤開了那份簽滿了名字的建白書，緩緩地把名字簽了上去。我愕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險些便要衝動地跑了進去，不過最後理智還是戰勝了一時衝動——他竟然簽了，總司應該已經給我傳了話的！總司平日盡管愛玩愛鬧，對人做事有時候也會有些孩子氣，不過絕對不是沒有擔當的人，答應了的事絕對不會不做的……
如果這樣說的話，土方是明知道清河的野心卻也把名字簽了下去？
土方似乎也注意到旁邊有人在看著他，斜眼看向這邊來，當看到我的時候也微微地一怔。我張開嘴想說話，卻偏偏又不能夠說話，隻能夠在心裏麵著急。隻見土方？起了眼睛，輕輕地朝我搖了搖頭，那雙桃花眼是那股熟悉的目光，如鷹隼一般的銳利，似乎能夠堪察人心。我愣住，輕攏起眉頭，卻見土方下巴微微一昂，似乎在示意著我讓我離開。
我咬了咬牙，想了想，終於還是悄悄地離開，沿著原路回到壬生寺裏麵去——雖然我很想追問土方原因，不過就算留在那邊也沒什麼用，而且還得擔心被發現，所以也隻能夠聽從他的話。我倚在壬生寺的大門前，眉頭已經皺成一個“川”字，我瞪著壬生寺門前那寫著“壬生寺”的白色燈籠發呆，怎麼也想不明白土方到底在想些什麼。
“馨，我還是覺得你笑起來比較好看呢。”忽地一隻略帶些涼意的手輕撫上我的眉頭。我一驚，下意識撥開對方的手，抬眸一看，隻見總司笑吟吟地看著我。他並沒有生氣，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眸中帶著關切的目光，“？，讓我猜猜，馨不高興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剛才清河說的話呢？我剛剛在新德寺裏麵看到你了哦。”
“總司……”我低低地喊了他一聲，隻見他直直地看著我，柔柔的笑意從來未曾在唇邊褪去。我怔怔地看了他一眼，朝他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我沒有覺得不高興，隻不過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而已。”
“哎呀？”總司歪頭想了想，忽地又笑了起來，揉了揉我的頭發，道，“要是想不明白的話那就不要想好了。”
“可是……”
“我的父母很早就已經去世了，我是姐姐帶大的。”總司打斷了我的話，輕輕地笑了起來，可是眸色卻漸漸地變深收縮，似乎蒙了一層薄霧，看不清楚他的情緒，“事實上，我也算是武士家的孩子呢，父親生前是奧州白河藩阿部大人的家臣……雖然如此，父親留下來的家財並不多，本來就過得不怎麼寬裕的生活就變得更加困難了。”
“姐姐比我大足足十一年，那個時候我很小，家裏連吃都成問題了，姐姐看到家裏這種情況，便毫不猶豫地出去找工作做。每天很早就出去了，晚上工作到很晚才回來，可是她從來都沒跟我說過辛苦……過了不久，金姐姐——就是我的二姐，她看到家裏越來越困難，再也受不了了，便急急忙忙地嫁到越後去，說是再也不想過這種苦生活了。”總司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骨節間因為用力過度致使微微泛白，牙齒也輕咬著下唇，似乎在歇力的忍耐著什麼。
“那時，我的姐姐光，她聽到金姐姐的話後，也沒有生氣，更沒有埋怨，就這樣子默默地承受。她什麼也沒有說，更不阻止，金姐姐做什麼她都不說話，她說要嫁去越後，光姐姐為了讓她能夠嫁得體麵一點兒，寧願自己不吃，都把錢都給拿了出來，幫金姐姐辦嫁妝……”總司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細不可聞，呆呆地看著我背後的牆壁，雙眸黯淡無光，“我覺得好生氣，好生氣！因為光姐姐每天每夜都為了我們而努力工作，金姐姐怎麼就說這種話來傷害光姐姐呢？而且……我不明白，就算日子過得再不好、再差，可是我們還是活得很快樂啊！光姐姐每天都工作得很累，可是她仍然是每天都在笑……金姐姐為什麼就覺得這種生活是她的負擔呢？”
說到這兒，他忽然就停了下來，不再說下去。我怔怔地看著他，沉默無言，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靜靜地等著他接著說下去，隻見他把望著我背後的牆壁的目光收了回來，朝我輕輕一笑，眸裏有著無盡的溫柔與一絲若有若無的思念，“那個時候，光姐姐跟我說，她也不明白呢，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呢……”他似乎在模仿著自己姐姐的語氣，不斷地重複著“為什麼”這三個字，帶著幾分迷茫，那種忽重忽輕的語調，仿似夢囈。
“總司，”我忽地打斷他的話，眼睛對上了他的眼睛，那雙黑得純粹的眸子帶著些朦朦朧朧的感覺。我伸出手來，手指撫上他的眼睛，輕道，“要是想不明白的話——那就不要想了。”
總司瞪開了眼睛，愣愣地看著我，我再也沒有說話，笑吟吟地看著他。隻見他輕輕一笑，如同仍然懸於枝頭上的八重櫻一般燦爛豔麗，又是那般的純淨靈逸。在落英飄揚之下，他的微笑如同是世間的另一幅景象，美到極致，與背後的飛櫻互相輝映。
“嗯，不想了，再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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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竹夷：京都的童謠，用作記住京都的街道名稱，因為京都發展甚快，歌詞如今也已經變動。而文中的版本街道順序應該是：丸太町、竹屋町、夷川、二條、押小路、禦池、？小路、三條、六角、蛸藥師、錦小路、四條、綾小路、佛光寺、高？、鬆原、萬壽寺、五條、雪？屋町、六條、七條、八條、東道寺、九條。
八木家：為壬生鄉士八木源之丞家，當初浪士組初抵京都時，芹澤、近藤寄住的地方，位置見下圖。
前川家：位置見下圖。
http：//tuke。52pk。net/data/2008/09/01/0740250。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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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明一下，今天回學校看了看，似乎說每天都要補課到六點啊（我本來放三點半的），所以打文的時間應該隻剩下周末，不過月底我報了補習班，所以應該打文的時間也不多。不過，在我放假以前，我都不會考慮到“停載”這個問題，但更新時間可能會有點長，我希望能夠爭取到一個星期有兩天更新。
下麵兩章也會說總司以前的事，不過暫時不會完全說完，想要留點懸念到後麵。相信有些讀者已經看出來了，總司跟女主是惺惺相惜，事實上我是故意把總司跟女主的經曆弄得這樣相似，這樣才可以發展啊發展。
至於總司的故事嘛……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衝田金是什麼時候結的婚，我隻有衝田光結婚的年份，目前知道的隻是衝田金有很多孩子，而她的丈夫據說是越後三根山藩士中野？之？由秀，而明治以後住在東京，阿光也是。而衝田光的長子芳次郎的長子之妻跟新撰組也算是有點淵源，她的父親是井上源三郎的兄弟，也是天然理心流的弟子。
至於衝田家的年表，大家可以上網去搜，我記得曆史達人seven曾經發過的，話說seven是我的偶像啊，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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