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分手多日,近況如何?

章節字數:2833  更新時間:09-01-12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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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和我跳舞吧lolita

    白色的海邊的沙

    愛情還是要繼續吧

    十七歲漫長夏

    ——《Lolita》

    我親愛的lolita,愛若長久時,誰紅衣妝嫁?

    我親愛的lolita,愛轉角遇見了誰,是否有我的那個他?

    愛經過那麼多十字路口,轉轉停停,停停轉轉。我找不到回路,被自私地挽留,隨即又將我丟下,讓我找不到時空的缺口。我的等待在歲月中逝去,我的容顏在歲月中磨平。卻是始終膽怯的徘徊。也有過賭誓,下次一定要大膽說出來,可是結局依舊,便心如死灰。也許我不是你的真愛,所以你才會輕易地離開。那麼我發誓,下一次的自己,一定要大聲說出來。

    我愛你,

    我恨你,

    我想你,

    我等你。

    …隻是下一次。

    反正也沒有下一次了。

    -柒冉《柒•七月》

    (2)

    “言,好抱歉這麼久才來看你。”

    柒冉捧著一束花,放在童佐言的墳前。童佐佐和蘇安站在一邊,沉默著不說話。柒冉跪下來,用別針刺破了食指,血汩汩地流。柒冉在墓碑上童佐言的名字旁寫上,妻:柒冉。童佐佐的眼睛有些澀,假裝無意地撇過頭。

    “言,我親愛的少年,對不起。”

    柒冉的血還在流,童佐佐顫抖著身子。

    “對不起,無法再牽你的手。”

    “對不起,無法再對你微笑。”

    她的眼淚終是落下來,打濕了墓碑,將血淡化。她放肆地哭起來,言,你這是在懲罰我嗎。

    對不起,無法再作你的妻。

    對不起,無法再對你,至-死-不-渝。

    我愛上了別人,

    愛上了那個叫童佐佐的,別人。

    (3)

    冬忍伸手去拿杯子,卻因為手莫名的顫抖,杯子摔在了地上,粉碎。他心裏有些發怔,蹲下去撿碎片。琉璃走過來,“冬忍少爺,還是我來吧。”她把碎片收好丟掉了,冬忍又是一陣暈眩,大腦空白了好幾分鍾。

    “冬忍少爺,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冬忍少爺,冬忍少爺。”

    琉璃跑來扶住了冬忍,“冬忍少爺,要去看看醫生嗎?這樣好像不太好。”冬忍搖了搖頭,“算了,休息下就行了。琉璃,扶我上樓吧。”琉璃點頭,二小姐卻先一步扶住了冬忍,“琉璃,你去吧,這裏有我。”“是,二小姐。”琉璃退了下去,陰鬱地低下了頭。她們在說,

    我不會輸。

    (4)

    童佐佐嬉笑著和女子打鬧著,柒冉咬唇,別過頭。是不是隻有她自己才明白,那一刻她的心裏在山崩呢?是不是隻有自己才知道,他和她笑著側過身子時,他和她親密地說著話時,柒冉晃了下眼,隱忍住眼淚?……柒冉她笑得開心,是因為噩夢實現了麼?她那僵硬的臉,是為了淚水不從眼眶順利落下麼?…他和她的笑顏,是在挑釁柒冉的極限麼?…童佐佐,你說,原來以為有你在世界末日都不會害怕的柒冉,怎麼會因為你和妳,就這麼淪陷?

    柒冉覺得自己很矛盾,想讓他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也想讓自己能被他看到。

    她究竟是在眷念他與言相似的眉眼,還是對他的深愛?

    原來等待很累,可是她卻是自願的。

    明明知道等待失去意義,而自己卻寧願自欺欺人地“快樂”下去。

    能看見他笑,是她最大的幸福。

    (5)

    “我愛他。”

    “我也愛他。”

    琉璃和二小姐站在樓道中間,兩個人的臉都埋在了陰影裏,二小姐對琉璃挑釁般地說。“我為了他,能作任何事情。”

    “我也一樣!”二小姐不說話了,她知道琉璃的卑微。但她怎麼能不反駁。她們的愛,誰都不比誰少。“我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二小姐似乎又找到了個理由,“你呢!你又做過什麼!”

    琉璃有些痛苦地說,“可是你所作的,都不是他想要的。”二小姐驚了一下,埋下頭。琉璃也咄咄逼人地說,“他要的是幸福與安逸,你給了他哪樣?你讓他活在仇恨和陰謀裏,幸福與安逸,他還擁有哪樣?!”

    “那你呢?你以為你有多偉大?!你再怎麼卑微,他也看不到你的愛情!”二小姐也不顧一切地回敬過去,她們沉默著,相互被刺中了死穴,兩敗俱傷。

    愛情這種東西,誰愛得最多,誰就輸的最慘。

    (6)

    童佐佐高聲地談笑著,他知道柒冉灼人的目光正望向這邊,即便是強顏,他也要幸福給她看。

    柒冉一直埋著頭,用力寫日記,紙被戳得破破爛爛的。她狠命地寫:看著他,我怎麼會臉紅;看著他,我怎麼會難過;看著他,我怎麼會忽然很寂寞。他是我的誰,我是他的誰?柒冉狠狠地劃去他的名字,但他卻在她心裏,烙得生疼。

    柒冉終於趴在桌子上,大聲地哭起來。童佐佐的背影顫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笑起來。柒冉的眼睛紅紅的,她覺得黑暗無限地擴大,吞噬。地平線不見,她的世界,隻剩下黑暗。

    童佐佐,你曾經說過,閉上眼睛就看不到黑暗了。

    柒冉的肩膀猛烈地抖動,蘇安在一邊安慰她,童佐佐走出了教室。

    可是童佐佐,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閉上眼睛,就連光亮都看不到了?

    (7)

    妹妹,原來我們都戀上了童家的男人,我們姐妹倆,都陷入了一個美夢裏。

    柒冉頗有些感歎地站在蘇玲瓏墳前,不知道童佐言和蘇玲瓏,是不是也在上演一場替代的騙局。蘇安告訴了柒冉調查的結果,原來蘇玲瓏和柒冉本來是孿生姐妹,柒冉本來叫“蘇玖染”。因為她們出生時,有人給她們的父親送來了一塊刻著字的玉,上麵有四個字:酒染玲瓏。於是她們便一個叫蘇玖染,一個叫蘇玲瓏。柒冉的親生父親有很多女人,她母親便是一個。後來她母親帶走了柒冉,卻沒來得及帶走玲瓏。而蘇安原來姓林,後來跟著她媽媽來到了蘇家,改姓了蘇。

    “…所以,我和玲瓏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蘇安低下頭,靠在了樹上。柒冉沒有說話,她應該喊蘇安哥哥,但是那一刻她想到的是秦日。

    蘇安抬起頭,看著柒冉,一字一句地說。

    “柒冉,我們結婚吧。”

    (8)

    琉璃去冬忍的房裏喊他起床,已經是下午三點。冬忍約了人見麵,可是琉璃卻發現,她怎麼喊冬忍都醒不來了。她驚恐地下了樓,二小姐去了公司。那個要和冬忍少爺詳談的中年男人幫琉璃將冬忍送到了醫院。那個男人換上了醫生的白大褂,對發呆的琉璃說,“去把你家二小姐喊來。”看來是熟人,見琉璃呆著不動,又補充了一句。“我是冬忍當年的主治醫生。”

    二小姐趕來後,什麼也不顧地問那個醫生。“張醫生,我哥他怎麼了?”張醫生說。“他昨天打電話來,說他最近經常暈眩。時間也越來越長,約我今天來和他見一次麵。可是我來了後,他已經暈厥很長一段時間了。”二小姐皺起眉,很是擔心地問。“張醫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哥他…有事嗎?”張醫生歎了口氣,“冬忍是因為當年的撞傷留下了後遺症。命還在,隻是恐怕……”

    “再也醒不過來了。”

    二小姐和琉璃都倒在了一旁,那不是意味著,冬忍變成植物人了麼?那和死去又有什麼不同?…二小姐高聲尖叫著跑出了醫院。

    她瘋了。

    琉璃顫抖地站起來,堅決地對張醫生說。請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9)

    柒冉愣了,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蘇安。他說,我們結婚吧。不是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不是表白,不是求婚,而是命令。她覺得可笑,她才16歲,根本還不到合法的年齡。可是轉瞬她又明白了,蘇家的權勢,讓她立馬變成20歲又有什麼難的呢?蘇安望著她,很是從容。

    她已經沒有驕傲了,隻是空有一身頹廢,千瘡百孔,傷痕累累。出售廉價的眼淚,購買高價後悔藥,寫一些沒用的小文字。笑得很狂,裝得很強,眉眼間全是動蕩。這一切,全是為了另一個叫童佐佐的男子。她要如何告訴蘇安,她累了,不愛了?

    柒冉正要開口,卻瞥見樹後飄過一個男子的衣袂,於是她綻開了笑容。“好啊。”

    樹後,誰的心,沉到了井底,從此隻能觀望那一小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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