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2608 更新时间:19-08-15 12:34
邢天一下白了脸色,才知他也中了主子的计。
安芷熙闯进牢狱舍身护那丫头,明眼人看得出来,她一定以为她是暮锦。说是带了两人来,却只交出两张拜帖,有意隐瞒她的存在,只是她也不知暮锦去了何处,方才和庄主女儿为曼华珠起了冲突,以为她遭遇不测。
到底是谁得了夕颜?如今没有任何定论,她藏她躲,也都不能说明她和夕颜失窃有关。
幕后主谋联合庄主有意嫁祸一个无辜的丫头,就是怕身份曝露,丫头说了太多不合常理的话就要派人灭口?如此藏在身后,便可以和王爷撇的一干二净,也能瞒过公主?所以她会是这个幕后主谋?夕颜是否就在她藏身之处?庄主为何甘心替她隐瞒?王爷是否和他想的一样?
可主子何时知晓她就在庄上,却用信鸽来探?!明知他说了慌,却不拆穿,联合他将安芷熙骗过,驱她回府,不要再惹是非,为得不让外人皆知是他安府人动的心思…
如今关上门来审问于他,丝毫不声张,一切都看得清,步步为棋,盘算周全。
至于她是故意的,还是没识破信鸽,就不得而知。
她真的是翅膀硬了,可以不听安王的命令了吗?这似乎也是邢天印象里,这五年来,暮锦从来不曾做的。她守关征疆那么些年,也不曾说自己身份尴尬不能从命,今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恐怕是躲在哪里根本无法分身的推辞。山庄把守的严实全是王爷的手下,哪怕是高墙下分派了侍卫,她断然不能逃的过!
“王爷何时知道的?”
“跟在安芷熙身后的家侍跑来请罪,把事情都说了。三人同行花了三十万两进的山庄,这三十万两哪里来的,据说用连城壁在城头别鹤典当的。之于庄中贵重,她是志在必得。”他淡淡说着,不带心绪,好似于他无关,转身的背影让人不得窥觑。
邢天心澜狂涌,他只知连城壁是当年王爷费了心思从远国征来的,可她却随意将它典当,才换得三十万两?她是要济贫典当行吗,如此肆意挥霍,她根本就没把他的封赏当一回事。
然就在此时,门后忽得巨响,门破一个白衣女子忽得盾地跪伏在安王面前,她并不是自己前来,而是被谁得掌风推至。邢天拔剑就是向着她刺去,然剑未达,只听她嘶哑喉道于他之前:“王爷饶了奴婢一命!我知道盗走夕颜的人是谁,如今藏在何处!”说罢她抬眼,血色颜面已经结痂发紫,只是一夜之间,谁有这般妙手?邢天认出是昨日被吊打的丫头,随即罢手收了剑。
门外此时无人,只有风吹枝桠。
“谁让你来的?”然,安王却是淡问,不过问她藏身何处,只是问这丫头背后人是谁。
“王爷不必知道是谁让我来的,只是奴婢平白无故受了陇月的极刑,来向安王讨个公道!如若不是她,我根本不会变成今天的鬼样!”
“噢?你要何种公道?抓她来入地牢,将你受过的再受一遍?你若不是得罪了陇月庄主,也不至于今天这样。”他说着,似有莫大的耐性和眼前的丫头周旋。
女子笑了笑,狰狞百般,呼吸沉然,抬眼凝着他道:“安王如此会说笑,说我罪有应得是吧,只怕是安王舍不得她?”
“你直说你要什么无妨。”安王淡笑转了身好整以暇倚在榻上。已是奄奄一息的人,却要来跟他讲条件,来人知道盗取夕颜的人是他安府的人,这语气就是身后有人,抓了他把柄在威胁他。
“我什么也不求,只要王爷甘心交出她来。”
“所以,寻思夕颜也便可得手?你难道不知她不太听本王的话,纵然我将她交到你们手上,你主子可能还是一无所获。何不直接管这丫头去要?知道强取豪夺在这机灵的丫头身上行不通是吗?”他说着,眉眼如君子温良,却是淡笑藏谋。
跪地的丫头开始疯笑:“她就跟那已故的二夫人一样狡猾!连长相都一样,安王你可知庄主的二夫人是谁?虚,这可是陇月的一个大秘密!”
“你主子来了吗,让他进来跟我喝杯茶。”安王神色自若,无心听他疯言疯语,这真真假假的陇月旧事他无心听。
丫头不由得望向身后,一袭青衣款款而至,面目清朗,却暗藏杀机。
“凌箫凤,你倒是来参和什么?”安王扬眉起了身,示意邢天,邢天快步踱至丫头身旁,便将她拿下,带离了厅阁。
“安王不必担心她出去造安府的谣,她也活不过午时。我这救病榻的妙手,也医不了陇月至人于死地的极刑。”
凌箫凤戏说着,见他不语,便又道:“安王该是担心你手下和我结了盟,她若得夕颜交给我国主治好顽疾,我便给她凌木兵力去复兴她绪方大业。”
“凌木可予她多少兵力可战云锦,复兴绪方?”安王轻笑带有不屑,嗤之以鼻的意味。
“她听我给她规划的前程似锦,深信不疑呢。只是一千兵力是;给一万也是,给兵力是凌木的事,胜不胜得了云锦是她的事,还要看你安王是否念点旧情,手下留情……”凌箫凤依旧是一副纨绔的模样,凌木人素来卑劣不假,在他身上表露无遗。
“本王一直知道那丫头和你走得近,却不知你们交情如此之深,她若能蠢到这地步,和你做了这番交易,吃了亏也是自作孽。她若真要甘心和你结盟就好,来询问我做何?”安王饮了茶,望着窗外,淡漠无心。
“暮锦从来无二心,为了守住边关,她连命都搭上。怎么可能和你凌木有染?你这些话多说都是假,你到底是何居心?”邢天不由得插了话。可是心下也矛盾,天山放跑大敌,身困敌营还能安然归来,这一切都说她是…勾结了凌木。再加上那日救牢里丫头的是凌木人,他们也以为是暮锦,故和药王说得不谋而合。
“刑侍卫和她同征同战,相处的时间比安王多得多,不敢相信她有异心是理所当然;只是安王不然,对于她的忠心却是有几分把握?她如今不是都无所谓,安王赏赐的够她一辈子不愁吃穿,只若是提及她的绪方,她可什么都抛下了。花个几十万两来这里,连眼睛都不眨,费尽心机布局夺得夕颜,你躲我藏和安王对弈,你说她对这绪方还不够尽心?”凌箫凤说着一直看着安王的神情,他就赌安王之于她的耐性,天山一事,如今陇月一事,还有许多来日方长。
“邢天,今日将庄上的侍卫都撤下。还陇月清净。”他眯缝起凤眸,清风染他眉,冷霜透进人心。
凌箫凤笑了笑,拱手做揖,道:“我得我的夕颜,她得她的绪方,就多谢安王成全!”
邢天怔立,不明白主子为何撤下侍卫军:既然他都知道了她的违逆不轨,为何不即刻搜寻陇月,找到她藏身之处,将她拿下好生质问?如今却是要放她走?
“什么意思?你说暮锦成了你凌木的棋子,偷走得夕颜?”公主不知何时候在门口,将一切听得明白。
邢天怔了怔,心下暗觉不妙:这回事情陷入僵局了,若是王爷对凌箫凤的话还要进行几分揣测,而公主就不能了。之前安王用墨宁平乱的幌子将安芷熙带离陇月,为了隐瞒夕颜和她有关,是不想让公主知道。如今想隐瞒的人却知道了所有,会如何?
本来她的心绪已因曼华珠的事而折磨而不堪,这回一听苦心想着的夕颜是被这丫头所掌,公主的怒气直上眉心,却是生生压下情绪,平静得命喝道:“来人!将陇月搜个遍,找到她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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